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何文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大腿已經停止了流血,原本放在褲兜裏的那顆紅色晶體也不見了,全身開始有些**,肌肉不停的抽搐。

何文忍著劇痛,將一個人幫忙開車,自己則是坐在後排座椅上。

幫忙開車的是一名正式隊員,正因為崇拜敬畏何文,所以是老老實實的開著車,眼睛一直盯著路,一動也不敢動,如果他稍微抬一下頭。看一眼自視鏡的話,立馬就能發現何文的不對勁。

何文此時青筋暴露,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緊緊的咬著皮座,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

他的全身就彷佛同時被無數吧鈍刀刮砍一樣,直至骨髓。

“呃...!”

一瞬間,何文又彷佛全身都被泡在了油鍋裏麵煮炸,雙眼怒睜著,彷佛就要被擠出了眼眶。

皮座已經被何文生生的咬下了一大塊,緊緊握住的雙拳指關節處被捏的發白,渾身不停的打顫。

又一瞬間,何文感覺自己掉入了冰窟,那種極致的寒冷彷佛將他全身都凍僵了,就連毛發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這幾種感覺不停變換,短短幾分鍾,何文就像是經曆了幾個世紀。

“呼~!”

這種感覺何文真的不想再體會了,傳說中的淩遲刑罰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痛苦過後,卻是一陣舒爽,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何文倒是覺得這罪受的也不算很冤,不過他卻不希望還會有下次。

車隊快要進城之時,後麵忽然又傳出了一聲鳥的悲鳴。

何文立即打開車窗回頭一看,竟然又是一隻巨鳥,這隻巨鳥的體型可是比先前的那隻巨鳥大的多。

巨鳥的眸子充滿著怒火,盤旋在天空,死死的盯著和何文的車隊。

眾人自然是聽到了這響徹長空的悲鳴聲,哪裏還要提醒,全部是全速前進,不敢有絲毫滯留。

偏偏關鍵時候,總會有鏈子掉下來,原本車子拖的好好的,偏偏這個時候,拖車的繩子斷了,車隊頓時亂做了一團。

看著已經俯衝下來的巨鳥,何文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次站了出來。

可是這次,沒人會覺得何文一個人能夠擋的住這隻巨鳥。

這隻黑色巨鳥的體型巨大,展開雙翅之時寬達到了六米多。

黑色巨鳥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被拖在車上的那隻被何文弄死的巨鳥,發出陣陣呼喚,然後隨著一聲悲憤的鳴叫,朝著車隊衝了過來。

何文踢了踢自己的腿,發現自己大腿上的傷竟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力量也是有一種直線上漲了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感覺,尤其是靈敏度更是比之先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視覺也隨之提升,巨鳥的速度再快。依舊還是被何文捕捉到了。

他想按照一開始弄死那隻巨鳥的方法來對付這一隻。但是奈何這隻巨鳥一直在空中盤旋,隻要有一空隙就會俯衝下來,但是隻要防備稍微緊密一點,它都不會下來,顯然怒火也沒讓這隻巨鳥失去理智。

何文手中握著槍,感覺良好,但是唯一讓他覺得不爽的是,巨鳥並不在他的射擊距離內,而且,子彈也並不多,所以他打算省著點用。

“好了好了!”將斷掉的繩子再次接上之後,大家都歡呼了起來,隨後看著盤旋在空中的巨鳥,眾人心中雖然驚慌,但是也算是有條不紊的開始朝著城市開去。

巨鳥自然是發現了這一點,開始有些焦急的鳴叫了起來。

然後一個俯衝,朝著車隊中間衝了下去。

何文頓時一驚,丁丁就在那裏,要是被這隻巨鳥衝過去,那可就是後果不堪設想。

何文連忙竄進車裏,急忙發動了車,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巨鳥的降落點。

轟轟~!

車子拋錨了。

“叔叔!”

何文一下車,聽到了來自丁丁的呼聲,定睛一看,頓時呲牙欲裂!

那隻巨鳥的雙爪抓穿了車頂,丁丁所在的那輛車,頓時開始搖擺不定,隨著巨鳥不停的扇打著翅膀,竟然有緩緩上升的趨勢。

何文倒拖著大刀,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猛的躍上了一輛車頂,然後就如同極限跑酷一般躍過了前麵的幾輛車。

嗖!

何文一聲大吼,手臂肌肉膨脹,將大刀朝著巨鳥甩了過去。

啾~!

巨鳥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這一片天地,這慘叫聲讓眾人頓時感覺到了菊花一涼,緊縮了一下。

何文的大刀不偏不倚的從巨鳥的後麵插了進去,至少有個一米來深。

劇痛使得巨鳥的爪子一鬆,隨著巨鳥的爪子鬆開,何文也是鬆了一口氣,看著巨鳥飛走之時,屁股上還露出了一米多長的刀把,何文心裏沒有為爆了巨鳥的菊花而感到自豪,而是失去了一把陪伴了他許久的大刀心裏有一種落空感。

好在丁丁沒事,隻是受到了驚嚇,而臉色慘白,為此何文深深記恨上了這隻巨鳥,也沒想起自己弄死了巨鳥的孩子而會感到羞愧。

“好了乖,不哭,你看,叔叔把它打跑了,要是它再來的話,叔叔就抓住它,把它的肉烤來給丁丁吃。”何文抱著淚眼模糊的丁丁,不停的哄著。

畢竟這才是五歲大的孩子啊,在死亡麵前就連成年人都不能保持鎮定,更何況丁丁。

回到何文懷裏的丁丁彷佛找到了宣泄口,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程麗臉色慘白的從車裏出來,身體抑製不住的有些顫栗,手裏拿著一瓶牛奶對著丁丁道:“乖,不哭,阿姨給你牛奶喝。”

何文對這個女人多看了一眼,剛剛他打開車門的時候,看到程麗雖然恐懼,但是還是死死的將丁丁抱在懷裏,用身體護著丁丁,這讓何文對她多了一絲好感。

“你自己也喝一瓶吧,待會好好休息一下。”何文難的好聲好氣的對著程麗說了一句好話。

“嗯。”程麗點了點頭,還在恐懼中的她沒心情去體會何文話語中的那丁點安慰,回到了車裏便捂著臉哭了起來。

何文自然是聽到了程麗的哭聲,但是他正在安慰丁丁,更何況他又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怎麽會知道該怎麽去開解程麗。

才談過一次戀愛還以失敗告終的他,在這個領域,完全就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