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錢和女人
宴請的地點就定在海之洋大酒店。晚上六點剛過，聚康醫院的『藥』事委員會的八位專家除三個有事不能來之外，別外的五位真的很準時啊！葉蕾蕾知道，今晚肯定免不了要喝醉了。臨出門時，就特地交待蘇蘇，說晚上可能需要她“照顧”一下。蘇蘇說她會等她電話的，叫葉蕾蕾也不要太於拚命了，時刻記得把身體放在第一位……。末了，蘇蘇說，她今晚哪都不去，就是在租屋看電視等葉蕾蕾的電話。
飛龍公司的趙光明總經理也親自來感謝這些專家們。
……
“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可以介紹一下嘛。”席間，李長厚問。
“可能你不相信，我沒有男朋友，從來都沒有過。”
“象你這樣長得漂亮，職位又高的女孩子，追求的人一定不少，是你要求太高？”
“無緣吧，我並沒有什麽要求，隻要彼此真心相愛就行了。說也怪，工作了好幾年也認識不少人，就是沒有合適的。”
果然如葉蕾蕾所料，等晚宴終於結束時，葉蕾蕾已經喪失了方向，更沒有了平衡感，完全是趙光明架著她下樓的，不過她的神智還算清醒，硬撐著很有禮貌地感謝李長厚能赴席，並目送他上車遠去。
“葉小姐真有點多了，我送他回去。”趙光明對陳靜秘書道，言語間竟有幾分得意，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有專車，麻煩你幫我撥打一個電話……。”葉蕾蕾說道。
“是叫王院長嗎？”趙光明問。
“什麽王院長，去你的吧，他還沒資格呢！”
“159······03，就打這個電話。”
趙光明撥通了，“喂，你好。我是蕾蕾的同事，她晚喝多了，叫你過來一下。在花園大酒店。”
不到幾分鍾，趙光明掛機了，說：“你的朋友說了，半個小時才能過來。這樣吧，讓陳秘書開車送你回去。”
“那好吧，再見！”
趙光明和陳秘書把葉蕾蕾扶進車裏。等車子開動後，陳秘書問：“葉姐你住在哪兒？”
“你，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怎麽，不知道我住哪兒？”“趙總啊趙總……”葉蕾蕾“哈哈”大笑。
“葉姐，我是小陳，趙總他已回去了！”
“你不是趙總，哈哈……，原來趙總也說假話。……”
“葉姐，我真的是小陳！”陳秘書說。葉蕾蕾這才感覺到開車的真的不是趙光明，而是陳秘書。“小陳辛苦你了。”
“你住哪？準備進入單行道了。”陳秘書問道。
“華帝大酒店！”
剛說完這幾個字，葉蕾蕾感覺到胃中一陣翻騰，泛起惡心的感覺，她趕緊閉嘴不言，無力地倚在椅子上。該死的酒，真是害人不淺！
就這樣半醉半醒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時間，直至陳秘書輕輕推她：“到酒店了，我扶你下來吧。”
“不用，我……自己來……”葉蕾蕾勉強扶著車門出去，一個踉蹌差點坐到地上。陳秘書迅速鎖好車轉過來攙住她，“你住幾樓，葉姐？”
“十八層地獄。”
陳秘書攙扶著葉蕾蕾跌跌撞撞地捱到十八層，直至房間門口，葉蕾蕾清醒了一些，說沒事了，堅持著讓陳秘書離開。盡管喝醉了，在她的內心深處，不願意任何人進入自己的天地，這是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小屋。
陳秘書隻好作罷，說：“葉姐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看到陳秘書遠去的背影，一直繃得緊緊的弦終於鬆下來，葉蕾蕾想低頭拿鑰匙開門，不料這個簡單的動作使葉蕾蕾終於忍不住胃內翻江倒海的難受，“哇”一下全部吐出來。這一次吐得真厲害，大概連苦膽水都出來了，頭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眼冒金星，腿上軟弱得再也支持不住全身的重量，無力地倚著門慢慢滑到地上，眼皮沉沉地直往下墜，全身象被抽空了似的，一絲力氣都沒有，心裏想：就這樣睡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很遙遠的地方有人叫她“你怎麽了，蕾蕾”“上哪喝這麽多酒啊”，葉蕾蕾努力想睜開眼睛，想開口說話，可是沒用，大腦好像一下子全沒有思維了，隻覺得渾身軟弱無力。
朦朧中隻聽到來扶她的人說“十八樓有客人酒醉了”“趕快過來清理一下地板”之類意思的說話聲。
不久，便覺得自己身邊有人走來走去。這時，又有人人打開她手提包的拉鏈，好像要找什麽東西……
接著葉蕾蕾感覺自己象隻死狗一樣被人用力拖進去，然後被架到客廳的沙發上。『迷』糊間喃喃道：“是服務員小姐嗎？你，還沒走？”
沒人答應，隻感覺到有人用『毛』巾為自己輕柔地擦了擦臉、脖子、手，幾分鍾後一條清涼冷咧的『毛』巾又貼到自己的額頭上，一會兒，葉蕾蕾恢複了一點點神智，隻是眼睛還是睜不開。
“謝謝。”葉蕾蕾有氣無力地說。
“喝杯茶吧。”她終於開口說話，這回總算聽清楚了，聲音軟軟的很好聽，不象是服務員，是誰呢？好象有點熟悉……
葉蕾蕾徹底地睡著了。夜裏葉蕾蕾醒過來一次，口幹舌燥隻想喝水，這時感覺又有人給她準備了滿滿一大杯水。朦朧中，葉蕾蕾一下子灌下去大半杯，又稀裏胡塗睡著了。
當葉蕾蕾終於能睜開眼時，看到燦爛的晨暉灑滿了東麵落地窗玻璃上。勉強從**上坐起來，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想再躺下來，卻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柔柔朦朧的雙眼仔細一看，很驚訝……
“老二，是你？昨晚你就來了？”
“看你，什麽都忘記了！昨晚你真的喝多了。”
“我昨晚是不是特別狼狽？有沒有『亂』說什麽？”葉蕾蕾訕訕說。
“沒有，沒有，雖然醉了，還蠻有風度的，嗬嗬，”
”肚子餓了吧？喝點豆漿，養胃健體，對飲酒過多的人特別有好處。剛才叫餐廳部送來的，見你還沒醒過來，就不叫你了。倒反我卻睡著了。”
“你坐一會兒，我來拿給你。”蘇蘇起身到茶幾旁端豆漿，送到還半躺在**的葉蕾蕾。飾不住的笑意。
“老二，謝謝你！”葉蕾蕾眼淚從眶裏流了下來。
葉蕾蕾慚愧地搖搖頭：“不好意思，昨晚真是麻煩你了，被同事多灌了幾杯，讓你在這守我一夜……”
蘇蘇對葉蕾蕾如此鄭重的道謝有些驚訝，“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你以後少喝點酒吧！老大很想你，有時間你回去看看她吧，我們之間的誤會不能解決嗎？……。”
喝完豆漿，葉蕾蕾起身下了床。
“不說了，蘇蘇。我今早還有一份合同要簽訂呢！”
“我要出去了！”
“看你，身體還這麽差，下午不行嗎？”
“沒辦法啊，昨晚談好的保健品進院合同。”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我也要回去了。”
進入院長辦公室，李長厚正好打完電話，見到葉蕾蕾，他笑嗬嗬地說：“臉『色』不太好啊，昨晚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葉蕾蕾明白他的心理，故意愁眉苦臉地說：“你還說，被你害慘了，整整折騰了一夜，生不如死啊。”
“哈哈，”李長厚得意地仰頭大笑，虛榮心和好勝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葉小姐，還要多多鍛煉啊，酒這個東西，你不能怕它，醉一次長一次酒量，多醉幾次你就成熟了。”
“李院長，你看我們那保健品合同現在可以簽訂了吧。”
“小葉，不用急了嗎？”李長厚整理了一下眼鏡。
“我們還要討論嘛，還要和『藥』房部談談。”
“張院長，今天的早報你看到了嗎。內容很精彩。這不早上我過來，就順便幫你買了一份過來。你抽空看看吧。”
葉蕾蕾說著從包裏拿著一份《甘海早報》替給李長厚，並故意翻弄開了裏麵一點，『露』出一個信封來。李長厚心神領會，接過了報紙，就放進辦公桌的抽屜，笑著說：“那謝謝你，等下忙完了我再看。”
“李院長，你看合同的事？”
“你別心急嘛，星期五再定這個事吧！”
“好，那就謝謝了。星期五晚我請客。”
“你太客氣了，小葉。”
“李院長，你忙我就不打擾了。我走了。”
葉蕾蕾收起放在沙發上的挎包，起身告辭李長厚。
葉蕾蕾走後，李長厚又一次拿著送給他的紅包，惦了惦，挺沉的。看樣子，還不少呢！
李院長收這些醫『藥』代表的紅包多了，隻要經他手一惦量，他就能準確地判斷出信封裏麵的錢有多少？
這不，當他掂量完信封，他一眼就猜出這信封裏麵裝有一萬塊錢。為了再一次證明他的手法稱量，於是，他便關起辦公室門來，把錢從信封裏麵倒出來，就在大班桌上一張一張數起錢來。
數到最後一張，他狡狤地笑了，他的猜想果然分毫不差……
當然，一萬塊錢不是李院長的最終目的，錢對李長厚來說，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因為，這些天，給他送錢的人可多了。僅一年醫院采購『藥』品這一塊，就讓有“掙”不完的錢。堂堂一家大醫院的院長，求他的人真的太多了，他缺的不是錢！他的想法可多著呢！比如，看著葉蕾蕾渾圓的『臀』部，極度豐滿的胸部，『性』感的嘴唇，就讓他聯想了很多。他做夢都想有朝一日能擁抱著美人呢！
但任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慢慢地來，心急的人吃不了熱豆腐的。
他在腦海裏設計如何能擁抱著美人兒，設計完了，李院長就坐在大班椅上發笑，這時，秘書在門外敲門，想讓他簽一份急件，他卻沒有聽見……
封包，美女，在李長厚的心裏，是一個都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