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難言之隱找兄弟

江月夜來時,臉色臭的好比屎坑裏的石頭,對一個有起床氣的人來說,能在本應沉睡的隆冬淩晨時分,冒著風雪驅車來看病,已是天大的人情,你不能指望他還能笑臉相迎。

陸宸遠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的到來,臉色帶著不為人察覺的焦慮,微不可查的皺眉,“怎麽那麽慢。”

江月夜一口老血瞬間上湧,恨不得衝出喉嚨吐他滿臉。

他這人素來冷麵冷心,你想吧,連心腸都是冷的,你還能指望他嘴裏吐象牙嗎。

而與他醫術相持平的還是他的毒舌,“人不是還喘氣呢麽。”

陸宸遠的臉色黑了,無奈有求於人,生生忍出了內傷,還得帶著小心,怕過會兒下針下的狠了。

“大雪天的,我知道讓你受累了,特意給你準備了兩瓶茅台貢酒,這可是我花了大力氣從爺爺那裏磨來的,老爺子珍藏了二十多年都沒舍得喝。”

果然,話音剛落,江月夜的眸子就亮了,那感覺就像饑渴了無數年的壯漢突然有一絕色美女站到了他的麵前,還脫光了衣服,請他憐惜。

江月夜嗜酒如命,身為醫生,好酒卻不能喝酒,他隻好收藏酒,尤愛年份久遠的國酒,若是有人從古墓裏掘出來的沉香老窖,那更是不得了,舍了全部身家也要聞上一聞。

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性質是一樣一樣的。

得了好處,冷顏如初雪遇到了六月天的太陽,消融個幹淨,連聲音都變得溫潤,“知我者阿遠也,說吧,誰病了。”

陸宸遠受不了他的變臉,忍著牙酸,沒有惡臉相向,單手插兜引著他上了二樓的主臥。

楚清歡睡的並不安穩,臉色潮紅,為了退燒,額頭上貼了退熱貼。

若不是礙於好友的顏麵,江月夜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好好嘲笑下某人,“呦,好端端的心尖尖,怎麽病了?”

陸宸遠沉眸,忍無可忍,抬腿便踹,“那麽多廢話,好好治你的病!”

江月夜也不是善茬,多年軍營曆練可不是假的,輕巧的轉身,單手下壓,鎖住了踹來的大長腿,“嘖嘖,惹惱了我,小心我拿你心上人出氣。”

這威脅很好用,陸宸遠在床邊坐下,從暖暖的被子裏牽出她的手,“體溫38度7,有什麽法子快速降溫?”

“高燒不是病。”江月夜做了檢查,又號了號脈,無奈的看眼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