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位漂亮醫生說話的時候我至少白流了200CC的血,看來回去得好好的補一補,至少得弄幾十個雞蛋來吃吃。

很快她就給我消完了毒,我知道下一步就是縫合傷口了,看著她熟練的擺弄了那些針線我心裏有點膽怯,為了釋放緊張的神經,我問道:“美女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啊?”

她專注的忙著手裏的事情,隨口回答道:“我叫張怡,你呢?”

我說:“我叫陸宇,我能不能抽煙啊,挺怕得慌的。”

她手裏拿起了口罩,“現在知道怕了啊?剛才不是還很英雄嗎?說什麽麻藥影響你的智商,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那骨氣呢。”

我被她打擊了一下,“我不就是想抽支煙嘛,你至於那麽多話麽?來來來,快點!”

也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過,張怡帶上了口罩,“你別動,我先將你臉上的傷口縫合。”

她用鑷子沾著酒精給我消了一下毒,接著就動針了,我閉上了眼睛,當針刺上我臉的那一刻真的挺痛,不過慢慢的也就麻木了。

沒有那麽緊張後我睜開了眼睛,張怡此刻離我如此之近,非常專注的給我縫傷口,我開始近距離的觀察她,雖然戴著口罩,但她的眼睛挺大的,而且是雙眼皮,不過她的眼袋顏色有點偏黑,應該是熬夜過多的緣故。

“張姐,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敵人是什麽不?”

她全神貫注的用著鑷子,“是什麽?”

我說:“是熬夜,你以後還是少熬點夜吧,好好的一雙漂亮眼睛被你折騰得跟熊貓似地。”

張怡停了下來,思考了一下我說話的意思,接著又繼續工作,我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她明顯比先前都要紮得深許多,張怡說,“你知道男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麽不?”

我齜牙咧嘴的問:“是什麽?”

“你們這些男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口無遮攔,自以為是,懂了嗎?”

我的臉上又被她狠狠的紮了一針,我好心好意的提醒卻得來了這樣的報複,心裏很是氣不過,“受不了了,我要抽煙,我要抽煙!”

“等一下!臉上馬上就要縫合好了!”

我又熬了大概5分鍾的樣子,她終於將我臉上搞定,還真他媽的痛啊,頭皮都麻了,不過臉上才隻是開始,手上都還有好幾處呢,我開始後悔為什麽自己不打麻藥了。

我從兜裏摸出煙盒,猛地發現已經沒有煙了,本來還指望著煙能夠緩解一下我的痛楚,現在看來情況越來越糟,張怡發現了我的狀況,笑了一下,“我們醫院有大麻,你要不要?”

“開什麽玩笑,大麻會上癮的,你別誘惑我,接著來,不過麻煩你動作麻利一點,別跟做十字繡似地慢吞吞。”

我左手手臂上有兩處,右手手腕有一處,現在又沒有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過去。

張怡搖了搖頭,“還真是服了你了,等我一下。”

我見她起身走到了辦公桌旁邊,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女士包,我預感不是很好,她該不會真的給我那大麻吧,我現在窮著呢,吃不起這奢侈玩意兒。

好在張怡從這個女士包裏拿出的是一包蘇煙,從煙盒中取出煙來對我說:“張嘴!”

我張開了嘴巴,她將煙塞進我的嘴裏然後打火機一點,我這才舒服了許多,“張姐,謝了。”

她罵了一聲:“死煙鬼!”

這煙可是從她包裏拿出來的,她居然還好意思罵我是老煙鬼,不過我將這話憋在心裏,我知道要是我說出來她一定會胡亂刺幾針的。

剛開始給我縫臉的時候離得太近,我看的不是很清楚,現在她給我處理手臂上的傷口我才發覺她的手藝真的挺不錯,不過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痛,她吼道:“喂,你那麽用力的握拳頭做什麽啊!傷口會裂開的,快點放鬆。”

“這要怎麽放鬆啊,很痛誒。”

“痛個屁,你放鬆就不痛了。”

我隻得聽她的話,果然好了一點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將我的雙手縫合完畢,再給我裹上紗布後她說:“恩,好了,這幾天別沾水,每天來換一次藥,一周後拆線。”

我的手指極其的扭曲,剛才的確放鬆了不少,都快抽筋了,“一天換一次藥,要必要那麽勤麽?”

“你要是想你的手不感染,臉上不留疤我勸你還是最好聽我的。”

手上的傷我倒無所謂,至於臉上的疤嘛我還是很在意的,本來就長得不帥, 再多一條疤簡直就是毀滅。

將醫療費交了之後我隻剩下了十來塊錢,我看了看時間,都晚上11點過了,我們公寓是11點關門,現在我他媽又無家可歸了,既不能回公寓又沒法住旅店,難道又要到魏惠那裏去?

我從停車場取出了摩托,一看油量,心裏咯噔了一下,見底了,依照我的經驗,現在這車最多跑五公裏,要到芙蓉去找魏惠簡直是癡人說夢。

難道要我這這醫院裏將就一晚上?這也太可憐了一點,我拿著頭盔正在猶豫間,張怡穿著高跟鞋劈裏啪啦的走了過來。

脫掉那件白色褂子的張怡整個就換了一個人,完全一副都市潮女的模樣,她走到我的跟前:“怎麽?進不到公寓的門了吧?”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是從靡香裏畢業的,不過我是醫學院那邊的。”

“原來是學姐,先前多有得罪,切莫要見怪。”

“不見怪那才怪呢,”她一屁股坐上了我的車,“將我送回去我就饒恕你了。”

我問道:“你家離這裏遠不遠啊?我這車跑不到幾公裏了。”

張怡說:“不遠,你這車跑個來回都行。”

能夠跑一個來回我還可以到醫院裏將就一下,明早再叫關哥送點錢過來,打定這個主意後我發動了車子,張怡指揮著我左轉右拐,最後我們在一條還在買賣宵的街口停下,我問:“你家住這裏?”

“不是,我餓了,想先吃點東西,你請我吧。”

“我沒錢,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張怡從她的包裏拿出錢包,數了一張百元大鈔給我,“這是我借給你的,請我吃飯。”

我相當的無語,原以為我自己已經夠摳門了,現在才發覺和這姑娘比起來我簡直叫浪費,省了車錢不說還借錢讓我請吃飯,不過現在山窮水盡的我能夠借到錢已經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了。

請她吃過了東西,我將她送到了她住的地方,她很不含糊的說了一句:“跟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