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之餘,蘇天奇這貨還有時間環顧左右,看著身邊的周一仙,蘇天奇忍不住挪揄道:“我說大仙人,你就不怕我們萬一開戰,殃及池魚嘛?”

周一仙白了蘇天奇一眼道:“如今我孫女都嫁給你了,我老人家隻能跟你這小子站在一起了,再說,我就不信這焚香穀敢真正的開戰,單不說我們的實力如何,就說此地畢竟是青雲地界,估計也就過一會青雲眾人肯定也會來此,你小子就等著吧。”

蘇天奇恍然:“原來大仙人是吃準了這焚香穀不敢開戰才跟我站在一起的呀,嘿嘿。”

周一仙頓時怒道:“放屁,我老人家豈是那種人,你小子現在怎麽也得跟著小環叫我聲爺爺吧,怎麽都成了家的人了,還是這般跟我過不去。”

小環見得蘇天奇和周一仙沒有絲毫擔心,心中也是一鬆,接道:“爺爺,真的打不起來嗎?我看師傅的神情有些不對呀。”

周一仙撇了塵封一眼,小聲道:“放心吧,除非這焚香穀想和青雲鬧翻,不然不會打起來的,畢竟靈兒目前還是青雲門下。還有你師父,哪裏是什麽神色不對,那是睹物思人,估計他才沒有把這點場麵放在心上呢,人家五百年前可就是正魔無敵手了,真是比我老人家還是個老不死的。”

塵封忽的回頭瞪了周一仙一眼,周一仙頓時訕訕了笑了笑,不在言語。

恰在此時,一道慘烈到氣勢萬鈞的巨大劍芒衝天而起,帶著一往無前、傷人傷己的氣勢就這樣在一群正道後方升起,緩緩的壓下,頓時後方的一些正道之人紛紛四處閃避,讓出一條道路來。

河陽也是近百萬的人口的重鎮,街道自然都是寬暢無比,這正道八百來人雖是把醉紅塵圍的水泄不通,卻也不是裏三層外三層的站立,而是各個門派守一個位置,相互之間還是互有間隙,所以這包圍圈也是有的薄弱有的確是強勢無比,比如正中央的那數百焚香穀弟子就是整個包圍圈最堅固的一環。一道驚天劍氣,自一個道門小派身後升起,這幾十人的小派連個像樣的高手都沒,自然沒人能擋得住,隻能紛紛避散,就是有高手恐怕見了如此慘烈的劍氣也得暫避鋒芒吧。

一個冷傲到殘酷的青年男子,手執著一把寶劍,就這樣緩緩走進了場中,旁若無人,懷中竟是還抱著一個可愛到極點的小女孩,赫然是和蘇天奇分別一個月有餘的冷鋒和冷小然!

上官策心中一震,這個青年到底是誰,竟是比自己門下第一人的李洵道行都高上幾分,見得冷鋒並沒有傷人,也不知是敵是友,上官策帶著些許疑惑道:“閣下何人?來此意欲何為?”

“冷鋒!來此處看一個朋友而已。”

冷鋒連看上官策都沒看,就徑直走向蘇天奇,讓堂堂的焚香穀第二人有些放不下麵子,直到聽得背後有人議論紛紛,久不出穀的上官策才知道這冷鋒竟是六年前長生堂的第一人,當年青雲山一戰不知所蹤,今日為何在此出現!其中緣由或許就是蘇天奇也無從知曉吧!

“靈兒姐姐,環兒姐姐,你們今天好漂亮哦,抱抱。”

冷小然麵對如此幾百人的大場麵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或許在其的心中,抱著自己的冷鋒就是心中無所不能神的存在,有冷鋒在,哪怕現場就是刀山火海,估計冷小然都不會有一絲害怕!有時候,信仰卻是讓一個人變得無比強大!堅強到無以複加!

冷小然從冷鋒懷裏向田靈兒和小環伸出小手,田靈兒、小環兩人頓時一喜,兩人一起上前愛撫的捏捏小然的小臉,田靈兒則是從冷鋒懷中接過冷小然。

蘇天奇上前詫異道:“冷兄,你不是去了死澤了嗎?怎麽……”

冷鋒淡淡的道:“路上碰到一個正道小派,從他們口中得知你可能有些麻煩,所以就先過來看看,至於去死澤也不急於一時。”

蘇天奇怔了怔,這冷鋒竟然因為自己有麻煩而趕過來相助,真是讓人意外,沒想到這個冷鋒冷傲的背後竟是如此一番心腸,震驚的同時也有些感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半晌才道:“冷兄,謝了。”

冷鋒淡淡一笑,隨後站立不動,眼神隻是淡淡的掠過陸雪琪和曾書書兩人,停了一會,隨後眼神就飄向焚香穀的眾人,眼神在李洵和燕虹身上一掃而過,帶著些許不屑。

李洵本就是一個高傲之人,自然容不得冷鋒如此看他,大怒道:“冷鋒!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你以為我怕了你。”

冷鋒嘴角動了動:“六年前我記得你已經敗了。”

李洵氣的渾身顫動:“你……”

六年前李洵正值心高氣傲,正魔新秀大戰敗於金瓶兒這件事一直都是李洵這些年的傷疤,這冷鋒當時也是在場,如今更是一語道破,毫不留情,難怪李洵會氣的說不出話來。

上官策皺了皺眉頭,如今這冷鋒是孤身一人,身後又沒有長生堂,自然是影響不大,隻是李洵的表現卻是讓上官策有些不滿意,正要說上兩句,李洵已經走了出來,手執九陽尺指著冷鋒道:“當年你也不是沒有戰勝法相,再說我也敗在你手裏,你又有什麽好囂張的,哼,你可敢出來與我一戰,讓我看看你失蹤六年後有何長進。”

冷鋒冷冷的望向這李洵,不帶一絲表情,“噠噠噠”腳步輕踏的聲響,在這對峙的場中格外清晰,這冷鋒竟是毫不畏懼的走向那正道集聚的焚香穀眾人,把蘇天奇這邊二十幾人都看的有些傻,這冷鋒也太拽了點,人家八百多人聚在一塊,這冷鋒竟然直直的走向焚香穀的位置!

就連身後的焚香穀的大部分弟子也是呆了一呆,心中都是暗道,這人是囂張還是傻子!拽的簡直掉渣!

蘇天奇抹了抹頭上的汗,正要上前喊住冷鋒,冷鋒總算是在焚香穀前一丈的距離停了下來,對著李洵挑釁的出言道:“戰!”

冷鋒本就是一個戰鬥狂人,聽得李洵的挑戰還巴不得呢,哪裏會拒絕。

冷鋒話一出口,即使上官策也不好阻止,不然焚香穀的麵子就丟完了,李洵也不顧上官策的麵色,幾步上前正要開戰,卻忽的一聲嬌媚的聲音不知從哪傳來:“哎幺,原來是李公子呀,許久不見了,小女子可是甚是懷念呢。”

這聲嬌媚到極點的聲音幾近讓人酥麻,可是聽在李洵耳中,卻是如同噩夢,李洵頓時麵色大變,心中的憤恨之意升起,竟是一時間蓋過了冷鋒的挑釁。

李洵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金瓶兒!”

六年前正魔新秀一戰所受的恥辱,仿佛曆曆在目,李洵怎麽可能忘的了。

上官策臉色一變,本以為自己此次出馬依絕強的實力可以壓迫這個新出名的百變門交出玄火鑒,誰知道竟是變數連連,先是田不易等人在場,再後來是冷鋒出現,現在又跑出來個金瓶兒,若是金瓶兒身後帶著合歡派的高手,那就變數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