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笑語也一直沒有給亞爾林答複。

“笑笑,你真的要去法國?”張盼麗也是少數幾個知道亞爾林要收司笑語當弟子這事兒的人,因此她自然也很關心好友的選擇。

“還沒想好。”司笑語回答道,“如果去法國的話,那就不像現在這樣可以天天見到祈哥哥了。”如果是飛機的話,也需要十幾個小時,就算飛得勤快,估計也就一個月見個幾次而已。

這也是司笑語猶豫的重點。

一方麵是她喜歡的音樂,另一方麵卻又是她喜歡的祈哥哥。

張盼麗自然也知道司笑語有多熱愛音樂,從小到大,她也是聽過司笑語n次的彈琴演奏的,雖然對於沒啥音樂細胞的她來說,每次聽得都是昏昏欲睡,不過這倒不妨礙她了解好友的音樂細胞有多好。

雖然她原本還眼巴巴的盼著可以和司笑語讀同一所大學,不過她卻是知道,這個決定對好友的人生有多重要,於是道,“法國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吧,如果你這次拒絕了亞爾林,下次還能有個國寶級的大師要收你當弟子不?”

司笑語搖搖頭。國寶級的大師,哪是那麽容易出現的!

“再說了,你隻是去幾年,又不是去一輩子,別整得和生離死別似的。”張盼麗說著,眼珠子一轉,“還是說你是擔心去了法國,君容祈會被其他女人賴上身?”

張盼麗說著,又拍了拍自己的胸一脯,做出一副阿沙力的樣子道,“放心,有我在這兒盯著君容祈呢,順便還會每天找2個人,一人蹲在君家大宅門口,一人蹲在君氏集團門口,專門負責盯梢,要是有哪個女人敢接近君容祈的,保管讓那女人有來無回。”

司笑語被好友的話給逗樂了,她也明白盼麗這麽說的意思,是希望她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去法國更好的學習音樂。

“對了,你有問過君容祈的意思沒?”張盼麗問道。

“問過了,不過祈哥哥什麽也沒說。”司笑語腦海中閃過了君容祈在聽到這事兒後的反應,他並沒有說讓她不要去法國,也沒有絲毫的挽留。

還是其實……她去不去法國,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呢?

而當她把這話當著他的麵說出來的時候,君容祈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冷峻得可怕。

司笑語咬了咬唇,“祈哥哥,為什麽你不對我說,要我不要去法國?如果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對方,不是應該時時刻刻都想要見到對方的嗎?還是說,祈哥哥對我的喜歡,其實並不是……”

“不是什麽?”他猛然地打斷了她的話,突然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總裁室裏的那間休息室中。

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重重地把她壓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祈哥哥……”她愣愣地看著越來越放大在自己麵前的臉龐。

下一刻,他的唇已經用力地壓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著,揉動著,就像是要把這幾天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全部都發泄出來。

他的吻瘋狂蝕骨,從她的唇上,到她的脖頸上,再一路往下,到了她的鎖骨處,胸前……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呐喊著,他——想要她!

不想要放她離開,想要把她時時刻刻地鎖在身邊,想要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哪兒都去不了!

司笑語嚇呆住了,這樣激烈的吻,還有他的動作……她身上的衣物被他拉扯著,他的手心在她的肌膚上觸摸著,給予她的身體一陣陣的刺激。

身體的溫度在不斷地上升,司笑語隻覺得心慌意亂,“祈哥哥……祈哥哥……”

他的唇,還不斷地流連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每一處,都烙下他的印記。

她的身體輕顫著,隱隱明白著,這是什麽,可是,卻又不想去阻止,這是她最喜歡的祈哥哥,喜歡到她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他卻並沒有再進一步地做什麽,而是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氣喘籲籲地趴在她的身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中。

她可以感覺到他那灼熱的呼吸,令得她的心跳不斷地加快著。

“祈哥哥……”她忍不住地動了動身子。

可是才扭動了一下,他卻突然道,“別動。”他突然道。

她一愣,倏然地感覺到他身體的某種異常,臉頓時紅了起來,也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

司笑語不再扭動身子。

兩個人,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可以感覺到的,隻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容祈的聲音才再度地響起在了司笑語的耳邊,“你以為我對你的喜歡,是有多少呢?”

司笑語楞了楞,卻隻看到君容祈慢慢的用雙手撐起了身子,那雙君家所特有的鳳眸,透著一種狂烈地凝視著她,“我要怎麽說,才能讓你明白呢?!我對你的愛,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的話,那麽我會……”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會怎麽樣?”司笑語忍不住地追問道。

他的眸色閃過一抹黯色,“沒什麽。”說著,他站起了身,開始幫她整理著被他扯開的衣服。

司笑語貝齒咬著唇瓣,臉色依然還好是潮紅一片。當君容祈的手幫著她扣著胸前扣子的時候,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那祈哥哥你為什麽好像我無所謂去不去法國?”

君容祈反問道,“那麽你呢,希望我給你什麽樣的回答?”

是啊,她希望祈哥哥給她一個什麽樣的回答呢?

就像盼麗所說的,去法國,不過是幾年的時間而已,不是生離死別,也不是不能相見,飛機坐十幾個小時,就能見麵,現在網絡發達,也可以視頻聊天,可是她卻還是那麽猶豫不定,做不出選擇。

因為從小到大,他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就像是一個守護神似的,一直嗬護著她的成長,她也從來不曾和他分開過那麽久。

習慣了他在她身邊的一切,所以就開始越來越不能忍受生活中沒有他嗎?

幾年的時間,在她的想象中,似乎變得無限的漫長。

又或者,更多的是她心中的那份隱隱的不確定嗎?

————

墓園中,君容祈站在君陌非和董小忍合葬的墓前。

墓碑上,小叔和董小忍的照片都是帶著笑容,就好像他們還活著似的,就好像他們根本不曾離開過。

合葬的事情,小叔在生前都已經安排好了,葬在董小忍身邊,對小叔來說,也是一種滿足吧。

雖然生前,他和董小忍錯失了可以一生相守的機會,但是至少在死後,他們是在一起的。

“小叔,你說我該怎麽辦呢?”君容祈對著墓碑低低地說著,眼底深處,有著痛苦之色,“我想要告訴她君家血咒的事情,可是幾次話在嘴邊了,都還是沒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的話,就會影響到她的決定。

可是那樣真的好嗎?束縛住她人生更多美好的可能性,隻為了他的自私?

君家的人,從來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麵,更加的自私。

他對笑笑,又何嚐不自私呢?這麽多年下來,用著他的方式,守在她的身邊,杜絕著她去被其他男人吸引的可能性,讓她自然地喜歡上了自己。

可是現在,這份自私,卻在她的身上猶豫著。

她的天賦才華,他很清楚不是嗎?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就等於是生生的在摧毀著她的才華吧。

“小叔,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做呢?”君容祈喃喃地問著。

但是回應他的,依然隻是墓園的風聲。

倏然,一陣疼痛,從身體中湧了上來。熟悉的感覺,卻讓他有著想要笑的衝動。

“哈哈……哈哈哈……”夾帶著痛苦的笑聲,在墓園處隨著風而飄散著。

預兆,在告訴著他,滿月又要來臨了,而那份疼痛、那份渴望……他又該怎麽遏製呢?

司笑語從校門口走出來的時候,有些意外地看到君容祈在校門口等著她。

“祈哥哥,你怎麽來了?”她臉上揚起著笑容,奔向了君容祈。

“想來接你一起吃飯。”君容祈說著,抬起手,幫司笑語順了一下落在她頰邊的發絲。

自然而親昵的舉動,引得周圍那些剛放學的學生們的紛紛側目。

而原本走在司笑語身邊的張盼麗,嘖嘖地翻了翻白眼,果然,有男朋友就是好啊,可以當場秀恩愛。

可憐她活到這把年紀,至今卻還沒交上一個男朋友。

看著司笑語的目光朝著自己看過來,張盼麗趕緊擺手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們要相親相愛了,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總體來說,張盼麗還是相當識趣的。

君容祈帶著司笑語去了一家他們常去的餐廳,點的食物,全都是她喜歡的。

他永遠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喜歡什麽,又討厭什麽。

“祈哥哥,你今天這麽突然來接我了?”司笑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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