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眉頭擰作了一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周宇生的推斷隻是正確了一半,但是這個女人的話又不能全信,讓何文有些難以揣測。因為這個女人顯然不想將她組織裏的東西全部透露說出來,或者說,其實她知道的並不多,但是越是這樣,何文就越想知道真相。

“怎麽辦?現在奴家可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疼惜奴家哦,也要為奴家的安全著想哦,那些人真會殺了奴家的。”

娜爾斯·嵐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讓何文的心不禁跳動一下,不過很快就沉寂了下來,畢竟這個女人真的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甚至何文已經有些惱怒自己腦子抽風,讓她給跟了回來,尤其是看到鳳納那一臉幽怨,猴子的不忿之後,更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好了,將你自己的傷包紮一下吧。”何文揮了揮手,朝著鳳納看了一眼,鳳納極不情願的拿出了醫藥箱。

“好吧,既然你這麽有心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吧。”娜爾斯·嵐微微一笑,對何文附耳道:“我的那個組織名叫造物主,在越南有一個基地...”

聽到後麵,何文渾身一震,即使他不相信也不禁血液沸騰,待冷卻下來之後麵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廢話:“你說的是真的?”

此時的娜爾斯·嵐也一臉嚴肅道:“我沒必要騙你,我隻是想得到庇護,實力強大的人庇護,沒人喜歡自己會被死亡威脅。”

何文沉思了一陣,道“如果可以,自然可以。”

兩人的談話讓鳳納聽的雲裏霧裏,也不知道是達成了什麽協議,總之,她也明白看娜爾斯·嵐的這種表情,也不用時時刻刻都神經緊繃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真的不放心這個女人。

何文叫鳳納將自己抱回**,一臉沉寂,他一直在猜測那個妖女究竟是打算利用他做些什麽,但是其中的有些東西,何文無論如何都要試試。

“怎麽?怕我騙你啊?”娜爾斯·嵐倒是能猜的出何文在想什麽。

何文淡淡一笑,也不言語,隨即閉上了雙眼。

腦海裏那充滿溫馨的回憶讓他不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淡,但是很真。

“模樣倒是不錯,就是心眼太多了。”娜爾斯·嵐不禁癟了癟嘴,心眼多的她見的多了,但是像何文這樣能將她的話詐出來三分之一的還是極少的。像她這樣的人,心思一旦被人摸準,那就是死路一條,因為她在組織裏就是主攻這一類的訓練。

她歎了一口氣,有些東西不是不能說出來,而是不敢說出來,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就活的最安逸。

吳越等人臉色鐵青的呆在房間內,心思卻不禁飄向自己的祖國,他們希望自己埋骨炎黃之地,卻往往事與願違,按照現在的情況,林超手下沒有絕對的力量,是不會出發回國的,因為他應該明白這一次的災難是全球性的,往往一些貧瘠的地方還能夠避難。死亡之地向來都是人群數量龐大的地方。

按照林超的回複,至少還要等一個多月,但是一個月內,期間任何未知的東西都會讓讓他們喪命於此。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出沒的阮艮山!

第三天。

何文睜開眼,突然看到兩個鳳納爭吵不休,從門外進來。

“怎麽回事?”何文擦了擦眼睛,看向猴子。

猴子聳了聳肩,一臉苦惱,按理說它應該已經很熟悉很熟悉鳳納了,但是僅僅是轉眼間,兩個鳳納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它真的無法分辨出來。

“我才是溪溪。”

“我才是...”

見兩人鬧的不可開交,何文也是無語:“你們兩個,誰來把我抱下去。”

然後讓何文更無語的事情出現了,兩人又為誰來抱何文下來而鬧的不可開交,甚至差點動手了。

“就你吧。”何文隨手指了一個,他知道其中一個肯定是娜爾斯·嵐,但是他也不知道哪個才是,這兩天娜爾斯·嵐不停的揣摩鳳納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表情,說話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沒有被何文點到的鳳納嘴角一撇,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這個走上來的鳳納則是帶著一臉不加以掩飾的喜悅,緩緩抱起何文,然後放在輪椅上。

“溪溪,推我出去灑灑太陽吧。”何文身上的鳳納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感動,與無法抑製的喜悅,她明白她的阿南心裏有她,才會將她認出來。

“喂喂喂,阿南,我才是溪溪好不好。”此時另外一個鳳納當即跺腳道。

何文瞥了一眼:“別裝了。”

“真沒趣。”這個鳳納一癟嘴,當即容貌著轉眼間變成了娜爾斯·嵐。

何文不禁笑了笑,這麽長時間被鳳納照顧,被她抱上抱下,從慢慢生疏到熟練,甚至做這些的時候,完全是行雲流水,她知道用多大的力氣,抱什麽位置,而後將何文用更舒適的方式放下,這般日複一日,何文能夠察覺的出來,即使剛剛沒認出來的,但是一讓鳳納抱他,那種熟悉的感覺是誰也不能作假的。

即使娜爾斯·嵐再厲害,她也不可能模仿到這麽細致。

“你的變化術倒是很厲害,你可不可以變成動物或者植物?”何文很好奇。

“你當我是孫悟空啊?”娜爾斯·嵐白了一眼何文。

“明天就出發了,今天我們先去挑點人。”何文手指晃動,數枚鋼釘在手指上方盤旋不落。

“好。”娜爾斯·嵐也難得神情肅穆。

何文大概從林超那裏挑來了三十人,武器裝備也齊全。

第二天。

三十幾人出發了。

車輛在毫無人煙已然荒涼的道路上奔馳,他們的方向是開往越南國都‘河內’事後還要回來,因為林超等人所在的這個城市便是往華夏邊境大道的方向。這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何文坐在輪椅上,而他的輪椅則是放在車內,車內卸下了一個座椅,不然沒有空間。

鳳納幫何文柔柔捏捏,不時獻上一個熱吻,何文雖然癱瘓了,但此時倒也是算的上很享受,尤其是鳳納為其做的一點一滴,都讓他內心充滿了溫馨,至於另外一種情緒就是罪惡,因為鳳納對他越好,他腦海裏淩雨夢的身形就越加清晰。以至於讓他越想趕緊回到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