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兩方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至於什麽鬼怪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不過讓他們心裏發毛的是,到底是誰能無聲無息的將他們的腰帶給抽走了。

何文鳳納兩人都沒出去,從自己的包裏吃了點東西之後就一直躺在墓室內,享受這片刻的安靜。

至於那些被猴子偷去腰帶的人,則是將那些幸存者一個個檢查了一遍。

猴子回來了,它聽了何文的話,將那些腰帶什麽的都丟出去了,畢竟何文也不想因為這樣招來麻煩。

何文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打量了一下猴子:“怎麽做到的?”

猴子則是一臉茫然的攤開了手,示意它自己也不知道。

何文的雙眼一直盯著猴子,猴子被看的有些發毛,悻悻然的經過何文身邊坐在了地毯上。

何文褲頭一鬆,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猴子,發現自己的褲腰帶已經被猴子拿在了手上,它還頗有興趣的帶了帶,然後感覺麻煩又丟給了何文。

何文感覺很詫異,他明明什麽都沒有感知到,自己的褲頭就鬆了,難道這猴子的能力是偷東西?

何文係上了褲腰帶,他的墓室突然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你好,我叫王吉光,昨天晚上我們丟了東西,所以我們需要過來搜查一下。”這是那群保鏢打扮的人,帶頭的就是那個長頭發的彪形大漢,他的話還沒說完,後麵幾個人就衝了進來,他們身後還有另外一群人,就是那些估計可能是來越南走私的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找茬,畢竟這個人是吳越昨天說讓他來做首領的,不來點下馬威,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何文原本還算平靜,但是突然聞到的一股煙味讓他的頭頓時轉向猴子。

隻見它手裏夾著它昨天偷回來的煙,正一臉享受,煙盒子還在它手上。

“你們進來這裏經過我的允許了嗎?”何文眯著眼,有些不爽。

“我想問問這猴子抽的煙是怎麽回事?”領頭的已經將槍對著何文的頭,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砰!

噠噠噠...

血霧腦漿噴灑在墓室的牆上,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爆了腦袋。

何文撿起槍,對於這樣的殺戮他彷佛絲毫沒有罪惡感,還有就是,他討厭被威脅,尤其是被槍指在腦袋上。

槍聲讓所有人都蒙了,他們一個個持槍朝著這邊趕來。

何文墓室前十多具屍體腦門上多了一個血洞。

鳳納拉響了槍栓,在她心裏,何文是最重要的,就算因為這樣而墮落成惡魔,她也無所畏懼。

何文走了出來,掃了一眼那群卑微的幸存者,他們坐在地上,就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五十多人趕了過來,他們用槍指著何文。

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手持雙槍的何文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畢竟現在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是不是。”

這個中年人應該就是那些保鏢裝扮人的首領,他的手上也拿著槍,手一揮,示意自己這邊的人將槍放下。

何文掃了他一眼,手持雙槍,麵無表情。

“我叫彭友德,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麽?”這個中年人笑了笑,他的臉上布滿了滄桑之感,眼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精光,能不損絲毫弄死十來拿槍的人,這身手絕對不能為敵。這是彭友德心裏的想法。

何文沒有搭理他,而是轉頭看向那群還拿著槍的那些人。

“老大,我們死了六個人,是他幹的,我要動手嗎?”一人在一個精廋,但是神色狠戾的人耳旁低語道。

“殺了我的人,就這樣放過他豈不是顯得我毒蠍子太大度了?”這人眼中閃爍著寒芒,已經準備叫手下動手了。

“等一下。”叫彭友德的中年人當即喊道:“毒蠍子,想必你也不想事情鬧大吧。”

“姓彭的,你想幫他?”毒蠍眼睛一眯:“當我毒蠍子是唬大的?”

“你可以試試。”彭友德一臉微笑,手輕輕敲擊了兩下槍把,手下全部將槍舉了起來。

吳越這些人躲在一旁看戲,隻有羅作雄沒心沒肺的低聲罵道:“麻痹的,怎麽還沒打起來。”

砰!

毒蠍子腦門上突然多了一個槍眼,血不停往外冒,瞳孔渙散前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這是鳳納開的槍,何文此時也動了,雙槍齊發。

噠噠噠...

彭友德這邊回過神來的時候,毒蠍子那邊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其他則是被打的傻了眼,跪在地上求饒,而何文幾乎一槍沒中,而此時的何文出現在了彭友德的身前,滾燙的槍口插進了彭友德的嘴裏。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彭友德的槍當即扔在了地上,含糊不清的說道。

砰!

彭友德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逝,隨後則是背脊發涼,冷汗連連,他還真沒想到那個姓吳的竟然帶回來一個殺神,一言不發拔槍就殺人。

何文開了槍,但是是另外一支,彭友德的手下將槍口指著何文。

本來沒事,但是這個人是彭友德的心腹,本想下手為強,但是被何文察覺到了,然後睜大著眼睛砰然倒地,額頭上的槍口很是顯眼。

“戲看夠了嗎?”何文轉頭說道。

此時吳越等人帶著一絲尷尬走了出來,神色中無不帶著一絲警惕,他們還是小看了何文,殺越南猴子時他們還算平靜,隻是對何文的身手很是震驚,但是在殺華夏人的時候,他們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何文殺人就像吃飯一樣簡單,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如今他們將何文帶回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老張,你的力量適應了沒?”吳越低聲問道。

“放心吧,連長。”張德貴臉色自信的神情,也感染了眾人,讓大家的神經也不再那麽緊繃著。

“南先生。”吳越走過來,目光下意識的避開地上的那些屍體。

何文看了吳越一眼:“我決定了,三天時間太長了,看來你根本就沒有能力決定這裏的事情,現在你們找個人出來吧,我需要一個帶路的。”

何文的槍口從彭友德的嘴裏抽了出來,甚至他將槍口上的口水在彭友德的身上擦了擦,彭友德的心腹一臉憤怒,但是被彭友德用手勢壓了下來。

何文則是一臉沒有防備的樣子,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這就是赤果果的藐視。

“這。”吳越的臉當即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不行?”何文眉頭一皺,讓眾人有些心驚,都暗自防備,生怕何文突然就動手了。

吳越歉意的說道:“很抱歉,我們的確很難脫身,我們可以將那些物資全部送給你,希望南先生不要介意。”

“我介意。”何文直視著吳越的眸子,將槍抬了起來。

嗖!

突然間一道人影朝著何文衝撞了過來,速度很快,腳步猶如狂牛踏地。

何文眼睛微眯,這速度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絕對無法匹敵的,但是在何文眼中卻跟普通人無異,他的視覺可以將目標放大,目標的動作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張德貴的動作再快也被何文看的清楚,而且他本身速度極快,張德貴的動作在他眼中放大,也相當也放慢了速度,以他的速度,衝過來的張德貴完全不夠看,畢竟不在一個等級上。

砰!

何文右手槍一拋,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衝撞過來張德貴的脖子,單手將他拎起來砸在了地上,然後接住了掉落下來的槍,一腳狠狠的踩在張德貴的脖子上。

眾人呆滯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隻是感覺一瞬間戰鬥就結束了,然後就看到張德貴被何文踩在腳下,臉頰憋的發青。雙拳不停的猛砸何文的腿,而何文也越發加大了力度。

“南先生等一下。”吳越連忙說道。

何文看了吳越一眼:“你有問題?”

“這個,我們可以跟你一同回去,為你帶路,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吳越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低聲下氣,或許是因為最後的一絲底氣都沒了才會這麽選擇的吧。

“哦?”何文麵無表情的應聲道。

“那個,你可不可以先放開他。”吳越看到張德貴在何文腳下掙紮的越來越無力,當即明白何文這是下了殺心。

何文將腳鬆開,張德貴當即鬆開了手大口大口喘氣,他彷佛看到死神跟他擦肩而過,眼神看向何文充滿了畏懼,自己擁有了別人無可匹敵的力量,在這個人麵前竟然如*般不堪一擊。

其實,若是張德貴沒有太過自信,或者是低估何文,敗的也不會這麽快,更何況何文是從無數次死亡當中走出來的,下手的地方幾乎都是對方的弱點,尤其是殺人經驗絕對不是張德貴能夠比得上的,畢竟張德貴才剛剛從一個普通人變成進化人類,而何文在這個位置已經有一年多的,而且何文還是毀滅者級別的進化人類,若是真的要下殺手,張德貴早就死了,他的兩把齒刃可不是裝飾品。

“我想將這些人也帶回去,畢竟他們也是華夏人。”吳越神色有些忐忑,畢竟在何文麵前,他沒絲毫底氣。

“可以。”何文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彭友德:“你們的選擇是什麽?”

彭友德心髒猛地一跳,連忙說道:“我們願意追隨你。”

“那行,你們從這些人裏麵挑一些強壯的人出來,告訴他們怎麽開槍,我不需要廢物。”何文掃了那群幸存者一眼:“能否活下去,還要看他們自己。”何文的意思很簡單,想活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