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葉夏寒送到醫院後,通知了她的家人,我也溜回自己的病房,讓門醫生處理被咬的傷口。

“你怎麽被咬這麽重,是狗咬的?”門醫生一邊為我縫傷口,一邊質疑的問道。

我抬頭看了看小彤鮮紅的嘴唇,點點頭。

小彤好像看到我老是不斷瞄向她的嘴唇,起了疑心,拿出化妝盒,用上麵小鏡子去照自己的臉。她看了一眼後,立刻閃現出吃驚的表情,掏出一塊紙巾急忙在嘴唇上擦拭。

“那馬上給你打狂犬疫苗。”門醫生說。

“呃,不用了,其實,其實是人咬的。”我訕訕笑道。

小彤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傷口,又摸了摸嘴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那就打破傷風可以了。”門醫生被我的反複搞的有點錯愕,不過沒說什麽,交代護士去拿藥品。

等門醫生把我的傷口處理好,打了一針破傷風後離開。

小彤迫不及待的一下撲過來,但臉上是笑吟吟的神色。呃,她越是這種神秘莫測的笑容,我心裏越感到沒底。

“你的傷到底是狗咬的還是人咬的?”她說著用長長的指甲輕輕戳我傷口。

“那個,那個,是狗咬的。”我看出她已經猜到了是她咬的。

“那為什麽騙門醫生,不打狂犬疫苗?”小彤咬牙切齒的說了句,然後狠狠的在我傷口捏了一把。

“啊,這不是因為是你咬的嗎,我沒敢說實話。”我痛得滿頭大汗,用手不住揉搓在傷口四周。

“我就知道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我是狗。”倒,她又為這個理由算賬了。可憐我的傷口,再次被她踐踏,痛的我實在想跳樓。

這時,陸警官和張凱走進了病房,算是為我化解了眼前厄難。

“葉夏寒的傷勢出結果了嗎?”我沒敢問,是小彤問的。

“出來了。”陸警官點點頭,但看了小彤一眼,沒有接著說下去。

“什麽結果?”我詫異的看著他和張凱。

“小寒是被人*了,歹徒太過暴力,醫生說,*撕裂,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張凱黯然說道。

“我已經通知了法醫,提取她體中精液去檢驗,我們警方會根據這條線索盡快破案的。”陸警官沉聲說道。

葉夏寒會被人*?我總覺這是一個諷刺,她那麽*,到處勾引男人,還需要別人強暴她嗎?但這時腦子又浮現出了那盆丁香,就放在樹林中,而葉夏寒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往這個樹林了,我感覺這不是巧合。

劉媽,這個人曾經給我的印象就有點詭秘,她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呢?引葉夏寒到樹林裏遭到強暴,是不是她一手搞出來的?

“小彤,你今天回來後,有沒人向你要過頭發?”我盯著小彤問。

“沒有啊。不過,在機場我遇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誤認我是個明星,非要跟我合影,然後我的頭發忽然痛了一下,好像被她扯掉了一縷?”小彤皺眉在努力的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幾點下的飛機?”我接著問。

“五點下的,在機場等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出租車把我送回去的。對了,我還留著那個女孩跟我一起的照片,她很漂亮的。”小彤沒有意識到我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反而興高采烈的把照片拿出來。

我拿過來一看,頭皮都麻了,上麵隻有小彤一個人,而且手臂抬起來的姿勢,好像是搭在別人肩膀上一樣,但是她的身邊壓根沒人。

“你再看看,那個漂亮的女孩在哪兒?”我把照片還給她。

張凱這家夥聽到美女就來精神,伸頭去照片上瞧。

小彤拿回去看了看,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唇,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那個女孩是不是頭發長長的,眼睛不是很大,鼻子很挺直,一笑嘴巴有點大,對不對?”

“是啊,你認識她?”小彤眼中閃起了警惕神色。

“不錯,我不但認識她,剛才還跟她惡戰了一場,差點被她殺了。”我全身寒冷的說道。

陸警官和張凱立*中充滿了質疑的神色,向我看過來。

“什麽,剛才?剛才你不是跟鬼打了一架嗎?”小彤似乎還沒想到這個人是誰。

呃,那是打架那麽簡單嗎?是生死戰,差點丟了小命的。

“就是那隻鬼,她是謝雨嬈。”我盡管內心很恐慌,但說話很平靜。

“啊”小彤的眼睛馬上瞪的像雞蛋那麽大,嘴巴也張開良久合不攏過來。

“等會兒,你說是那隻鬼在機場跟小彤合影?”張凱有些不相信。

我從病**下來,沒有回答張凱,隻是背負雙手,在病房裏來回踱步。現在好像不是單純的一隻豔鬼為了報複在殺人,而是有什麽陰謀在作祟。我想起了昨晚謝雨嬈的警告,她說走著瞧,原來是打上了小彤的主意。

如果隻是這樣不足為奇,奇怪的是她扯掉了小彤的一縷頭發,卻為什麽交給了劉媽,做成一個帶有惡毒詛咒的布偶,又給了小彤呢?

還有北郊別墅和山道下樹林裏的丁香花,以及葉夏寒明知道那個別墅不安全為什麽還去哪兒,這都是怎麽回事?

簡單的來想,劉媽是幫鬼做事,可是這似乎又有些矛盾,如果與鬼有接觸的人,臉上肯定會有明顯的黑氣,就像那晚在場所有的客人包括葉夏寒姐弟,他們印堂上有條黑線。可劉媽臉上非常幹淨,根本看不到有陰氣籠罩的跡象。

布偶,巫術,丁香,豔鬼,連起來想的話,那就不會矛盾了,因為劉媽會巫術,會巫術的人可以控製鬼魂,不沾染鬼氣這麽小的問題怎麽會處理不了?

“陸警官,我想到葉家的一個女傭非常可疑,有沒辦法以警方的名義,進入葉家調查葉夏寒的*案?”我止住了步子,轉頭看著陸警官問道。

“你說劉媽?”小彤立刻做出反應。

我“嗯”了一聲,用手指指丟在地上的布偶,沒說什麽。

“有些難,東美盛世董事會主席的家,可不是隨便可以出入的。不過我盡力去跟胡局長商量辦法。”陸警官看上去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