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這個高檔小區我似曾相識,弄了半天是她啊,沒錯,這個女生就是那次我無意中在街上救的那個奔放的小妞,好像叫什麽祺來著,名字我是記不住了,但是我依然記得她那豪邁的個性。

我尷尬的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媽的小,前不久認識的人都能夠忽然的出現,這讓我想起了大叔在黑板上寫的那行字:“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兄弟自有緣。”

也不知道我們對視了多久,秋素姐驚愕的說:“小琪,你們…你們認識?”

小琪說:“小媽,你記得前不久我對你說我被一個帥哥救了的事麽?就是高考完了那天。”說完,她俏皮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秋素姐說:“你的意思是那天救你的就是他?”

小琪微笑不語,我說:“不好意思,正是本人,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小琪說:“不是世界很小,是我們有緣,對了你怎麽和我小媽認識的?”

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巧合是最難解釋清楚的事情,我說:“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就認識了,就如我稀裏糊塗認識你一樣。”

小琪猛地一拍腦袋,大聲的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那個我老爹給我找的對象!”

我又吃了一驚,真是開放的一家人啊,老爸給閨女介紹對象,老媽做媒人,偏偏姑娘還長得這麽好看。

我尷尬的說:“對的,就是大叔介紹我來的,所以我說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哈哈,小媽,今天中午我做飯,你陪他聊聊天吧。”也不知道這姑娘高興個什麽勁,她這種流氓女會做飯麽?

秋素姐微笑著說:“又不是我相親,我看你們這麽熟還是你聊著吧,我去做飯。”

小琪看了看秋素姐,又看了看我,然後說:“好吧,那就辛苦小媽你了,我倒要看看老爹的眼光到底這麽樣。”

我極不自然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摸出一把模樣駭人的匕首,開始替我削蘋果。本來這是一幅極度溫馨的畫麵,但是被她手中的那把刀給破壞殆盡了。

我說:“那個誰,請你不要拿一把小刀在那裏晃行不?嚇唬誰啊?”

她的臉色微變,沒有理我,依舊削著蘋果。

我頓時覺得挺尷尬的,因為我實在是記不得她的名字,所以隻能這麽緩解氣氛的說一句,但是沒想到將氣氛弄得更加的糟糕了。

很快的,她就削完了蘋果,然後切開一塊放在了她的嘴裏,將剩下的蘋果遞給我說:“我記得你叫陸宇,對吧,我要糾正你兩個錯誤。”

我戰戰兢兢的接過她遞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味道不錯,挺脆的,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首先,我不叫‘那個誰’,我叫商祺,然後我手中的這把軍刀是我防身的武器,並不是要嚇唬你,你救過我,我能害你麽?”

她一邊說話,軍刀在她修長的手指間飛快的翻轉,簡直有點眼花繚亂,她的技術相當的好,鋒利的軍刀沒有傷到她一分一毫。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了看牆上的那副還算可以的油畫,這姑娘的愛好還真是廣泛啊,居然將軍刀都玩得這麽有模有樣,我不敢相信這貌似沾滿血腥的小手能夠畫出這麽細膩的畫。

我說:“我的意思是女孩子就應該在家裏彈彈鋼琴,種種花,養養鳥,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我們這些男同誌來做嘛。”

她白了我一眼,“我最討厭看不起女生的人了,要不咱們比劃比劃,我讓你一隻手。”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良久,還真是辣啊,不過她太奸詐了,名說著讓我一隻手,實際上卻是她用刀我用手,還是占了大大的便宜,並且她這個提議讓我為難了。

要是我答應她,贏了輸了都不好,萬一要是傷了的話就更加糟糕了,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就顯得我沒有氣魄了,我想都沒有想就說:“我無所謂,隻要你覺得合適的話。”說完我意味深長的向廚房看了一眼。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好歹今天我也是客人,“今天就算了,不過你記住今天說的話,我改天會討回來的。”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慢的品嚐著香甜的蘋果,這還是第一次吃到女生替我削的蘋果,表姐是絕對不會替我削蘋果的。

忽然,她變得很正式的問:“對了,你也是今年參加高考麽?準備去哪裏讀書呢?”

我隨口回答道:“哪裏要我我就去哪裏啊,沒有太多的奢求。”

“你該不會是成績太差沒有學校要你吧。”她小小的諷刺了我一句。

我說:“這你就猜錯了,我可是一個三好學生,深受學校老師的器重,隻是我覺得在哪裏上大學都無所謂,隻要過得開心就好。”

我覺得我這句話說得有點超出年齡了,我問:“你想好去哪裏上大學了麽?像你這樣的古惑女多半才沒有大學要吧。”

“你認為可能麽?姑且不說的那600+的文化成績,僅僅是獲得的那一堆榮譽證書就讓多少大學都對我拋出了橄欖枝,我可是搶手貨!”

榮譽證書?這年頭還有誰在意,這些東西隨便找個木頭刻點字,蓋個紅印就行了,還有人拿來說事啊,看來女人還真是愛慕虛榮的動物。

我接著問:“那你選好去哪裏了麽?”

“我要去靡香大學。”

“啊?”我怪叫了一聲,我記得表姐和雪兒好像就在靡香大學,商祺她怎麽也想去那裏啊。“品學兼優的你為什麽想去靡香大學呢?在我的印象裏那並不是一個很出名的大學。”

商祺想了想:“我是為了去見一個人。”

“一個人?聽你說話的語氣她好像很重要似地。”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說話說一半的人了,我雖然想問,但也學著她說話說一半。

“對的,相當的重要,我要見見是她的拳腳厲害還是我的刀子快。”商祺把玩著手中的軍刀,臉上滿是邪惡的表情,看來這是一段恩怨。

我有點憋不住了,還是問道:“是誰啊?和你有仇麽?”

她微笑著說:“沒有仇,隻是她搶走了我應得的東西,我要去拿回來。”

她吊足了我的胃口,我索性不問,你愛說不說,果然她接著說道:“她是一個女生,名叫秦無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