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不想活了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著。
蘇蘇完全相信了駱川的話，自從那晚在駱川家過夜以後，蘇蘇感覺到自己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而駱川呢，對蘇蘇也百般地好，那次以後，駱川又是給蘇蘇錢又是買衣服，一起逛街購物，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出入各種飯局。蘇蘇盡情地享受著歡樂，幾乎忘了自己當初承諾不做駱川永久保姆的話。
中央領導走了，又要召開市人大會，反正他一天都很忙。晚上也常常回來很晚。保姆的事一直就這樣拖著。
但每想起駱川和自己第一次的那個晚上的事，蘇蘇便沉浸在興奮之中。這不，昨晚蘇蘇又失眠了。今天，蘇蘇興奮了一個上午，又想了一個下午，她想到了自己的過去，也想到了自己的將來。她決定把心裏的想法告訴駱川。於是，臨到駱川快下班時，蘇蘇決定主動去找駱川談。但，電話打過去，駱川說他還在辦公室，有重要文稿要審閱呢。讓她她等他的電話，駱川說了一審閱完就給她打電話。
蘇蘇決定去市委辦公室找他。出租車把蘇蘇帶到了甘海市海濱大道121號的市委辦公大樓。離市委大樓還有上百米遠的地方，蘇蘇就叫司機停車讓她下車。
遠遠望去，隻見偌大的市委辦公大樓隻有五樓兩間房的燈還亮著。蘇蘇估計那就是駱川的辦公室。蘇蘇一直在站在市委辦公大樓外麵不鏽鋼柵欄外等著，幾次想進去，但想來想去，蘇蘇提醒自己這兒可是市委辦公大樓，又是晚上七點多鍾了，一個女孩這麽晚來這裏，她擔心保安有別的想法，自己可不能害著他啊！一想到這裏，原先想上樓去的她，又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蘇蘇抬頭看了五樓的辦公室，燈依然在燈亮著。蘇蘇決定給駱川打電話。蘇蘇正從挎包拿出手機，手機卻突然響了，一看是駱川打來的。
“你上樓來吧！”
“我還要一個多小時呢。”
“我上去方便嗎？不影響你嗎？”
“沒事的，我在五樓503室！”
“嗯！——”
蘇蘇走進市委大院，卻給保安攔住了。
保安：“你找誰？”
蘇蘇：“我找駱副秘書長。”
保安仔細地打量了眼前的女孩，問道，“事先約好嗎？”
蘇蘇：“他有事約我的！”
保安這才放蘇蘇走進樓內。
偌大的市委辦公樓此時一片靜悄悄。
電梯把蘇蘇帶到五樓，蘇蘇走在寬大的走道上，左顧右盼，快走到五樓左邊盡頭，才看見503室。於是，在門外稍作整理一下衣服，便敲門，隻聽駱川在裏麵的喊說，“請進！”
門沒有鎖著，蘇蘇便推著門進去。
蘇蘇：“你還沒吃晚飯吧？”
駱川這才抬起頭來，見是蘇蘇，“讓你等久了？”
“沒辦法，明天老板要開全市環保工作會議。”
“老板？”
見蘇蘇一直還沒反反應過來，駱川就笑了起來。我們這兒通常把市委書記叫“老板。”我們平時都這些叫著，習慣了。
駱川：“你過來，讓我抱抱一下！”
蘇蘇：“這兒是辦公室，不擔心有人突然闖進來？”
駱川：“沒人了！”
蘇蘇：“誰說，我見你隔壁辦公定的燈還亮著呢！”
駱川好像晃然大梧，說道，“是，那是秘書在呢！”
駱川：“你把門反鎖上，我叫他先回去了。”於是，駱川抓起桌上那隻紅『色』的電話，飛快地按了幾個鍵，“小莫，你不用等了，先回去吃飯吧，估計今晚沒法改好了，明早你六點過來，等下我改好了就放在我辦公桌上，你早上過來就拿去打印吧！”
駱川放下電話，說：“現在好了，你不用擔心了！”
蘇蘇於是返身把門關上，反鎖了。又走到日光燈的開關處，關燈了。辦公室燈一熄滅，室內一片漆黑。蘇蘇提起裙子坐在駱川腿上，駱川這才發現蘇蘇今天竟沒穿上筒襪。
蘇蘇把頭深深埋進了駱川的胸膛，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
駱川一手抱住蘇蘇，一手卻順著蘇蘇修長的腿，慢慢向下移動……
蘇蘇地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了。
駱川一低頭，蘇蘇的熱乎乎的嘴唇已貼在了他的嘴上。
“我喜歡這樣……”
他們在五層，外麵的路燈此刻已使他們適應了辦公室裏昏暗的光線，彼此都相互看清了自己的臉部。一會兒，駱川就把手伸到蘇蘇的腰部，正想拉開拉鏈，卻讓蘇蘇製止了。
“這兒是市委辦公室！抱抱可以，你就別……”
“我才不管這兒是哪地方呢！”
“你今天怎麽像霜打了似的，蔫蔫的？”駱川的手劃過駱蘇功的身體，見他並未像平時那樣蠢蠢令人欲動，便賭氣似地推開她。
“好，好。我聽你的！”駱川兩目注視蘇蘇，故作生氣不再說話。見到駱川生氣，蘇蘇隻好同意了。這時駱川的神經早已飄揚起來，潛在的情愫早已激發出來。他一把蘇蘇抱起，走向辦公室的沙發上。兩人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
蘇蘇：“剛才你不是在電話裏說了，今晚你要把整個時間都給我了嗎？”
駱川：“沒錯呀！隻是我現在還沒下班嘛。”
“駱川，我都把身體全部交給你了。你得為我考慮呀？”
駱川：“你所說的考慮是什麽？”
蘇蘇：“我現在工作沒了，生活都成為問題了。”
駱川一聽完蘇蘇的話，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呢？”
“要什麽工作？我養你呀？你說吧，一個月要多少生活費？！”見蘇蘇沒吱聲，駱川開口了。“八百夠嗎？”
蘇蘇還是沒出聲。駱川自我加**碼了，“再加兩百，一個月一仟！”見蘇蘇仍舊沒說話，他以為蘇蘇還嫌不夠，又說道：“要知足呀，一個月一仟快趕上一個公務員的工資呢。你在醫院上班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多少呢？”
“還有，我在外麵為你租一套房子，你就住在那。以後我們隨時都可以見麵！”
“我不想活啦！駱川！”躺在駱川身體下的蘇蘇喃喃地說。
“怎麽——怎麽——不活啦！”駱川緊緊抱住了蘇蘇，吃驚地問。
“不——不是不想活，是不想這樣地活，駱川，你不懂我，——”
“那你就告訴我你的想法？”
“你要是懂我，就永遠給我，就永遠在我的身體裏，駱川。”
“你就說吧，要我怎樣？”
“我要做的你妻子，你應該是我的丈夫，我們應該有個自己的家，一個光明正大的家。駱川，我想——這幾天我想這個問題都快想瘋了！我的身心要想碎了，我實在受不下去了……”
接下來，蘇蘇就把自己的想法，哭訴著告訴駱川，她是多麽地愛著他，她已經把一切都獻給了他。做為一個女人，她清醒地認識到，她跟駱川這種關係不會很長久的，她要趁著駱川還沒占有別的女孩時，趁著他還沒冷落她時，她要為她的將來著想。要麽就讓他娶她，名正言順地與他組成一個家，要麽，就離開他，但，在離開他之前，讓他用手中的權利，為自己的前途開路。其實，蘇蘇也明白，讓駱川做到第一條困難很大，他有一個癱瘓在家妻子，他這樣丟下她，他怎麽麵對世人，他必竟是一個領導呀。他能不為他的前途考慮嗎。但第二條對他來說是容易多了，隻要他肯出手，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她想到自己要在這個城市創業，即使那時他和她分手了，她也能自立了。必竟她還要嫁人。但要創業，談何容易，在偌大的甘海市，她除了認識在醫院當護士的幾個同學外，就沒認識過其他的人。準確地說這個城市對她來說是陌生的，人生地不熟，加上身上無一分資金，難呀，難呀？
“駱川，你就看在我們這份上，隻有你才能幫我。”
“我一切全依賴著你了。……”蘇蘇邊說邊哭，哭聲越來越大。駱川怕出遇外，便極盡所有的好話安慰蘇蘇，期望她冷靜、平靜直至安靜下來，生怕這哭聲難以停止，驚動了保安。
蘇蘇：“我想開個什麽店之類的，但，我……沒資金。”
駱川：“不就是開個店的嗎？哪用搞得如此傷心。早說不就行了嗎？”
“我還以為你要上天去摘星星呢！開店，小事一樁啦。你就別哭鼻子了！”
“你可別隻盡說好聽的話啊，要見行動呀！”
“你放心去找項目吧，隻要投資不算很大，我一定幫你搞惦。”
“不算很大有多大呀？”蘇蘇問。
“投資在三十萬元以下吧。”
“好。好。我聽你的。大的項目我不為難你。再說了，有收益時也有你一份。”
“誰要你錢，你虧時不向我伸手就阿彌托佛啦！”
“你哪來這麽多錢？有人送錢給你？”
“看你說得這麽難聽，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幫你創業就行了！”
蘇蘇這才破涕為笑，戲弄著他，“看你，都沒有鬥誌了，還老扒在我身上……”
“今晚你到我家去住。”
“嗯”，蘇蘇點了一下頭。
駱川按住蘇蘇的手終於鬆開了，從她的身上下來了。又做到辦公大班椅上，拿起材料又開始一頁一頁地看起來。那認真的樣子若無旁人。
蘇蘇站起來，收拾幹淨沙發，慢慢地整理好衣服，從報架上隨意拿起一份當天的報紙就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一切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