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疼得不行的我跟著雪狼大哥走出了審訊室,今天算是見識了警察局的滋味,終身難忘,我跟著雪狼大哥繞了好幾個彎,最後再一個辦公室的門口停下,“你進去吧,她在裏邊等你。”

我一愣,“你不陪我進去麽?”

雪狼大哥笑了笑:“她隻想見你,我去進去會被她罵的。”

我小小的眩暈了一下,雪狼大哥給我的感覺是那麽的**不羈,那麽的率性而為,沒想到他現在對於這種小細節如此在意,這辦公室裏究竟是什麽人啊,需要他這樣在意,“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免得我進去後丟人現眼。”

雪狼大哥依舊守口如瓶:“我不能說,你進去就知道了,還有,說話注意一點。”他說完這話就恭敬的敲了敲門。

“進來。”

我一聽,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更加的詫異了,不過容不得我多想,就被林雪狼一把推了進去,進去之後我看見了一個氣勢逼人的女人。

我從沒見過一個女人的氣勢可以強烈到這種程度,可以說是霸道,還沒有直視她的眼睛就已經快承受不住壓力,堂堂一個男子漢的我怎麽可能被一個女人壓倒,努力的一挺腰板,我開始打量這個女人。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女人還是挺漂亮的,穿著正裝,簡約而大方,有一股成熟女人所獨有的美感,不過就是表情太嚴肅,讓人不敢正視她的臉龐,我也是和她對視了五秒就受不了,將頭扭到一邊去大口的呼吸,用京劇《沙家浜》裏邊的台詞說就是:阿慶嫂,這個女人不尋常啊。

我當然不是胡司令,也不是刁德一,沒有膽色和這個女人展開較量,就算是完全狀態也不敢,我默不作聲的站在她的麵前,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這女人注視我良久,終於她開口道:“陸宇是吧?四川柳城人,家裏一父一母,常年在外經商,身家接近八位數,目前你還有一個表姐秦無霜也在靡香讀書,你們是指腹為婚,還有一個雲南的西門雪,父親是鎮長,母親是大家閨秀,目前你們關係曖昧,對吧?”

我靠!這女人太彪悍了吧,連這些事情都查得到,她是搞人口普查的?我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點了點頭:“對的,阿姨。”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居然看出來了,還算你有點眼力。”

我叫她阿姨,當然是因為她就是梵高的老媽,“我猜的,畢竟梵高和你長得五分像,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我就真不配做他的兄弟了。”

梵高他媽問道:“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人有厲害嗎?”

我點了點頭:“知道,紀委書記,可以讓我死一萬次的大官。”

梵高他媽冷冷的笑了一下,“你倒是知道。”

被梵高他媽看不起,我他媽一點也不在意,“阿姨,我謝謝你能幫我這個忙,我也沒有什麽東西回報給你我知道你也不缺什麽。”

梵高他媽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我繼續說道:“不過要是將時光逆流我還是會選擇這麽做,我的女人被欺負了,我不可能因為他的官太大就這麽不了了之,也許阿姨你認為我年少輕狂也好,不懂人情世故也好,起碼這麽做我不後悔,我也不想以後為這件事情而後悔,阿姨也年輕過,知道我話中的意思。”

梵高他媽終於再次開口:“我就是因為年輕過才不想讓你們像現在這樣胡鬧,你們總以為兩個人相濡以沫就能相忘於江湖,哪裏知道才米油鹽,人情世故的重要和可怕,以為有夢想就能實現,夢想能夠當飯吃?”注意到自己有點輕微的失態,他媽很快調整了過來,“好了,不說這些事情,我現在問你,梵高在學校怎麽樣?”

她的問題再次讓我詫異了,她這麽神通廣大,連我老爸的身家都能查到梵高的事情居然要問我?她察覺到我的心思:“梵高他不喜歡我派人查他,現在正好你在,我隻好問你了。”

我想了想,無論這個女人多麽的厲害,她終究是梵高的母親,父母一般都愛聽好聽的,於是我說:“梵高戀愛了,對方是一個挺不錯的女生,百毒不侵,沒有任何不良習慣,家庭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

梵高她媽沒有做任何的表示,我又接著剛才的話道:“我隻知道她叫胡曼,其他信息我要回學校才能夠了解,查到後我會讓雪狼大哥轉達給你的。”

他媽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你的事他們不會追究了,不過還需要在警察局呆兩天,雪狼知道找給機會放你走的,好了,你出去吧。”

我乖乖的向門外走去,在門口停住我說道:“阿姨,你也別對梵高施加太多的壓力,他有他的夢想,你也別說他不負責任,他錢包裏你的照片可是片刻不離身的。”說完這話後我走出了這間辦公室,沒有去看梵高他媽是什麽表情。

總算熬了過去,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雪狼大哥走了過來,看了看辦公室轉頭對我說:“怎麽樣?”

我說:“什麽怎麽樣?我還不是就這麽活著出來了。”

雪狼大哥上下打量了我兩眼,“小夥子倒是挺有氣魄的,不過你的腳怎麽在發抖啊,哈哈!”

我的腳會發抖?笑話!……不過好像我的腳真的有點發抖,我趕緊將雪狼大哥挽住,“我以後再也不敢見這阿姨了,那種感覺真可怕!對了,雪狼大哥,我媳婦有沒有來探監啊?”

雪狼大哥猛地一拍我的肩膀,我骨頭都快散掉:“探監?別說得那麽難聽,不就是在我們警察局小住幾天嗎?說得跟牢底坐穿似地,來了,不過有兩個,不知道哪一個是你的。”

我跟著林雪狼走到了會客室,剛一看見雪兒她就撲了過來,眼淚嘩嘩的流,“宇,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我摸著她的頭:“雪兒老婆啊,你輕點,要是再抱緊點就真的見不到我了。”我一句話將這溫馨的衝鋒畫麵破壞得麵目全非。

她趕緊將我鬆開,“對不起,你受傷了啊,讓我看看。”

我抓住她要**的手,“這麽多人看著呢,等我們回家去再讓你看哈。”雪兒攔著我就想往回走,林雪狼說道:“你們還真的當警察局是旅館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