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後一夜情

盛世豪門的夜晚要比白日熱鬧的多,陳妤被白可人拉著唱了一下午的歌,又喝了一晚上的酒。

喝著唱著,過往的一幕幕在心底流淌而過,很清晰的回放在眼前,很多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不可避免的觸動了傷心事。

白可人想著自己無疾而終的愛情,端起酒瓶,一口氣悶了半瓶酒,胃裏火燒火燎的疼,猩紅的眼底盡數是瘋狂。

兩個有著傷心事的年輕人,在深夜裏買醉。

陳妤的嗓子已經唱的啞了,醉眼朦朧,拽著同樣沒好到哪裏去的白可人。

“你說…我長得漂亮嗎?”

白可人醉眼看花,見她粉嘟嘟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渴求的望著你,像隻小鹿,在他的心裏跳來蹦去。

“你最好看!”

“是吧,我就說我好看。我和你說,現在這年頭,女人光好看沒有用的,她還得有錢,她還得有勢,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己的男人就被撬走了。”

陳妤大著舌頭,掰著手指一樣樣的數,最後咯咯的笑出了聲,這邊笑著,那邊卻在流淚。

梨花帶淚的嬌美容顏,很是惹人憐惜。

“你知道嗎,他說最愛我,哪怕結婚了也依然心裏隻有我。可是今天,他看著我被欺辱,居然連個屁都沒放,哈哈,你告訴我,愛是什麽?愛他媽的到底是什麽!”

愛是什麽?

這個問題把白可人難住了,他活了二十六年,就光單相思了,你要是問他什麽是求而不得,他倒是能說上三天四夜。

白可人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熏熏然的後躺在沙發背上,用手肘搭著額頭,擋住了眼角滑落的淚。

好半晌才啞著嗓音道:“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多年,卻始終得不到回應,你怎麽辦?”

這是一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其中的邏輯讓人頭疼的很。

可是陳妤醉了,醉的失去了思考能力,隻剩下機械式的本能。

她將白可人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一本正經的道:“對方是不是嫌棄你長得太好看,怕你那方麵不行啊?”

白可人剛喝了口酒,被她一問,噗的一聲,好些酒液從鼻子裏嗆了出來,咳的差了氣,桃花眼危險的眯起。

“女人,不要再三挑戰我的忍耐度!”

“忍耐度是什麽?”陳妤的小臉皺成了包子,搖搖晃晃的起身,走沒兩步,腳下一軟歪倒在他的懷裏,兩隻手得寸進尺的掐住他的臉,用力的捏,嗬嗬傻笑道:“生氣也他娘的漂亮。”

四眼相對,酒力上湧,什麽理智,什麽情感,統統跑到了九天雲外,隻剩下男女間最原始的衝動。

也分不清是誰先主動,總之兩個寂寞的身體緊緊的抱著,兩片唇瓣更是貼合到了一起。

激情一觸即發,最後吻的難解難分。

一夜癲狂,天蒙蒙亮,陳妤悠悠轉醒,身體上的疲乏疼痛加上宿醉後的頭痛欲裂,讓她有半晌的昏沉。

輕輕的唔了一聲,抬眼看見躺在旁邊的漂亮男人。

精致的小臉皺成了八道褶的包子,用力的揉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昨夜的一幕幕在腦海裏來了清晰的大回放,帶著快進的那種。

陳妤啊陳妤,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居然連酒後亂性都做出來了!

心中苦笑,想的卻是立刻馬上在這張**,消失!徹底的消失!

不走,難道還等人醒來負責嗎,簡直是扯淡。

白可人在懷裏女人起身的那一刻便醒了,他一向警覺,先是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最後是輕微的關門聲,他從**坐起,煩躁的扒拉把頭發。

沒想到她倒是善解人意,隻是目光落到床單上,那朵盛開的牡丹花直映到心底。

陳妤出了盛世豪門,走路是飄的,明顯的心不在焉。

酒後誤事啊,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不僅渾身內髒疼,連她的思維都像大火燎原般,火燒火燎的疼。

天剛蒙蒙亮,路麵上的車輛很少,走了半條街,好容易打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報了地址,然後就呆呆的望著車窗外,任憑風景如畫,她也什麽都沒看進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