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畜生!”

“該死,都該死!”何文緊咬著牙,憤怒到渾身顫栗。

何文彷佛被殺意主宰了身軀,一步,兩步,然後迅速穿越林園,越過花園,速度猶如一陣狂風。

“誰!”

叫卡羅的黑人一起身,手中的槍來不及舉出來,鮮血頓時從脖頸噴射出來,倒在了地上,順著流下了右側波光嶙峋的遊泳池。

啊!

下一秒,何文出現在另一個黑人的身前,手中的剔骨刀一轉,削掉了他的一隻手臂,在他痛呼之時,剔骨刀插進了他的嘴巴,劃拉一下,將半個頭顱削飛了。

何文聽得到別墅裏急速跑動的聲音,他的身子貼在了門右側的牆壁上。

門打開了,衝出來三人,手中拿著衝鋒槍,在第一位保鏢衝出來的那一刻,何文動了,就像是幽靈一樣,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之後,那名黑人保鏢眼中的恐懼,與不可置信。

他手中的槍被何文奪走了,他的喉嚨到脊骨,直接被削斷,滾落了下來。

砰砰砰!

噠噠噠....

火焰噴射,直接將後麵兩人的頭打成了蜂窩,門上,牆壁上,沾滿了濃稠的血液與紅白腦漿。

越來越多的人從樓上,或者是其他地方朝著何文這邊湧來。

何文的雙眼冰冷,腳步輕緩,軍靴踏在了濃稠的血液上,印下一個個血色腳印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寬闊的大廳,水晶吊燈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旁邊已經潛伏了不少人,何文的腳步聲就好像死亡帶來的重鼓聲,踏在了他們的心頭,死亡的節奏奏起。

噗噗!

何文腳如彈簧,躲開了射來的槍彈,飛快的衝到了大廳中央,手中的衝鋒槍朝著沙發後麵噴射。

身後再次響起了槍聲,被他不急不緩的躲開了,單手持槍,幾名保鏢慘叫之後,趴在了椅隻下,或者是從對麵的一道門後麵倒下。

沙發後麵的兩個人不敢冒頭,槍胡亂的噴射,直到何文走在了他們的身前,才帶著恐懼的神光將槍口對準了何文。

何文的雙眼冰冷,猶如一潭死水,手中的槍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

樓下的幾名保鏢已經被他解決完了,下一秒,燈火通明的別墅突然變的黑暗,何文注視著樓上,他彷佛知道了這是人為的一樣,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一個個黑衣保鏢手中拿著槍緊張的看著樓腳下,他們都帶著紅外線夜視儀。

咚嗒!

咚嗒!

咚嗒!

何文動了,就像是一道幽影迅速的衝了上去了,黑暗中他就像是來自幽冥的死神。

砰砰砰!

黑暗中槍聲暴起,何文踩踏著樓梯的扶手,三兩下蹬了上去。

狂風亂舞,慘叫聲接連響起,血液滴滴順著樓梯往下流去。

燈亮了,十幾名保鏢,毫無規則的躺在血泊中,或是殘肢散落,或是頭顱滾動,或是直接被攔腰斬斷,內髒流淌一地。

何文渾身被血水浸濕,在燈光下,一朵朵鮮豔的血色花瓣冒著絲絲熱氣。

啪啪啪!

一個躲在三十多名保鏢身後有些大腹便便的胖子,拍著手掌。

“好好好!難得小兄弟竟然有這麽好的身手,跟著我吧,我們平起平坐,有吃有玩,有女人,還有一群手下,何不快哉!”

胖子將四五個女人推了出來,一個是他的老婆,兩個是他的女兒,有兩個則是他從其他幸存者當中挑選出來的。

這三十多名保鏢,膚色各不相同,一個個身上都帶著煞氣。

砰!

何文的槍口慢慢抬起,在胖子驚愕的神情中,勾動了扳機。

一名保鏢的頭上多了一個血洞,那原本該是胖子頭上的,但是這個胖子愣是在他開槍那一瞬間,把一名保鏢拽到了他的跟前。

“殺了他!”

胖子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尖叫著。

三十多名保鏢手中的槍頓時噴射,在這個樓道轉角,狹窄的地方,沒有人能躲開覆蓋了整個樓道的彈網。

何文順手撿起一具屍體,擋在了身前,迅速衝了上去,目標不是很遠,對他來說,不用兩秒就夠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左肩和大腿都中了槍,子彈卡在了他的肌肉裏,這兩個地方對他來說,傷害不大。

被何文舉在身前的那具屍體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身後還有兩側,牆壁上全部都是彈孔。

何文衝了過去,狹小的空間了他們的槍已經起不到多少作用,尤其是何文已經到了他們跟前,下一秒,屠殺開始!

淒厲的慘叫聲在何文的屠刀揮舞之後響起。

血液噴灑在他的臉龐,讓他看起來極度猙獰,但是他的雙眼無比平靜。

何文手的槍彈早就打光了,一隻手順手抓住了身前一人的脖子,一用力,發出咯咯的聲音,那是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剔骨刀從下而上,順利的從一人的下巴穿透了他的頭之後,又快速抽了出來,將身後的一人整個腦袋削飛。

砰!

何文頭一偏,他身後一人的腦袋就像是西瓜一般直接炸裂,腦液噴灑。

何文眼角的餘光掃視,看到那個胖子竟然拿著一把狙擊槍在房間的窗戶邊上瞄準著他。

但是就算是這樣,卻絲毫沒有能阻止何文的屠戮,他如同浴血的屠夫,每一刀都收割著一條命,都能準確的對準致命的地方,或是從太陽穴插進去,或是割斷脈搏,或是整個頭顱,或是攔腰斬斷,或者是絆倒一個人,一腳踩碎了他的頭骨,或者是用手直接掐斷對方的脖子,總之,每一次都不一樣,但是每一次都是讓他的身前多了一個橫躺的人,或是殘肢不全,或是渾身骨頭碎裂,那是被何文抓住直接硬生生砸地上,給摔死的。

砰!

胖子時不時會勾動扳機,就好像是何文最要好的生死同伴,每開動一槍,何文身邊總會有一個人頭顱炸裂,兩人配合的非常到位。

活著的人越來越少,或是跪地求饒,或是屎尿齊流,總之何文狂暴的殺戮已經擊碎了他們反抗的勇氣,濃鬱的血腥氣味充斥著整棟別墅,聞之作嘔。

膝頂,刀起刀落,然後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骨裂聲,猶如死亡的號召,剩下的人全部被何文毫不留情的擊殺了,無論是求饒也好,示好也罷,總之逃脫不了他們死亡的命運。

而胖子推出來的那五個女人被生生嚇暈了過去。

咚!

何文朝著躲在房間窗戶邊上的胖子走了過去,他的手拿著一把巴雷特狙擊槍,雙手發抖,渾身顫栗的看著何文朝他走來,一滴一滴冷汗朝著額頭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何文的腳踏在已經如同泉水一樣的血泊中,深度已經達到了一厘米。

滴答!

每抬起一步,都有有鮮血從他的軍靴滴落在粘稠的血液中。

砰!

又一槍,他不再專注何文的腦袋不再奢望一擊必殺,而是能打到就是好的,能把他逼退就是好的,他在恐懼何文,他在害怕何文靠近。

砰!

何文踢開了門,走了進去。

嘩啦!胖子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狙擊槍也掉落在地上,看著何文越來越近,他不停的蹬著腳往後退。

“別...別殺我...我有吃的,有玩的,我全都給你,全部給你!”胖子驚恐的說道,他的身子顫栗著,一股尿*從他的下體流了出來。

何文一把拎著他,一把將窗簾扯了下來,然後走出了門。

“你...你要幹嘛!”胖子臉色慘白的看著何文將他拎上了樓頂的天台。

“你...你別殺我,我把我所有的食物都給你,都給你。”胖子結巴的說道,其實他也並不是很胖,而且很高很壯,而他卻被何文像是拎小雞一樣,摔在了地上。

何文冷漠的看著他,嘴唇終於動了:“你的食物就是人肉?”

胖子一個顫抖,他似乎想明白了眼前這個屠夫為什麽來找他的麻煩了。

“不...不不不,不是我吃的,不是我吃的,都是他們,是他們。”胖子指著樓下。

何文沒說話,然後胖子驚恐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是我吃的,我沒吃過人肉,我有食物,我知道一個冰庫,那裏有食物,我吃的是那裏的食物,我沒吃過人肉。”

“你為什麽不阻止?”何文的雙眼在聽到冰庫裏有食物的時候,波動了一下,而胖子卻以為何文這是聽到他沒吃過人肉之後將要赦免他。

“我...我...我阻止了,他們不聽我的,說什麽人肉好吃,而且他們活著也是浪費糧食,甚至經常帶著一些幸存者下山,去找人,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把那些幸存者給殺了然後帶回來,吃了之後,將剩下的湯分給那些幸存者吃。”胖子結巴著解釋,他顯然說了謊,但是幾乎是真實的,他明白一切都不能說出來,不能說是他主使,不能說實話,說了,他就真的活不了了。

何文沒有管他,而是開始撕扯著窗簾布,一條一條撕扯開,然後結成繩索。

“你...我已經說了,我沒吃過人肉,我吃的都是冰庫裏儲藏的食物,不...不不要殺我。”看著何文用繩索綁著他的雙手,胖子徹底恐慌了起來。

“湖裏沒有食物嗎?為什麽要吃人?你不是他們的老板嗎?為什麽阻止不了?”何文眼神平靜,在說到吃人的時候,心髒猛跳了一下,那是他將憤怒藏在了心裏,就好像要擠炸他的胸腔一般。

“不不不...不是的,湖裏麵有魚,但是都是大魚,很大很大,吃人啊!”胖子帶著哭腔,但是卻下意識的避免的吃人這個問題。

“冰庫的鑰匙在哪?”何文平靜的問道。

“在...我告訴你,你別殺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做人,真的好好做人,做個大善人,大好人。”胖子哽咽道,雙眼帶著恐懼,他無法用平靜的心態來麵對這個殺神,這個屠夫,他渾身就好像要被何文那冰冷的殺意凍僵了一樣,他現在隻想活著。

何文點了點頭,胖子如同聞到了天籟之音,裏麵尖聲叫道:“真的?”

何文再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