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好奇心並不比老鼠差,但當肅和丸兩個家夥兩眼發光向明璐追問細節問題時,尋堅決地將這兩隻不分輕重緩急的碩鼠驅之別院。

大廳裏就剩下了尋和明璐。

尋想了想,打消了自己將雌性生靈分離出來的念頭。還是不要莽撞了。原本隻打算讓她保護明璐來著,現在卻成了這種狀況,她自身都難保,明璐也跟著遭殃。這怪誰?還不是自己輕舉妄動惹的禍。明璐不亂來也許大家都沒事,但是指望那家夥在夢裏能潔身自好,還不如希望這世界上的罪犯統統突然醒悟悔恨不已集體自殺更實際一點。

可現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三個人時不時替換著出場,明璐出現時當然著男裝,生靈出現時馬上就改了女裝,如果是小男孩,毫不客氣就改了童裝。要是鄰居稍微注意他的行止,當天就得發瘋。這還是小事,更可怕的是某些狀況下,他們三個同時出場,身體會完全失控,體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破壞本能。就如同尋那天見識過的那樣,整一個北極熊體型加醉漢心態的殺戮機器。在人類社會以這副模樣出現,根本就是找死。不盡快解決的話,很容易出現一屍三命的狀況。

“想好了沒有?”尋問明璐。

“想好個屁!”明璐悶悶地回答。為啥自己時不時一身女裝在迪斯科的女廁出現,又或者突然懸掛在摩天輪上,他也是剛剛才弄明白。每夜春夢無痕,醒來時了無蹤跡,就算有些兒能留下回味,卻淹沒在無數的麻煩中。再怎麽達觀也好,他一時還是想不通。至於這隻貓為啥突然會說話了,他根本就沒心思去關心。

尋搖搖頭,看他一副窮途末路的模樣,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它想了想,又問道:

“她叫什麽名字?”

“她?”明璐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了看尋的眼神,猛然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你管我!”尋脾氣又上來了,“我數到三!一!”

“這是我的隱私……”

“二!”

“我有權保持沉默……”

“三!”

隨著尋的耐心崩潰,一道電光直奔明璐而去,牽引明璐扭出不自然的霹靂舞。不一刻,明璐焦頭爛額地冒煙倒地。雖然尋明顯手下留情,但四肢扭曲的角度超過了人體所允許的最大尺度,從醫學上來講,隻有脫臼會造成這樣的現象。

尋自覺消了一口氣,弄了盆水“撲滋”一聲朝明璐身上潑去。

“她叫什麽名字?”尋發現自己是手執皮鞭烙鐵的獄卒,而明璐是熬刑守節的仁人誌士,不由得呸了一口,正想離去,明璐這時候,卻很不配合地變節了。

“是不是說出來就不打我?”他流著眼淚問,仔細點看,臉上還有鼻涕和口水,全是剛剛這陣子獎勵的產品。

“我怎麽會打你呢?”尋笑眯眯地摸摸明璐的頭,“我連碰你一下都舍不得的喲!你這麽說真讓我傷心……”它親切得猶如扶著孫兒的外祖母。

“……她叫懷玦。”明璐打了個冷戰。眼前露出親切微笑的大貓,怎麽看都像是狼外婆。你是沒碰我,更沒有打我,你隻是用電電我而已!用電電我用得著碰我的嗎?好漢不吃眼前虧。

“懷玦?”尋懷疑地問,這個名字,怎麽……?

“是我給她起的,”明璐得意地說,“多麽有內涵的名字!我真是個天才……”

心情極度不爽的尋再次把明璐電得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