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心思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別地漫長，都是四月中旬了，天氣咋暖還寒，時不時下一場小雨，讓人感覺冬天還沒有遠去。
星期一的上午，王小波躺在椅子裏，很悠閑望著電腦。電腦上正顯示著一幅幅小圖片，圖片上都是些沒穿衣服的漂亮女人，一個個豐滿而誘人的『裸』女圖片，讓王小波心裏起了不小的波動。
上班時間，整個醫院辦公大樓都是靜悄悄的。辦公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王小波平時一般都在醫院這邊上班，除了要下到各個縣出差或局裏有會議外，一般情況下，王小波基本都在醫院這邊上班。要是衛生局那邊有文件或報告涉及到簽字的，都是局裏辦公室秘書小鄭拿過來讓王小波簽字的。好在衛生局和醫院之間距離並不遠，坐車也就是十來分鍾，也算是很方便的。
王小波坐在電腦旁看著美女圖片就越發感覺心癢難耐。王小波快一個月沒碰女人了。王小波父親病了，妻子申青芝就請假回去了。一去就有二十幾天了。葉蕾蕾呢，帶著王小波三個副院長去越南旅遊了，一去就是兩個星期。平時，王小波很少去瀏覽什麽黃『色』網站，認為那遠沒有真人來得實在，那也解不了餓的。隻是這段時間禁欲太長，讓人的確有點受不了。就在王小波目不轉睛地在電腦上瀏覽著沒穿衣服美女時，手機鈴聲響起來……。等他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葉蕾蕾打來的，這才回過神來，葉蕾蕾告訴他飛機出了點故障，改明天才回來。這一下王小波精神又頹廢了。
王小波剛放下手機時，桌上座機響就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九醫院的院長高山龍打來的。
“局長好，晚上有什麽安排？”王小波開門見山地問。
“剛上班就有安排了？”
“我就怕局長忙呀，怕別人搶先預約呀！哈哈……”
“那晚上你就把時間交給我安排。”
“什麽事，在電話也可以講嘛！”
“也沒什麽大事，好久我們不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就是想和你喝幾杯？另外，還有幾位朋友帶來兩個山貨，正宗的山貨。絕對清純可愛！人見人愛！有這等好事，我能不告訴你這位老兄嗎？”高山龍說完，就哈哈笑起來。
一聽這話，王小波就來精神了。但他還是假裝不『露』聲『色』，很嚴肅地說，“現在從省裏再到市裏，都在搞繼續解放思想大論論，你可要注意點影響！”
“我看搞解放思想大討論是應該的，但總不能一說到解放思想就不用吃飯了啊？”
“等下我還有個業務會議，晚上的事這麽定了。今晚我來安排你！”
“就在賓海大酒店，老地方啊！”
“六點見，不見不散！沒什麽我就掛電話了。”高山龍說。
王小波正準備放下電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等等，我還有個事和你商量。”
“我們哥們還分哪個跟哪個呀，商量什麽，你指示我照辦就是了！”
“也不是這樣，誰說指示了？我也不是叫你違反原則辦事！”
“是，是！”高山龍意識到自己口誤了。
“你說，什麽事？”
“我有一個朋友在醫『藥』公司，叫葉蕾蕾，過幾天可能有事想上你辦公室一下。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盡量照顧一下吧！”
“既然是你的朋友，這好說嘛！”
“對我你還不放心？”
“你給我長點記『性』好了，我可不是叫你做違反原則的事！這算我再次提醒你了！”
王小波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在官場混，人心險惡，步步都要小心，他不能讓別人抓到自己的什麽把柄。早在市衛生局辦公室當主任時，王小波就高山龍認識了，王小波在當主任時，高山龍在市第九人民醫院骨科當主治醫生。那是父親退休前的一年，有一在晚上，父親晚飯後外出散步，不幸被輛摩的撞傷，手掌骨折了。出事後，肇事司機就把他送到了離出事地點最近的九醫院去治療。當晚，正好是高山龍值班，王小波聞知情況後，當他趕到醫院時，高山龍已經把父親的傷處處理了。王小波為了感激了高山龍，第二天晚上特地設宴款待了高山龍。也就是從那晚開始，王小波和高山龍稱兄道弟了。在父親退休的第三年，高山龍就出乎意料的當上了九醫院的副院長了。在王小波被公示準備上任市衛生局長時，高山龍又官升一級了，當了院長。據說，高山龍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有一個在市人大當副主任的老丈人鼎力支持的結果。
下午五點半未到，高山龍就開車到醫院門口等王小波了。
王小波也很準時，就在高山龍剛把車停穩，就見王小波開的“甘a2526”正朝醫院大門外馳出來。兩車相會後，兩人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將車開到賓海大酒店。到達賓海大酒店門口時，有一個人早已在酒店門口站著等他們的到來了。王小波和高山龍一下車他就圍上來。他一見到高山龍，便喊“龍哥”、“龍哥好！”。
“都安排好了沒有？”高山龍問。
“安排好了！這位是……？”有人問高山龍。
“多嘴，這是你該問嗎？盡早給我閉嘴！”
“這是我一個最鐵的哥們，叫阿春，市實業公司老總。”
高山龍向王小波介紹了阿春。
“我們哥們今晚就要放開的喝，放開的玩！這就是繼續解放思想！”
包廂早已安排好的，這一餐酒自然又喝得天翻地覆。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大家還在喝，興致很高。九點結束時，三個人一起喝去了三瓶53度劍南春。
酒店的房間也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房間就在十樓，進電梯後，阿春向高山龍介紹說這裏最安全。而且這裏隻接待熟客，不認識的怎麽也進不來。來這裏的就是一些當官的，包括下麵縣裏的一些領導經常帶著市裏的人也在這裏玩過。阿春說，具體是誰你們不用猜也知道的！王小波馬上就想到市政法委副書記餘海軍，市裏早有他這麵的傳聞了。電梯上到了十樓，阿春就把房間鑰匙一一分給了王小波和高山龍。說：“山貨在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