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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時候衛宮士郎毫無意外的被凜抓到了天台去進餐。

今天本是受到一成的拜托,要利用中午的休息時間幫忙修理電器的,可惜當凜站在課室的後門口,露出那標誌性“溫柔”的狐狸笑,右手指著自己示意的時候,士郎就隻能無奈的歎氣,乖乖的跟了出來。

他是別無選擇的。

自從確立了戀愛的關係後,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固定的模式,在感情方麵遠阪凜一如既往的強勢,加之衛宮士郎的老好人屬性,一副與世無爭,聽君任君的樣子。兩人的攻受態勢立刻被確定無疑。

難得的天氣不錯,就是熾熱的陽光實在是討人厭了一些,兩人來到天台上後,遠阪凜找到一處陰涼的地方,立即拍了拍地板示意士郎坐到身旁來。看到對方乖乖的如自己所願後,她這才滿意的將自己的午餐拿出來。

是一份三明治。

倒並非是對於西點情有獨鍾,實在是少女對於料理一竅不通,甚至說起來凡涉及到了現代科技的東西她都是掌握不能的。對於遠阪凜來說,如大和撫子一般溫柔的為愛人準備好午餐,那是打死也不可能了,她自己尚且都還在啃三明治呢,哪管得了衛宮士郎的份啊。

從性格上來說,凜就是這樣的女孩。

“士郎,我們下午去約會吧!”

“咳咳~”

遠阪凜突如其來毫不掩飾的宣言使得衛宮士郎大吃一驚,剛塞進嘴裏的飯團頓時嗆進了鼻腔裏,慌忙接過凜遞來的紙巾,也不顧不得有失儀態了。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不願意嗎?”

凜原本和顏悅色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呃…不,隻是…下午有課吧,對了是葛木老師的世界史哦!”見到凜的臉色一變,衛宮士郎如臨大敵般,腦子飛速的運轉,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葛木宗一郎老師的課不會有人想要逃的,尤其是凜這種標榜著優等生的人了。

“你還不知道嗎?葛木老師要結婚了!在沒找到代課的老師前世界史的課程都會暫停一段時間。”

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一副你太遲鈍的樣子,衛宮士郎的理由還算是讓她滿意,其實方才她隻是佯裝發怒罷了,能夠欺負衛宮士郎這種人是她不多的樂趣。

十分愜意的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然而下一刻,當凜瞄到士郎便當裏異常精致的飯菜時,表情瞬間囧了起來。

“這麽一說我到想起來了,一成前段時間有和我提到過。”

凜這麽一說士郎也想起了自己好友不久前似乎提到過,結婚的對象聽說還是一個外國人,是一位叫做美狄亞的美人吧。真是看不出,葛木老師平時總是板著撲克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得,卻在這方麵出人意料的厲害啊。

“嗯嗯,一成也和我說過,可惜的是婚禮不打算大辦,所以作為學生的我們也不能去祝賀了呢。”

趁著士郎不注意,凜迅速的捏了一個脆皮腸塞進了嘴裏,小計謀得逞的她十分的開心,眼睛愜意的眯成了一條縫。

是嗎,凜與一成的關係也蠻不錯。

等等。

理所當然這樣想著的士郎忽然一愣。

自己是什麽時候產生他們之間關係會好的感覺呢?

凜與一成的關係很好?這恐怕說出來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吧。

不對不對,自己又是怎麽突然生出“她們關係不好”這種想法呢,事實上她們關係真的很好的不是嗎。

衛宮士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自己似乎遺忘了一些東西,又或者說是一些真相。層出不窮的思緒擾的他不得安寧,他感覺得到真理的曙光就在腦海的深處,然而每當他想要觸碰時都會被包裹在外的迷霧阻擋下來。

咫尺天涯,觸不可及。

腦子裏傳來的疼痛迫使他停下了思考,他有些呆滯的望著不知道何時開始變得灰蒙蒙的天空,一旁的凜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飄渺起來,直到耳邊響起的怒喊才讓他回過神來,揉了揉震得發麻的耳朵,衛宮士郎連忙轉過頭去看向怒氣衝衝的遠阪凜。

“你發什麽呆啊,下午到底去不去。”

凜似乎真的有些不開心了。

“是,當然要去!”

與凜逛完街,士郎送她回家後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家裏,他由著一個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順著另一條路朝著冬木教堂走去。

途中路過那片墓地時,士郎的心裏一抽,劇烈的疼痛讓他停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自己與這片目的有什麽關係,十年前的一場大火讓這裏化為焦土,而自己的夢中總能夢見這樣的場景。

恐懼,無助,痛苦。

燃燒的大火隨時都能覆蓋自己,殘岩斷壁隨時都可能掩埋自己,直到那個滿臉頹然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直到那個金發的少女。

少女?

衛宮士郎突然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麽關鍵點,但是當他想要深想時,腦子仿佛要撕裂一般的痛不得不讓他停了下來。

不過他覺得,這個世界不知不覺中似乎變化了點。

天色變得十分陰暗,灰蒙蒙的烏雲不斷地聚集在一起,變得黑壓壓一片,遮住了天際的光。紫色的閃電劃過天際,就像毛玻璃上突然產生的裂縫,而這閃電,也好像要打破這片天空。

世界仿佛來到了終焉。

頂著刮來的大風,衛宮士郎顛顛撞撞的朝前趕去,自他生活在冬木市以來便未曾見到過如此的狂風。

好在總算在磅礴的大雨降臨之前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極為熟悉的教會。

每日都會無意間的路過,每年都會無意間的看上幾百眼,人生十數年有著千百次的駐足觀望。

自然十分熟悉。

然,此刻卻無比陌生。

陌生的感覺是油然而生的,所以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如同衛宮士郎清楚這表麵陰森破敗的教會卻是世間最神聖之地,但又有說不清的感覺告訴他,這內裏神聖之地卻又可能是黑暗血腥肮髒之所。

離奇古怪的想法。

推開大門,走進聖堂,入目的是一排排空蕩蕩的座椅。那是平時來禮拜的人的座位,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有人。但是在衛宮士郎的眼裏,那逐漸的隱藏在黑暗中的座椅上似乎坐滿了人,明明什麽也沒看到,可士郎心底裏就是這麽認定。

所有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是痛苦的,上帝賜福之地不能佑護他們,痛苦的嘶鳴回蕩在空寂的聖堂裏,一遍又一遍的回響。

痛苦與無奈,連地獄輪回也是一種奢望。

“有事嗎?”

銀發的少女從黑暗中走來,看著呆呆立在通道上兩眼空洞無神的衛宮士郎,女孩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姑且算是疑問的神色。

“不..沒什麽事”女孩的樣子讓士郎打起了退堂鼓,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回答實在是顯得太心虛了,又有誰會沒事在這個時間來到教堂呢,尤其是在教堂的管理者是這樣可愛女孩子的前提下。

“你在煩惱著什麽呢?”

絲毫不去理會士郎的說辭,少女像是篤定了對方的來意。

她靜靜的看著對方,似乎努力的想要擺出一副願幫忙解決苦惱的姿態,可冷冰冰的樣子卻讓人退避三舍。

“我想…我好像忘記了一些東西。”

出奇的,對麵前這個冷冰冰的少女,士郎卻訴出了心中積澱已久的苦惱,即便是對於遠阪凜也未曾提及的苦惱。

他的心底裏對於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隱藏著一份懷疑,因為太過真實所以覺得虛假。反而在麵對卡蓮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她就像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正因為不存在反而顯得真實。

直覺告訴他自己將在這兒得到答案。

“忘記什麽東西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過能確定的是必然是與這個世界相悖的真實,由此而覺得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場太長太長的夢了,若是覺得忘記的東西真實存在,那麽這個世界就當顛覆不存,兩者是不相容的。呃,天啊,我這都在說些什麽啊,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吧。”

衛宮士郎說著說著連自己也覺得可笑起來,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怎麽看也就是小孩子的幻想,他也怕卡蓮因為自己的浮誇而生氣。

“你覺得夢是虛假的嗎?”

然而卡蓮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當然!”

士郎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夢與現實是對立的,若你覺得現實如夢般虛假,那麽夢也便如同現實那般真實了。”

“夢如現實?”

“嗯,有時候,夢裏才可能是真正的現實啊!”

夢裏…才是真正的現實?

衛宮士郎愣住了,他感覺自己就要抓住一切不安的真相,那腦海中針尖般的曙光越來越大,隻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他就能將之攥在手心。

轟隆一聲巨響,迅雷響徹天地。

磅礴的大雨終於傾盆而下,迷霧繚繞,雨色塗塗,亂了整個世界。

卻點醒了一個人。

在這麽一刹那間衛宮士郎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忘記了什麽?自己忘記的不就是夢中的那抹金色嗎,那金發的少女。

阿爾托莉!

蒼穹開始破裂,大地陷落,隨著衛宮士郎的醒悟,整個世界都漸漸消失。

那遙遠的天際卻傳來一陣歎息。

盡管如同隔了一世,但是那一聲實在太過於獨特,獨特到衛宮士郎的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個清冷的少女。

“為什麽要拒絕呢?這是你想要的世界,不是嗎?”

落日黃昏下,是染血的山丘。

折槍斷戟,屍橫遍野,呼嘯著的鬼風,如泣如訴,宣告了一個帝國的沒落,一個時代的終結。曆史在這一刻凝固,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所謂的隻是封存世間最偉大的王者。

孤傲的少女屹立在山丘之上,過去在這裏截斷,未來在這裏終結,所謂的隻是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召喚。

最終,那天色黃昏如帷幕般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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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爛尾,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