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個屁呀

兩旁的捕快齊齊敲動手中的棍棒,同時口中高呼“威~武~”。

玲瓏等人卻仿若未聞,動都沒動一下,西郭和東城雙手抱胸,那架勢好像是要等著看笑話。言蹊臉上依舊麵無表情,站的筆直如鬆。玲瓏把玩著頭發,一臉輕鬆。

那縣太爺臉色一黑,又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語氣更加惱怒道:“還不跪下!”因為動作幅度有點大,渾身的肉都在顫動。

玲瓏強忍著要吐的衝動,緩緩走到他麵前,輕輕一躍,跳上他麵前的桌案。

那縣令嚇了一跳,但他肥碩的身軀卡在桌案和太師椅之間,根本動彈不得,隻能本能地向後仰去。

玲瓏伸手一勾他的腰帶,將他強行扯到自己麵前,嗤笑一聲道:“姑奶奶上跪天地吾皇,下跪父母恩人,你?算個什麽東西!”

伍縣令臉色大變,忙沉聲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這無禮的瘋女人給本官拿下!”

“是!”眾捕快拿起手中棍棒就要動手,言蹊和東城西郭容色一斂,眼底閃過厲芒。

他們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光是眼神就足以威懾這些作威作福的捕快,更何況前麵有方明等捕快被打殘在先,他們哪裏敢輕舉妄動。

伍縣令見一幫捕快竟然被震住了,不由怒聲道:“你們聾了嗎?快給本官將他們一幹人等拿下!”

然而比起縣太爺的命令,這幫貪生怕死的捕快顯然更怕丟了性命,竟然一股腦地丟下手裏的棍子落荒而逃去了,大堂內僅剩下了縣太爺及玲瓏等人。

那伍縣令的臉色都白了,耷拉的眼皮下終於露出一絲恐懼,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力持鎮定道:“你、你們想幹什麽?我、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你們要是敢傷我半分,是、是要掉腦袋的!”

玲瓏幾不可察地撇了撇嘴,暗自嗤笑,但麵上卻佯裝怕極了道:“我好怕呢!”

伍縣令聞言,頓時又有了些底氣,沉聲道:“怕了就乖乖束手就擒,本官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

玲瓏眨著無辜的眸子,欣喜道:“真的嗎?”

伍縣令瞧著玲瓏那純真無邪的模樣,渾身的骨肉都酥了,他貪婪的舔了舔嘴唇,鄭重道:“本官從不打誑語。”

“哦。”玲瓏點點頭,伸手摸過桌上的驚堂木,把玩起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魅人心神。

伍縣令有些目眩神迷,他活了這麽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女人,要是能跟這樣的尤物快活一番,便是做鬼也風流。

就在他沉迷於玲瓏的盛世美顏之中時,他猛地覺得手指一痛,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起來,低頭一看,玲瓏手中的驚堂木重重拍在他的手背上,不知用了多少力道,把他原本就很肥的手,砸的跟豬蹄似的,又紅又腫。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玲瓏,怒道:“臭丫頭,你敢對我動手,你——唔!”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玲瓏嘴角便勾起一絲邪笑,突然拿起手中的驚堂木,猛地塞進他口中,笑的格外燦爛道:“你個屁呀!姑奶奶想動你就動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嗚嗚——”伍縣令口中塞著驚堂木,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伸手要把它從嘴裏拔出來,玲瓏抬腳一踢那露在外麵的半塊驚堂木,就聽“唔”的一聲慘叫,那驚堂木又往裏塞進去兩寸,因為慣性,再加上他自身的體重,他不由自主地向後張去,愣是將身下的太師椅都壓個粉碎。

他摔在一堆破木板中,半天爬不起來,玲瓏上前一腳踩住他肥碩的肚子,冷笑道:“我就打你了,你能拿姑奶奶怎麽辦?”

伍縣令白眼一翻,差點沒窒息了,那驚堂木把他的厚嘴唇都給撐裂開了,嘴角兩側留下殷紅的血來。

伍縣令一看不是玲瓏等人的對手,再不敢頤指氣使,慌忙合攏雙手不斷求饒。

玲瓏緩緩將腳從他肥碩的身子上拿下來,嘖舌不已,她一臉嫌棄地將腳底在他衣服上蹭過,回頭問言蹊:“九叔,怎麽處置他?”

伍縣令得了自由,連忙用手將快插到嗓子眼的驚堂木給薅出來,雙手下意識地捧住被撐得快要裂開的肥臉,哀嚎不已。

言蹊緩緩走上前來,不禁皺眉沉思起來。

這伍子賢雖說隻是個七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的罪責還應該上報朝廷,由皇兄發落才是。隻是他又是老十的表舅老爺,不知道是否知道當年內情,少不得要好好盤查一番。

伍縣令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他打量了玲瓏和言蹊等人一眼,還不死心道:“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虐待毆打本官,你們、你們是會倒黴的!”

玲瓏冷笑一聲,拿腳踩了踩被他拔出來扔在一邊的驚堂木,陰測測的笑問道:“我們倒不倒黴不一定,但我看你是肯定要倒黴的!”

她話音剛落,猛地一踢腳下驚堂木,隻見黑影一閃,那驚堂木猛地砸在伍縣令那寬大的腦門上,頓時砸的他腦袋一暈,重新摔了下去。

這伍縣令大約是作威作福慣了,從來沒吃過這種虧,氣的渾身的肉都在纏鬥,他語帶哭腔道:“你們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本官是當今十皇子殿下的親表舅老爺,你們毆打朝廷命官、皇親國戚,是要誅九族——唔!”

終於不等他說完,玲瓏便再一次將驚堂木塞進他口中,一臉嫌棄地掏了掏耳朵,惱聲道:“真尼瑪聒噪,煩死了!”說著她給東城西郭使了個眼色,沉聲吩咐道:“給他綁起來!”

“是!”東城西郭迅速上前,將伍縣令五花大綁起來。

言蹊走上前,清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語氣冷厲道:“六月中旬,你可曾利用官運秘密往北國運送過一批鐵礦?”

伍縣令下意識的迎上他的目光,沒來由的一陣膽寒,這男人的目光太過犀利,竟看上一眼就覺得莫名心慌,又聽他問起往北國運送鐵礦一事,不由得臉色一變,厚重的眼皮下目光遊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