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菊的屠戮者雙腿不停抽搐,無法想象一個東西從菊部地區穿透到胸腔,這要是普通人早就死透了,不,就算是何文這些進化人類估計也死的不能再死了吧,想到這裏就連何文自己都是菊花一緊,襠下涼颼颼的。

何文帶有惡趣味的拿著刀把,使勁的上下*,隻見那屠戮者雙腿不停抽搐,之後便是奄奄一息,就算屠戮者的皮再結實,再能抗,總不能它的肚子裏的內髒什麽的,也是一樣吧?總之現在,何文用大刀在它腹腔胸腔*,將它肚裏的東西已經搗成了一團爛肉。

直到何文感覺屠戮者再也活不過來,這才將散發著烘臭味的大刀拔了出來。

屠戮者的腿一搭一搭,怎麽看都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了,何文將刀丟在一旁,他現在需要將這隻屠戮者拉出來,當然,他可不會那麽好心,在屠戮者沒有死透之前他是不可能徹底放心的,所以他在當初的陣地上,翻了一片廢墟,找到了一枚手雷。

呲!

雷栓一拔,何文在兩秒之內就將手雷塞進了屠戮者的菊花內。

噗!

之後就像是屠戮者放了一個巨響的屁,地麵一震,它的肚子猛的鼓脹,已經有開裂的跡象。

不過手雷在它的肚子裏爆炸之後,卻是將屠戮者肚子裏的髒汙就像是噴翔一樣,高高的射向了高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華麗的落在了趴在地上的何文背上。

嘔!

何文用手抹了抹,之後一聞,那熏天的臭氣將他熏的滿眼淚花。

這些終於死透了!何文現在還不敢想象這隻萬軍中無敵的屠戮者就這麽死在了他的手上,而且還是以這種殘忍的死法,這要是說出去估計沒人會相信,就算是他們的隊員都會保持懷疑。

何文用刀慢慢的將那塊幫了他一忙的石頭撬了出來,然後慢慢將屠戮者拔出來,不過屠戮者的頭卻是被大黑咬的死死的,順帶拖著不知生死的大黑,何文費力的將一屍一狗拖了上來。

大黑此時呼吸微弱,已經奄奄一息,眼皮一搭一搭看著何文對著他拱了拱身子,隻是,大黑此時身上也沒有幾塊好肉了,它身上的黑毛就好像被人特意扒了一樣,尤其是卡在裂縫中磨擦的兩側已經是血肉模糊,渾身都有著一條條極深的傷口,皮肉翻卷,何文看的出來,那是被屠戮者的利爪給抓的。

何文痛惜著摸了摸大黑的頭,大黑對他的幫助不少尤其是殺喪屍這塊,死在它爪牙下的沒有八千也有五千,看著眼前這個大塊頭那頻臨死亡的眼神,何文有些不忍,

該怎麽辦?

何文還要大黑幫忙找到刀疤臉李柱那些人,要是大黑這會兒死了那豈不是僅有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此時的大黑看了看何文,然後轉頭看向屠戮者的頭,眼眸中發出微弱的渴望,剛好被何文察覺到了。

難道?

何文立馬起身,拿起大刀使勁的在屠戮者的腦袋瓜上劈砍。

一個小時過去了,大黑眼中的神光已經開始渙散,而此時他才將任他劈砍的屠戮者的頭顱砍到一半。

屠戮者的腦骨極其堅硬,何文的雙臂此時都已經發麻,就連刀鋒都被激烈的撞擊劈砍變的滾燙。

哈!

何文拋開了大刀,用手伸進了屠戮者的頭顱裏麵,掏弄著,也不管它髒不髒了,總之救大黑的命要緊。

花費了幾分鍾,何文掏出來一顆夾雜著腦髓的鵝卵石一般大小的紅色晶體,它的體積比獵食者腦子裏的紅色晶體至少要大了一半還要多,通體閃耀著妖豔的紅色光芒,將何文的心神緊緊的吸附在它的身上。

何文一咬舌尖,強忍住想要融合它的渴望,將它塞進了大黑的嘴裏。

大黑喉嚨聳動,咕嚕一聲,將紅色晶體吞咽了下去。

何文帶著希冀目光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大黑。

一分一秒過去了,大黑還沒有動靜,這讓何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能聽到自己那如同擂鼓的心跳聲,它在不甘的跳動著,怒吼著。

一個小時...

何文癱軟在地上“難道真的...真的死了?”何文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雙目無神的看著碧藍的天空,一切都很安靜,而何文心底卻如同一湖死水,不再懷有任何希望。

突然間臉上的濕潤,讓何文心底的那一湖死水迎來了洶湧的波濤,狂喜著轉過頭,看著突然間爬起來悄無聲息舔著自己臉龐的大黑。

何文緊緊抱著大黑的脖子,誰也不清楚他此刻那種一波三折之後狂喜的心情。

何文鬆開了大黑的脖子,他發現大黑又長高了,它身上的傷口正在慢慢結痂,雙目看起來炯炯有神,它的身高突然間竄到了將近兩米四五,雙腿以及身上的肌肉菱角分明,看起來極為結實,整個氣勢都變了,何文感覺得到大黑體內有一種狂暴的力量,讓他微微有些畏懼的力量。

不過大黑此時卻不停的用頭拱著何文的胸口,眼中帶著感激,信任,以及依賴。

或許是這一次頻臨死亡,被何文用紅色晶體救回來的大黑徹底的信服了,信任了何文,眼中不再有絲毫隔閡。

何文笑著拍了拍大黑的身子,大黑雙腿跪了下來,示意何文坐上去,何文拿起大刀,輕輕一躍,跳上了大黑的背上,然後示意大黑一路聞聞哪裏有丁丁那些人的氣味。

大黑彷佛聽懂了何文說的話一樣,一陣‘汪汪!’的歡叫聲之後,立馬朝著前方狂奔了起來。

大黑在廢墟之上狂奔猶如平地,閃躍之間已經離開了這一片已經化為廢墟的死城。

何文耳邊刮過呼呼風聲,他此時的造型很是拉風,下半身除了腰帶那一塊幾乎沒有什麽遮掩物,雙腿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是看起來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渾身上下一片全是麻黑的汙垢,就連臉上都看不出他原來是什麽樣子,糟亂的頭發布滿了泥土石屑,雖然甩了甩,但是比之雜草也差不了多少了。

此時在大黑背上的何文並不好受,雙腿夾著大黑寬闊的背,腿上結的痂隨著磨擦全部脫落了下來,新生的皮肉太嫩,一經磨擦就會覺得刺痛,何文叫大黑放緩了速度,這才緩緩適應了些。

此時的何文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會兒,順帶清洗自己這一身,順帶猜想喬國興會讓刀疤臉李柱去哪?

難道是藏匿武器的那裏?還是藏匿糧食的那裏?但是看這大黑走的路線卻是不像啊?

離開那座死城,何文來到了一片山地,隻不過因為地震的影響,甚至有整座山直接從中間裂開,一顆顆大樹因為地殼的凸起而倒下,滿目瘡痍的景象讓何文發自內心的對大自然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哄哄!

不遠處轟隆一聲巨響,某種動物發出‘哄哄’的吼鼻聲。

末世前何文早就聽慣了這種聲音,他可是屠夫,死在他手上的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很明顯這是豬發出來的轟叫聲。

但是大黑卻有些停滯不前,停在了原地。

何文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東西會發出豬的吼鼻聲,而且會讓剛剛吞食了屠戮者紅色晶體的大黑畏懼。

但是何文並不打算冒險,他清楚的知道大黑的直覺究竟有多靈。

但是下一秒,何文卻扯著大黑的耳朵往回跑,額頭冒著冷汗。

轟隆隆!

大地在猛烈的顫抖,一群從大山上衝下來的龐然大物,發出劇烈的聲響。

而何文看到的這些龐然大物竟然是一群野豬,個個體型一米八幾以上,最高大的甚至有兩米多,奔跑中撞斷前方所有攔截的東西,一排排樹木倒塌,難怪大黑竟然會畏懼,這一群瘋狂衝下來的野豬,恐怕就算是五隻屠戮者也會被它們瘋狂的踩踏從肉泥,或者是被它們那嘴上銳利彎曲的長牙給捅個通透。

好在大黑的速度極快,那些個大野豬根本追不上,這才讓何文有心去觀察那些大野豬。

這群體型龐大的野豬身上長著褐色的堅硬的毛發,尤其是它們身上的皮極厚,普通槍彈根本很難打穿,也就是說一般人,甚至是一般的勢力,上千人的勢力碰上它們也算隻能哭歎自己倒了大黴。

何文越逃越奇怪,這些大野豬似乎並不是在追他,而是好像在逃命一般。

轟隆隆!

劇烈的顫栗發出的轟鳴聲讓何文耳朵嗡嗡亂叫。

回頭一看,頓時將他嚇的渾身冰冷,一個六米左右的大塊頭奔跑著,追趕著這群大野豬,看來它才是讓這群野豬*的罪魁禍首。

它就像是獵食者的複製體,卻比獵食者大了一倍多,碩壯的身軀,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位遠古巨人,跑動之間就好像有一種毀天滅地的狂霸,但是它臉上還帶有未幹血跡的猙獰的表情,卻如同地獄跑出來的毀滅者,一拳就將一隻跑在後麵的大野豬打的飛了出去,然後一隻手拖著大野豬,舉起來朝著奔跑的野豬群砸去。

野豬中傳來的淒厲的慘叫讓扯著大黑耳朵的何文渾身冷汗連連,一種死亡的感覺直接碾壓了他的所有希望,一種絕望的種子迅速蔓延,生不起絲毫反抗的決心,唯有逃,也隻有逃。

幸好大黑吞食過屠戮者的紅色晶體,不然它這會兒腿軟了的話,一人一狗估計也就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