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黃沙的戰場下,一場注定震撼天地卻不被記載的戰爭打響了。當阿爾托莉雅將代表著勝利的誓約之劍指向敵人的一刻,神聖不列顛的士兵們如潮水般發動了凶猛的進攻。

帝國的騎士們駕馭著坐下的駿馬,高舉著利劍飛快的向敵人襲去。他們都是不列顛最強的戰士,這是不需要人們刻意去冊封的,隻因頭頂著圓桌騎士的名號,那麽他們就必須最強。

昔時衝在所有軍隊最前方,殺敵斬將、破城拔寨的永遠都是圓桌騎士們。縱然是不列顛威懾四方的重騎兵兵團也沒有其如此的聲名顯赫,可以說圓桌騎士的不敗神話是一直貫穿了神聖不列顛發展始終的。然而這支帝國雄獅在劍欄之役中與亞瑟王一起成為了不朽的傳說,最為諷刺的是,它的對手正是帝國輝煌的締造者——重騎兵兵團。

那是一場黃昏之戰,雖然最終亞瑟王與她的圓桌騎士們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可這也是一個近乎毀滅性的勝利。帝國最為驕傲的兩支軍隊頃刻間化為塵土,再加上沒有了王的支撐,本就搖搖欲墜的神聖不列顛更是頃刻間分崩離析。一個時代的奇跡就這般宣告終結,倉促的離去一如它倉促般的誕生。

回到戰場。從雙方的實力來看,阿爾托莉雅擁有著人數為五萬人的輕騎兵,且都配備有弩箭等遠距離武器。而征服王擁有的是三萬多人的東征部隊,主要以輕步兵為主,除長矛兵外還有弓箭手,劍手,投石手,投槍手等兵種十分齊全。

也許在人數上少女稍占優勢,且騎兵對步兵也具有很大的壓製性。不過考慮到征服王的統治力以及大名鼎鼎的馬其頓方陣,所以這場戰爭勝負如何依然未知,不過能夠肯定的是這必然將是一場龍爭虎鬥,勢均力敵的戰爭。

“陣型準備!”

麵對著迎麵襲來的騎士大軍,ride

不僅沒有露出擔憂的神色,反而像是遇到了求之不得的事情一般欣喜的向著自己的士兵發起了命令。

瞬間,馬其頓軍隊動了起來,由4096人組成的初級方陣立刻形成,2048名輕裝盾兵,1024名輔助兵和一個1024人的騎兵團也在同一時間配備完成。緊接著,四個初級方陣迅速組成聯合陣型,士兵與士兵之間有著較大的間隔,長矛兵將手握在離柄端3至6英尺的位置,方陣頭上4至6排士兵的矛頭對準前方襲來的騎士,後麵各排士兵握矛的姿勢有的傾斜,有的垂直於地麵,各不相同。在每個縱列的排頭三人和末尾一人的關鍵位置,都有驍勇善戰的士兵負責鎮守。

不到片刻之間,堪稱古代步兵陣型之最的馬其頓方陣就已經組建完成。如果放到從前在這麽短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不過若是所有的士兵都成為了英靈,那就不同了。

“將士們,隨朕一起將敵人撕碎吧!”

豪情萬丈的高呼永遠屬於馬其頓的征服王,處於方陣最嚴密的保護之中,ride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他本就從未真正離開過那個戰爭的年代也說不定呢。所謂征服王,變注定與戰爭同在。

“嗚哦——!”

馬其頓的士兵們以盾牌的敲擊聲作為對王的回應,他們一齊發出勝利的呼喊聲。作為行動上的證明,他們立刻將陣型變換為類似直角三角形,斜麵向外的斜陣。整個方陣以堅固的密集隊形跑步向前推進,就象一把攻城之刃猛烈衝向不列顛的騎兵部隊。

就在兩軍即將相遇之刻,陣內的弓箭手,投石手立刻以箭、石、投槍攻擊前來的圓桌騎士,這大大減緩了騎士們的衝擊力。抓住這一戰機,馬其頓方陣最具攻擊力的那如刀子般鋒利的陣頭立刻插進了騎士大軍的中間。

密集的長矛,整齊的隊形,長矛手有盾牌保護,像一列長滿鋼刺的巨大坦克,馬其頓方陣十分利索的將帝國騎兵們分割開來。長達14英尺的長矛讓圓桌騎士們靠近不得,而且他們所要應付的遠不止一兩根長矛,四麵八方襲來的長矛讓這些驕傲的騎士疲於應付。

這還算得上是幸運了,那些最開始撞到槍口上的騎兵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強大的推動力,鋒利且具有彈性的長矛,這些利器在帝國騎兵們還沒有碰到敵人之前就將其挑飛下馬。一時之間,屍體橫飛,曾經叱吒寰宇的圓桌們陷入了艱難的境況。

“糟糕!”

就在同一時間阿爾托莉雅就發現了自己的大意,以往的戰無不勝讓她產生了對手皆是不堪一擊的錯覺。並且圓桌騎士的衝擊是在馬其頓方陣未集結完畢時發動的,原意是想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然而少女沒有料到的是馬其頓人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歸根結底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常理能解釋的戰爭了,身為英靈之間的戰爭,一切不可能之事都會發生。阿爾托莉雅方才並未就此轉換思維,不得不說少女的確是大意了。

明白自己的失誤,阿爾托莉雅立即召回了前線的騎兵。正麵衝擊馬其頓方陣絕對是一個不明智的舉動,哪怕是身為步兵克星的騎兵也是如此,長槍如林的方陣堪稱騎兵的噩夢。

不過這樣一來少女就陷入了及其被動的局麵,馬其頓方陣具有很高的機動性,能夠以完整的橫隊向己方發動衝擊敵人的步兵並非是刀刃,而是充當牆的作用,一旦這麵牆將自己的騎兵擋住,那麽作為真正刀刃的敵軍騎兵毫無疑問會進行沉重的打擊。

“如果帝國的重騎兵在的話,以楔形突入,隻要打一個缺口源源不斷的投入兵力,那麽撕碎對方的陣型也並非不可能”

見到敵人凶猛的攻勢,蘭斯洛特有些感慨的說道。曾經身為重騎兵統帥的他對自己騎兵的戰力十分清楚,他相信若是那支重騎兵在的話事情會容易得多。不過顯然這句話並非少女願意聽到的,因為——

“但是他們背叛了我呢,跟隨著莫德雷德背叛了自己的王……”

抬頭望著昏黃的天空,阿爾托莉雅頗有些落寞的說道。劍欄之役是不願提起的傷痛,被自己的親人,被自己驕傲的部下所背叛,這對少女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抱歉…王,可是相信他們並不願站在王的對立麵吧,一切都是莫德雷德的慫恿而已。”

察覺到自己的失言,蘭斯洛特慌忙致以歉意。莫德雷德是他的弟子,所以對於反叛一事這位高潔的騎士一直都覺得自己應該擔負一定的責任的。

“不…並沒有什麽值得不悅的,一切都成為曆史塵埃了,不是嗎?沒有在值得追究的必要了,沒有了……”

這一切都是莫德雷德的錯嗎?阿爾托莉雅並不知道,倘若自己的親子反叛的理由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荒唐而違背倫理,那麽自己能夠逃脫責任嗎。少女承認自己忽視了莫德雷德教育,也許長年忙於戰事,這才導致了他瘋狂想法的誕生吧。

回到正題上來,其實馬其頓方陣並非沒有弱點,起碼它受地形影響就十分嚴重。但是在這個由征服王的固有結界構成的主戰場,這點顯然無法利用。最令少女沮喪的是,因為最終一戰中部下的叛亂自己理應的領導才能受到了限製,這使得她的領導力低於征服王。所以才會出現剛才即使知道對方擁有克製騎兵的陣型,也毫無理由的讓騎兵發動衝鋒這樣不合常理的舉動。

不過這不要緊,阿爾托莉雅並不為之而擔心,因為自己所擁有的優勢並不會改變。對於征服王來說,這是他最大的劣勢!

“現在該如何,王?”

高文從前方的隊伍中趕了回來,在這個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他趁著雙方僵持的時機返回來詢問少女的意見。

“你放過風箏嗎,高文卿?”

微微一笑,阿爾托莉雅並不為糟糕的戰局而苦惱,就仿佛抱著必勝的把握一般,少女問出了這一個看似離奇古怪的問題。

“放風箏?”

高文對於阿爾托莉雅詞不達意的回答百思不得其解,這位嚴謹的騎士搞不懂自己的王想要表達什麽。

“嘛嘛,就是放風箏啊,我小時候經常帶阿爾托莉雅玩的呢,可惜她總是把線扯爛!”

凱倒不在意戰局的險境,也許能從時空中穿越而來的英靈們都不會在意吧,也許他單純的相信自己的王者戰無不勝。總之即使在這個時機,他仍不忘開著少女的玩笑。

“是呢,就是放風箏,將馬其頓當作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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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馬其頓方陣與騎兵實力比較,如果有考據黨就請不要計較了。我的手中沒有掌握權威的資料,一切以劇情優先。不過馬其頓方陣在亞曆山大時代的確是騎兵的克星,或者說是所有兵種的克星也不為過。

但是那個時代的騎兵很大程度上是用於偵查、偷襲的,論大規模的戰鬥力實在不能與後世相比。所以千年之後的亞瑟時代,又經過本書的加強,對抗馬其頓筆者覺得即使正麵衝鋒也具有可行性。攻其一點,撕開缺口陣型就會不攻自破。當然,馬其頓有著它的弱點,遠不用這般折騰。

為了劇情考慮,這裏就定義為正麵衝鋒對抗不能,若是有不同意見的放在心裏就好了,畢竟這不是主打軍事的小說。而且對於英靈這種破壞平衡的事物,真正的常理反而是行不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