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們回到包廂,演出已經正式開始。wWW。QuAnBen-XIaoShuo。Com

金黃色的沙麗已經換成有些袒露的演出服,不過仍然閃耀得逼人眼。

雖然身材豐滿肉感,但是塔佳卻擁有十分健美的小腹,由於肌肉的發達,她腰側刺上的一隻黑色鳳尾蝶簡直能隨著肌理呈現出翩翩振翅的模樣。

婆羅多舞是南印度最為高貴古老的藝術,據說有著神力,塔佳所表演的顯然是經過大膽創新後的舞蹈,所以舞姿又頗具魔鬼般**的誘惑,作為一位舞者,她實在有些高大,但是她超凡的舞蹈能力卻很好的掩飾了這一點。

繁如煙花的手勢、金蛇般的腰肢,長長的大眼睛裏,烏黑的眼珠正如同妖魔般狂舞,怪不得會被稱讚為享譽海內外的舞蹈家,這樣的姿態確實藝術感十足,同時極具煽動性。

自人類誕生之初,舞蹈便悄然隨之降臨,這是帶著**的求愛信號,就如同孔雀那華麗的尾羽。而印度舞中這特點愈發明顯,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天啊!這~這~”晴子、千鳥非等女孩隻覺得眼睛不夠使,赤木、宮城等人也難以想象。

就連淡漠慣了的櫻也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仍然有一個人似乎仍然穩坐釣魚台。

那就是流川楓。

他是習慣了籃球那種流水般輕盈清澈的動作與風格,印度舞這樣充滿妖媚又濃得化不開的肢體語言,令他覺得有些膩。

而且,還那麽晃眼,簡直比湖人隊那夠絢麗的紫金隊服還誇張!他輕輕歎口氣,竟然閉上眼睛打算眯一會。

不過現在大家都被舞蹈表演深深吸引著,沒人注意他的乖張。

這場如火如荼的表演就好似一場盛宴,究竟拉開的是什麽生活序幕,倒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隻不過大家都樂在其中就是了。

流川楓徑自睡得安穩踏實,高大的身體幾乎完全靠在櫻的肩膀上。

生活實在太美好,以至於大家都遺忘了一句老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演出結束後的一周,櫻木花道成了最幸福的人,而大家相信,幸福感緊隨其後的絕對是流川楓。

作為選秀成功的禮物,櫻分別送給哥哥和未婚夫一份厚禮……一人一輛美國原裝的捷豹汽車,櫻木花道的是紅色,流川楓則是黑色。

雖然並不是高端豪華產品,但車型相當帥氣,操作性能也沒得說,完全適合20歲出頭的nba新秀囂張一把。

相比之下櫻新添置的那輛灰黃相間的甲殼蟲就乖巧多了。

“送這麽貴重的東西!哥哥都過意不去!”即使大大咧咧的櫻木這次也紅著臉責備妹妹:作為哥哥,讓妹妹如此破費,他實在不好意思。

“有什麽的。”櫻笑著要哥哥停止抱怨。

由於出身於清寒的家庭,她從小養成的是節儉的習慣,雖然現在收入相當豐厚,但生活依舊簡單得不象話,然而對別人倒向來十分慷慨,好像送人家禮物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真是白癡~流川鼓起麵包臉想。

說實話他實在喜歡這輛黑色捷豹,她終究是個太了解自己的人。

但是,自己又為她做了些什麽?

隱隱約約,他又對那天晚上的話有些後悔了。

打從自己表示要先打敗澤北再談婚論嫁後,她倒也沒什麽不高興的表現,仍舊細心地給自己修剪頭發、做可口的飯菜,有時候會帶些淘氣地將自己按摩捶打一番,再有就是寫她的畢業論文,看劇本。但是他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把打敗澤北放在第一位到底是對是錯?有時候流川楓也會這樣自問,不過,他單純的腦筋卻始終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幾天櫻則有自己忙碌的事情。

雖然和塔佳簡直屬於兩個極端,但是她們卻相處得很融洽,隻是苦了千鳥,非要經常駕駛甲殼蟲載著櫻動不動就駛往帝都劇院。

這天排練間隙,櫻與塔佳談起了印度文化。

“關於這個你倒是問對了人!”塔佳有些自負地一笑:“我出身於婆羅門世家,婆羅門你知道吧?印度傳統四等級中最高等的。”

櫻點點頭。

“所以你才會寫那種奇怪的文字?”她問。

“不要說什麽奇怪!那可是我們印度人的驕傲!”塔佳嬌嗔道,“說實話,連印度人都不是統統會寫,不過英國劍橋據說有不少學者喜歡呢!我送你花,在卡片上用這種文字,那是對你最高的讚揚了。”

櫻恍然大悟地睜大眼睛:劍橋?不會有錯!劍橋,聞人老師曾經在劍橋求學。

看來這個謎底就要揭曉了。

“說是失傳,也不盡然,很多印度上流社會的老人物都會這種文字!我之所以會,全靠了已故的母親。”塔佳濃妝豔抹的臉上掠過一絲落寞。

櫻無聲地望著她。

“說起來,人世間不如意要占十之**,雖然現在名利雙收,看似光鮮,其實我卻是個可憐的孤兒。”塔佳深吸一口氣。

“你的父親也?”櫻低沉地問。

“沒,沒死,隻不過和死也沒什麽區別。”塔佳扭動著手腕上的金鐲:“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做什麽?你來了,我該高興才是!對了不是說有問題要請教我?”

離開帝都劇院,已經是下午茶時間。

“小櫻,臉色不對啊?”千鳥一邊駕駛一邊逗後座上沉思的櫻。

對方卻沒有回應。

聞人老師留下的信,實在隻是一首稀奇古怪的詩,不過前後一聯係,也大致可以猜出她的職業來。

“作為一首詩,蹩腳的很呢!老師~”櫻微微一笑,把玩著那張稍微泛舊的紙張:

有些人需要保護,

有些人需要隱秘,

有些人需要毀滅,

有些人需要重生。

人們為此祈禱神靈,

隻是,

神靈如何記得這許多人?

“喂?哦!流川君!小櫻的手機?八成沒電了。什麽?好,好,我們馬上到!”突然,千鳥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

“流川先生急了,”掛掉電話,千鳥笑著回過頭來,“午睡醒來發現你不在,連張紙條也沒留,打電話還關機,使得他心情很差。”

“哈~”櫻皺著眉頭笑笑。

“別看那麽大個子,其實是個小孩子呢!”千鳥揶揄地一笑,繼續踩下油門。

接下來,櫻木花道開始喜滋滋地籌備與赤木晴子的婚禮:既然是天才的婚禮,那當然不能辦得太低調!況且現在的他也完全有這個實力。

別說北海道的櫻木外公一家多麽忙碌,就連楓爸楓媽也投入到天才櫻木花道的結婚籌備戰中。

應付記者們的、發喜帖的、負責攝像的、伴郎伴娘、蜜月度假~買雜物、裝修新房……天才櫻木幾乎把所有熟識且能找到的人統統折騰了個夠,就連安西教練夫婦也被抓來作為證婚人天天排練不止。

“老爹~為了穿上燕尾服,你這幾天一定要減肥!”櫻木嚴格地叮囑,“還有,你一定要把這些證婚詞背過!”

“住嘴!否則就不要結婚!”赤木剛憲一拳頭打下去教訓著。

至於最關鍵的婚宴,當然就交給十幾年來最貼心的櫻木軍團了,而值得高興的是,失去行蹤多時的水戶洋平,也加入進來。

“洋平!你很沒良心啊!這麽久都不和我們聯係!”櫻木埋怨。

“畢竟太忙嘛!而且一直在國外。”洋平依然笑得非常紳士。

原來,在上了一半大學的時候,洋平終於下定決心退學出國打拚,憑借完滿的為人和魄力,現在已經小有成就,回國經營一家中國餐館在日本的分店。

“雖然是小生意,但慢慢做也很好,歡迎大家光臨!對了,未來的老板娘也是大家熟悉的人哦!”洋平笑著說。

當知道洋平與晴子死黨藤井竟然一直在悄悄交往時,高宮等人簡直有修理他一頓的衝動。

“做櫻木學長的伴郎,真是好緊張哦!”清秀乖男孩神宗衡樹已經長成英俊的青年,為了做好伴郎,他倒是頗費了些心思。

由於晴子的兩個死黨鬆井已經移民新西蘭,而藤井馬上也將成為人婦,千鳥非竟然被臨時抓上陣充當起伴娘的角色。

真是有沒有搞錯?和一個小弟弟搭檔~她恨恨地想。

做伴娘多辛苦,不能隨意吃美食,還要跟著應酬,哎,真是無聊!想到這裏,千鳥真是好可憐自己。

“辛苦啦非姐!我替我哥哥嫂子好好謝謝你!”櫻雙手合十小聲說。

“還是不要~我可做不來這麽辛苦的工作!”不論怎樣,千鳥都不很樂意。

突然,她靈光一現。

自己,自己不是還有個妹妹麽?!對了,就讓自己的妹妹來頂替不就行了!?千鳥茅塞頓開!

妹妹穗由美是寶塚音樂學校的學生,雖然自打入校就成績平平,並不能指望坐上寶塚劇團的top寶座,但已經是一個足夠美麗優秀的女孩,現在正放假在家。

自己怎麽就忘了還有這麽個妹妹呢!

太好了,這下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吃美食了!不用跟在新娘後麵到處敬酒應酬了!想到這裏,千鳥非簡直如釋重負,想到各式各樣美麗的甜點,她的嘴就天真地咧到耳朵根去。

至於櫻,則包攬了身邊親友的禮服事宜。

從楓媽的普拉達套裝、楓爸的阿瑪尼西服,到媽媽、外公外婆的定做和服,她都事無巨細一一辦妥,不消說媽媽與外公外婆有多開心,就連楓爸楓媽都為自己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倍感自豪。

說句實話,這幾位家長現在心裏更加盼望的倒是流川楓的婚事。

就在繁忙的籌備中,天才櫻木終生的大喜日子在夏季最火熱的一天來到了。

“非要選這麽個熱天氣結婚?!”專門從加拿大趕回的三井夫婦與木幕哭笑不得:櫻木花道做事情向來瞻前不顧後。

“小三!眼鏡哥哥!以後你們就可以投靠本天才啦!哈哈哈!”穿著新郎服的櫻木疼愛地摟著晴子來到二人麵前。

“行了行了不用顯擺!我們早就知道你被多倫多猛龍選上了!傻瓜!”三井錘他一拳。

“這是你們的孩子?好可愛!”晴子開心地摸摸三井太太綾子懷裏剛剛幾個月大的嬰兒:“真漂亮啊!是男孩?”

“嗯,是男孩,下周就半歲了。”綾子說著,親親嬰兒肉嘟嘟的臉。

“說起來,木幕再過兩個月也要當爸爸了!”三井笑著說。

“是啊,不然的話我家那位肯定也會來的。”木幕溫和又幸福地解釋。

三井家可愛的寶寶十分受歡迎,不一會就吸引了諸多女客。

原本忙得焦頭爛額的櫻也不禁放下手中的活,輕輕抱過娃娃摟在胸前。

“小櫻,我們都知道下一個就是你哦!你和流川也要加油!”綾子促狹地說。

“哈哈~”櫻並沒答話,隻是用臉蛋貼貼懷裏娃娃柔軟精致的小鼻子。

“彩子姐姐,怎麽不把寶寶帶來?”晴子問。

“放在外婆家裏了~我家那小子這幾天有點發燒呢。”彩子答得輕鬆,卻有些擔心。

“說起來大猩猩你和猩猩大嫂也要加油!可不能隻顧著賺錢啊!”那邊,新郎櫻木竟然開始諄諄教誨起學長來。

砰!一聲巨響。

“我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赤木夫婦紅著臉,異口同聲大聲教訓。

“痛!本天才今天結婚!你們還打……”櫻木捂著頭頂巨大的包哭道。

“活該,大白癡。”流川楓輕快地走過,鼓著麵包臉。

“死狐狸你分明是嫉妒!!!!!!”櫻木聽到這話更加氣急敗壞。

憑心而論,他這句話其實也不算錯。

流川望著小心摟抱嬰兒的櫻。

一點點溫柔與暖意,慢慢從她眼中滲透出來,那麽自然又協和。

不知情的人看上去,或許也會錯以為這就是她的小孩吧?

“流川學長!”一個非常禮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頭一看,是身穿伴郎西服的神宗衡樹和千鳥姐妹。

“流川君,你在這裏發什麽呆啊?有這時間不如幫忙我,去接待一下來客!”千鳥非說。

“說起來,作伴郎伴娘,還真是苦差事。”神宗衡樹笑道,一麵看看身邊的千鳥穗由美:“我倒還好,這麽熱的天女孩子還要穿著禮服到處跑,真是辛苦了。”

“我沒什麽~”穗由美白瓷般的臉上頓時泛起兩團紅暈。

“我都要忙不過來了!流川君你也稍微幫忙吧!畢竟很多客人你不是也認識麽?”千鳥非說著,取出粉鏡,補了補由於出汗而有些脫落的妝。

她說得沒錯,很多婚禮來賓都是流川楓的熟識。

藤真健司已經調任橫濱市議員,向來守時的他這次早早偕妻子佳節子來到婚禮現場。

“真是恭喜!你們都成了nba新秀,櫻木這家夥也要結婚了。”他笑著拍拍流川的肩膀。

“說起來,流川君,”藤真夫人優雅地一笑:“我可是一直都很關注櫻小姐,她最近那支廣告真不錯!不過,我更想知道你們什麽時候辦事?”

流川鼓著麵包臉還沒答話,牧律師夫婦與神醫生也簽好名字來到他們麵前。

“雖然最近我和鍾子都很忙,但是櫻木的婚禮還是不能落單!話說回來,我們隊的信長,那家夥怎麽也聯係不上,真沒良心!”牧律師無奈地笑道。

“我們隊的花形移民英國,倒是經常有聯係。”藤真很有風度地與當年的帝王牧握握手。

“千鳥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今天神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蠶絲質地西裝,更顯得幹淨明朗,他笑著上前與招待女賓的千鳥非打招呼。

“神醫生,”千鳥非俏皮地挑挑眉毛:“今天的婚禮上可是有兩位千鳥小姐哦!”

“哈,”神謙和地笑笑:“要不要我來幫忙?”

“那麽請幫我把這些花瓣交給你堂弟去。”千鳥非倒很會使喚人。

突然,一位賓客的到來著實令大家激動了一把。

即使向來處變不驚的流川楓也睜大了眼睛。

中村忍,竟然由大島由美攙扶著來參加婚禮了!

“天啊!中村!你可以走路了?!!”彩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晴子、櫻木與櫻等人也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

“嗯,神宗一直都有幫我複健,還有在殘疾人俱樂部作義工的大島。”中村憨厚地笑道:“我自己也拚命要站起來,沒想到終於有這麽一天了!雖然肯定不能打職業籃球,但是與一般人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太好啦!本天才的婚禮可真是快活!哈哈哈哈!”櫻木使勁一拍中村的肩膀,朗聲大笑。

“你小子還真是個幸運的家夥~你小子也是!”赤木雖然仍舊威嚴地說,但是也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

終於,時針即將指向正午十二點,天才的婚禮就要正式開始了。

不過,這次的婚禮仍然有些小岔子。

“說實話!仙道這家夥怎麽還不來??!!”新郎櫻木抓狂地喊:這家夥,敢在本天才婚禮上遲到,吃了豹子膽麽?!!!

“算了,他連自己的婚禮都遲到,你就別太苛求了。”宮城搖搖頭。

櫻一邊為嫂子整理下頭上的橙花冠,一邊要哥哥沉住氣。

流川歎口氣:為什麽自己認識的都是這種人?!

不過,同樣散漫的仙道彰夫婦,這次也算是拚了命很給麵子,他們踏著十二點的鍾聲,衝進殿堂來。

“對不起對不起!”仙道一邊笑一邊摟住氣喘籲籲的妻子尼娜:“我們睡過頭了!”

“混蛋刺蝟頭!”櫻木氣鼓鼓地走上前想賞他一個頭槌。

“哎,櫻木,我們倆可是千裏迢迢剛從意大利過來的,你要通融哦!”仙道笑若春花地搖搖食指:“來,還是結婚要緊!”

結婚要緊……聽到這句話,眾人頭頂都瞬間滴下一滴冷汗。

“嗬嗬嗬~”安西教練熟悉的笑聲傳來。

“是啊,結婚要緊~嗬嗬嗬~”看來他很讚同仙道的話。

“本天才先結婚,這筆帳以後和你算!臭仙道!”櫻木惡狠狠地威脅,然後瞬間又恢複了幸福新郎的模樣。

由於櫻木花道無理取鬧外加威逼利誘,已經年逾古稀的安西教練愣是將征婚詞一字不落地背了下來。

“真不容易啊!”櫻小聲對流川說。

流川鼓著腮幫子沒說話,但心中也很佩服老師的記性。

對了,到自己結婚的時候,務必逼著老師再把這些話重複一遍!他暗中想。

如果安西教練知道流川楓現在的想法,非吐血不可。

“怎麽樣?!你們都看到了吧?天才籃板王櫻木花道結婚啦!你們怎麽不問問本天才現在的感受啊?嗯?”折騰完安西教練後,婚宴開始,櫻木卻樂顛顛地開始折騰到會記者。

“哈哈……*—……%¥”即便是狗仔八卦成性的記者,麵對如此開朗沒心沒肺的櫻木也是毫無辦法。

“要不然你們就問問本天才生平第一次展現籃球英姿的事情!”櫻木提醒。

“哥哥真是的!”早就躲到一邊的櫻哭笑不得地望著對記者們指手畫腳的哥哥。

“他怎麽就不說說自己曾經號稱退場王~”流川歎口氣,遞給她一塊三明治。

對甜點情有獨鍾的千鳥非放心地看看躲在角落裏的櫻,開始大塊朵頤,神醫生偶爾經過,笑著看看她。

還是盡快打敗澤北的好。流川楓這樣想著。

“你買的那批家具頂好是給我換掉!!”赤木不滿地看著妹夫。

“為什麽啊大猩~大哥?那批家具本天才可是好不容易托人從西班牙買到的!”櫻木十分委屈。

“住家,哪能到處都紅彤彤的?就算喜歡紅色也不用這麽誇張吧?”赤木太太也這樣教育。

“算了哥哥,”還是晴子善解人意,“我們以後會經常在多倫多,又不是總住這裏。而且那些家具除了熱鬧些外,樣子很精致啊!”

“晴子還是你好~”櫻木眼淚汪汪。

“三井,這家夥在多倫多的房子你和木暮還要費心了!”赤木囑托道。

“知道啦!這小子比你主動,都已經托我們幫他物色房子了。”三井撇撇嘴。

“說起來,那孩子也該考慮這些啦!”赤木太太一邊說,一邊看看比較僻靜的角落裏,站在櫻身邊不知在說什麽的流川。

“那個~汽車。”流川結結巴巴不知說什麽好。

“那是祝賀狐狸君選秀成功的賀禮!”櫻笑道,“洛杉磯道路很雜吧?沒有汽車根本寸步難行。”

流川點點頭。

“洛杉磯的海岸線很美。”他說。

“嗯。”櫻點點頭。

“有很多小房子,”流川繼續道,“很美。”

櫻靜靜注視流川楓已經棱角分明的臉龐,過了許久才移開視線。

“多摩川也很美。”她淺淺地笑著回應。

不等流川楓再度開口,尼娜的大嗓門又湊了過來。

“天主!你一點沒變啊小櫻!哎,我結婚以後變胖不少,阿彰天天要我減肥!”

“天天嚷嚷要減肥的不是你麽~我可沒說~”仙道委屈地笑。

櫻還沒來得及開口,彩子等人已經將她倆拉走去逗新娘子了。

“嗨。”仙道遞給流川一杯酒。

“看樣子,你最近還是沒有結婚的打算啊?”他輕聲問道,笑容裏有絲惶惑。

流川擎起手中的高腳杯:耀眼的燈光將裏麵的白葡萄酒照成一顆貓眼石。

活塞,澤北。流川一邊想,一邊揚起頭將酒一飲而盡。

“你們盡量照!不過一定要把本天才照得帥一些!把本天才的老婆照得像本人一樣美才行!知道麽!?”櫻木一邊神氣活現地指示記者們,一邊將可以夠到的人都攬過來。

“對了!還有本天才的妹妹!我知道你們其實也很想照她,也必須照得好看哦!不過至於流川楓,你們隨便啦,最好找到個他挖鼻屎揉眼睛什麽的姿勢才好,那狐狸本來就難看嘛!”當然,後半句話是壓低聲音說的。

“(*—……%¥#”記者們已經被天才櫻木折騰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不過由於同樣受到婚宴的款待,仍然笑著答應下來。

“作為新郎你的話太多了!傻瓜!”赤木覺得有這麽個妹夫實在丟人。

“不過老爹高興就好啊!喂!老爹!你很高興吧?哈哈哈!”櫻木顯然娶媳婦過於高興,早就找不到北了。

“好啦老公。”赤木太太微笑著說,“你不覺得嫁給櫻木這樣的人,日子會很快樂麽?”

“話是這麽說……”赤木滴下一滴汗:沒辦法,櫻木是一個現世大活寶,這點自己早在7年前就已經了解。

櫻木婚禮著實熱鬧,大家也趁此大好機會算是小聚了一次。隻不過這個夏季相當炎熱,大家照出來的婚禮現場照片難免有些沒精打采。

國家隊8月份開始了在神戶魔鬼般的集訓,流川和櫻木也需要參加完集訓後再回nba去。

“哪有讓新郎官去參加魔鬼集訓的~”櫻木淚流滿麵委屈地說。

“集訓有必要管你什麽時候結婚麽?”赤木不滿地瞪他一眼。

櫻跪在地板上,為流川收拾行裝。

“鈣片和魚肝油每天都要吃噢!”她一邊囑咐,一邊將藍色的小藥包塞進旅行袋,“信用卡、現金這些東西,記得帶好。”

流川乖乖坐在一邊看著她忙碌。

雖然自己已經是日本籃球界炙手可熱的明星,但是比起來,她的名氣可絕不會在自己之下。

但是,她依然是她,淡泊得像水邊一支始終不肯紅的花苞一般。

公寓的名牌上,隻寫了一個“s”,再加上平時相當小心,不會在人多的時候出出進進,估計很多鄰居都不知道自己旁邊住的就是那位給香奈爾做代言的明星。

與很多人都刻意保持距離的她,現在卻正仔細地為自己收拾著衣服、日用品以及雜物。

流川不禁又想起櫻木婚禮上,仙道那難以名狀的表情。

“櫻,”他突然直起身子。

“嗯?”櫻緩緩回過頭望著他烏黑的劉海。

“其實,”流川楓的喉嚨有些幹澀,“也不是非要打敗澤北才可以。”他低聲道。

櫻停下手中的活,琥珀色的眼眸深深盯著他的臉。

“狐狸君,”約摸過了一分鍾,她重新拾掇起他的t恤,“你說能打敗澤北,就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流川仍舊挺直了上半身望著他。

“所以,先加油吧!”櫻沒有看他,小心翼翼地將日本隊11號隊服放進旅行包。

這是她真正的想法,還是在賭氣?流川心虛地望著櫻筆直的肩膀。

櫻突然回過頭,微笑地看著他。

“其實這樣也很好啊,我還可以多演一陣子戲,順便改編一些有趣的劇本。”她站起身來,“8月底要在西多摩劇院演出《紅與黑》,到時候你要來看。”說著,她拍拍流川的肩膀。

流川懵懵懂懂地點著頭。

8月份的東京仍然暑氣逼人,這天,當千鳥非如常來到櫻的公寓時,卻把櫻嚇得不輕。

“非,非姐?”她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你臉怎麽腫了?!哎呀!還有點發燒!”

“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兩邊的牙齒都好痛~而且,還腫了起來,就是一個晚上的事!”千鳥哼哼唧唧地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櫻擔心地望著她腫得很高的臉蛋:“看樣子是發炎了,必須去看醫生!”

“我才不要去!牙醫下手都很重的!”千鳥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由於疼痛加上著急,她幾乎哭起來。

“那怎麽行?”櫻皺著眉。

突然,她靈光一閃。

“走,我帶你去找神學長!他不就是牙醫麽?”她笑著說。

“我不要看牙醫!”千鳥捂住臉蛋。

“沒事,既然是朋友,肯定下手很輕,而且神學長的技術據說相當好噢!”櫻連哄帶騙將她弄上了自己的甲殼蟲。

“今天就由我來當司機好了!”她衝千鳥非擠擠眼。

其後在路上的半個小時對於千鳥非來說簡直超級難熬,看上去相當安靜的櫻木櫻,開起車來卻是個不管不顧的亡命之徒,雖然相當遵守交通規則,但是那種一驚一乍的駕駛風格簡直和海盜船一樣令人眩暈。

“你怎麽能把車開成這樣~這又不是航天飛船~”千鳥拚命忍住惡心的感覺問。

“哈~”櫻抱歉地笑笑:“我也著急嘛!不過到了,我們快進去。”

神在銀座附近一家很大的私人牙科診所就職,這天客人很少,加上是剛畢業不久的醫生,所以也不用預約,千鳥很順利地躺到了治療台上。

“千鳥小姐,”神遞過一個冰袋:“來,先冰一下,很難受吧?我準備準備,馬上給你治療。”

“謝,謝謝~”千鳥紅著臉接過冰袋。

“非姐,”櫻悄悄探過頭:“我在休息室等你,要加油哦!”

“加油的話你還是和神先生說一下比較管用~”千鳥終究有些害怕。

幾乎完全用玻璃裝修的診所透明整潔,給人空曠的感覺,碰巧這個時候幾乎沒什麽客人,診所裏十分安靜。

櫻盡可能低地垂著頭坐在距離大門最近的休息室裏,神醫生則開始為千鳥檢查。

“你在長智齒哦,而且是四顆同時長,所以比較痛苦。”神輕聲道,“還有啊,這邊的槽牙有一顆蛀了。”

非一動不動看著他專心致誌檢查的樣子。

雖然帶著口罩,但正因為如此,更顯得他那兩隻眼睛明朗又溫柔,睫毛還那麽長,一眨一眨,雖然已經是個成熟的男子,卻帶著些純潔的孩子氣。

千鳥非有些呆了。

“千鳥小姐?千鳥小姐?”一陣呼喚拉回了她的思緒。

“哦~什,什麽事情?”千鳥非紅著臉問。

“我先給你把蛀牙補好,然後簡單處理一下智齒,可以嗎?你的智齒很正,完全不用拔,隻要稍稍用個小手術讓它們長出來就ok.”神笑著說。

“好,好的,麻煩你了~”千鳥非的臉更紅了。

精致的休息室原本隻有櫻一個人,她愜意地看著畫報,漸漸有些沉溺其中。

突然,門被猛然推開,一個女孩瞬間急匆匆闖了進來。

“幫!幫幫我!”還沒等櫻回過神,女孩帶著哭腔衝上前已經抓住她的手臂:“有個很危險的人追我!!!”

“什麽?!”櫻的神經頓時蹦得很緊,服務台的護士小姐也匆忙趕上前來。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