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拿出手機想給陸警官打個電話,讓他派人去文化局保護李輔明,借機把張潤豐捉捕歸案。誰知道打開手機卻沒電了,打不出去電話。更巧的是,小彤也沒帶手機。

救人如救火,這個艱巨的任務隻能我去做了,在路上找到電話再打給陸警官,給我派幫手過來,否則,我沒信心能製住一個變態殺人狂。

劉蘇玲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一定要把她救出去,交給警方處理。我雖然急著去阻止張潤豐殺人,但為了防止這個變態殺人狂去而複返,把門撞開,和她們一起下樓,才交代小彤帶劉蘇玲去見陸警官,我匆忙打車趕往文化局。

在路上本來想給陸警官打個電話的,結果那個司機很摳門,不肯借我電話,丫的氣死我了,老子掏錢他都不借。

到了文化局一打聽,李輔明副局長不在,好像外出了。問他的電話號碼,很多人立馬搖頭走開,汗,上司的電話的確是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

我無奈的跑到外麵電話亭,給陸警官撥了個電話,哪隻對方響起的是一個女人聲音。

“喂,你是哪位帥哥哦,今晚嬌嬌已經有約了,明晚……”我連忙扣了電話,媽的,聽聲音嗲的我肉麻死了,像是個賣肉的。

再撥,這次是個男的,但仍然不是陸警官,有些娘娘腔:“你好,這裏是龍陽俱樂部,請問您找誰?”

寒,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忙不迭掛斷,太陽的,龍陽俱樂部是一家同性戀俱樂部!

怎麽回事,絕對不會撥錯的號碼,卻接連兩次打到不同地點?我質疑的抬頭看向電話亭中的老板,他是一個看上去很猥瑣的中年男人,正在對著我嘻嘻發笑。笑的不正常啊,有點僵硬,並且十分詭異。

“老板,給錢。”我在口袋裏摸出了一枚古錢幣。

我並沒有把銅錢放在窗口上,而是握在手中等著他伸手來接。他果然伸出了手,我一把將銅錢拍在他的手心裏。

老板口中頓時發出“嗷”的一聲尖叫,十足的童音,而且感覺相當熟悉。不錯,是那個小鬼兒,我看到一股黑氣從老板的頭頂冒出,隱隱形成一具透明的肢體,那張小臉孔,我記憶猶深。

小鬼兒非常機靈的一溜煙鑽入地下,不見了蹤影。媽的,是天罰讓他等在這兒阻攔我的?

我正要再打電話的時候,發現林會長站在文化局門口拿著手機似是在跟誰通話,他來幹什麽?

林會長簡短的說了兩句後,把手機收起來,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向南駛去。我心中一動,跟他打電話的人是不是李輔明?如果不是,他為什麽會出現這兒?

我急忙跑到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吩咐司機追上那輛車。

車子一路開出了市區,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修理廠外,看到林會長從車上下來,像做賊似地東張西望,悄悄溜了進去。我比他情形也好不了多少,貓著腰偷偷跟在後麵。穿過堆積的廢舊汽車零件,看到林會長來到了一個用廢舊大巴改成的車房前。他全身緊貼在車身上,探頭向窗口內窺視。

我走到跟前,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老混蛋立刻像觸電般的回過頭,張大了口。我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向他得意的笑笑。

老混蛋如釋重負般的拍著自己胸口,看來剛才那一下,把他嚇得不輕。我伸手指指窗口,又做個疑問手語。意思問他裏麵有什麽,讓他巴巴的打車大老遠的趕過來,在這裏偷看。

誰知老混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還向一邊讓了讓,示意我們兩個人一起往裏看。

我探頭向內隻看了一眼,立馬回頭怒目瞪視著林會長,媽的,你說不知道,剛才你都看明白了還假裝。

裏麵有什麽?一張簡易的鐵**,有一對男女正在進行激烈的肉搏戰,如火如荼,熱情高漲,讓我一下感到全身沸騰如火。剛才沒注意,這會兒都能隱約聽到裏麵傳來他們的喘息聲。

太陽的,老子本來是去阻止凶手殺人的,卻遇到了老混蛋,糊裏糊塗跟了過來,看了一出現場版a片。人命關天那,我得趕緊走。剛轉身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在老混蛋耳朵邊小聲問。

“你剛才去文化局幹嗎,裏麵的又是誰?”

“這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林會長白我一眼。

“你不告訴我是是,好,我馬上請記者過來,明天報紙頭條就會登出靈異協會林會長是個變態偷窺狂……”

“好好,我告訴你。”林會長一把拉住我,看上去一臉無奈。“裏麵這個人呢,是文化局的副局長李輔明…..”

我頓時吃了一驚,原來裏麵的男人就是李輔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那我就不用走了。

“他是我的客戶,前幾天家裏就收到了對聯,今天又不斷接到匿名來電,對方卻不說話,所以有點害怕,打電話讓我去文化局幫他查查的。誰知道我來到文化局,他卻跑到這兒了,還讓我也過來。情況就是這個樣子。”林會長無奈的聳聳肩,看上去不像是說慌。

“不會,人家在這兒偷情呢,會讓你站在一邊看著?”我不信。

“那個,他其實不讓我進修理廠,隻讓等在外麵的。”林會長狡黠的一笑。

老混蛋,我說剛才你為什麽偷偷摸摸的進來像個賊似的,原來人家是讓他守大門,他卻滿肚子壞水的進來偷窺。

“啊”一聲大叫從車房內傳出來,糟糕,裏麵是不是有狀況了?我急忙站直身子,向裏麵看去。

我還沒看清裏麵發生了什麽,耳邊就傳來一聲“砰”的悶響,我勒個去,這聲響是從我腦袋上發出來的,因為與此同時我感覺腦袋被堅硬的東西重擊了一下,然後我就眼前一黑倒下去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有人說話,好像說的是“雞腿”兩個字,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