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個秀才四目相對,我想當的尷尬,在這極短的時間我想通了一個道理,難怪紫學姐會對他毫無辦法,像這種斯文的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是煩人了。

要對付這種人,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用無恥來惡心他,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將鞋子給脫了,將襪子一扯,伸手扣著腳丫子,“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他的臉色微變,還是從容不迫的說道:“我叫李秀才。”

沒想到他還真的叫秀才,看來家裏對他的期望挺高的,但怎麽不叫狀元呢,不過仔細一想,張狀元這個名字也太俗氣了一些。

我用扣完腳丫子的手摸出了煙盒,取出一支煙來遞給他,“秀才兄,你抽煙麽?”

他連連搖頭,“不…不抽。”

我將煙放到了自己嘴巴上,你們也別說我惡心,其實我摳腳丫用的是食指,拿煙卻用的是中指和無名指,所以並沒有感染傳染之類的,點燃煙後我問:“你哪個係的呢?”

他回話道:“哲學係的,你呢?”

我猛抽著煙,“我外語係的,你們哲學係是不是就研究門外的那棵樹到底存不存在啊?”

他說:“你說的是存在主義,隻是我們學術的一方麵,你和風信認識多久了?”

他開始****,我把玩著手裏的球棒:“有些日子了吧,對於這些事情我不是很在意,聽說你剛才在向她表白?”

他看著我手裏的球棒,雖然有些懼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對的,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她了,今天鼓足了勇氣才來向她表白的。”

紫學姐雖然很漂亮,但性格像一個男人,不至於讓人暗戀這麽久吧:“風信沒有一點女人味,你看上她哪一點了?”

秀才頓時兩眼放光,“在我眼裏,她是最完美的女人,其實她很有女人味的,隻是她的味道過於質感,一般人感受不到。”

哲學係的人說話就是讓人難以揣摩,我還頭一次聽說女人味還有質感一說,不過要是紫學姐聽到這家夥如此的誇獎一定會很高興的。

既然決定了要當惡人,我當然要善始善終,“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會跟你的。”

秀才沒有受傷,針鋒相對的問道:“你平時也抽煙麽?”

我說:“對,吃喝賭樣樣都來。”

他又問道:“那你對於你們的未來有什麽規劃沒有?比如說什麽時候買房子,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要孩子?”

這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想這些做什麽,我們還小呢。”

秀才緊接著問道:“那你愛風信嗎?”

為了斷絕這家夥的想法,我毫不猶豫的裝到底:“愛!”

秀才問夠了問題,說道:“像你這樣吃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並且對於未來沒有任何的規劃的人有什麽理由說愛她,她和你在一起會幸福嗎?”

這家夥的邏輯還真是強悍,我雖然每一個問題都將他惡心到,但此刻卻成為了他論證的重要論據。

我繼續惡心他說:“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一個男人沒有了責任他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他還配和一個女人相愛嗎?我勸你還是早點和她分手吧,你和她不會有結果,你們的愛是不牢固的!”

他以一個優勝者的姿態對我指手畫腳,估計有點怕我,不然的話都會衝過來和我打架了,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騎到了脖子上拉屎,心裏很是不爽,“我們的事你少管!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

“我喜歡風信,你對她不好我就要管!我相信她現在隻是一時迷惘,並不是真的愛你,有一天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我不願見到那時候的慘狀,現在你和她分手對你對她都好,既然愛她就不要傷害她!”

秀才氣勢如虹,我明明是“現任男友”卻被他這個第三者給罵得不行,胸中一團火在燃燒,最可恨的是我現在不能夠打他,像他這樣學哲學的,要是不能夠在理論上壓倒他,他是不會死心的。

我說:“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風信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你沒有機會了。”

果然,我這句話一說,秀才的臉色頓時慘白,他顫顫巍巍的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壞壞的一笑,“你認為要是沒有懷上孩子她還會死心塌地跟著我麽?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大富大貴我不敢講,但至少讓她吃飽穿暖,並且時不時帶她出去旅遊,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秀才就像失了魂一般,目光呆滯,麵色憔悴,“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照顧她吧,我勸你還是將煙戒掉吧,對孩子的發育不好。”

然後秀才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個會議室,我心滿意足的看著他離開,剛才好險,幸好我不要臉了一回,不然還真的將他說服。

這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現實勝於雄辯!他說得再理直氣壯又如何,再正義淩然又如何,還不是被一個胎兒給嚇了回去。

紫學姐從外邊走了進來,“學弟你對秀才說了些什麽啊,他整個人都快信仰破滅了似地。”

這些事還是有必要和她講清楚,“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哈。”

她毫不在意的說:“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

我說:“其實我就對他說了你懷上了我的孩子,他就算再有度量也難以接受這個現實,你別生氣哈,這是我的無奈之舉。”

自學姐沒有生氣,反而皺起了眉頭,“這下糟了。”

我不解的問:“什麽糟了?”

紫學姐解釋說:“秀才是一個極其認真的人,要是當他知道被你騙了一定會回來找你拚命的,他們學哲學的腦袋都有點不正常,這可怎麽辦啊?”

“怕什麽,學哲學又不是學武術的,況且學武術我也不怕,你不用這麽緊張,讓他吃兩次苦頭自然就會心灰意冷了。”

紫學姐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學弟,要不我們真的把孩子懷上吧,那樣他就不會發現你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