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留望兵在大廳裏喝酒,誰知望兵酒品很差,喝高了開始滿嘴的跑火車。

“幫主夫人啊,嘿嘿!”望兵盯著林雨,又幹了一杯,“是幫主夫人,兩個幫主的夫人。”

林雨聽的有些迷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望兵見林雨不開竅,轉過頭對著蕭銘說:“我想,她每天不是欲死欲仙?天天晚上被兩個男人伺候,一定爽的不行。”

見望兵說起了少兒不宜的事兒,蕭銘趕緊對林雨使眼色,“小雨,吃飽了就先進去吧。”

“誰說我吃飽了,明明沒吃多少嘛,我還餓哩。”林雨對於蕭銘把她當小孩子看,很是惱火,跟他頂上了。

望兵可不管兩人的小動作,接著說道:“那女人心眼多,一直想搶了幫主的槍當老大。這事兒被胡兵告了密,兩個幫主就把她懷疑上了。胡兵這家夥,今晚上你們沒見到,以後可得小心點兒他。”

“胡兵是誰?你剛才說的開幫元老?”蕭銘見小姑娘不走,也沒辦法呀,他心裏祈禱望兵留點兒口德,不要教壞了小孩子。

“我才是開幫元老,他算個什麽東西,隻會跟著幫主拍馬屁。”望兵跟胡兵很不對口,對他跟自己一樣是開幫元老很是不憤,“那小子陰著呢,最會背後放黑槍。以前靠著幫主的寵信,連活都不做,整天像隻狗似地圍著幫主嗷嗷叫。”

“那次他把秦蘭蘭給告了,其實也沒安好心。秦蘭蘭跟了幫主,他就沒位置了,秦蘭蘭看他不順眼,把他打發去幹活,兩人就鬧上了。”

望兵見蕭銘杯子沒動,催促道:“你也來啊,怎麽不喝?”

“喝,怎麽不喝。”蕭銘酒到杯幹,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自信的,一個人能搞定幾個像望兵這樣的菜鳥。

“剛才說到哪兒?”望兵自言自語道:“噢,對了,說到兩人掐上了。這一掐不要緊,胡兵立馬發現幫主竟然不向著他。他懷疑是秦蘭蘭吹了枕頭風,背地裏跟幫主說秦蘭蘭想偷他的槍,她想當幫裏的老大。”

“幫主也多疑,從此跟秦蘭蘭同房的隻有一個,一個人幹完了,出來,交接完槍,另一個再進去,從此秦蘭蘭嚐不到雙槍的滋味,也再也沒機會偷槍了。”

真是張賤嘴,沒見旁邊坐一小女生麽?蕭銘見他又來了,不管林雨聽沒聽懂,再次轉移話題,“偷槍?偷什麽槍?幫裏有多少支槍?”

“多少支槍?當然隻有一支了。你以為槍很好弄?我告訴你,就是因為有了這支手槍,我們德幫才正式地建立起來,才能在這棟樓裏五分天下。”

望兵很是自豪地嚷嚷道:“那小娘皮想偷槍,那不是想毀了德幫的基業嗎?當然不能讓她得逞。其實啊,胡兵也有這個心思,不過他們倆兒都沒機會。幫主精明著呢,那把開幫之槍被保管的很嚴實。”

我的老天爺啊,還開幫之槍,一把槍很難弄嗎?蕭銘無語了半天。他手裏可是有四把金龍,上萬發子彈,要是按望兵的意思,他不是能建四個像德幫一個的小幫派?

南各鎮的幫派不會退化到這個地步吧,要是有把槍就可以建幫,那幫會也太好搞了。蕭銘可是有個當幫會老大的表哥,雖然他沒有正式入道,但是見的多了也是很懂得其中的勾勾坎坎的。

“南各鎮的幫派很多麽?”蕭銘給望兵倒了杯酒。

“多啊,多如牛毛。”望兵見杯子滿了就喝,說話舌頭都有些大了,“以前我們這裏的第一大幫是狼幫,他們老大被人暗殺了,所以現在狼幫分裂成了三個幫會。不過,就算是分裂了成三個,那三個也是我們鎮上最大的幫會。”

“狼幫的老大被人暗殺了?”蕭銘聽到能關聯到表哥的消息十分上心。

“是被暗殺了啊,不然好好的一個狼幫,怎麽會四分五裂?”望兵一副我很在理的表情,被酒漲紅的臉再加上木木的表情,傻的可愛。

“你確定是被暗殺的?”蕭銘堅持道。

“應該是吧,我想是,有的人說狼幫老大離開了南各鎮,有的說他被喪屍咬死了,說法多了去。不過,我覺得被暗殺的可能性最大。”望兵眼神迷離,顯然已經不行了。

“啊,大哥即然喝好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覺吧。”蕭銘見從他嘴裏再也問不出什麽,把他扶起來,要送他回家。

“我還沒喝醉!我還能喝!”望兵見蕭銘來拉他,十分不情願,“你看,這不是還有大半瓶麽?我倆兒才喝了多大點兒。”

蕭銘心裏想,我能喝不代表你也能喝呀,“大哥,你喝高了,咱回去睡吧。”

“不行,我沒喝高,我跟你說,我現在很好。”望兵把蕭銘推開,很倔強地要給自己倒酒,卻倒了一桌子。

蕭銘看不下去了,看來隻有徹底把他灌趴下才能了事兒。

“好,即然大哥這麽豪氣,兄弟舍命陪君子了。”蕭銘重新坐下,給他把酒倒上。

“好兄弟,隻有你陪得好哥哥。”望兵眯著眼,像是陷入了回憶裏,“這幾個月就像是做夢一樣,我以前是個修車匠,我也有老婆孩子。我女兒七歲了,很可愛。可是都沒有,當初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的時候,我很慶幸。可是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整天提心吊膽的,累死累活還沒有口好飯吃。”

“回頭想想,還不如當初陪她們娘倆兒去了呢。”望兵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你不知道,我幹了件錯事兒。有個小姑娘,就是前麵跟你提的那個叫於小慧的,長得很可愛。才十五歲,一個高中生,那個沒天良的張德重就想糟蹋人家。”

說到這兒,氣氛沉重了,望兵的眼淚止不地流下來,“小姑娘不願意,張德重跟張德隆兩兄弟又分不均,意見不統一,秦蘭蘭那賤人又嫉妒人家,最後把小姑娘打發到一個危險的地方去找物資。我就沒用,眼睜睜地看著沒攔下來,最後被咬了。我把小姑娘接回來,他們都說不能留,要殺了她,可是不是還沒有變喪屍嗎?我就把她帶到我屋子裏關起來。”

“都快一個月了,我每天隔著門去聽動靜,卻什麽也聽不到。我膽小也不敢進去,就這我心裏跟壓塊石頭似的。”望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著,像是要把喪屍爆發後所有的委屈發泄幹淨。

這個三十大幾的男人,傻是傻了點兒,心眼倒不壞。蕭銘見他倒在沙發上還是自言自語,心想今晚上就留下他吧。

蕭銘轉過頭,見林雨臉上也掛著眼淚,小聲勸道:“乖了,不哭,一會兒我們就到隔壁去看看那個小慧姑娘。怪不得望兵把我們領到這間來住,原來他想讓我們跟他當鄰居呀。”

“你先進你那間屋,我把他扶到另一間去。”蕭銘見她還坐著提醒道。

這間房兩室一廳,蕭銘把望兵扶進左邊的一間裏麵,扔在隻有床板的**。回到林雨的那間房,見她還是一臉悲泣地樣子。

“怎麽了?也是個大姑娘了,不知道堅強一點兒。”蕭銘坐在她旁邊,一邊說一邊撫著她的頭發。

“蕭哥哥,以後有壞人欺負我,你就幫我打跑他。”小姑娘有點多愁善感了。

“哈哈,那當然,跟著我,管你吃管你住,現在還要給你當保鏢,你拿什麽報答我?”蕭銘開起了玩笑,一見女孩子哭他就犯愁。

“不是說了嘛,給你當老婆,這還不行?你真貪心。”林雨心情似乎好了起來,把頭靠在蕭銘的胸前,嬌聲嬌氣地說。

“啊哈哈,開個玩笑了。”蕭銘覺得讓小姑娘抱著,自己很難受,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我們去看看那個小慧吧。”

“好啊,小慧姐姐真可憐,碰見了一大堆色狼。”林雨爽快地站起來,在地上蹦幾下。蕭銘看著她活蹦亂跳的樣子,心想都快九點了還這麽有精神,真是有活力。

兩人來到隔壁的房間,望兵也真坦蕩,連門都不關。

“就是這間房了,”進了大廳,隻有兩間臥室。一間沒鎖,不用說是望兵的。另一間鎖了,而蕭銘就站在門前麵。

“我們怎麽進去?”林雨看著蕭銘,有他在身邊,從來不用她開動腦筋想辦法。

“你會開鎖嗎?”蕭銘問。

“不會呀,淑女是不幹這個的。”林雨眨了眨眼睛,繼續看著他。在她想來,蕭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不就結了,即然我們倆兒都不會開鎖,又沒有鑰匙,隻能直接進了。”蕭銘握住門上的鎖扶手,用力一擰,門開了。

每一次被感染,身體各方麵的素質都會提升很多,擰開一把鎖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啦。何況第二次是被喪屍的進化體——‘長舌’感染的。

蕭銘發現身體在敏捷方麵有了很大的提升,第一次感染身體各方麵都被提升了五倍,而第二次,隻有速度還是提升了五倍,達到了常人的二十五倍的樣子。

其它幾個方麵,隻是翻了一番,體質,力量隻有常人的十倍。精神力提升了多少,他還不知道。因為身體提升的具體數值就是通過精神力測出來的,而精神力不能準確地測試它自己具體提升了多少。精神與靈魂是最不可捉摸的存在,蕭銘覺得自從有了一立方空間後,他的靈魂與精神力徹底地變異了,跟別人的不一樣。

門開後,林雨先衝了進去。這小姑娘怎麽這麽莽撞,裏麵有危險沒有都不知道,就興衝衝地往進闖。

“哎?真有一個姐姐呀,她好像睡著了。”林雨見房間的**倒了一個女孩,立馬跑過去看。

“望兵說的是真的,果然是被感染了。”蕭銘走過去,見她身上滿是汙洉,臉上一付痛楚的樣子,就知道她陷入了夢境。

“望兵說她已經被關了快一個月,看來最近幾天她就會醒過來。一個女孩子突然在危險的處境下獲得異能,要是被發現的話,下場一定很淒慘。”蕭銘開始征求林雨的意見,“你看,我們是不是等到她醒過來了,再離開。”

“什麽離開!等她醒過來,就讓她跟我們一起。我跟這位姐姐很有麵緣呢,我決了,從現在起,你除了做我的保鏢之外,還要保護她。”林雨仔細觀察了睡*好一會兒,下了‘與我很有麵緣’的結論。

可以預見,以後蕭銘的隊伍裏又要多一個白吃白住,還要他保護的人。

“怎麽了?不高興?哎呀,她一定比我懂事很多了。你都能帶著我,就不能也把她帶上。”林雨見蕭銘在想事情,以為他不同意,馬上開始向他推薦起來。

“你怎麽這麽主觀呢?別人醒來後跟不跟咱們還兩說,你還保證她一定比你懂事,你怎麽這麽有自信啊。”蕭銘頭大的看著林雨,忍不住問道。

“那當然了,我和她很有麵緣嘛。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林雨見蕭銘終於開口了,就代他做了決定。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要是她真像你說的比你懂事的話,我幹脆帶著她算了,還要你幹嘛。”蕭銘驚訝看著她。

“你不會啦,我是你老婆嘛,你這麽專情,怎麽會拋棄我呢。”林雨一付‘我不怕你丟下我’的表情。

蕭銘真的無語了,怎麽小姑娘老把‘當老婆’這事兒掛在嘴邊,越來越不像是在開玩笑了。我很專情,我自己都沒有試驗過,她怎麽會知道?

“好吧,”蕭銘打住話題,下了結論,“如果她醒了願意跟著我們,我就帶著,不願意,你也不能死皮賴臉的跟人家耗著。”

林雨見蕭銘終於同意了,也不在乎剛才那句‘死皮賴臉地跟人家耗著’了。事情就這樣定下來,林雨很肯定以後會有個能說悄悄話的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