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門鎖弄壞了,不會出問題?”回去的路上,林雨問道。

“什麽問題?”蕭銘看了她一眼,“怕望兵發現?他都說了自己膽小不敢開門,不開門又怎麽能知道鎖壞了?”

“咦?也是。”林雨很崇拜地看著蕭銘,“蕭哥哥太聰明了,怎麽什麽事情都被你給算計了?教教我嘛。”

見小姑娘又要撒嬌,蕭銘認真地盯著她道:“其實很簡單的,不用教,可以無師自通。”

“怎麽個無師自通法?”林雨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多動腦啊,不愛動腦筋的小孩子永遠長不大,永遠都是笨笨的樣子。”蕭銘笑著說。

“呀,你又在耍我,不理你了。”林雨氣憤地扭過頭去。

“總算清靜了,今晚的星星怎麽就那麽亮呢?”蕭銘也不怕林雨鬧別扭,十分愜意地抬頭望著天。

“氣死我了!”林雨進了望兵之前給兩人分配的房間,來到臥室見到那張不能睡人的床,更加生氣了,“都是你,非要來這個鬼地方,看看,我們睡哪兒?”

“你不用擔心我,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湊合一晚上,”蕭銘無所謂地說,“外麵不是有沙發嘛,我可以在外麵給你守門,你就不用擔心半夜裏有色狼進來了。”

“才不要你守門呢,你在外麵讓我一個人睡這裏,萬一鬧鬼怎麽辦?”林雨對架子床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把沙發搬進來我們一起睡,快啊。”

林雨想到了這個好主意後,立刻開始催促蕭銘辦事。蕭銘本不想跟她一起窩曲在沙發上,但是那張床太對不起觀眾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在上麵睡一睡的興趣,沒奈何,隻得出去搬沙發。

不一會兒,沙發進來了,可是太窄不夠兩個人睡呀。

“蕭哥哥坐下,對,就這樣。”林雨把蕭銘推坐在沙發上,開始擺弄起他來,“坐在這個位置,身體朝向這邊,要傾一下,啊好了。”

蕭銘不知道她要搞什麽,隻好任她弄去。

“把腿伸直,不對,叉開一點兒,哎,好了。”林雨擺弄了老半天,蕭銘困的都快了睡了,她卻忙的滿頭大汗。

“你不要動喲,我要上去睡了。”林雨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以後每天晚上蕭哥哥都要記得這個姿勢喲。”

林雨終於享受上了半天勞動而來的成果,而蕭銘卻早已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蕭銘覺得一晚上睡的很累,他抬起右手揉了揉眼,正準備把手機掏出來看下時間,卻發現身上很不自在。他低頭一看,原來身上扒了個人。

“怪不得越睡越累,這小東西怎麽這麽會折騰。”蕭銘終於發現自己的處境。身體被擺出個很別扭的姿勢,特別是後背枕在沙發扶手上,彎成了一條斜線,腰半懸著沒有著力點,他這一動,哇塞,渾身酸痛。

他這一動倒好,把林雨給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抱緊蕭銘的腰,把頭枕在他的懷裏,小聲地報怨道:“別動嘛,讓人家再睡一會。”

大清早聽到身旁有一女孩用慵懶的聲音說上麵的一句話,作為一個男人,本來應該很滿足才對。但是蕭銘全身酸麻,一動一個不自在,不動更不自在,他真想把壓在身上的小祖宗扔出去,哪裏有心思體會這句話中的曖昩。

“起來,起來,你怎麽盡幹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兒,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蕭銘坐起來,看到林雨一付困倦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到是睡好,我可怎麽辦?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兒去辦呢。

“蕭哥哥真不體貼,當你老婆真痛苦啊。”美夢被破壞了,林雨當然沒有好心情。

“誰讓你當我老婆了,不不不,老什麽婆?你這個小鬼頭,才多大都開始想老公了,急個什麽勁啊。”蕭銘正在揉著腰,這一揉一個痛啊,痛中帶麻。聽到林雨這句話,他徹底地暴走了。

“我告訴你,以後再提當老婆的事兒,我可不管你了。”蕭銘餘氣未消地對林雨進行正重警告。

“嗚,蕭哥哥不要我了,蕭哥哥始亂終棄,蕭哥哥不講信用。”林雨一抹眼,還真的哭了起來,“還說管我吃管我住,在你身上睡一晚都不行,嗚嗚嗚,大騙子。”

蕭銘傻眼了,怎麽成她有理了。

“哎呀呀,是我不對,好吧。”老慣例,蕭銘見女生哭就一通的手忙腳亂,這會兒可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你看看這大清早的,要是在以前,被左鄰右舍聽見,可不得了,說什麽的都出來了。

“不哭,不哭,我不對,我真不對,我錯了,錯了。”蕭銘壓根兒就哄她不住,“我改還不行嗎,隻要不哭怎麽的都行。”

還是最後一句話管用,林雨那瓢潑似的淚水猛地止住了,這回蕭銘更傻眼兒,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原來女生的眼淚像自來水一樣也是有水龍頭的,隻要找到了它,就萬事ok了。

吃一欠長一智,這一次交鋒雖然輸了,但輸的有收獲,這次的輸是為了下一次的贏,蕭銘氣的咬牙,但也認了。

“蕭哥哥真好,作你老婆真幸福。”林雨臉上多雨轉晴,話也說的甜如蜜,“今天你去哪兒,我也要跟著,好不好嘛。”

小妮子,原來早就看出了他今天的行動計劃。蕭銘也不在‘作老婆’話題上多作糾纏,或許以後等她長大了,就無師自通了呢。

“小雨啊,今天的行動很危險,你跟著萬一出了個什麽事兒,我也照顧不到啊。”蕭銘可不想讓她跟著。

“剛才你可是親口說,什麽事兒都依我的,怎麽轉眼就變卦了。”林雨癟著小嘴,對蕭銘的信謄度產生了懷疑。

“事分輕重緩急,你隻要老實實呆一天,我很快就把事情辦完的。”蕭銘進行最後的努力。

“可是跟著你,我才有安全感啊。”林雨委屈地嚷嚷道:“這裏色狼這麽多,放我在這兒你就放心?”

蕭銘一想,也對,昨晚上那對所謂的幫主還準備打她的主意呢,沒看到他特意交待不讓她出去幹活麽?望兵雖然老實,但是昨兒也對她投去了**蕩的目光,老實也靠不住啊,天下的男人一般黑,見了美女就腿軟。

啊呸呸呸,這話怎麽說的,不是還有我這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嗎?蕭銘最終還是被繞進去了,沒想起來林雨也被感染過,身體素質可是常人的五倍啊,等閑幾個大漢都敵不過這個小母老虎的亂拳。

“好吧,跟是可以跟著,但是,不準說話,不準礙事,隻能多聽多看多想。若是答應,便帶你去。”蕭銘最後還是強不過去,隻得提高要求。

“蕭哥哥真好,我一定聽你的。”林雨開心死了,隻要能跟去,到時候是什麽樣兒,看情況唄。

“走,跟我去整理一下,洗下臉刷下牙,昨晚上沒洗澡,今晚上一定得補上。”蕭銘起來扭了扭腰,酸痛總算消去了一些。

“可是,我們沒帶東西呀,怎麽洗?”林雨雖有疑問,可還是拉著蕭銘的手走了出去。

蕭銘路過大廳時,特意到望兵睡的房間看了一眼,見他死豬一樣倒在**,一點兒也不嫌床板硬,就放心地轉進了洗漱間。

“給你,用完了我給你收起來,以後就不用擔心沒東西用了。”蕭銘從空間裏取出一整套洗漱工具,毛巾牙膏牙刷一樣都不少。

“呀,你是怎麽變出來的,昨晚上你可是答應要教我的,不準耍賴。”林雨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麽驚訝,但是對這個實用的技能十分眼饞。

“哪裏是變出來的,是我的異能啦。”蕭銘解釋道:“我現在隻有一立方那麽大的空間,可以隨身放一些東西。記住了,關於我們兩個的異能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以後也盡量少提起。”

蕭銘還真擔心有人會有順風耳這樣的異能,不是杞人憂天,林雨不就有類似他心通的異能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禍從口出,不得不防啊。

“嗯,知道了,我很聽話的。”林雨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乖巧地應道。

這個聽話,是要打折扣來信的。不過,蕭銘相信她不會傻到把自己的老底交到陌生人手裏的地步。

兩人洗漱完畢,又簡地吃了點早餐,便出了門。

昨晚上走的匆忙,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棟樓的情況,林雨更是由於天黑隻知道來到了十五樓,這棟是個什麽樣子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怎麽這麽破呀,”林雨出了門,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對住在這裏十分不滿意。

怪不得德幫在十五層,雖說整棟樓有近三十層,但年頭太久又沒有人住,這裏以前可能也是貧民區,從十六層起房屋老化的厲害,站在這裏往上看,十六七層很多房間連門窗都沒有,要不隻有一邊框。

一路走下來,底下的情況比上麵要好的多,特別是前五層,環境不差跟一般的住宿區沒什麽區別。

德幫可能是這裏實力最差的幫會了,不然也不會被趕到十五層去住,明顯可以看出,越是住下麵的幫會實力越強。

“早上好啊,”當兩人走到樓底下,準備四處看看時,後麵傳來一陣問好聲。

“你好,請問你是?”這人蕭銘不認識。

“哎呀,不好意思,忘了你們還不認識我。我們是一個幫的,我叫胡兵。”胡兵熱情地打著招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很好相處。

“胡兵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昨晚來的急沒來得及拜會,晚上一定到你那兒去坐坐。”蕭銘十分熱情地打著哈哈,“沒想到大哥起的這麽早。”

“不早,不早了,你們這是往哪兒去呀?剛來南各鎮,要不我領你們四處轉轉?”見蕭銘很識相,胡兵十分客氣。

“不勞大哥,我知道大哥很忙,每天都有任務的,我們隻是四處看看,熟悉下環境。”蕭銘不好意思地推辭道。

“那也行,記得晚上來看看老哥,新人嘛,總要聚聚。”胡兵看來真是很忙的樣子,說了兩句就走人了。

“你還真虛偽,明明知道他不是好人,還處得很熱火,還晚上去坐坐呢。”林雨見胡兵走遠,小聲報怨,“要去你去,我看到他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來氣。”

“好了,我們走吧,新環境嘛,總要客氣點兒,這樣才能盡快地融入其中。”蕭銘教育起小姑娘,“對著熟人可以發發小姐脾氣,那不認識的,誰知道他是好是壞,有些個記小仇的,指不定那句話把他給得罪了。以後一個人在外麵,多長個心眼,說句好話又不會死人。”

“哎呀,知道了,你怎麽這麽嘮叨,”林雨一垛腳,不理蕭銘,當先走了出去,“越來越大叔了,再這樣,以後叫你蕭大叔好了。”

蕭銘跟上去,見她不愛聽也不多說,“我們要找人打聽下這裏的幫派情況,這是今天出來最基本的任務。在小慧姑娘醒來之前,我們一定要把這裏的大環境摸透了。”

喪屍鎮不是白叫的,南各鎮從裏到外喪屍真不少,分布也雜亂。兩人向鎮中心靠近,不論走到哪兒,都會碰見喪屍,這一路上蕭銘在前麵開路,已經斬殺了不下五十隻。從望兵嘴裏知道槍在南各鎮的珍貴程度,蕭銘不敢在大白天裏拿槍來殺喪屍。白天是人們活動的好時候,他們聽到槍聲一定會向響槍的方向靠攏,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雨跟在蕭銘後麵,一路下來出奇的沉默。蕭銘用殺豬刀砍殺喪屍的手段太過於幹脆利落,讓小姑娘不大敢認這位平時很寵著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