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意外來信

這句話把我嚇了一跳,因為自從他們記憶沒有以後,一直都覺得我是安全的,過去那些恐懼一並被安子盜走,以至於他們都沒有危險的意識。

沒想到我隻出了一趟門,回來事情就變了樣子。

難道是安子把他們的記憶還回來了?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對蕭煜行的態度應該也會變,不可能說這麽快就調整過來的。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通,就問她:“哪有那麽多事出,就是出去幾天而已。家裏怎麽樣,有什麽新鮮事嗎?”

我媽就朝門口看了一眼,壓著聲音說:“你最近不在家,知道三兒的事嗎?”

“三兒?她怎麽了?”我忙著問。

我媽直接把我拉離門口,小聲說:“三兒好像出什麽事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也商量不出對策,正等著你回來要去看看的。

我原本想著你這次出門,就是去她那裏,沒想到你是真的出差。”

我媽說完,馬上又說:“你回來了就好,三兒跟四兒在咱們家也住了這麽久,走的時候我就舍不得,你回頭趕緊問問他們是怎麽了,要是能接回來,就早些接回來。”

我表麵聽著我媽說話,心裏已經覺得這事不對勁了。

薄如風和蕭煜行是誰啊,如果三兒真的出事,連他們都解決不了,我又能怎麽樣?

而且我是今天才決定回來了,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我要在紫石山呆多久,他們又怎麽會專程等我回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三兒的事是實情,就蕭煜行與薄如風的做事方法,怎麽會先讓我爸媽知道,而回來的路上不對我說?

三兒的事肯定是個幌子,他們想對我爸媽傳遞另一個信息,很可能接下來我還要出門,至少短時間內不會見到他們。

想通了這一點,我反而安下心來,先勸了我媽:“三兒應該沒事,不過她走的時候說是去結婚,很可能是這會兒有消息了,叫我們去參加婚禮也不一定。”

我媽聽了這話,也放下心來:“那就好,本來就夠可憐的,千萬不要再出別的事。”

我們兩個從臥室出來,薄如風已經端著盤子往外麵走。

我媽看到了,趕忙去幫他。

蕭煜行也站了起來,幫著我拉開椅子,就叫我爸過來吃飯。

人多吃飯,總是更香一點,尤其是在大家刻意捧著氣氛的時候,所以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很開心。

飯後閑坐了一會兒,就要各回各家。

薄如風跟我們一起出來,在小區裏說:“雙木已經回去了,這邊的方法不管用,所以等著你回來,我們就去一趟他那裏。”

我點頭,也問他:“三兒沒事吧?她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薄如風搖頭說:“沒有,估計去了應該挺忙的,也沒空聯係。”

“那你不會給她打個電話?怎麽說也是老鄰居,你們在一起相處多年,你不會這麽小氣吧,人家走了,你連個電話都不打?”這件事,我是有些氣他的。

薄如風隻是笑,很快就把話題轉到別的事情上。

直到分開,我也沒問出三兒的事。

回到家裏,我越想這事越不對勁,就自己拿了手機拔三兒的電話號碼。

竟然是空號。

反複試了幾次,後來還找她小姨的號碼,可是全部都成了空號。

拿著手機就衝下樓去找蕭煜行:“怎麽回事?她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你們不是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快看看呀,就算是我們過不去,也要確保她是安全的才行。”

蕭煜行被我纏的沒法,終於開口了:“她現在沒事,不過是被人控製起來而已,不能與外界聯係。”

“我去,那還叫沒事,這是軟禁還是坐牢?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蕭煜行皺看我,半晌才用手指整理了一下我的頭發說:“怎麽現在說起話來這麽粗糙。”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別跟我打混,趕緊說說三兒的事,要不讓薄如風去一趟,她那個小姨一看就是不靠譜的,我還怕她把三兒賣了呢。”

蕭煜行聽到這話,立刻挑了一下眉尖。

我的心倏地往下一沉,小心地問:“不會真是把她賣了吧?”

“可能是。”他答。

沒有可能,憑蕭煜行的能力,要知道三兒怎樣了一點都不難,他隻所以到現在都不跟我說,很可能就是她不好了。

我心急如焚,當天晚上就要揪著他去南方。

蕭煜行好說歹說,讓我等到天亮跟薄如風商量了再做決定。

“我為什麽要跟他商量,他現在一點也不把三兒當朋友,對她的事不聞不問的。”想起這事就氣。

蕭煜行還在那兒跟我循序漸誘:“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可以想想他後來為什麽這樣了?”

我想不通,但是又覺得薄如風變化好像是合理的。

總之,他可以放著三兒不管,我卻不能,不管從哪一方麵說,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往下陷。

蕭煜行還在勸我,他現在倒是比從前有耐心多了,還能給我擺事實講道理,之前都是拖起就走,不聽直接來硬的。

當然說來說去,還是那一套,三兒有她自己的劫數,我們誰也幫不了她。

我就納悶了,三兒她好好一孩子,怎麽就非要曆劫了,還要飛升不成?

對於這種問題,蕭煜行就不解釋了。

兩人說說講講,已經是深夜,再去找薄如風也不合適,飛機這會兒都沒有了,隻能睡覺。

第二天醒來,就聽到樓下門鈴在響。

我以為是薄如風來了,穿著睡衣就往下衝,沒想到站在外麵的竟然是小浩。

下了雨,他混身濕透地站在門外。

我開門讓他進屋,先倒了杯熱水給他,然後才問:“有什麽事?”

小浩極不自在,他並不是一個沒皮沒臉的人,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麽事,這些上門必然也是逼不得己,不然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再來。

我還突然發現一件事,蕭煜行一大早不知道去了哪裏,竟然沒在家?

地板上很快就被水流濕了,小浩站那兒發抖,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對不起青青。”

我沒應,等著他後麵的話。

沒想到他說完這句,直接出去跑了,竟然沒下文。

我愣了一下,到底沒覺得他有多重要,就回樓上換了衣服,洗漱,然後給薄如風打電話,問蕭煜行是不是去他那兒了?

他那邊雨聲很大,應該是在室外,大聲回我說:“沒見著你老公,還有別的事沒大姐,沒有我先掛了,這雨,把我手機都澆壞了……嘟嘟……。”

那邊已經肓音,我收了電話,心裏一陣煩躁。

說了今天出門的,可是他們一個個的全部都沒信兒,連雙木那兒都不去了,三兒的事更是沒人跟我提。

撐了傘去我爸媽那兒一趟,他們還記掛著昨天的事,問我今天下這麽大雨,怎麽出門。

我笑著打“哈哈”:“都是坐車,又不走路,下不下雨有什麽關係。”

說話間,家裏的電話反而響了。

我媽忙著去接了起來,隻喂了一句,聲音就提了起來:“三兒呀,你咋樣啊兒?聽你姐說你要結婚了,他們還準備去看你呢?嗯嗯,在那兒呢,你說慢一點,啥……。”

等我奔過去,電話已經掛斷。

我立刻查來電顯示,號碼竟然是西北的,根本不在南方。

這事大了,我必須馬上找到薄如風,去一趟西北才行。

從三兒的電話裏很容易就聽得出來,她現在不但人身不自由,連打個電話都不能。

之前蕭煜行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抱著僥幸,以為他可能是嚇著我的玩,現在真實的情況已經出來,一刻也不能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