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4）掃興（下）
一路走著，高山龍忍不住又罵了那兩個可惡的傣家妹！一邊罵著一邊在心裏又不服氣，白白送出500元，腥味沒撈著，卻撈著了一身臭汗味。離開發廊很遠了，雖然心裏很掃興，可生理上的感覺被剛才的刺激還沒回落呢！轉念又想，今晚一定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了。劉婷現在“姨媽”來了，隻有另找地方解決了。於是，高山龍繼續在街頭上閑逛著。
高山龍轉了幾條街道，最後腳步停在曼聽公園附近的一間發廊門外。此時，夜晚的曼聽公園，氣氛十分熱烈，裏麵正舉行著“瀾滄江—湄公河之夜”篝火晚會，時而是身著豔麗服飾的民族姑娘、小夥在舞台上熱情洋溢地跳舞唱歌；時而是主持人風趣而又幽默的話語；時而是一個個遊客衝上舞台，興奮地參與到節目中來。舞台上下到處『蕩』漾著經久不熄的歡歌笑語。
高山龍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就徑直進去了。發廊裝置很簡單，兩個理發的椅子，鏡子，另一麵靠牆壁放著兩排轉角沙發，幾個小茶幾。沙發上卻坐著幾個小姐模樣的女子，高、矮、胖、瘦都有，見有客人進來了，她們就立刻『騷』動了，每人都堆一臉的媚笑，『騷』首弄姿起來。
這個發廊的生意十分好，不時有男人進來，或單個，或結夥，也就不時有小姐被新進來的男人領出來，然後說說笑笑攀肩摟腰往裏麵的房間去了。
“老板，看中我們哪一位了，你就請吧，很便宜的，一百元一個。要是想帶出去過夜也行，費用一晚300元。這些女孩都是大學生畢業的，都清純啦！”一個女老板模樣見高山龍的眼睛在這些女人身上打轉，就介紹她的人來了。
其中一個小姐就衝高山龍一個嬌媚的淺笑。
高山龍看那樣子，她還是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子。
就是這個了，高山龍心想。然後就走過去，拉了他的！”那小姐自然心神領會，就把高山龍帶上二樓了。
二樓的房間陳設同樣很簡單，也很直接，一張單人床，一個單坐沙發。粉紅的燈光可能隻有十瓦，既能夠看見，又不至於太清楚，朦朧出一片溫柔。
大概是感激於高山龍的賞識和寵幸，小姐穿著牛仔套裝，上身短小，裏麵是一件領口極淺的淡紅『色』『毛』衣，『露』出一片白胸和一道『乳』溝……
一到二樓，高山龍的就上來了。一把就把她抱住往**一仰，躺下了。朦朧的眼神盯著小姐胸脯前的白溝，問道：“小姐你姓啥？”
小姐一笑，說：“幹我們這行都是沒有姓和名的，要是跟你說了，那也是假的。所以還請老板不問的好。”
高山龍也覺得有道理，就不問她的姓名來了。但又改問她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西雙版納本地的？
小姐說：“老板啊，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啊，等下幾分鍾出這個門後誰也不認識誰了。你是來做事的，就抓緊時間吧，我還要接下一位客人呢！”
高山龍再也無話了。因為他很清楚，即便再怎麽問，也不可能真正了解這些女孩子內心深處的隱秘。剛才問她，目的隻是想調和一下氣氛罷了。
“是你來還是我來？”小姐很直接地問，沒有一絲的羞澀，甚至沒有稍微的猶豫。
“還是我來吧。”高山龍說完便起了身。小姐就立即動手利索地脫去了自己的衣褲。
……
“你也不是這樣的嗎？”
“你幫我帶上。我喜歡這樣。”
小姐隻好又起身，為高山龍“穿衣帶冒”。
不到兩分鍾，高山龍勉強著就把事情做了，什麽感覺也沒有，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走出發廊的時候，高山龍突然感到有些可恥起來了，堂堂一個大醫院的院長，竟然尋找發廊女起來。要是這事讓人知道了，簡直丟盡了臉麵呀！沒進入時非常渴望，可是剛釋放了，又立刻覺得後悔，感覺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出了發廊，高山龍置身於燈火通明的大街上，一路上，高山龍直分氣惱地，去他媽的，白天坐了一天“報廢車”，晚上又這樣倒黴，真是一肚子氣，不知往哪兒發泄哩！
高山龍到酒店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劉婷已經睡著了，輕悠的呼嚕聲象演奏小提琴，起起伏伏，時強時弱，婉轉有致。房間沒開燈，顯得裏黑糊糊的。高山龍洗完澡，正想上床去睡。
突然，劉婷在**啜泣起來，高山龍大吃一驚，以為他的秘密被她發現了，但立刻就明白了，又是劉婷在做惡夢了。
正想去拍醒了她，她卻自己醒來了，『迷』糊著，問高山剛才上哪兒了？高山龍說了，路不好走車開得很慢，回來就晚了。然後又問劉婷，“你怎麽啦？又夢見什麽了？”
劉婷兀自愣怔著，一說不出話來。沉靜了半天才說：“龍哥，我夢見我媽不行了，她在臨死前，老是呼喊我的名字……。龍哥，我不想玩下去了。我們明天回去吧！”
高山龍說：“什麽呀？那是夢呀！你不去野象穀看大象了。”
劉婷拍拍腦門，這下清醒起來了。說：“我不去了，我想回家去看我媽了。我現在一刻鍾也呆不去了。”
……，說著，劉婷還兀自抽噎幾聲，問：“我們回去吧！要不我真的再也見不到我媽一眼了。”
高山龍就笑了，說：“能有啥事？不是還有你妹在嗎？”
然後又問劉婷，“我們出來有幾天了？”
“四天了。”劉婷答道。
“那就回去吧。”
“嗯。龍哥你早點睡吧，今天坐一天的車一定很累了。”
見高山龍答應了，劉婷這才又仆身睡了去，很快就又起了鼾聲。
高山龍卻滿腦子想著今晚的一幕，發廊裏，一大堆美豔的**在那屋子裏晃來晃去的，晃得讓人花了眼，每一個小姐都穿得很單薄，上麵無不袒胸『露』背，下麵要麽是短裙，『露』兩截雪白的大腿；要麽是緊身褲把腹股溝勒得紋絲畢現。想到這兒，高山龍突然就懊惱了，自己今晚什麽沒眼光呀，竟然就選了那麽一個小姐去做。
突然地，高山龍又感覺象從夢中醒來了，剛才的一切好象一下子又記不起來了。燈光『迷』離的房間，女人白花花的**，轉瞬即逝的媚笑，……全都沒有了記憶。**是什麽枕頭？女人穿什麽衣服？梳什麽發型？一切的一切，全都沒有記憶了。即使有一點，也隻是似是而非的模糊著，感覺比網絡還虛幻了。
高山龍就這樣反複想著，不知想了多久，高山龍這才睡去。
第二天早晨，當一縷縷陽光『射』進酒店四周棕櫚樹林時，高山龍已經起了床，洗完潄，和劉婷到酒店二樓吃早餐，飽飽地吃了一頓早餐。訂完回寧南市的機票，時間還早，高山龍和劉婷各租來一輛自行車，各自騎著自行車又穿梭在景洪的大街和小巷——舒適的柏油馬路，蔥鬱的油棕樹，藍藍地天空。高大挺拔、青翠欲滴、亭亭玉立、楚楚動人的棕櫚樹，滿山盡是橡膠林，身著鮮豔筒裙的傣族姑娘，傣家竹樓，……，滿城翠綠、滿目春光。匆匆地來了，又匆匆地告別，來時帶著久遠的向往，別時帶回無盡的依戀……未踏上這塊美麗的土地之前，遙遠而朦朧的西雙版納，一切都象隔了一層清紗……
中午過後，高山龍和劉婷就打的趕去機場……
帶著一串串彩『色』的記憶，高山龍上了飛機，就在快走進艙的時候，他突然回望著，感覺到要離開西雙版納了，刹那間，他還真有點依依不舍的感覺。西雙版納的山，西雙版納的水，西雙版納的“『騷』多哩”，但昨夜發生在發廊事，高山龍什麽也想不起來了，是高山龍不願意再去回憶那不堪回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