夜晚血腥的氣味還沒有散去。

城外挖了一條人工河道,可能是用來抵禦喪屍的,不過現在卻成了拋屍的地方,昨晚戰死的幾百人被丟了下去,順著河水衝刷走了,但是地麵那一灘灘血跡可以證明,僅僅才二十分鍾不到的戰鬥便死了這麽多人,現在城裏城外的領頭人個個都是怒氣勃發,別提有多憋屈多鬱悶了,這完全不是他們想要的。

一個營地的臨時帳篷中,一個三十四歲模樣彪悍的男人坐在臨時造起的躺椅上,兩個模樣俊俏的少婦跪著在幫他*著,不時發出一聲聲悶哼,看的出來他很享受。

旁邊端站著兩個人,是他的兩名心腹,身後還有十來位帶槍的打手,看著眼前這副模樣,這這些人早就見怪不怪了,隻不過他們凸出來的下體,說明他們也很想這樣,他們的目光盯著躺椅上的人,目光很平淡,這種事情總會有他們的份,所以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很饑渴。

“現在那兩個人在做什麽?”躺椅上的男人手指敲打著躺椅的扶手,可能是兩個女人的服侍讓她不太滿意,眉頭微微一皺,但是他這樣卻讓兩個女人渾身一顫,更加賣力了起來,心裏不斷祈禱著,希望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把他丟到女囚窟去,那是一個地獄,無數讓這個男人不滿的女人死在了那裏,那裏什麽都沒有,隻能被折磨到死,沒有食物,沒有水,有的隻是男人的精*液和唾液,從來沒有女人從那裏活著出來過,那裏是供這個男人手下們享樂的地方,一天至少要經曆幾十甚至上百個男人的侵暴折磨,直到死亡。因此無數女人這樣被強*暴玩弄致死,在末世,她們隻是一個供人玩樂的物品,比一塊麵包屑還不如。

端站著的其中一個人開口道:“也跟我們一樣,不過我們比他們好,基本都壓下去了,他們都在安慰下麵的人,不過看起來起不到什麽效果。”

“哈哈哈,就他們,一個個嘴巴上厲害而已。”躺椅上的男人哈哈大笑,他笑起來很恐怖,一張國字臉,但是一道刀疤直接從他的額頭到嘴邊,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一樣扭曲蜿蜒,他隻有一隻眼睛,因為那道極深的刀疤裂過了他的眼睛,眼眶裏空洞洞的很嚇人。

這個男人就是吳磊,他曾是整個原城地下的皇帝,也就是黑道,他的手下都是經過戰鬥洗禮的,多少都有那麽幾條人命,至於他就更別說了,手上的人命沒有個百八十條他能坐上這個位置?

因為經過血的洗禮,所以他的手下凝聚力都很強,幾乎不用說去安慰什麽的,混黑的,死人很正常,所以無論這些人的營地怎麽亂,他這裏絕對是一片安詳,寧靜無比,這就是戰鬥人員跟非戰鬥人員的差距,更何況有好處,他們的手下都願意跟著,當初是偶爾賞賜女人給有功的手下,現在幾乎天天都有,雖然百人騎千人操,但是好歹能發泄,而且各個都是有模有樣的。

像其他營地,一般有女人幾乎都被領頭的霸占了,手下幾乎隻能去找那些街頭餓得麵黃肌瘦的老女人去解決生理需要。

所以表麵上看起來趙秋國的營地最強大,其實說起戰鬥力,吳磊的營地絕對可以超越兩個趙秋國的營地,不過是他那個市長的頭銜能夠起到安慰和自欺欺人的作用。

吳磊嘴角一翹:“我怎麽覺得那個什麽屠夫營地有些不太安生啊,阿全你怎麽看?”

叫阿全的男人沉思了一下道:“首領是覺得這事是他們弄出來的?”

吳磊踢了一個女人一腳道:“按按頭。”

那女人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子,原本腿跪在地上酸軟的不行,這一下站起來,猛地一沉趴在了吳磊的身上。

“啪!”

吳磊一巴掌將這個女人扇飛了出去,手掌巨大的力量使得她的臉迅速腫脹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但是她的眼中卻帶著恐懼,連忙爬過去,不停的磕頭求饒。

“把她帶下去,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做什麽。”吳磊皺了皺眉,冷哼道。

“不要啊,首領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會做好的,不要讓我去那裏,不要,我做牛做馬都行,我不要去。”女人磕著頭模樣看起來很是淒慘。

兩名手下眼睛一亮,上來拖著女人便往帳篷外麵走去,隻是此時女人也不再求饒,雙眼呆滯著,她已經預測到了她的結局。

見此,剩下的這個女人更加賣力了起來,心中雖然悲涼,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硬生生把尖叫聲噎在了喉嚨,她也知道這個女人的結局,她不想那樣,她還不想死。

吳磊麵無表情,嘴巴動了動:“能連續兩個晚上弄出這麽大的事,還一個人影都沒抓到,看來這這個屠夫營地也不能小覷啊,盯緊點。”

“是!”

......

“你真打算跟著我?”何文語氣捎帶著一絲興奮,在他看來這個周宇生絕對是個寶。

“不然我能去哪?”周宇生聳了聳肩:“如果有更好的條件的話,我也會毫無壓力的跳槽,所以說,你最好能夠有留住我的條件。”

“那當然。”何文語氣肯定道:“不過我現在打算先去找我的勢力,恐怕你要跟著我走上那麽一段路了。”

“這個無所謂,等我收拾完就走。”周宇生點了點頭,對於何文的想法他也很清楚,不過他倒是沒放在心裏,除了研究喪屍和變異獸還有病毒晶體之外,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打動他的心,當然,還有能夠提供他研究方向的資料和設備。

何文拿起了大刀,呼喚回大黑,然後對著周宇生問道:“你這具獵食者的屍體還要嗎?”

“沒用了,難道我還背著它走?”周宇生翻了個白眼。

“呃...”

何文這也是有些興奮過了頭,不過一想到他答應周宇生的條件頓時心就冷了下來,心裏暗歎“現在的東西可不好找,,而且遍地都是喪屍,寸步難行,想要找到他滿意的東西何其艱難。”之後搖了搖頭:“不管那麽多了,走一步算一步。”

看著周宇生肉疼的解下四個奪命細鋼絲收起來放到他的百寶箱,何文好奇的問道:“這究竟是什麽鋼絲?這麽鋒利,而且這麽強韌?”

“這是我們手術用的一種切割手術用具,而且沒有供貨,極少有人有,造價不菲,尤其是材料難找,對於它是怎麽生產出來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周宇生簡單的解釋道。

“好了,我們走吧。”何文看著大黑已經俯下了身子。

“我們坐這個?”周宇生疑惑的看著何文指著大黑。

“你以為呢?你要是想將所有喪屍都引過來的話,我不介意你開車。”何文聳了聳肩。

周宇生笑了笑:“我還以為我們要走路呢,不過看起來不錯。”周宇生拍了拍大黑的背,雙眼冒著極感興趣的神光,讓何文一陣膽顫,他可不想讓大黑變成他的研究對象。

大黑對著周宇生呲了呲牙,對著周宇生有種莫名的敵意,不過在周宇生收起了那種眼神之後,這種感覺好了不少,總之周宇生的眼神讓它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兩人個騎上了大黑,中間放著周宇生的百寶箱,之後隨著大黑四肢跑動,奔馳朝著城外跑去。

......

現在趙秋國跟孟楠昌心裏可是一點都不舒坦,手下鬧的太厲害了,人心渙散,完全是一副哀兵模樣,雖然人人都知道喪屍要來了這是一個謠言,但是抵不住心裏害怕啊,誰都不想再經曆一次死亡,誰不不想再麵對那群不知疼痛為何物,不懼傷害,不懼死亡的喪屍。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偏偏這個謠言卻變成了真的。

這裏的血腥氣味將附近的喪屍慢慢吸引了過來,隨著眾人殺死的喪屍越來越多,一絲不好的苗頭已經藏在了眾人的心間,但是也隻是一絲懷疑,但是依舊足夠他們這些勢力持續*。

他們吵鬧著說要分開,不打算呆在這裏打持久戰了,尤其是食物的短缺不得不讓人出去尋找,但是一出去,幾乎很少有人再回來,而且附近的物資早就被城裏的勢力掃蕩一空,一個個不好的消息衝擊著各個勢力的帶領人,讓他們食不下咽,頹廢了不少,心中甚至也有了打算另起爐灶的想法。

屍體隨著人工河道慢慢漂流到下遊,血腥的氣味沿著河道流到了河流的分支,然後又沿著分支繼續往下流。

一隻隻喪屍聳動著鼻子沿著河道往上走,跟隨著血腥味前行,或許偶爾見到一具屍體之後哄搶著跳入河裏撕搶著漂流的屍體,然後吞咽下去。

但是這點食物完全滿足不了它們對食物的需求,它們需要更多的食物,它們是為了食物而生存的。

一隻隻喪屍匯聚在一起,往河道上遊晃晃悠悠的走去,不時張牙舞爪,而不僅僅是這一幕,而是無數地方的喪屍因為血腥味將頭轉向這邊,順著氣味往這邊來。

這一切沒有人知道,他們把喪屍要來的傳言沒放在心上,沒有人會真正放在心上,除了恐懼,最多的是不想再這樣跟城裏的勢力對峙下去,他們需要一個理由跟三大勢力斷了關係,因為他們的勢力已經被逐漸掌握在了三大勢力的手裏,他們需要這次機會,他們需要一個理由,這是他們翻盤做老大的機會。

喪屍又要來臨了,這才過去半個月不到,一批因為他們昨晚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而慢慢匯聚的喪屍大軍已經成型,而且正往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