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正是因為太在乎,才不讓她去學開車,因為太過在意她的生死,太過放在了心上!

關燦燦怔怔地聽著陸禮放說著……從她當初第一次看到禦的時候,就從那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這種不在乎,而後來,當她說起漠視生命這個話題的時候,他亦曾提到過,說他以前是誰的性命都不在乎的那種……

所以,這其中,也包括著他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卻不曾把這個,和學車這件事,聯想在一塊兒過。

陸禮放看著一臉呆怔著的關燦燦,“我想,你想知道的回答,我應該已經全都告訴你了吧。”

關燦燦很緩慢地點了一下頭。

“我希望阿禦可以真正的去克服這種心理障礙,而目前看來,讓他克服這種障礙,最好的人選不是什麽醫生,而是你。”陸禮放微微一笑道,“關燦燦,我希望你可以幫幫阿禦,也希望你能認識到,他有多愛你。那麽也許將來不管他做錯了什麽,你終究還是會原諒他的。”

“我會的!”關燦燦認真的點點頭,眼中閃過著某種決心,“謝謝你今天告訴了我這些,讓我可以少兜許多圈子。”也更加的了解著禦,了解著一些他不願意說出口的往事。

在關燦燦離開後,陸禮放輕輕一歎,望著窗外的景致,喃喃自語著,“關燦燦,隻希望我今天這麽說,如果改天你真的發現了阿禦騙了你的事兒,可以如你所言的原諒阿禦。”

不過這些,不過也隻是打個預防針而已。陸禮放也明白,關燦燦恐怕根本就沒聽明白他話說所隱含的那份意思。

————

關燦燦沒回學校,打了個電話,讓蘇璦幫她請了一下假,然後一路來到了gk集團。

“江秘書,你知道禦在哪兒嗎?”關燦燦熟門熟路的來到秘書室那邊找到了江秘書問道。剛才她打了禦的手機,但是對方的手機卻是關機狀態。

“啊,總裁在錄音棚那邊,關小-姐你要找總裁嗎?”江秘書忙問道。

“不是什麽急事兒。”關燦燦的話雖是這麽說,但是那表情卻明顯是很想要見到司見禦。

江秘書笑笑道,“總裁是交代過別人,不讓人打擾,但是我想那個人應該不包括關小-姐吧,總裁現在是一個人在10號錄音棚那邊,我帶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知道那地方,自己過去就好了。”關燦燦道,當初她幫母親頂過幾次班在gk裏做清掃工作,對於gk大廈裏的樓層,每個樓層的分布之類的,她還是挺清楚的。

當關燦燦來到10號錄音棚的時候,門並沒有上鎖,因此她很輕易的就打開了錄音棚的門。

隻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一推門而入,她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的歌聲!

那是她在選拔會上所唱的歌,顯然是被剪輯過了,選拔會上所唱過的歌,此刻正循環地在錄音棚裏播放著。

而司見禦此刻正躺靠在牆角的沙發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動靜,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關燦燦走近到了沙發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司見禦到底睡沒睡著。房間裏的歌聲很響,因此她的輕喊聲,都會被淹沒在這歌聲中。

原本過來的時候,她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但是當真的看到他的時候,她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宛如熟睡的樣子,就讓她的心又一絲絲的疼痛了起來。

曾經,在不了解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就像是上帝的寵兒似的,有著旁人得不到的一切。可是越是了解,卻越覺得,普通人可以很輕易擁有的東西,他卻反而得不到。

睡眠……親人……

還有他的那種恐懼害怕……

所以,當她發生車禍的時候,他趕過來抱住她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會有那種恐懼嗎?他怕她會死,怕她和他的父母一樣……

7歲那年,他又遭遇過了怎麽樣的經曆呢?關燦燦彎下腰,手指輕輕地撥開著司見禦額前垂落的劉海,更清楚地看著他的麵容。

“那時候的你,是不是很害怕呢?禦,其實我很想了解你,真真正正地了解你。”關燦燦輕輕的呢喃著,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完全被歌聲所蓋過。

可是他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睫毛輕揚,深邃的眸子在燈光下朝著她望了過來。

“你沒睡?”她呐呐著。

“幾乎快可以睡著了,可是卻還是不行。”他張開雙臂,拉著她,把她拉進了懷中,“果然,我還是要你在我的身邊說著話,才可以睡得著。”僅僅隻是錄製下來的聲音,還是沒有辦法可以入睡。

關燦燦靠在司見禦的懷中,沒有抗拒他的這份擁抱。不知道抱了多久,關燦燦自己都快忍不住地想要睡著的時候,司見禦才鬆開了雙手。

站起身,他一邊把音樂關上,一邊轉頭看著她,“你今天下午不是還有課嗎?怎麽過來了?”看看時間,這會兒應該已經是她上課的時間了。

關燦燦吐吐舌頭,她的課表,可是說他比她更清楚,“我……讓蘇璦幫我請了個假。”她有些吱唔地道。

平時她極少會做這種可愛的動作,可是一旦做了,卻也會讓他心動不已。他低下頭,親吻了她好一通後,才算是暫時放過了她。

他對她的yu望在變得越來越強烈,僅僅隻是她的一個小動作,就可以讓他渾身燥熱不已。

“為什麽突然跑來?”他問著,目光盯著她的紅唇,有些意猶未盡。

“想看看你。”關燦燦喘著氣道,剛才的吻,讓她雙腿有些發軟,這會兒全靠他的胳膊撐著她的體重。

他的眸光微微一斂,似在透過這話,琢磨著什麽,隻是轉瞬間,他又微微一笑,“怎麽,晚上的時候,還是看不夠嗎?”

這話,怎麽聽著都像是在調-qing-似的……關燦燦的臉紅了紅,深呼吸了幾下,轉移著話題道,“你呢,為什麽在這裏聽我的歌,還有,你是什麽時候把這些歌剪輯下來的?”

“你每唱過一首,我都會剪輯下來。”司見禦道,“而為什麽會在這裏聽你的歌,是因為想靜一下,想要想一些事情而已。”

“你剛才沒睡著,那我之前說的話,你有聽到嗎?”盡管當時歌聲很響,她自己都快聽不清她的聲音了。

“你是指,你問我是不是很害怕,又說想要真正了解我的這句話嗎?”他說道。

她在心底哀嚎一聲,他果然是聽到了這話了。

“燦燦,你覺得你現在還不夠了解我嗎?”他凝視著她,目光深深。

她微咬了一下唇瓣,“那麽你告訴我,不讓人學車的真正原因。”

他的眸色頓時變得更加的深沉,薄唇緊抿著,沒有開口。

“是因為你小時候的車禍嗎?因為你怕我會開車出意外,怕會像你父母那樣……”她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被他的手用力的捂住了口,所有的聲音,都化成了語音不清的含糊之音。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根本拉不開他的手,他的手指是那麽地用力,甚至讓她覺得雙頰生疼。

“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什麽?”這一刻,他的神情失去了平時的從容冷靜。

她費勁地動了一下脖子,搖了下頭。

彼此的視線對視著,就像是在要彼此的眼中,看清楚對方這一刻究竟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司見禦終於鬆開了手,關燦燦隻覺得嘴角附近的雙頰又酸又痛,喘了口氣,她才道,“是我問別人,問出來的。”

他似有所了然,“你該是問了禮放了吧。”

好吧,他果然是極聰明的人,她僅僅隻是說了這麽一句,他就準確地猜中了陸禮放。

“你別怪他,是我逼著他說的!”關燦燦趕緊補充道,怕司見禦會就此遷怒陸禮放。

“那麽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還想要再問我什麽呢?”他淺笑著道,可是這笑容就像是隔著什麽似的,虛無而飄渺,讓她不喜歡。

關燦燦皺了皺眉,突兀地道,“你彎一下腰。”

這句話,簡直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得很,可是司見禦卻還是如她所願的彎了腰,一直彎到他們彼此的視線平行著,她才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然後,出乎他意料的,她的雙手猛地掐住了他的雙頰,很用力,甚至在他的頰邊掐出了兩個紅印,“痛嗎?”

“痛又怎麽樣呢?”他反問道。

“痛了,可是還是會慢慢痊愈的,就像你剛才捂住我嘴巴的時候,我也會覺得痛,可是現在隻過了一會兒,我就開始覺得不怎麽痛了,那麽也許再過一會兒,這種疼痛的感覺又會減輕,一直到完全消失。”她的聲音頓了頓,又抬起手,撫著他頰上被她掐出的紅印,“所以禦,別再一直陷在過去的傷痛中,好麽?我不是你爸媽,雖然我不能保證,自己真的可以一生無病無災,沒有任何的禍事,可是我一定會拚命努力地活下來的!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出事的話,那麽有個男人,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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