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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至少她和他兩清了。

可是……真的能兩清嗎?季蓮心心底泛起著一絲無奈的苦澀,視線瞥了一眼她的腹部,她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或許注定了,她和他永遠都沒辦法兩清吧。

章綺的視線突然淩厲的盯著季蓮心,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既然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麽就代表著已經猜出了陳甜音的事情,她也有插手。

季蓮心不卑不亢的迎向著章綺的目光,用恬淡和了然,回應著對方的打量。

是的,她能夠猜出,但是猜出了又如何呢?難道要她去告訴楚西辭,陷害她的,是他的母親嗎?更何況,她所在意的,原本就不是誰陷害了她,而是他的相信與否。

“我沒有其他什麽要說的了,楚伯母,我先走了。”季蓮心站起了身,從包裏拿出了皮夾,按照自己所點的那杯咖啡的錢,取出了860元,放在了咖啡杯地邊上,“我想,今天的咖啡錢,還是我自己買單比較好,謝謝您今天願意赴約。”

她禮貌地道,然後轉身離開。

章綺看著季蓮心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咖啡杯旁放著的幾張紙鈔,目光中掠過了一絲複雜,不過隨即又轉變成了冰冷。既然現在季蓮心願意爽快的離開,那麽她也能放下心來了。她會自己找合適的女人給西辭認識。男人麽,即使現在愛得深,但是隻要過段時間,就會漸漸淡忘這段感情,又會被新的女人所吸引。

楚天放是這樣,西辭是他的兒子,想必也會是這樣的!

至於季蓮心,或許的確是有一些可取之處,可惜,終究是沒有一個好的家世,配不上西辭,也配不上楚家。

一旁有服務生過來,在看到季蓮心留下的那860元後,有些為難的看著章綺,“楚夫人,這錢……”

“就當她的咖啡錢吧,其餘的,從我這裏扣。”章綺淡淡地道。

“好的。”服務員應著。

————

季蓮心離開了,在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離開了。

而當楚西辭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別墅裏一片安靜,傭人這會兒,都已經在隔壁的傭人房那邊入睡了。楚西辭走上了樓梯,來到了房間裏。

推開房門,依然是一片的漆黑。

想必這種時候,她應該已經是睡了吧,楚西辭想著,笑了笑,打開了房間裏一台小燈,下一刻,柔和的燈光,在房間裏亮起,不是很亮,卻也能夠讓人看得清房間裏的一切。

可是讓楚西辭詫異的是,並沒有看到季蓮心的身影,被子鋪得很整齊,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中猛然揚起,他的手猛地按上了一旁牆壁上的開關,頓時,更明亮的燈光,灑落在了房間裏,足以讓人看清房間中的每一寸地方,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人。

“蓮心!”楚西辭喊著,疾步來到了隔壁的浴室間,推開了浴室的門,裏麵依舊沒有任何人。

書房、客房、客廳、餐廳……

他幾乎都找遍了,但是卻並沒有發現有季蓮心的身影,而他撥打著她的手機號碼,卻是已經關機的狀態。

別墅裏的傭人被叫醒來。

“蓮心什麽離開別墅的?”在別墅的大廳裏,楚西辭陰沉著臉問道。

幾個傭人這會兒膽顫心驚著,“季小姐在上午10點半左右離開的。”其中一個傭人回道。

楚西辭的眉頭皺了皺,也就是說,在他離開後沒多久,蓮心就離開了別墅嗎?

那麽她又會去哪兒了?

“之後她沒有回來過嗎?”楚西辭問道。

“沒有。”傭人回道。

楚西辭陰沉著一張臉,猜測著季蓮心是不是又回到了季家,然而,當他再度走回到臥室的時候,卻在看到梳妝台上所擺放的物品時,瞳孔倏然的一陣緊縮,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那是一封信、一枚戒指,還有一張銀行卡。

心髒強烈的跳動著,幾乎都快要躍出嗓子眼了,楚西辭隻覺得自己的手腳在這一瞬間發涼著,腳步變得無比的沉重。

一步一步,他走到了梳妝台前,拿起了那枚鑽戒,還有那張銀行卡,卡是他當初給她的,對她說有什麽想買的,都可以買。

而鑽戒……這是他們的訂婚戒指。

她把這些東西留在這裏,代表著什麽?!他的手拿起了那封信,卻發現信紙在不斷的顫抖著……是他的手在顫抖,就像是在恐懼著什麽似的。

信紙,在他的手中打開,了裏麵卻隻有“珍重”和“再見”這四個字。

腦海,在刹那間變得空白。

明明這四個字在他全部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的意思……他卻無法去理解,亦或者是不願意去理解。

為什麽……為什麽她要留給他這四個字?!為什麽她要把訂婚的戒指和銀行卡都放在信的旁邊?!

楚西辭的身子猛地晃動了一下,什麽是天旋地轉,什麽是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這一刻,他是如此清晰的感受著。

片刻之後,楚家還在別墅內的傭人們就看著他們的男主人一臉蒼白的奔出了別墅,就像是失了所有的方寸一樣。緊接著,別墅外的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朝著遠處駛去。

傭人們麵麵相覷,對他們來說,幾乎不曾看到男主人這樣疾色的離開過。可是這會兒,卻也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西辭開著車,一路飛馳來到了季家的小區處,甚至連車子都沒來得及鎖,他就直奔到了季家公寓的門口。

外頭,沒有一點燈光透露出來,在預告著屋子裏並沒有人。

可是他卻還是不死心的拚命的按著門鈴,甚至用手不斷地捶著門,“季蓮心,開門!你開門!有什麽話,你都可以對我說,而不是隻留給了我四個字!”

可是無論他怎麽敲門,怎麽喊,都沒有人開門。直到最後隔壁有住戶出來,對著楚西辭道,“楚先生,你別敲了,蓮心她下午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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