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出產的豆腐很不合日本人的口味,每次吃燙豆腐,櫻都會想念家鄉。wWw、QuanBeN-XiaoShuo、Com

“真想能夠早點回去啊!”她總這樣說。

說實話,想到回日本,向來有所畏懼的流川有些害怕。

倒不是擔心別的,而是,當她得知外婆因為自己傷心過度而逝,會怎樣呢?

不過,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在世界恐怖組織裏,白蠍不算龐大,隻是能掛上名而已,再加上有傑希可靠的內部信息,剿滅可謂很順利。

3月底,fbi解除了對櫻的特殊保護。

同時,櫻木櫻複活的喜訊也傳遍了日本,各大媒體都詳細報道了這一事件,霎時間,她簡直像傳說中的英雄一般被大家廣為傳頌。

畢竟,能為一個承諾付出如此代價的誠信之人並不是每天都能見到。

“寶貝!祝賀你啦!好好的和流川回日本,然後季後賽的時候,好好地回來!”瑪麗大嬸笑容滿麵地將二人送上洛杉磯開往東京的班機的一等艙。

一路上,平素安靜的櫻興奮得像隻小鳥,飛機飛了多久,她就在流川楓耳邊說了多久,簡直比櫻木花道還要聒噪。

流川楓心神不寧地聽著,甚至不敢正視她喜氣洋洋的臉蛋。

“狐狸君,大家不會討厭我嗎?”她問。

流川搖搖頭。

“那麽狐狸君,大家見到我,會高興嗎?”她又問。

流川連忙點頭。

“伯父伯母能原諒我就好了,還有媽媽、哥哥、外公外婆,不過,外公和外婆一直都很遷就我,他們一定會原諒我,對不對?還有啊,非姐,非姐她們也會原諒我吧?”

“我的小侄子很像我,可愛嗎?狐狸君?”她一直問。

流川轉開頭。

他不會說謊,但又不想說破。

返回日本的消息很封閉,除了親友之外,沒有通知任何人,反正記者招待會等一係列活動都要開,所以這樣特殊的歡迎活動還是從簡更好。

在機場迎接的是櫻木花道一家、流川夫婦、宮城一家與赤木一家等人。

飛機還沒到,櫻木花道已經哭得和當初聽到妹妹噩耗時候一樣了,楓媽也好不到哪裏去,害得晴子和楓爸自己顧不上激動,還要安慰這個安慰那個。

還沒滿一歲的小博在媽媽懷裏奇怪地看著爸爸,不時眨巴眨巴那兩隻琥珀色的大眼睛。

“這孩子還真是越來越像他姑姑了!長大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夥子!”赤木太太笑著說。

“正男也是小帥哥,是不是?”晴子逗逗自己的侄子赤木正男,不過對方正一邊抱著爸爸的胳膊,一邊企圖挑釁彩子懷裏的寶貝兒子宮城蒙造。

“這下真是太好了!老大!”宮城喜形於色地對赤木說。

“是啊!我說櫻木,小櫻木回來,是大喜事啊!你能不能收起你的眼淚?”赤木剛憲大手一張,拍拍櫻木花道的後背。

當飛機就要著陸時,櫻忽然全身像高燒般顫抖起來。

“狐狸,狐狸君……”她哽咽著死命拉住流川楓的胳膊,“我該怎麽見他們呢?我該怎麽辦呢?”

流川緊緊攬住她的肩膀。

管他是誰!要是為難她,先過自己這關好了!

當出現在大家麵前時,櫻仍然掛在流川的胳膊上瑟瑟發抖。

麵對這麽多被自己傷害的親人,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

首先撲上來的不是櫻木花道,而是楓媽。

這一年來,明豔開朗的楓媽明顯地蒼老了,鬢角生出白發,漂亮的眼角徒增許多魚尾紋。

“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她像沒看見兒子般把櫻揪了過來,“你知道自從沒了你,小楓是怎麽折磨我們老兩口的嗎?!!!!”她越說越傷心,幾乎把櫻憋死在自己懷中。

“這下好了!小櫻啊,你回來了!太好了!小櫻!太好了啊!”楓媽完全搶占了櫻木花道的位子和台詞,害得後者隻好從邊上蹭過去。

“伯母~伯父~對不起~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對不起~”櫻的淚水已經將原本就白皙的臉泡得更白。

“光說對不起就行啦?!你這個壞孩子!你讓大家這一年誰都沒過好!你說怎麽辦!嗯!?”彩子與赤木太太都幫著楓媽說話。

見到這陣勢,流川突然目光如炬地將櫻從媽媽懷裏拉了回來藏進懷裏。

“不過這小子很明顯是恢複正常啦?!”宮城的話令原本有些酸鼻的情景有了些輕鬆的轉機,“不管怎麽說,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大家應該高興點!”

“對,對~!小宮~本天才,應該高興點!”雖然還哭著,但櫻木已經神氣地重新自稱天才了。

櫻羞慚地低下頭去。

“好啦好啦,來,小博,這是姑姑……知道嗎?你長得很像姑姑哦……”溫柔的晴子似乎下定決心要給小姑子解圍,笑著將兒子抱到櫻的麵前。

兩對幾乎一模一樣的琥珀色眼眸對視,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上小博白白嫩嫩的小胖臉。

被一個陌生女子深情地撫摸,小博有些不適應,怪難為情地將小臉轉向流川。

“我們小博雖然還小,不過已經會叫爸爸媽媽羅~還會叫叔叔……來,小博,叫姑姑哦!”晴子挺自豪地笑著囑咐。

兒子咿咿呀呀咕噥了幾聲,繼續看著流川。

“你這小子!在家裏不是特別訓練過麽?作為本天才的兒子怎麽能隨便怯場呢?”櫻木捏捏兒子的小耳朵,“不要總盯著狐狸看!小心自己也變成狐狸!”

流川瞪他一眼,伸開手臂從晴子懷裏將小博抱了出來,像是要故意氣氣他爸爸。

到了流川懷裏,小博馬上期期艾艾地撒嬌般扭來扭去。

櫻擦擦臉上的淚水,微笑著握住小博嫩藕一般的胳膊。

“叫姑姑。”流川說。

“嘟嘟……”雖然發音不準,還有點走調,但小博這次很聽話。

變成“嘟嘟”的櫻眼圈又紅了,她湊近,在侄子可愛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比起你,好像小博更喜歡流川哦!”赤木有點幸災樂禍地瞧著櫻木。

“這狐狸……”嘴裏這麽說,不過櫻木其實沒什麽太大的意見。

“不過小博也要改口啦,”晴子笑著說,“以後可不能再叫流川叔叔了。”

“是啊,要叫姑父才對!”彩子點頭。

“嘟父~”這次小博學得到快,彩子話音剛落,他便有模有樣地嘟囔起來,一邊怪有意思地揚起小脖子衝流川眨眼。

流川鼓起麵包臉來,也看著他。

說起來,明天應該去玩具店買些東西了,他想。

“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啦!流川和小櫻剛下飛機也累了,還是先休息吧!”赤木太太道,“櫻木,你家房子收拾好沒?”

“我們已經在花道家住過一天了。”楓爸代替櫻木回答。

“臭狐狸最好住陽台。”

“白癡。”

“一年沒吵架你們嘴癢癢是不是?!”

“大猩猩……”

“大白癡。”

“大猩猩你看!是臭狐狸先挑釁!”

“你也不對!”

“行了快上車吧!哪來那麽多廢話?!”

坐在哥哥駕駛的越野車裏,櫻望著楓媽。

“伯母……”她輕聲叫。

“嗯?”楓媽忙扭過臉來。

“我媽媽,還有外公外婆都好麽?”她小心翼翼地問。

櫻木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一抖,晴子也心裏一緊。

大家不約而同向流川偷偷瞥去一眼。

流川的眼神突然鋒利地閃過光來。

“很,很好,不過,小櫻你也知道,老人家都80多歲了,身體不方便,所以雖然高興,也不能從北海道來東京看你哦!你媽媽也要照顧他們是不是?”楓媽結結巴巴地解釋。

櫻沉默地看著她。

“嗯,”過了兩分鍾,她笑著點點頭,“非姐也很好?”

“當然了!她就快要做媽媽了,所以今天大家怕她情緒波動對寶寶不好,沒讓她來接你,不過明天應該就會見麵吧?”提到神宗一郎夫婦,楓媽語氣馬上輕鬆活潑起來:“對了,你們倆養的那隻老肥貓現在在神奈川我們家裏哦!還有啊,那棵小楓樹已經很粗啦!現在的小嫩葉可愛極了!喏,就和小博一樣可愛。”的ca

櫻津津有味地聽楓媽拉呱,一臉有點傻呆呆的表情。

不過,她心中隱約泛起些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顧不上應承一票記者招待會,一行人匆匆趕往神奈川。

神宗一郎已經在湘南紮下腳來,之所以離開東京來到這裏,更大的原因是海邊悠閑的生活能夠安撫妻子的情緒。

至於非與櫻的重逢有多激動,就不必一一贅述了。

安西教練氣派的院落裏洋溢起久違了的熱鬧氣氛,原本最惦記老師的流川楓已經將近一年沒有登門,櫻的噩耗也不知令老兩口難過了多久,而現在,一切不幸都好似一場夢,煙消雲散了。

“嗬嗬嗬嗬嗬~”安西教練雖然有些衰老,笑的聲音卻還是沒變;安西夫人原本烏黑的發髻也增添不少白發,但現在兩個人的興致比誰都高。

“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安西夫人一隻手抓著櫻,一隻手抓住流川:“你們這兩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啊,快點結婚吧!”

“嗬嗬嗬嗬~”安西教練仍然笑得可親:“既然相愛,就要盡快在一起。”

每次這老頭說話,都能令大家回味那麽一段時間。

櫻難為情地看著旁邊,流川楓則使勁點點頭。

既然相愛,那麽就要馬上在一起才是!如果自己當初能夠兌現這一點,那還用受如此大的折磨麽??

“明天就去北海道麽?也是啊,小櫻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媽媽,一定也很想念吧?”吃飯的時候,安西夫人關切地說。

“我說流川,怎麽樣啊,去過北海道,是不是就該辦正經事了?”彩子笑著對學弟說。

“唔。”流川看看身邊的櫻。

對方正在喂小博吃一塊酥餅。

天性使然,小博對櫻的好感不亞於喜歡那個總給自己買好東西的流川叔叔,愈發像無尾熊一樣粘在姑姑身上。

晴子隻好啼笑皆非地看著兒子那一臉壞笑。

“小博~喏喏~”櫻將酥餅掰開,可是懷中的小貪吃鬼卻自己伸手搶了來,連著拳頭就往嘴裏塞,結果口水與酥餅的渣滓一起蹭在櫻潔白的衣襟上。

“你看你這小子!”櫻木想上前抱走兒子,卻被妹妹製止。

“沒關係的哥哥~”櫻笑著抱緊小博道,“沒關係~”

流川出神地望著這情景。

“怎麽樣,流川,說實話,生活裏有這麽個小家夥,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赤木笑著說。

“好啦!你們可以把小博搶過來嘛!反正小博好像更喜歡姑姑姑父的樣子!”赤木太太在那裏添亂。

“猩猩大嫂你太不厚道了!”櫻木很不滿。

“本來小博就更喜歡流川!”赤木太太嘴上不饒人。

“嗬嗬嗬嗬嗬~”安西教練白白胖胖的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在安西教練家裏度過的一天實在快樂,但是第二天登上前往北海道的客機時,那種不祥的感覺再次湧上櫻的心頭。

臨走前,楓媽買了好些禮物,囑咐流川帶過去。

“那孩子還不知道外婆的事?”她悄悄問。

流川點點頭。

“唉,”楓媽長歎一聲:“這種事情,那孩子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到底該怎麽辦?”

流川看著媽媽有些蒼老的麵容,突然對過去一年的做法有些內疚。

“好啦,畢竟小櫻回來比什麽都好,到時候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就把她帶回來。”楓媽叮嚀。

櫻木花道一家也一同前往,路上,原本輕鬆的氣氛隨著行程的縮短而沉重起來。

好在小博不是要東西吃就是上廁所,稍微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櫻擔憂地望著流川,對方隻是握緊她的手。

下了飛機發現,有吉牧場的麵包車已經在等待大家的到來。

不過,卻不見櫻木媽媽的人影。

回家的路上,大家一言不發,櫻的神色愈發凝重,原本蒼白的麵孔也越來越沒有血色了。

身穿藏青色和服的櫻木媽媽攙扶著拄著拐杖的櫻木外公已經等候在大門口。

北海道還有些寒冷的風,吹著櫻滿是淚水的臉頰,她快步向媽媽和外公跑去。

外婆呢?一向最溫柔,最疼愛自己的外婆,為什麽沒有出來?

難道病了?躺在**?自己這次一定要好好照顧她老人家才行,說起來,外婆最喜歡吃的就是自己做的魚子餅。

還有媽媽~外公~

“媽,媽媽!外公!”當櫻跑到他們麵前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外公的背明顯陀了,老淚縱橫地望著外孫女。

櫻木媽媽的眼圈和鼻子都是紅紅的,但神情卻少有的冷漠。

她輕輕推開了女兒。

櫻不知所措地看著這樣的媽媽。

櫻木、流川等人也趕了上來。

“大家進屋吧!”外公連忙招呼,一麵召喚家裏的女傭準備茶點。

古色古香的寬敞客廳裏,眾人圍坐在矮桌旁。

流川的手觸到櫻的胳膊。

他發現她正在發抖,他抓住她的手,也是異樣的冰涼。

櫻木與晴子不安地看著媽媽,小博則爬到了櫻木外公身邊。

“這孩子可真是越來越漂亮!”外公稱讚。

“媽媽。”櫻下定決心似的開口,“外婆呢?”

剛才還勉強進行著的談話,現在也嘎然而止。

“來,來,小櫻,先喝茶~”外公帶著濃重的鼻音道。

櫻木媽媽前所未有地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女兒。

櫻明淨的眼眸裏現在也滿是不安。

“隨我來。”媽媽終於站起身子道。

“阿路!就不能讓孩子喝完茶再說麽!?”外公有些著急,流川等人也站起身來。

“你們坐著就可以。”櫻木媽媽一邊說一邊走出屋子,櫻也跟隨在後。

來到走廊裏,屋內的大家忽然聽見一聲脆響,那是巴掌打在臉頰上的聲音。

流川蹭地站起來,卻被外公按住,搖搖頭。

“進去,”櫻木媽媽說,一邊拉開客廳旁邊的隔扇。

櫻踏進屋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婆熟悉的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凝聚在照片上。

這是一個精致的靈堂。

她隻覺得耳朵裏“嗡”的一聲,隨後一動不動地呆立在那。

“知道你的外婆怎麽去世的麽?”媽媽聲音不大,卻穿透力十足,“聽說你的事情,她隨後就去了。”

櫻呆呆地望著外婆遺留在照片上的笑容。

她想上前,為外婆上一炷香,為她擦拭一下鏡框,然後痛痛快快地痛哭一場,但是現在,她的四肢與感覺,都像被鎖鏈緊緊捆住似的。

屋外走廊裏,大家摒住呼吸,聆聽這對母女的對話。

“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櫻木媽媽忽然拚命地抓住女兒的肩膀搖晃起來:“知不知道,殺死外婆的人,就是你!!!我,我沒你這種女兒!”

然後是櫻壓抑的哭泣聲。

“媽媽,你這樣說太過分了!”櫻木猛地推開門:“小櫻她也不想外婆出事啊!”

“這沒你的事!”櫻木媽媽帶著哭腔說,“我沒這種殺死我母親的女兒!反正也是死過一次,以後,我就當你死了才好!”

“阿路!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櫻木外公也沉不住氣了,“小櫻回來就是好事啊!還那麽計較以前的事情做什麽?我都原諒她了,你還在這裏添什麽亂?來,小櫻,到外公這來!”一邊說,一邊向外孫女伸出手。

流川早就趕到櫻的身邊,將她攬進懷裏。

小博被這情景嚇得大哭,晴子連忙將兒子抱回客廳。

櫻已經沒了眼淚,隻是像瘧疾患者那樣顫抖不止。

外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去世的麽??

自己,真的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大混蛋!!

殺人凶手!!!!媽媽的這句話,向禿鷲一樣盤旋在她的耳畔,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她的良心。

流川的丹鳳眼不滿地看著櫻木媽媽。

不論怎樣,這樣說自己的女兒也實在狠了點吧?

不過,他也不好和長輩爭辯什麽。

他想起了媽媽的話。

大家對他們這麽快就從北海道返回覺得奇怪,但是看到櫻慘白的臉色與恍惚的神情時,也就猜到了七八分。

雖說,外婆的死與她有很大關係是沒錯,然而看到現在的樣子,誰也不忍心再責備她什麽。

東京那所已經廢棄的日式房子已經裝潢完畢,隻是院落還沒打理,不過現在完全可以住人了,流川與櫻從北海道回來,便一直住在這裏。

楓媽對櫻現在的狀態很能理解,畢竟每個女兒被自己的媽媽那樣責罵都會背上深深的愧疚,但是責罵歸責罵,她也覺得櫻木媽媽的話是重了點。

“小櫻,你媽媽那都是氣話~其實你想,你能回來,大家都那麽開心,你媽媽一定會更開心啊!”楓媽總是這樣勸,一邊拍拍懷裏這個可憐的準兒媳。

“可是我殺死了外婆~”回答她的是櫻充滿自責的抽噎。

天天這樣自責可不是辦法!楓媽擔心地想,而流川、櫻木等人也毫無辦法。

楓爸收回了長假,目前又要前往香港工作,楓媽無奈,隻好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隨老公一同前往。

那些熟識的朋友,陸續前來拜訪,也為了開導開導內疚的櫻。

四月初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牧紳一與妻子牧鍾子來到流川的新居。

文靜的牧太太是日本國家籃球隊的專屬心理醫生,也負責隊裏很多事務,所以與流川等人關係很不錯。

櫻已經少許恢複了些,不過臉色仍舊慘白而憂鬱。

和別人一樣,牧夫婦勸慰了幾句後,鍾子太太談了自己的建議。

“你們為什麽不到外麵走走?”她笑著說,“最近國家隊沒有事,美國那邊,季後賽要月底才開始,這段時間如果能出去玩玩換個環境,小櫻可能就會開心的多。”

流川豎起耳朵。

“鍾子這意見很好!”牧律師很是讚同太太,“說起來,去年冬天我們去了瑞士,真是好地方啊!滑雪也是一流的棒!現在去雖然可能是淡季了,但是阿爾卑斯山的春天,也應該很美才對!”

櫻隻顧盯著榻榻米上的花紋發呆。

“瑞士~”流川喃喃自語。

第二天清早,櫻惺忪地睜開眼,卻發現流川不在身邊。

她搖搖晃晃走出臥室。

對方正在走廊裏打電話。

“對,兩張。”他說,“盡快送來。”

“狐狸君?”她小聲說,呆呆地望著他。

對方扭過臉來。

“櫻,”流川楓說,“我們去瑞士。”

“呃?”

“今天就走。”

“呃?”

“走之前,我們先去注冊。”

“呃?注冊?”

“白癡~”

“……”一分鍾的沉默。

“注冊結婚!白癡!!”流川鼓著麵包臉埋怨。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