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剛離婚的時候,那時候家裏的經濟壓力,全在媽的身上,那時候班裏的同學們生日,流行請客全班同學,我不懂事,非要媽媽也請全班同學,那次請客,花去了媽一個月的工資,那之後我的吃穿用度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可是媽卻啃了兩個月的白饅頭;還有同學們都會去補習班,可是補習班的學費很貴,並不是每一個家庭都能負擔得起的,如果上不起補習班的話,無形中也會被別人看不起,我對媽說我想上補習班,媽笑了笑就答應了,一個禮拜後,我就坐進了補習班的教室。但是那天之後,每天晚上我睡了的時候,媽卻是在做著塑膠花。”而且這一做,就是做了十幾年。

她不知不覺地把記憶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說了出來,就像是一直壓抑在她心底深處似的,這樣的說出來,人也突然有種變輕鬆的感覺,“這個世界上,可以傾其所有為我的人,隻有我媽,所以我也願意為了我媽,傾其所有。”

這是她對母親的感情,那樣的牢不可摧。司見禦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兒。她對她母親的那份感情,那份在乎,可有什麽可以去抗衡嗎?

就算她對母親的感情,和對他的感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情,可是他依然還是會忍不住地去比較,會去想著她對他的喜歡,又在她的那些感情中,排在第幾,占據著幾分之幾呢?

說了好一會兒,關燦燦才驀地停住了口,有些尷尬地看著司見禦,“我說了那麽多,你一定覺得很無聊吧。”

“不會。”他抬起手,撫了撫她微紅的眼眶,“我隻是覺得有些羨慕。”

“羨慕?”她詫異。

“是啊,羨慕你和你母親有著這麽多的過去,這麽多的回憶,羨慕著她在你的生命中占據著太重要的位置。”羨慕到甚至為之嫉妒的地步,隻怕他嫉妒著她母親的話,要是禮放知道的話,一定會笑話他吧。

關燦燦愣愣地看著司見禦,感受著他的指腹柔柔地拂過著她的眉眼,那是他的溫度,就像是最溫柔的撫慰。

“我從來不覺得母親是那麽重要的存在,所以你說的,我羨慕,卻也沒辦法去體會。”他的聲音,繼續響起在她的耳邊。

關燦燦神情微微一變,目光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份同情。她和母親的日子雖然清貧,可是至少還有彼此,但是司見禦卻是在7歲那年就失去了父母,所以他的確是體會不了她和母親之間的那份相依為命的感情。

他揚眉,似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感情,“你是在同情我嗎?”

她的確是同情他幼時喪失雙親,但是這話卻有點說不出口,他的本性高傲,可以去接受別人的同情嗎?

正想著,他的手卻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拉低,讓她的臉更靠近著他,“燦燦,就算隻是同情,也可以,隻要你的心中想著的是我就可以了。”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是這般的渴求著她的感情,甚至不在乎這是同情還是其他什麽感情。

關燦燦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司見禦近在咫尺的臉,幾乎懷疑自己剛才是否是聽錯了,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呢?

“你……還醉著?”她隻能這樣猜測著。

他眸光清明,沒有一分醉色,“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醉著嗎?”

她窒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又把她拉近了幾分,她的鼻尖幾乎抵上了他的鼻尖,臉上盡是他的氣息。

他吐氣如蘭,眼中是無盡的光華,“燦燦,如果我也可以像你母親那樣,對你傾盡所有,那麽你這輩子最在乎的人,是不是就會變成我呢?”

這聲音,就像是美妙的絲竹樂聲,在夜風中輕輕吟唱著,可是卻讓她的身子在刹那間僵硬著。傾盡所有?!他真的知道他在說什麽嗎?而他又明白這四個字所代表的真正意義嗎?

關燦燦隻覺得喉嚨變得幹澀了起來。

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瓣,輕柔的吸吮著,喃喃地喊著她的名字。

燦燦……燦燦……

一聲聲,竟是如斯的美妙。

“燦燦,你就真的不要我嗎?”他問著。

不要……她隻是不想要他的強迫而已,不想要他不顧她的意願做那種事情,如果真的是不要的話,那麽她又怎麽可能還會這樣心甘情願的呆在他身邊呢?

縱然沒有那份約定,也是願意的。

見她沒吭聲,他的眼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什麽似的,讓她看不清楚。

“還真是好笑呢,想要我的人有很多,可是我要的那個,偏偏不要我。”他自嘲著笑著,突然一個起身,拉著她的手,朝著麵前的大床走去。

“啊!”她踉蹌的被他拖著,沒走幾步,身子便被一股推力壓在了**。

他壓在她的身上,“你呢,想要幾次不要我呢?是一次、兩次、還是三次、四次?又或者是無數次呢?”

他笑得溫柔無比,他的聲音,也是沙啞卻輕柔的,即使他是壓在她的身上,可是他的身體卻在刻意的挪開位置,減輕著重量,讓她不會有什麽不舒服。

關燦燦隻覺得鼻尖湧上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那天在休息室裏她說的話,他還一直介意著嗎?所以這些日子,他才沒有再要過她了!

他此刻的笑,此刻的聲音,都讓她覺得難受,“禦,我們好好談談好嗎?”如果彼此之間有什麽誤會,有什麽溝通地問題,就該早點說清楚。

“談,你要和我談什麽呢?”他的眉眼輕斂著,睫毛遮蓋住了眼眸,讓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我沒有想過要去要其他的男人,我說不要,隻是不喜歡你強迫我,也許你會覺得沒什麽,可是對我來說,卻會覺得我們的關係並不是平等的。”她定定地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我希望我們的交往,彼此都是平等的,而不是誰依附誰,誰又要聽誰的。”

他的睫毛微顫著,“依附著我,不好嗎?”

“也許有人會覺得好,可是對我來說,卻不是我想要的。”她道。

司見禦抬眸盯著眼前的這張容顏,清秀嬌媚,初看她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如何,可是卻越看,越會覺得美麗,漸漸的,就像中了毒,上了癮似的。一天沒看到,都會覺得焦躁不安。

可偏偏,這樣的她,卻獨立堅強,那偶爾的脆弱,往往令他恨不得可以用盡一切方法,來平息她的眼淚。

如果她離開他,想來應該還可以生活得好好的吧,可是若是他離開她呢?還可以再繼續生活下去嗎?到底又是誰在依附著誰呢?

“那麽如果我給你你所想要的平等,你就會一直要著我?”他喃喃地問道。

這話,語句有些奇怪,可是意思關燦燦卻是明白的。

一直要著他……那該是指永遠不變心,一直都喜歡他,愛著他吧!可是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自小,在知道母親的愛情後,她就變得不那麽相信愛情了。

也正是如此,當初在和劉正傑交往了一年,她卻還是沒辦法接受對方的吻。那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心理的障礙,要跨過去,需要鼓起很多勇氣。

而那時候,正當她想要跨過去了,卻發現原來她以為的愛情,不過是一場欺騙。

如果不是和他相遇,她也許會幾年,甚至十幾年,都很難去再喜歡上誰吧!

一直……這個詞兒,看似簡單,可是真正能夠做到的,又有幾個人呢?!

“會嗎?”他的聲音又響起在她的耳邊,似在等著她的回答。

不會這兩個字,就像是卡在喉嚨裏似的,讓她說不出口。關燦燦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卻是說了,“會。”

他再度的笑了,卻不是之前那有些落寞自嘲的笑,而是一種很舒心的笑。

她喜歡著他這樣的笑,可是心卻莫名的有些更加疼痛的感覺。她的一句話,一個字,就可以讓他的笑容有著這樣的變化嗎?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得出他對她喜歡的加深。

這個男人,現在對她有多喜歡呢?

而她,對他的喜歡,又是幾分,又有多重?

這些沒有解答的疑問,盤旋在她的心口,關燦燦雙手主動的環住了司見禦的腰,把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前,聆聽著他心髒跳動的聲音。

“禦,我會一直要你的,不管是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還是無數次,都會一直要的。我喜歡你,所以不會再去喜歡其他的男人。”

她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

砰!砰!砰!

一下一下,那麽的急促而有力,就像是在回應著她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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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被強迫的那種無助感,當心甘情願的去“要”和“被要”,才會真正地讓人覺得快樂,那種水-ru-交-融的極致kuai感,會讓人沉浸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快樂,還有彼此心靈上的那種拉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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