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冬木市的繁華街道向西直行大約三十公裏處。

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國道,橫穿過遠離村莊人跡罕至的大山。而這條國道的兩旁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一森林地帶仿佛被波濤洶湧的土地開發熱『潮』所遺忘了一般。

這片土地或許是國有的土地,但是從土地的登記名簿上看卻是屬於一家外資企業的私有土地,而這家外資企業是否真正存在尚無法確定。如果非要對這塊土地進行調查的話,那麽第一個讓人費解的就是這個神奇的都市傳說了。

傳說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處,有一個“神話之城”。

當然,對於在生活線上掙紮的普通人群來說,這大概隻能算得上是一個無聊的怪談。雖說這片森林尚未有人開發,可是從冬木市區驅車不到一個小時便可抵達這裏,如果真的有一座那麽奇異的城堡的話,一定會眾人皆知。實際上,過去也曾經有人數次在這片原始森林進行土地測量,可是一次也沒有發現過人工建築物的痕跡。

然而隻有極少數的魔術師知道這個城堡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為參加戰爭而進入城堡的主人,總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這個城堡被多層的幻術和魔術結界所籠罩,除了極為偶然的情況之外,決不會顯『露』在外。這是一個奇異的空間。知道這個城堡存在的人們都把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茲貝倫森林”。

彼時正值在冬木市舉行聖杯戰爭,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覺得在死對頭遠阪家的直屬領地上設立據點,是不妥的舉動。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財力,買斷了距離冬木市最近的靈脈之地,作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根據地。那是第三次聖杯戰爭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那個劍拔弩張的時期。

這片廣闊的原始森林被結界籠罩,與外界完全隔離,艾因茲貝倫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轉移到了這片森林裏。由此可見艾因茲貝倫家族的龐大財力和對追逐聖杯的執著非同一般。當時遠阪家為了在冬木購買土地進行了種種交涉,並為在當地的隱蔽工作而勞碌奔波,這些與艾因茲貝倫家族相比,隻能是令人發笑的舉動了。

是的,遠阪家不過數百年的魔術史,是比不得艾因茲貝倫的千年傳承的。

艾因茲貝倫城

“這樣嗎...我知道了。”

聽完了舞彌的報道,衛宮切嗣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麵無表情的臉龐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但是站在一旁的愛麗絲菲爾清楚的感受得到,此時丈夫心裏的極度不平靜。隻是那是對於舞彌擅自出手的不滿,還是對於saber沒有及時斬殺掉言峰綺禮的憤怒,這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不管此時切嗣的心緒如何,都已經不幹阿爾托莉雅的事情了。這次這場宣稱是對於目前狀況的分析會,少女甚至連參加都免除掉了。大廳內雖然氣氛有些嚴肅,但是遠在廳外陽台上的阿爾托莉雅,卻能難得悠閑的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其實衛宮切嗣的心思阿爾托莉雅還是懂得一點的,那個男人總是默默的獨自一人算計著一切。servant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工具,工具沒有好壞之分,隻有是否在自己掌握之內。或許以saber之職介降臨此世的自己就是一個頂級的武器,雖然頂級卻不稱手,如此一來反倒不如assassin之流來的順手。

但是工具始終隻能是工具,衛宮切嗣至始至終就沒有過和阿爾托莉雅商討戰事的想法。這一點少女是明白的,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來便談不上融洽,那麽對於衛宮切嗣這種毫無意義的商討會自然也就失去了興趣。其實兩人之間是存在著一些誤解,衛宮切嗣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召喚出的神聖王者不屑於也不肯去做那些違背道義,偷偷『摸』『摸』的事情。而阿爾托莉雅雖說是騎士與神聖之王,但卻絕不是迂腐之人。對於那種襲殺之事自然不屑一顧,可卻不代表就會深痛惡覺,不肯配合實施。

王者的霸道無一不是建立無數血淋淋的屍體之上的,世人唯有仰望那光明正大的功績,卻忽略了背後的陰暗與險惡。阿爾托莉雅從來就沒有自詡過絕對的光明磊落,那是世人加諸於自己的光環罷了。很顯然,衛宮切嗣也被這一光環所『迷』『惑』,從而想當然的如此認為著。少女是知道這一點,卻也不點破,理由無他,對於一個無趣的人自然是沒必要浪費心思的,不是嗎?

自己的誌向,不在於此啊......

“那麽會就開到這裏吧。我跟愛麗絲菲爾留在城堡之中,舞彌回到城市之中收集情報,有什麽變化就向我匯報。”絲毫不理會舞彌還是剛剛脫離危險,甚至都不在乎這位傷員還沒有好好的歇息一會,衛宮切嗣隻是冰冷的下著命令。

“遵命。”

舞彌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對於衛宮切嗣的態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隻見她站起身來,離開了會議室。當路過陽台時,她輕輕地瞥了一眼正兀自出神的阿爾托莉雅,緊接著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座城堡。

久宇舞彌...

可以說是切嗣的一部份,也是一個令切嗣完全安心的女人。她才是衛宮切嗣真正的武器,最強的武器。久宇舞彌從心底裏麵理解衛宮切嗣想用聖杯結束一切戰爭的理想,並為之奮鬥。可以說,她並不是為了切嗣而生,卻是為了切嗣而存在著的。

讓衛宮切嗣這台機器運作得更像一台機器的輔助機器,就是久宇舞彌。

『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阿爾托莉雅緩緩地走到了衛宮切嗣的麵前。她知道,雖然兩人不對付,但是衛宮切嗣還是有些事情是要問她的。

“怎麽樣?”見到阿爾托莉雅走來,切嗣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情緒,隻是淡淡的問道。

“不愧是你看中的人呢,果然是很有趣。”阿爾托莉雅對於衛宮切嗣的語氣並不以為意,反而微笑著說道。

“是嗎...”

“英雄王好像看中了他呢,能夠滿足他那種惡劣的趣味可是很難得的”

“archer的master是遠阪時臣。”對於少女所說的這些,衛宮切嗣自然已經從舞彌那裏得到了情報。他沒有表示出什麽,反而是一味的強調著。

“時臣隻是一個臣子罷了,王者的意圖不是區區一位臣子便可以左右的。”同樣的身為王者,而且是一個屹立在權利與榮譽巔峰的世界之王,阿爾托莉雅此番話語顯然很有信服力。

“即使如此...言峰綺禮作為assassin的master,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assassin快要出局了,今晚呢...還是明天,誰知道呢。”輕輕地歎了口氣,阿爾托莉雅收起了笑容轉而望向旁邊的愛麗絲菲爾。“而且目標的話,這裏真是不錯呢...艾因茲貝倫,毀掉了的話真是太可惜了。”

“阿爾托莉雅...”

稍稍明白了少女的意思,愛麗絲菲爾輕輕地呼了一聲少女的名字,轉而擔憂的望向自己的丈夫。

“……切嗣。”

愛麗絲菲爾慢慢地走到切嗣的身後,開口叫道。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嚴厲起來。切嗣也應該覺察到自己的存在了吧,因為切嗣沒有表現出絲毫吃驚的神情,而是慢慢地轉過身來。

“那我先告退了,master...”

微微一笑,阿爾托莉雅知道此時若再不離開就顯得太不知趣了。不過,就在少女剛要消失在走廊盡頭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一直在思考著命運到底為何物,雖然世間萬物冥冥中都有所安排,遵照著既定的劇本演繹著。可我想,命運...並不是不能改變的呢。”沒有再理會身後的兩人是否聽懂自己在講些什麽,話畢,阿爾托莉雅終於消失在那長長的...長長的廊道的盡頭。

“如果此時此刻我決定要拋開一切,逃離這裏的話——愛麗絲,你會跟我一起離開嗎?”

那個本應該沒有害怕這種情緒的男人,第一次說出了如此無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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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那裏...剛才收到了rider的請帖,王者的盛宴嗎...大概也隻有他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吧。”

“這樣說的話...”

綺禮這樣說道,而他麵前卻沒有人,隻有桌子上的一台古老的留聲機。黃銅製成的喇叭口正歪向綺禮。然而,這台看似古董的留聲機,卻用人類的語言回應了他。

“要開始了。”

雖然音質有些失真,不過光聽這灑脫的語氣,就完全能斷定說話的人是遠阪時臣。仔細觀察這件古董的話,你會發現它的大喇叭下麵並沒有用來放唱片的圓盤和唱針,而是通過一根金屬線連接在一顆大寶石上。

這個裝置是時臣借給綺禮的,遠阪家祖傳的魔導器。在遠阪家作坊裏還放著一台同樣的魔導器,看來現在,時臣也正坐在這個喇叭前麵。兩個裝置的寶石通過共振,就能夠互相傳送喇叭中空氣的振動。

等於遠阪家使用了寶石魔術的“通信裝置”

“讓assassin出動吧,該攤出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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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不更就說不過去了。

在此更新一章算是作為新年的禮物,祝福大家:新春快樂,龍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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