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那是我打電話報的警,帶隊的依然是陸警官。

“你不是說人在外地嗎?”陸警官在勘察完了現場後,出來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揭破我的謊言。

“沒在市內,當然是在外地了。”我狡辯。

“唉,我知道你很討厭林會長,但你總不能躲在假村不幫我辦案啊。今天古墓的那件案子真的很邪門……”

“喂,現在有案子誒,你先不要說古墓的事了,處理眼前的。”我提醒陸警官。

“好。”陸警官一臉無奈,然後例行公事,問我和小彤什麽時候發現的屍體,以及什麽情況下才會使我們發現的。

“剛才不都告訴你們了嗎?”小彤瞪著眼睛說,我在心裏替她補足一句:蠢豬!

“這件案子有沒發現什麽異常?”我問。

“有點異常,從案發現場勘察,沒發現有第三者的足跡,而且門窗都是從裏麵插死的。經初步確定,男屍是因為被凶手撕咬而死亡的,當他被撕咬的時候,一定會猛烈的掙紮,致使凶手在現場留下痕跡,可是我們沒查到有任何關於凶手留下的線索。”陸警官皺眉分析案情。

“我沒有在這裏感到有陰靈的存在。”我知道他最終的推斷結果要往這方麵去想,馬上把這條路給他堵死了。

“哦”陸警官顯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顯然如果不是鬼魂作案,那這件案子可就難辦了。

陸警官再次回到木屋中去尋找線索的時候,我拉住小彤急忙開溜,唯恐他又想起古墓的案件向我羅唕個沒完。假嘛,就要安安靜靜的去享受,不能讓一些無聊的案件給攪黃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腦海裏一直在浮現著那兩具屍體,可怕還不算什麽,主要的是詭異。雖然看不出是有鬼魂作案的嫌疑,但絕不像是人幹的。有誰的牙齒那麽鋒利,可以把骨頭咬的粉碎,除非是野獸。想到這兒,背脊上有寒寒的感覺。

由於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小彤會這麽安靜,此刻還覺得她的小手越來越冰涼,不會是受到驚嚇所致?我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以此來安慰她。

哪知她的手不但冰涼,竟還有點僵硬。她跟在後麵的腳步踉踉蹌蹌的,有些機械。怎麽回事?

我回頭看了看,但在漆黑的夜色裏,盡管距離隻有咫尺之遙,卻也看不清她的麵目表情,隻是感覺她跟剛才離開木屋時不太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我想不出來。

驀然間,一股莫名的恐懼爬上心頭。

我拉著的人不是小彤!

我敢肯定,在我手中握著的絕對是一隻女人的手,從她的手上感覺不到一絲生氣,但又沒發覺出有陰靈的氣息。我不但擁有陰陽眼,而且體中還有一股神秘的靈力,能夠靈敏的嗅覺到身邊是否有靈異的味道。

她是誰?我的頭發頓時根根豎立起來,一顆心猛烈的跳動著。

一陣輕風吹拂而來,令我全身冰冷,透過黑暗,隱約看到對麵兩隻有如點漆般的瞳孔,死魚一樣的在瞪視著我!

樹上猛地發出簌簌聲響把我嚇得神經一陣震顫,連忙把這隻冰冷的小手放開,甚至不敢開口去問對方是誰。

“撲騰”一聲,這個女人仰麵跌倒,像一具死屍般的動作,僵硬而又筆直。

在她倒下的一瞬間,我依稀分辨出她是*的,身上似乎沒穿衣服。

黑暗中,陣陣輕風吹拂著樹枝發出響聲,此刻聽起來是那樣的陰森那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呆立良久都不敢走上前去看她到底是誰,為什麽倒在地上。

但身為除靈大師的我,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的害怕,真是覺得有夠糗的。我為了這個理由,硬著頭皮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借助上麵的熒光,彎腰去照射這個女人的身體。

果不出所料,身上*,雪白的雙腿沒有一絲血色,不過皮膚上卻有大量血跡。啊,一個大大的創口出現在小腹上,鮮血已經凝固,我的頭皮頓時麻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緊張的將手機熒光照向她的臉,一看之下,全身血液都為之凍僵,那個女屍,是她,在木屋中,她驚恐的雙眼向外暴突著,任誰看過一眼都不會這麽快忘記的!

心裏一驚,手機居然脫手掉落在地上。

小彤呢?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當時開溜的時候,明明記得拉著的是小彤,為什麽走到這裏,會變成了木屋中的女屍?而且女屍還能走路,跟著我走了這麽遠?

有鬼嗎?我為什麽沒有察覺到?我的陰陽眼和靈力幹什麽去了?

我想到這裏,連丟在地上的手機都顧不上撿了,發瘋般的向回奔跑而去。小彤會不會出事?我感到自從第一次遇鬼以來,從所未有的一種恐慌,小彤雖然是最主要的,但是無緣無故的拉著一具女屍走路,竟沒有發覺,太可怕了!

“死混蛋,你幹嗎趁我不注意一個人溜走了,打你手機又不接?”

小彤站在那個木屋門外,拿著手機衝我發怒。

我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什麽話都沒說,心裏驚恐之餘是激動,隻要小彤沒事,我什麽都不怕了。

小彤出奇的沒有掙紮,就像木樁般的矗立在那兒不動。

不對,這不是她的作風,並且她的身體逐漸開始僵硬,粗糙的外表像極了樹皮。我猛然抬頭,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我竟然抱著的是一根木樁,低頭看到下麵削尖了末梢,塗滿了鮮血。

天,是女屍小腹上插著的那根木樁!

“你在幹嗎?”

我猛地回頭,又被這突然響起的一句問話而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