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相煎何太急

汪連生在自己破損不堪的基地裏掃了一眼,望著被曹修鶴轟成廢墟的基地,他是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曹修鶴,這才出去幾天就敢拿炮來轟老子了,隻怕自己被困在基地的這些日子那小子在外麵做了些大文章。

想到這裏汪連生又是痛惜又是氣惱的摸了摸那幾段殘存的通道牆壁,琢磨著往後該在哪裏再建這麽一處好地方?不過琢磨歸琢磨汪連生還是在心裏狠狠的屈辱了一把,將這段時日裏所發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真想來個咬舌自盡,不過這自殺的念頭一蹦出來,他又被一股更加強烈的屈辱感給淹沒了?

那日汪連生眼睜睜的看著蓋盞、曹修鶴和宋勉成從自己眼皮子底下無遮無攔的逃了出去,而自己卻被那個人皮怪物給綁了票,他是又急又恨,沒指望逃走的那三個人能回頭救他一把,愣是靠著自己使了種種神通耍了各種手段,終究……也沒能從這個怪物手裏掙脫出去。

汪連生被那怪物擄到了罐頭庫裏,那怪物一隻手箍著他,另一隻手將罐頭庫的鐵門給關了個嚴,隨後便用那隻關門的手去扯裹著自己腦袋的人皮。汪連生被怪物那隻手箍的狠了,漸漸的沒了掙紮的玉望反倒鎮靜了下來,他倒想看看這個怪物將他擄過來到底想做些什麽?如果想對著他耍耍手段那,嘿嘿,還真是不太可能。

那怪物解開了綁在自己頭上的人皮,緩緩地將李初九的身子扳了過來,要他和自己來個麵對麵。雖然基地裏的照明係統已經徹底崩潰,整個基地徹底絕了光亮,但是汪連生卻有一雙能夠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的眼睛。就靠著這雙眼睛,汪連生正視了這個解下人皮露出本來麵目的怪物。

汪連生自覺在惡心人這方麵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就算看到怪物那張沒了臉皮隻剩一堆肌肉筋絡的臉也沒吃驚,他毫無畏懼的盯著那怪物一雙**在外的眼球和那張沒遮沒攔的嘴,輕蔑的笑了笑:“怎麽?這樣就想嚇唬我?我告訴你……”

汪連生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怪物忽然貼上來的嘴巴給堵住了!這下汪連生總算知道什麽算是惡心人了,這種感覺瞬間就在汪連生的肚子裏翻江倒海起來了,尤其在他感受到那怪物濕滑軟膩的舌頭在自己口腔裏橫衝直撞的時候,汪連生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怪物算什麽東西,敢在大帥嘴上耍流氓,汪連生氣的目次欲裂,想蹦躂起來將這怪物的嘴巴撕爛,但苦於渾身上下被那怪物的一雙手給箍了個死,動彈不得。

很久之後,那怪物才將自己的嘴從汪連生嘴巴上挪開,離開的時候還滿意的砸吧了一下,搞得汪連生當場就嘔吐了起來。汪連生覺得自己被這東西狠狠的玷汙了,於是就在怪物鬆開對自己的禁錮後,汪連生就拚盡全力朝那怪物的麵目劈了過去,一股混雜在濃墨般黑暗裏的毒霧從汪連生的手掌裏噴了出去。

這股滾滾而出的毒霧算是汪連生最後的元氣,都是些陰靈怨氣所化劇毒無比。可沒想到自己拚著老命弄出來的大招竟被那怪物張開嘴輕輕鬆鬆的吞了下去。

汪連生吃了一驚,朝後退了兩步,還想再出一招,卻就在這時自己的手又被那怪物給鉗製住了,而後不管汪連生如何喊叫,那怪物像掰扯小雞小狗一樣,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的手腳都折斷了,隨即將他往牆角的一排罐頭架子下一扔,揚長而去。

汪連生癱在那堆架子下這次是真的哭了,任由那滿眶的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他仰天長歎怎麽就栽在這東西的手裏了?

想來他從別墅地底的石棺中醒來已經有好幾百年了,這好幾百年的時間裏他專門將附近一帶的鬼怪陰靈招過來吃掉,以此來修養自己的身體,吃了幾百年的鬼怪汪連生開始慢慢的壯大了起來。

等化成了人形,他就開始四處抓活人來吃,活人吃到一定的程度他的強大也到了一定的極限,這個極限讓他可以投胎擁有一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再等這幅軀體長大後,他就開始謀劃自己死前未完的事業。

汪連生生前嗜血好殺,就是因為他這好殺的習性遭了天道,讓他白白短了幾十年的陽壽,不過就算沒有陽壽也不要緊,他的同胞妹妹被迫為他做了血陣,於是妹妹和哥哥的身體就連成了一個整體。他原本可以靠著妹妹的精血提前個幾百年蘇醒,卻不想關鍵時刻被一個不知名的道士下了禁錮之術,這個禁錮之術厲害的緊,整整困了他幾百年。

幾百年後的世界似乎發展的更好,汪連生在這樣紛亂割據的世界中蘇醒,有了更大的宏圖偉誌,他要重新掌控這個世界,做個主宰天地的王者。

如何做一個威名遠播的王者,汪連生從那個宋勉成身上起了步,掌握了所有該掌握的信息後,汪連生操縱著身邊的陰魂怨靈成功的坐上了大帥的寶座,完成自己割據一方的夢想。就在他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被蓋盞那個小道士給毀了老巢。

老巢固然重要,但汪連生從來沒有將這個小道士放在眼裏,可就是因為這沒放在眼裏,汪連生痛惜的望著自己周圍漆黑一片的景象,沒想到自己就因為這小小的失誤從威風淩淩的大帥變成了這,這……一堆斷手斷腳的東西。

一想到這裏汪連生就痛苦不已,他娘的,自己幸幸苦苦在這裏建了一個地下秘密基地,怎麽就混進來這樣一個人皮怪物而不自知?若是這怪物混進來也就算了,蓋盞那鄉巴佬又是怎麽著禍禍了自己這一處幸苦積攢的家業呢?搞到現在自己被綁票不說,連累了自己的妹妹變成一灘血水鬧了個魂飛魄散,還有自己幸幸苦苦積攢了幾百年的口糧不翼而飛,他娘的,這點老本全被連鍋端了!

如此這般境況下,汪連生這老妖精若是有咬舌自盡的心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偏偏老天就沒有要亡汪連生的意思,事情轉折就轉折在那每天都要來找汪連生占便宜的怪物身上。

也不知那怪物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汪連生,每天都要來這罐頭庫裏找汪連生深情的吻上一番。汪連生雖百般不願意,但是為了苟延殘喘延續性命又都強忍著惡心應付了過去。一想到這裏汪連生覺得自己像極了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深宮怨婦,一時之間真是氣的連罵娘都抬不起頭。

直到有一天汪連生忍無可忍,繃著幾近錯亂的神經也發了飆,在兩人的嘴巴裏化被動為主動,用自己的舌頭勾住了那怪物的舌頭,就在這一碰之下,他忽然察覺到了一股強有力的精元。

這種精元比他百巴年來吞噬的鬼魂和吃掉的活人積攢下來的精元還要幹淨純粹,他雖不知道這怪物是不是故意將這些精元暴露出來,但是這種唾手可得的精元還是讓汪連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自從那日之後,汪連生不再長籲短歎,他開始活絡了心思預備反擊。汪連生從以前的抗拒變的越來越迎合,每天都會從那一刻親吻中偷偷吸取一點精純的元氣。每次他不敢吸食太多生怕會被那怪物察覺,有了這些精純的元氣,汪連生被折斷的四肢開始在他的催化下逐漸恢複,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強大。他甚至在心裏處心積慮的想總有一天將那怪物給吸個幹淨,再出去找那些讓他落難的人報仇。

被汪連生吸食元氣的人皮怪物也察覺到了自己精元的缺失,它不在汪連生麵前有所表露,隻是在基地裏到處翻翻撿撿尋些被砸死的士兵,剝下他們的人皮穿在身上。

這怪物酷愛人皮,剝的一張又想再剝一張更好的,於是開始在這早就塌了一層的基地裏大規模的翻找,這一番大動作的作妖導致了基地更大規模的塌方,甚至引起了一次小規模的地震。而這次地震帶來的後果卻是曹修鶴一頓狂亂的炮火,人皮怪物怕汪連生的皮肉受傷,手腳並用的從基地的斷壁殘垣裏挖了個深深的洞,抱著汪連生躲了進去,避過了一劫。

汪連生縮在這個人皮怪物的懷裏,這些時日裏他已經習慣了身邊這個腥臊氣十足的怪物,他雖不願做這怪物的寵物,但卻很是需要這怪物身上的精元,他渴望著有一天能將這怪物個吸個精光以雪前恥,所以此刻這怪物抱著他去哪他都不反對。

而這個懷抱著汪連生的人皮怪物也開始對懷裏這個軟綿綿嬌滴滴的汪連生產生一種厭惡,它打起了汪連生這一身白花花人皮的主意。

汪連生建的基地範圍極廣又錯綜複雜,冗是曹修鶴的炮團一陣亂轟狂炸,也還是有一部分沒怎麽受損。汪連生帶著那怪物躲到了那處未受損的通道內,休整了幾日之後,雙方心裏的算盤都打了個響,最後這兩個物種之間的矛盾在除夕的這天發生了激化。

前一秒他們還在基地的通道裏稍顯忘情的擁吻,分開後的一秒汪連生就將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插到了那怪物的胸口想要捏碎他的心髒。不想那怪物身體裏忽然淌出一股帶著極高溫度的**,“呲啦啦”的將他整隻手臂上的血肉全都腐蝕了個幹淨。

汪連生承認這種腐肉蝕骨之痛讓他險些就要暈了頭,但這皮肉上的痛他是滿不在乎的,以後再找更好的就是了,可是這怪物身體裏如此純粹的精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於是手上又加了更重的力氣。

那怪物雖然被汪連生蠶食了這麽些天的精元,但是論起這精氣神它是一點也落於汪連生手下,它望著汪連生一張冰冷猙獰的臉以及那隻他插在自己胸口被燙的隻剩白骨的手,他也扯了扯自己沒了臉皮的嘴角,將自己的一雙手從汪連生的頭皮上插下,生生剝開了他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