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敢罵老子

人之美醫學美容中心生意空前的火爆,比蘇蘇預想的還好。僅上個月,蘇蘇就往“未來寶寶”基金打入十五萬元,當在銀行存好款後,蘇蘇就給遠在香港的駱川打電話,把喜事告訴了他。駱川一聽興奮得跳了起來。是啊,要是按現在的這個收入,一年嫌它一、二百萬元是不成問題的。所以,這些天來蘇蘇真的開心極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這幾天駱川不在家,蘇蘇都是回棉紡廠租屋和夏小雨吃住的。昨晚想了駱川一個晚上,睡不著,於是一大早蘇蘇就起了床,打的到了人之美醫學美容中心。生意好,經濟實力就有了,蘇蘇就重新裝修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蘇的辦公室非常寬敞,足足有四十多平方米,設計得也頗為講究,毫華氣派。清一『色』的越南正宗紅木家俱,都是駱川三八節時請假幾天陪蘇蘇專門跑到憑祥市浦寨紅木家俱市場買來的。大班台及書櫃漆成油亮的咖啡『色』。光照下桌麵折『射』出一道道誘人的光華,讓人很容易想起白瓷杯裏咖啡暗香襲來。幾盆高貴植物綠意『逼』人,恰到好處地點綴在牆角,辦公室有一麵牆全部是玻璃造成,采光、觀景效果非常好。辦公室擺放一套線綠的休閑沙發,開放式酒櫃裏一層擺了幾瓶洋酒,二層全是茶具,三層是咖啡豆、研磨器等器咖啡的家夥。

蘇蘇還是第一次到中越邊境城市憑祥市呢!浦寨就位於廣西憑祥市西南部中越邊境15號界碑中方一側。南友高速可達。距憑祥市區18公裏。集邊貿、旅遊、購物、娛樂為一體的中越邊關風情遊品牌。19世紀中葉以來,浦寨的邊民就與相鄰的越南邊民易貨通商,聯姻交往。中越關係低『迷』時期,浦寨作為戰爭前沿,雷區錯落,崗哨森嚴。1992年,國務院將憑祥市列為沿邊對外開放的邊境城市後,浦寨就逐步開發建設成為了邊境貿易區。浦寨是中越邊境線上規模最大的邊貿市場和旅遊購物中心,麵積為3平方公裏,有農貿市場、水果交易市場、紅木家具和手工藝品市場、越南及東南亞旅遊商品購物市場等4大型專業市場和1000多套商業鋪麵。有來自越南等東南亞國家以及國內28個省(區、市)的中外客商從事外貿活動。家電、五金、日用百貨等國內產品源源不斷銷往越南或轉口到東南亞各國。一年四季都有龍眼、火龍果、紅『毛』丹等產生越南、泰國的優質新鮮水果銷往國內各地。邊貿區內紅木家具、紅木手工藝品、牛角梳、香水、菠蘿密等種類繁多越南及東南亞旅遊商品和神秘的異國風情吸引著大量的國內外遊客前來遊覽購物。紅木家具及手工藝品市場:有上千種紅木家具和紅木手工藝品。

蘇蘇常常在辦公室請朋友們喝茶聊天,每一個到過這裏的人對這裏大加讚賞,說蘇蘇是個有品位的女孩子,不光會賺錢,還特別懂得生活。

時鈡指向四點,聽完業務經理的匯報,蘇蘇也就喝完了一杯咖啡。“你幹得不錯,你辛苦了。”

“年底我會特別考慮你的獎金的!”

業務經理:“這都是蘇院長領導有方。”

“謝謝,我一定會加陪努力,下個月的營業收入一定翻一翻。”

蘇蘇:“我選人算是選對了!”

業務經理拿起蘇蘇已經喝完咖啡的空杯子,起身就想再去盛上一杯。卻讓蘇蘇製止了,說:“好了,這上午喝多了,你就忙裏去吧。”

業務經理心花怒放,滿意地出門去了。

待業務經理出門後,蘇蘇看看表,才是四點三十分。離駱川飛機到達機場還有兩個小時,這個時間去機場顯然是太快了。

駱川周一去香港公事,一去就是五年,他說今天周五回來的。駱川不在的這幾天,蘇蘇心很落寞,感覺到做每一件都顯得毫無意義,一切好像都是多餘。晚上也是常睡不著覺的。

度日如度年,蘇蘇實在坐不下了,她決定提前兩個小時去機場。蘇蘇向業務部經理交待事情完後,便匆匆地出門去,在店門口,攔住了一部的士就地去機場。

長這麽大,蘇蘇還是第一次去機場接人。

蘇蘇問了的士司機,這才知道從她店前到機場,起碼要四十多分鍾。蘇蘇在想,也許現在的駱川,正坐在機窗邊,安靜地等待起飛,他會不會也如自己一樣,靜靜地想著自己?打他手機時,提示已經關機了。

蘇蘇愛他!這幾天駱川不在,蘇蘇想了很多很多。雖然,他和她都有過承諾,甚至還為了未來,設立“未來寶寶”基金,但這一切又能說明了什麽?每當一想到這,蘇蘇又覺得心中很矛盾,又不自信起來了,反正這幾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亂』七八糟,也常常自言自語。

蘇蘇是憑著感覺在和他愛著。這種愛,遠遠超出了之前的戀愛思維與經驗,有時,喜極而泣,有時,痛徹骨髓。這種愛,是刻骨銘心的。

現在,她在為他而掙紮,如今,她才深深地懂得了這一點。

隻是,愛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一切會結果嗎?有時候,蘇蘇也感到很『迷』茫。

駱川,你相信蘇蘇會不顧一切地來愛你嗎?家庭、前途、名譽,……一切的一切,駱川是怎麽想的?他是不是,在這麽想,蘇蘇,你不過是我生命裏的過客,主旋律中的『插』曲,該謝幕的時候就得謝幕,該告別的時候就要告別。

我們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能掙破這重重的傳統觀念嗎?蘇蘇真的很矛盾。

但當自己看到其她女人在他的身旁,自己是那樣怒不可遏,不給他一點時間去辯白。

自己和駱川的愛會有結果嗎?蘇蘇又一次問了自己。

是的,駱川也說他愛我,但他的妻子怎麽辦?離婚,遺棄,這樣行嗎?選擇任何一個方式,不僅受到道德上的譴責,從良心上也說不過去。她確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蘇蘇於心不忍這樣對待她!

或許,自己和駱川之間本就不應該有開始。如果我們前世無緣,今生興許無法連理同枝。但如果我們今生相愛,那麽來世,再來世,我們一定還會再愛。

是不是自己的癡情,隻是讓他有暫時的感動。愛一個人,不能夠和他相守終生行嗎?

不,今天晚上,一定要從駱川的嘴裏得到關於在兩個女人之間他如何做出選擇的答案,這樣蘇蘇也就放心了。

的士到達機場時,離飛機到達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蘇蘇就在出口處站著,想像中,駱川一出出口處,第一眼看見的蘇蘇,他會興奮地揚手大喊:“蘇蘇,蘇蘇!”

飛機終於到甘海國際機場的上空,不久,就降落下來了。遠遠地,蘇蘇就看見駱川了,西裝革履,一條紅『色』的領帶,瀟灑極了。和蘇蘇想像中一樣,駱川剛從出口處出來,遠遠地就看見蘇蘇在等候著他了。他向她高聲呼喚。聽到駱川的呼喚,蘇蘇心裏高興極了。要不是接機的人太多,蘇蘇真的想撲過去給他一個擁抱。

“累不累啊?”蘇蘇心疼地問。然後,又搶著拎駱川手提行李,說:“駱川,你今天就是看起來有些疲憊,是不是太累了?”

“沒關係的,今早起得早了點,因為要回家興奮嘛!”

“這話我愛聽!”蘇蘇嬌嗔道。

蘇蘇挽駱川的手臂,兩人走出機場。

“猜猜看,我給你帶什麽回來?”

說著,駱川從衣服裏麵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粉紅『色』的盒子遞給蘇蘇,蘇蘇當眾打開了,是一條紅『色』的寶石手鏈。

駱川說:“這條鏈子在香港買差不多六仟塊錢……。來,我給你戴上!”

蘇蘇真是又驚又喜,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買這麽貴重的禮物送給她。蘇蘇的眼淚快要流下來了,她拚命地忍住,說:“花這麽多的錢,值得嗎?”

“看你,怎麽這麽說?你好像有什麽心事?”

蘇蘇很想把自己“心事”告訴駱川,一轉念,駱川剛回來,現在告訴他,也許就會破壞現在的氣氛,應該高興才對。於是,蘇蘇說,“哪有什麽心事,隻是太想你了!”

這時,一輛的士來“嘎”地在他們身邊停下,“的哥”從車窗伸出頭來,問他們坐車嗎?

“不坐。又沒人喊你,你停什麽!”駱川訓斥“的哥!”

“的哥”被訓,隻好悻悻地把車開走了。“的哥”被嗬斥很不服氣,於是,等車子開走四五米後,便伸頭出車窗外,罵道:“耍啥威風……”

這話讓駱川聽見了,他指著“的哥”罵道:“你算什麽東西,敢罵老子,你是不是不活膩了?有本事你就給我停下……”

蘇蘇見勢頭不對,拉了駱川的手,意思要駱川注意形象。因為,機場外麵人來人往。

“不坐出租車,有車來接我們?”

“那當然了,我這種人也坐出租車?”駱川一臉傲氣。駱川告訴蘇蘇,一下飛機他就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了,叫他來接機了。

“現在也快要到了!”

“你不怕司機知道我們倆的事?弄不好搞得滿城風雨,這對你影響不好的!”

“怕他?他敢嗎!看我不收拾他。”駱川對“的哥”的怒氣還沒消。

駱川掏出手機來就打電話給司機,“到哪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蘇蘇隱約中聽到司機好像在說下班時間,堵車太厲害,速度趕不上,叫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回到市區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鍾了。駱川早已忍不住了,一過甘海大橋,就讓司機停下,叫司機自己搭公交車去,自己開著車就直奔金浪灣大酒店去。蘇蘇在想,今晚一定要和他講自己的“心事”。

蘇蘇和駱川的車子剛進到市區,天就下雨來了。

街上的樹木在風雨中飄搖,街道兩邊的高樓大廈窗戶緊閉著,在路燈光照『射』下,亮閃閃地反著光。從樓頂上漂流下的水像一條細細地瀑布嘩嘩流著,街道、車輛、路燈、樓廈都被雨水衝刷得十分潔淨。滔滔不絕的水從各個路口四麵八方湧來,夾著樹葉殘花打著旋沿著拱行的街道向兩邊分流泄淌。街道兩邊的商店的屋簷下站滿一排排躲雨的人和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