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在鍾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為了乘坐‘鷹’號而混在了從紐卡斯爾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瑪麗•格蘭特’號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為愛,所以也會有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是這樣嗎?……」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聲地說著。沒有插在鞘裏,就這樣用繩子掛在背上。

「不要再說了」

「為什麽呢?」

「被你這樣說就會非常地生氣」

「正因為愛戀著,所以也會有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時候呢……是這樣吧」

「所以說了叫你不要再講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檔你說不要說的話,我就不說了。不過,從今以後怎麽辦呢?從那個女孩那裏得到休假是不錯拉,可是你有什麽可以去的地方嗎?」

德福林哥用呆滯地聲音尋問到。

「我怎麽會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麽,是不是去尋找搭檔回去原來世界的方法呢?」

「去尋找,一定能找到。不過我在這個世界裏一個親密的人也沒有呢」

才人喪氣地說著。回去的方法?對路易絲說了要去尋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卻一點線索也沒

有呢。‘一定要離開路易絲身邊’僅僅是這樣想著而已。

「那樣就去當傭兵怎麽樣?」

「傭兵?」

「對。憑著一把劍,今天在這個戰場,明天在那個戰場往返於各國之間。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許也不錯呢」才人說道。

「什麽啊,隻要有我和搭檔你,大部分的家夥都不是對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鏽,也隻有在威勢上比較厲害呢」

「很過分呢。不過我原諒你。因為你是我的搭檔呢。話說回來,搭檔,這之前我好象想起來了什麽似的……」

「什麽呀?」

「搭檔你是被叫做‘綱達魯烏’的吧?」

「啊,說是傳說的使魔呢。嘛啊,也隻是傳說比較唬人呢。」

「才沒有這種事。上次隻是對手太厲害了而已。對了,那個名字好象……」

「怎麽了?」

「沒有什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麽說呢,好象腦子裏某一處被牽引著一樣」

德福林哥‘嗚’,‘啊’,‘嗯’地不斷嘟囔著。

「反正肯定是哪裏搞錯了吧?對了,你是劍吧?哪個部分是頭啊?」

德福林哥考慮了一段時間然後說道。

「大概是在劍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終於輪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為難民船,人都多得擠在了一塊,連在甲板上也沒有能

夠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緣邊眺望著整個鍾乳洞。現在這個時候路易絲應該正在舉行著結婚典禮吧。才人

寂寞地想著,不禁閉上了眼睛。

不斷登船的人們使得船越來越擁擠了。才人不斷地被人群推擠著。受傷的手腕不知道

被誰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聲。

在這個時候,在擺放著始祖BRIMIR像的禮堂裏,威爾士皇太子等待著新郎和新娘的登場。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在為了備戰而忙碌著。威爾士皇太子也準備在結束典禮之後立

刻去準備戰鬥。

明亮紫色的鬥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著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著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門被推開了,路易絲和瓦爾德走了進來。路易絲呆呆地站著。被瓦爾德催促著往威爾士那

邊走了過去。

路易絲迷惑著。今天一大早就被瓦爾德叫醒了還被帶到了這裏來。

雖然迷惑,但因為被自暴自棄的心情支配著,所以沒有怎麽考慮就這樣子迷糊地到了這裏。

抱著死的覺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態度這都讓路易絲消沉著。

瓦爾德對著這樣的路易絲說‘現在我們就結婚吧’就把從阿比昂皇家借來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絲頭上。新娘冠是被施與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麽的美麗,雅致的構造啊!

而且瓦爾德脫下路易絲的白色鬥篷,讓她穿上從阿比昂王家借來的純白的鬥篷。這是隻有

新娘才被允許穿著的少女的鬥篷。

可是就算是這樣打扮著,路易絲還是毫無反應。瓦爾德認為路易絲的樣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著。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麵前,路易絲和瓦爾德並排著,瓦爾德敬了一個禮。

「那麽,儀式開始了」

王子的聲音傳進了路易絲的耳中。不過就好象是從遠出鳴響的鍾聲般,震動著自己的心靈。

路易絲的內心好象被深深雲層籠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爾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會敬重她,愛護她,而且與她結為夫妻嗎?」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次把視線移到了路易絲那邊。

「新娘,路易絲•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裏艾爾……」

皇太子朗朗地讀著誓言前的詔書。

路易絲注意到了現在已經是結婚儀式了。對方是自己憧憬著的值得信賴的瓦爾德。兩人的父親是好友,作了結婚的約定。在幼小時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現在已經成為了現實在眼前發生著。

並不是討厭瓦爾德。也許可能還是喜歡。

不過,既然這樣為什麽心裏這麽的難受呢?

為什麽心情這麽地沉重呢?

是因為親眼見證即將破滅的王國?

還是因為舍棄愛人,以死殉國的皇太子呢?

不對。這些悲傷的事隻是讓人傷心而已,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裏籠罩著厚厚的霧。

不會這樣的深,這樣的沉重。

路易絲回想起來自己在才人的麵前說‘我要結婚’的時候的事情。

為什麽自己會說那樣的話呢?

因為希望被阻止。

被誰?

因為希望才人能夠阻止我。

為什麽?

注意到了這個理由,路易絲臉紅了起來。無法忍受的悲傷,昨夜飛撲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絲終於知道了。

不過,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嗎?

不知道。不過,難道沒有去確認一下的價值嗎?

為什麽自己會飛撲到異性的胸口呢?是因為多麽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另一方麵……

這裏是‘鷹’號船上。

湊在船緣上消沉著的才人視野一下子暗了起來。

「恩?」

「怎麽了?搭檔」

才人的視野模糊了起來。宛如真夏的陽光般,左眼的視野不斷動搖著。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說道。

「新娘?」

威爾士皇太子看著這邊。路易絲慌張地抬起了頭。

儀式已經進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絲仍在迷惑著,到底怎麽做才好啊?這種時

候應該怎麽做才好呢?誰也沒有告訴過自己。唯一的,擁有著那個答案的路易絲的使魔現

在已經一定正要離開這個大陸吧。

「是不是緊張了?沒辦法的。因為是第一次總會緊張的呢」瓦爾德微笑地說著。

「哎呀,這隻不過是個儀式而已,可是既然是儀式就肯定有其意義。那麽接著開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愛他,而且願意與其結成夫婦嗎?」

路易絲明白了。誰也不能把這個答案告訴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來決定。

路易絲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決心。

在皇太子宣讀誓言的中途,路易絲搖了搖頭。

「新娘?」

「路易絲?」

兩人驚訝地盯著路易絲。路易絲麵向瓦爾德。臉上浮現出悲傷的表情,再一次搖了搖頭。

「怎麽了。路易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的。對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話,就改天……」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啊。對不起,瓦爾德,我不能和你結婚」

突然間的新狀況,皇太子抬著頭。

「新娘,你不期待這場婚姻的嗎?」

「正是這樣。雖然對兩位太無禮了,可是這個婚姻我並不願意」

瓦爾德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威爾士困擾的,遺憾似地向瓦爾德說道。

「子爵,真是對不起呢。既然新娘不願意,就不能這樣繼續進行下去了呢」

可是,瓦爾德看都沒有看威爾士,拉起路易絲的手。

「……是緊張了吧。是這樣吧路易絲。你是不可能會拒絕和我結婚的」

「對不起。瓦爾德。以前我是憧憬著。也許也愛戀著。不過現在卻不是」

這樣說著,瓦爾德這次抓著路易絲的肩膀。眼神一下子變了,已經不是一向的溫柔的神態,

而是充滿著冷酷。

瓦爾德激動地叫到。

「世界啊路易絲。我會得到整個世界!為了這個你是必要的啊!」

一邊畏懼著變成豺狼似的瓦爾德,路易絲一邊搖了搖頭。

「……我才不要世界呢」

瓦爾德兩手伸向路易絲。

「對於我來說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

路易絲恐懼著這個樣子的瓦爾德。曾經那麽溫柔的瓦爾德竟然這樣的咆哮著,這是連做夢

都沒想到過的。路易絲後退著。

「路易絲,你忘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了嗎!你會成長為不輸給始祖BRIMIR的優秀的魔法使啊!隻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

「瓦爾德你……」

路易絲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震動著。這不是路易絲所熟悉的瓦爾德。是什麽讓他變為說出這

種話的人的呢?

‘鷹’號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麽了?搭檔」

「左眼真的好奇怪呢」

「所以說了是你累了」

可是,才人左眼的視野越發的歪斜了。

就在奇怪的同時,左眼中形成了景象。

才人感覺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別看到的是不同的東西。

「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麽?搭檔」

「這個大概是路易絲的視線吧」

才人這樣說著。回憶起以前路易絲曾說過的話。

「使魔被賦予了能成為主人的眼睛,成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

可是,路易絲卻說一點也沒能看到我所看到的東西……原來如此,也有顛倒的情況呢。

不過,為什麽,一下子能看到路易絲的視線呢?

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裏刻著的印記,明明沒有握著武器卻閃亮著光芒。心想原來如此呢。

這也是我的能力呢。傳說的使魔‘綱達魯烏’的能力之一。

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會讓路易絲的視線印到了我的左眼裏呢?才人想著。

看著對路易絲那樣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間緩和氣氛。

「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點啊……」

可是,瓦爾德卻甩開了皇太子的手。

「你給我安靜點!」

皇太子被瓦爾德的話吃了一驚,直直地站在那裏。瓦爾德握著路易絲的手。路易絲感覺就

像是被蛇纏著一樣。

「路易絲!你的才能對我來說是必要的啊!」

「我才不是擁有那種才能的魔法使呢!」

「所以我都說了很多次了!隻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絲」

路易絲拚命地想甩開瓦爾德的手。可是因為被很用力的握著,所以怎麽都甩不開。表情痛

苦的路易絲說道。

「這樣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點都沒有愛我呢。我明白了,你愛的隻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過分呢。竟然就因為這樣的理由就要和我結婚。這樣是侮辱呢!」

路易絲火惱了起來。威爾士正要移開瓦爾德的手,可是卻被瓦爾德給打飛了。

被打開的皇太子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一站起來就拔出了魔杖。

「嗚,實在是太無禮了!這實在是侮辱!子爵,現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擊潰你」

瓦爾德把手從路易絲身上移開。浮現出溫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卻被謊言所包圍著。

「即使我都這樣說了都不行嗎?路易絲。我的路易絲啊!」

路易絲生氣地顫抖著說道。

「不行,誰會和你去結婚啊!」

瓦爾德仰著天。

「這次旅行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這麽的努力了……」

伸出兩手,瓦爾德搖著頭。

「既然變成這樣。那麽就先達成一個目的吧」

「目的?」

路易絲想著‘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瓦爾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險的冷笑。

「是的。這次的旅行我有三個目的呢。即使隻達成兩個目的也可以呢」

「達成?兩個?怎麽回事?」

路易絲不安地問到。心中不想發生的景象急速地膨脹著。

瓦爾德舉起右手。

「首先第一個就是你。路易絲。將你拿到手呢。可是這看來是不行了呢」

「這是當然的!」

瓦爾德伸出了中指。

「第二個目的,路易絲就是你口袋裏放著的安莉艾塔的信」

路易絲震驚了。

「瓦爾德你……」

「接著是第三個……」

瓦爾德剛說道‘安莉艾塔的信’這裏,就拿起魔杖對著旁觀一切的威爾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

瓦爾德第二個名字名為‘閃光’,迅速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詠唱。

瓦爾德像風一樣翻轉著身體,將閃著青光的魔杖對準了皇太子的胸口。

「你,你是……‘光複運動’……」

從威爾士的口中吐出了鮮血。路易絲發出了悲鳴。

瓦爾德邊用魔杖攻擊著貫穿皇太子胸口的,邊說道。

「第三個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爾士」

威爾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麵。

路易絲邊顫抖著怒叫到。瓦爾德是背叛者。

「正是這樣。不管怎麽說我也是阿比昂貴族派‘光複運動’的一員呢」

瓦爾德冷冷地,沒有任何感情的說著。

「為什麽!身為特雷絲特因貴族的你為什麽?」

「我們擔憂著哈魯克吉尼亞的未來呢,結成了跨越國境的貴族聯盟。對於我們來說是沒有國境的」

瓦爾德再次提起了魔杖。

「哈魯克吉尼亞將在我們的手中合為一體,我們將奪回始祖BRIMIR降臨的‘聖地’」

「以前,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麽改變了你?瓦爾德……」

「歲月已經數個命運巧合地安排。就是這些改變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現在可沒有心情來回憶呢,因為要說的話可是很長的」

路易絲一下子覺悟到什麽似的拿起了魔杖,對準了瓦爾德。可是卻被瓦爾德彈飛了,摔倒

在地麵上。

「救我.....」

路易絲臉色蒼白,往後挪著。想站起來,可是卻腰卻沒有力似的怎麽也站不起來。

瓦爾德搖了搖頭。

「所以啊!所以不是說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

風的魔法襲來,「WEINDO BURIYIKU」。路易絲像紙一樣被吹飛。

「不要……救我……」

「不聽話的小鳥隻有擰斷它的頭呢,是這樣吧?路易絲」

被彈向牆壁,滾落到地麵,路易絲發出呻吟。眼淚流了出來。

反複向不在這裏的使魔求救著。

「快來救我……拜托了……」

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絲反複說著。瓦爾德樂在其中似的詠唱起了咒文。

是「RAYITONINGU KARAWUTO」。

「真是遺憾呢……竟然要用這隻手去奪去你的生命……」

是那個燒焦才人左手的那個電擊的咒文。如果正麵被擊中的話肯定會沒命的。

身體疼痛著,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樣。路易絲像小孩一樣畏懼著,流著眼淚。

「才人!快來救我啊!」

路易絲絕叫著。

咒文完成了,正當瓦爾德將魔杖朝下對準路易絲的瞬間……

禮拜堂的牆壁隨著一聲巨響崩塌了,從外麵卷進一股裂風。

「是你……」

瓦爾德叫著。

披開牆壁,千鈞一發趕來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爾德的的魔杖。

「混蛋……」才人用劍橫砍了過去。瓦爾德往後一跳,躲避了過去。

才人稍微側看了一下路易絲。

是不是昏過去了,路易絲隨著絕叫倒在了地上一動也沒動。

像火一樣,包含憤怒地眼神,才人怒視著瓦爾德。眼神中充滿著殺氣。用力咬著嘴唇的才

人叫到。

「不能原諒」

「為什麽知道這裏?‘綱達魯烏’」

露出殘忍的笑容,瓦爾德咆哮到。

才人沒有回答,隻是隨著自己的憤怒揮舞著自己的劍。可是劍隻是擊碎了地麵而已,瓦爾

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擊。

「是嗎,原來如此,能夠看見主人的危機呢」

瓦爾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邊抱著手腕輕鬆地說著。

「竟然敢這樣欺騙路易絲」

才人叫著,將劍提到腰際衝了過去。瓦爾德飛躍躲避著。優雅地落到地麵。就像是羽毛般

地活動著。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是沒辦法的」

「路易絲可是信賴著你這家夥啊!婚約者的你……,小時候所憧憬的你……」

「相信我可是你們自己的自由」

瓦爾德飛躍著躲避著才人的攻擊。然後揮舞起魔杖,發動咒文。才人剛想用劍擋下來,可

是風的魔法‘WEINDO BURIYIKU’將才人吹飛了出去。

撞向牆壁,才人發出了呻吟。受傷的左手產生著劇痛。劇痛的手腕限製著才人的行動。

「怎麽了?綱達魯烏。動作遲鈍了呢。要讓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

殘忍的笑容,瓦爾德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德福林哥叫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

「什麽啊,在這個時候」

「是嗎……啊……」

「什麽呀!」

「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過呢。綱達魯烏。不過我忘記了。怎麽說道現在都有6000年了呢」

「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呢!」

瓦爾德的‘WEINDO BURIYIKU’又襲了過來。才人剛想避開,卻完全中招,被結結實實的吹飛了。

「真是懷念啊,也許會哭出來呢。是啊,是這樣啊。是多麽的令人懷念啊……對啊,搭檔

你是綱達魯烏啊」

「給我恢複正常啊!」

「真高興呢!不是這樣不行呢!我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呢!」

叫著,德福林哥的刀身放出了光芒。

才人一瞬呆住了,看著德福林哥。

「德福?怎麽?」

瓦爾德的‘WEINDO BURIYIKU’又襲了過來。

猛烈的狂風向才人吹來,瞬間才人架起了閃著光芒的德福林哥。

「沒用的!用劍是不可能擋下來的!」瓦爾德大叫著。

可是,能將才人吹倒的狂風卻完全被德福林哥吸收了。

接著……

德福林哥綻放出至今從未有過的光芒。

「德福?你?」

「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呢!搭檔!真是,差點忘記了呢!怎麽說都是因為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呢,都是些沒用的人」

「不會早點說啊」

「沒辦法啊。因為忘記了。不過,放心吧搭檔,那些簡陋的魔法就由我全部吸收吧!用你綱達魯烏的左手,德福林哥大人我啊!」

很有興趣似的,瓦爾德盯著才人的劍看去。

「原來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劍呢。將我的‘RAYITONINGU KARAWUTO’威力減輕時我就

應該注意到的」

即使這樣,瓦爾德還是一臉的輕鬆。

架起魔杖,微微地笑著。

「那麽,我也要拿出全力了呢。因為我要教授你為什麽風的魔法被稱為最強呢」

才人飛衝了過來,可是瓦爾德卻輕鬆地躲開,詠唱起了咒文。

「YOBIKISUTA DERU WEINDE……」

咒文完成,瓦爾德的身體一下子分身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加上本體,一共五個瓦爾德包圍著才人。

「是分身!」

「可不是簡單的‘分身’。風是不均勻的。風所吹到之處,何處就會產生錯覺,產生的距離和精神的力量成比例呢」

瓦爾德的分身從懷裏取出白色的假麵蓋在了臉上。

才人的身體震動著。是怒火與恐怖的震動。那個假麵的男人原來就是瓦爾德!站在芙凱旁邊的那個男人……在港口讓才人受到電擊的毫無疑問就是瓦爾德!

「假麵男……原來是你……那麽,那個幫助芙凱脫逃的就是你了呢。分身之術真是很方

便呢。在哪裏都可以出現」

「當然。並且每一個都擁有意識和力量呢。不是說過了?風是不均勻的!」

五個瓦爾德向才人襲來。而且,瓦爾德念起了咒文,魔杖閃出青白色的光芒。

「EA NIDORU」是先前貫穿威爾士胸口的咒文。

「魔杖自身就是魔法的中心。用劍無法將其吸收呢」

魔杖微微地震動著。回轉著的空氣形成銳利的氣刃攻擊才人的身體。

用劍擋了下來。可是對手有五個,這邊卻隻有自己一人。受傷了的手腕被擊中,才人倒了下來。

瓦爾德高興地說著。

「身為平民真是不錯呢。不愧為傳說的使魔。可是果然隻是僅僅的古董一樣,對我的風之‘扭曲’跟本無可奈何呢」

瓦爾德他們靠近摔倒了的才人。

「喂,傳說的劍!你是初代‘綱達魯烏’所使用的劍吧!德福!」

「正是這樣,那又怎麽了?」

「盡是傳說什麽的,幫幫我啊。不然這樣下去會被殺的呢」

「不是都閃著光芒,吸收敵人的魔法了嗎」

「不是,怎麽說呢?必殺技?將對方一招至於死地的……」

「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我可隻是劍啊」

五個瓦爾德飛躍了過來,想用魔杖貫穿才人的身體。

「真是沒有用呢!什麽傳說啊!」

「討厭也沒辦法,隻有這點程度嘛」

瓦爾德們衝了過來。可是因為背靠著牆壁所以隻有三個能攻擊過來。如果隻是單單的武器的話還有辦法應付。

「這樣下去要輸了!會被殺啊!」

「真是的,一點用都沒有呢」

就在這個時候……離才人他們戰鬥地15米遠的地方,昏過去的路易絲醒了過來。路易絲

看到了才人的苦戰,臉神驚訝,提起了魔杖。

「夠了你快逃!笨蛋!」

才人叫著,可是路易絲卻沒有停下。詠唱起了咒文,揮動起了魔杖 。‘火球’,咒

文擊向其中一個瓦爾德,表麵發生了爆炸。

勃卡!強烈的爆炸聲,一個瓦爾德消失了。震驚的路易絲看著眼前的一切。

「啊?消失了?用我的魔法?」

剩下的一個瓦爾德向路易絲飛躍了過去。

「快逃!」才人大叫著,可是路易絲再次念起了咒文。瓦爾德用魔杖將路易絲吹飛了。

才人睜大著眼睛。

怒火使得全身震顫著。看著在眼前飛過的路易絲,口中露出了野獸似的咆哮聲。

「竟敢對路易絲……」

加上吹飛路易絲的一體,剩下的瓦爾德們向才人襲來。可是,才人的動作變得越發的迅速了。

瓦爾德們的氣息慌亂了起來。‘怎麽可能’心裏這麽想著,可是表情卻沒有任何改變。 一邊攻擊著,瓦爾德問到。

「為什麽要回來送死?為了輕視你的路易絲,為什麽連命都要舍棄?平民的思考真是無法理解呢!」

才人揮舞著劍,怒叫著。

「那麽為什麽你要殺了路易絲?不是婚約者嗎!」

「哈哈,你果然愛戀著路易絲呢。居然對主人抱有愛戀!真是可笑呢!那個傲慢的路易絲是不會回頭看你一眼的!不要將稍微的同情誤以為是愛戀呢!愚蠢的人呢!」

「才不是愛戀呢!」

才人緊緊咬著嘴唇,怒叫著。

「隻是……」

「隻是,是什麽?」

「隻不過是心動而已」

「什麽?」

瓦爾德浮現出迷惑的表情。

「啊啊!隻是看見她的臉,心就會撲通撲通跳!理由什麽的怎麽樣都可以!所以路易絲由我來守護!」

才人絕叫著。

左手的咒印放射出更為強烈的光芒

受這個光芒的影響,德福林哥也閃出強烈的光。

「好樣的!好樣的搭檔!就是這樣!這個狀態!我想起來了!我所知道的‘綱達魯烏’就是這樣積蓄力量的!就是這樣搭檔!」

才人的劍終於砍倒了一個瓦爾德。

「什麽?」

剩下的瓦爾德臉歪曲著。

「‘綱達魯烏’的力量就源於心靈的震動!怒火!悲哀!愛戀!高興!什麽都可以!總之就是讓心靈產生震動,我的‘綱達魯烏’啊!」

才人提起劍。驚人的速度向瓦爾德襲去,瓦爾德無法跟上這速度被砍倒,消滅。

「你,你這家夥……」

還剩下三個。

「別忘了!戰鬥的不是我!我隻是單單的道具!」

才人跳向空中,揮舞起劍。瓦爾德也跳了起來。

「空中可是風的領域呢……你的命我收下了!綱達魯烏!」

瓦爾德的魔杖從三個方向向才人貫穿過去。可是,才人像風車一樣揮舞著德福林哥。

德福林哥大叫著。

「戰鬥的是你,綱達魯烏啊!你心靈的的震動,驅使著我!」

在這有一瞬間,三個瓦爾德在閃光的刹那被砍裂消失了。

才人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扭曲’都被砍裂,殘留的本體瓦爾德重重地摔向了地麵。

被砍斷的左手,也在後一瞬間掉落到了地麵。

才人落到地麵上,蹣跚著,彎曲著膝蓋。疲勞已經達到了極限。

瓦爾德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瞪著才人。

「可惡……身為‘閃光’的我居然敗了……」

才人向前走著可是,身體已經不能如想象中的移動了。

「可……」

「啊啊,搭檔。如果亂來的話,作為‘綱達魯烏’活動的時間會減少的。怎麽說你隻是為了給主人爭取念咒時間而產生的使魔呢」

德福林哥說明著。

瓦爾德用剩下的右手揮動起魔杖,漂浮在空中。

「嘛啊,目的的一個已經達成了。這裏馬上就會被我們‘光複運動’所占領。快聽!馬蹄聲和龍的振翅聲已經能聽到了吧!」

的確從外麵傳來了大炮聲,火的魔法爆炸的聲音。戰鬥的貴族,兵士的怒吼聲也隨之傳了進來。

「就和愚蠢的主人一起化為灰燼吧!綱達魯烏!」

留下這麽一句話,瓦爾德在牆壁上開了一個洞逃了出去。

留下的才人將德福林哥當作拐杖,蹣跚地走著,向路易絲湊近了過去。

「路易絲!」

才人抱起了路易絲。可是路易絲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才人慌張地將耳朵貼近路易絲的胸口。

撲通 撲通 撲通

能夠聽到心跳聲,才人放心了下來。路易絲全身已經破爛不堪了。鬥篷到處都裂開了,膝蓋和臉頰上都是擦傷。

衣服下麵一定都是淤傷吧。

路易絲用手緊緊地護著胸口附近。胸口口袋的紐扣鬆開著,可以看到裏麵的安莉艾塔的信。看來路易絲……即使失去了意識,隻有這份信仍然要守護呢。

真是活著太好了,能夠趕上太好了。才人這樣想著。

「可是,搭檔……怎麽做呢?‘鷹’號已經出港了……」

就是這樣。為了救路易絲,才人從即將出港的‘鷹’號上一躍而下。

「恩?」

「不是恩吧!已經能聽到外麵的打鬥聲了吧?皇太子的王軍不久就會被打敗了吧?敵人立刻就會攻到這裏來了」

正是如此。怒吼,爆炸聲,已經傳到了城市的內部。敵人攻到這裏也隻是時間問題了吧。

才人輕輕地將路易絲放到椅子上,讓他睡著。

接著,守護般地站在路易絲的身前。

「打算做什麽?」

「守護路易絲」

才人這樣說著,德福林哥震動了。

「嘛,除此以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呢。搭檔是‘綱達魯烏’,而這個女孩是搭檔的主人。嘛雖然隻是短短的相處,不過很愉快呢。搭檔」

「不要說玩笑話了」

「啊?」

「我還有路易絲還有你都要繼續活著」

「你聽了王的演說了吧。敵人可是有5萬呢」

「沒有關係」

才人使勁全力握著劍。現在的話5萬也好,10萬也好都感覺能夠戰勝。恐怕達到疲勞極限的才人現在連一個魔法使都無法戰勝了吧。可是他卻這麽說著。

德福林哥的震動越發的強烈了。

「真是令人中意呢!不這樣不行呢。對呢,不過隻是5萬而已。就跟去散步一樣呢」

才人架起德福林哥,盯著禮堂的入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路易絲旁邊的地麵隆了起來。

「什麽?」

才人看著地麵。

「敵人?從下麵襲來嗎?」

剛想朝下揮劍,地麵就裂了開來,一個茶色的生物探出頭來。

「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茶色的生物看著躺在旁邊椅子上的路易絲,心奮地纏著路易絲的身體。

「你……巨大鼴鼠貝露丹蒂!應該是基修的使魔啊!」

才人怒叫著的同時,從挖掘的巨大洞穴裏基修一下子探出了頭。

「喂!貝露丹蒂!你準備挖到那裏去啊!……」

滿臉是土的基修注意到了呆滯著的才人和躺在旁邊的路易絲,呆呆的說道。

「哦呀!你們!原來在這裏呢!」

「為,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啊!」

才人怒叫著。

「沒有什麽。在與土塊的一戰中去勝我的我們,不休息地追在你們後麵。怎麽說這個任務都關係到了公主殿下的名譽呢」

「這裏可是在雲層上呢!怎麽做到的!」

那個時候從基修的旁邊,丘魯克探出臉來。

「塔巴撒的希爾芙德呢」

「丘魯克!」

「到了阿比昂好是好,可是在異國不能隨便行動呢。不過這個貝露丹蒂突然挖起了洞。跟在它後麵就來到了這裏」

巨大的鼴鼠用鼻子貼著路易絲手指上閃閃發光的‘水之戒’,基修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是追著‘水之戒’的氣味挖洞來到了這裏呢。我可愛的貝露丹蒂,非常喜歡發光的寶石呢,挖洞到拉•羅舍爾過來的呢」

才人呆呆的張著嘴巴。真沒想到會是被鼴鼠所救。

「呐你聽到了嗎?我差點就可以抓到那個芙凱呢,還是讓她逃了呢。那個女人明明是魔法使居然逃跑。對了親愛的,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丘魯克邊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泥土邊問到。

才人顫抖的聲音說道。

「話、話、話、話……」

「什麽呀?」

「要說話的話等以後吧!敵人馬上就要來了!快逃!」

「逃跑,任務呢?瓦爾德子爵呢?」

「信已經到手了!瓦爾德是背叛者!剩下的隻是回去了」

「什麽啊。一點都不明白,已經結束了吧」

丘魯克沒勁地說著。

正要包著路易絲進入洞穴的時候,才人注意到了,將路易絲交給了基修,返回禮拜堂。靠近已經死了的威爾士。

可是,威爾士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

才人閉上了眼睛,默默地禱告著。

「喂!在做什麽呢!快點走啊!」

基修呼叫著才人。

才人探察著威爾士的身體。想尋找有沒有什麽能夠交給安莉艾塔的東西。於是注意到了鑲嵌在手上的,大粒的戒指。

這正是阿比昂王家代代相傳的‘風之戒’

才人匆忙地將戒指取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勇敢的王子……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才人說著。

「我在這向你起誓我會守護我所相信的東西」

才人這樣說著敬了一個禮,向洞穴走了過去,

才人進入洞穴的瞬間,打敗王軍的貴族派的士兵和魔法使就擁了進來。

貝露丹蒂挖的洞穴直通阿比昂大陸下方。

才人從洞穴裏出來,已經是在雲層中了。落下的四人和貝露丹蒂被希爾芙德接住了。

而貝露丹蒂被希爾芙德用口銜著,發出了抗議似的悲鳴。

「就忍耐一下吧,可愛的貝露丹蒂。隻要忍耐到到達特雷絲特因就可以了」

風龍緩緩的下降離開雲層,朝著魔法學院用力振動翅膀。

才人就這樣抱著路易絲,遙望著阿比昂大陸的上空。

在雲層和藍空中,阿比昂大陸越離越遠。雖然隻是短暫的停留,可是卻給才人留下了各種的回憶,‘白之國’漸漸遠去。

才人看著抱著的路易絲。白白的臉頰,被血和泥土弄髒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路易絲的高貴優雅。從眼睛到臉頰,眼淚的痕跡清晰可見。

才人用袖子擦著路易絲的臉。不能忍受自己愛戀著的主人的臉就這樣被被弄髒。

路易絲還是受刺激的暈厥著。才人看著路易絲的臉,感覺一下子難受了起來。可愛的路易絲。路易絲,我的路易絲……

撲通,能清楚感覺到心髒的跳動聲。

明明都在這個狀況下了,可是隻要看到路易絲的臉,胸口就會這樣的悸動。

就在這個時候,路易絲迷糊地沉醉在夢中。

故鄉拉•瓦裏艾爾領地的夢。

無法忘卻的庭院裏的池塘……

在池塘上浮著的小船上……路易絲躺在上麵。隻要一有痛苦的事情,路易絲就會經常躲在上麵睡覺。

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被任何人所打擾,秘密的場所……

路易絲的心痛了起來。

瓦爾德已經不會再到這裏來了。溫柔的子爵。憧憬的貴族。年幼的時候,父親定下的婚約者……

抱起路易絲,將路易絲帶離這個秘密場所的瓦爾德已經不在了。在的隻有卑鄙的背叛者。殺害勇敢的王子,還要殺了自己的殘忍的殺人者……

路易絲在小船上哭泣。

哭泣著,不知誰湊近了過來。

「子爵大人?」

夢中的路易絲尋問著。可是,立刻搖了搖頭。那個子爵已經不會來這裏了。那麽到底是誰呢?

出現的是才人。背著劍,全身濕濕地,沒有半點猶豫地跳下池塘,靠近著路易絲所在的小船。

路易絲的胸口鳴動著。

才人將小船上的路易絲抱了起來,用手腕緊緊地抱著。

「你在哭泣嗎?」

才人說著。夢中的路易絲像小孩一樣點著頭。

「不要再哭泣了。路易絲。我的路易絲」

路易絲剛想發火。使魔居然傲慢地稱主人為‘我的路易絲’。可是剛想要訓斥的刹那,卻被一個吻塞滿了整個嘴唇。想要掙紮,可是身體卻被抽去了力氣。

風龍上,在才人的懷裏,路易絲醒了過來。

路易絲注意到了自己被才人抱在懷裏。抱著自己地才人,坐在風龍的尾部。才人看著天空,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醒了。

丘魯克,基修,塔巴撒三人坐在風龍的背脊上。

風吹打著臉頰。

啊啊,這並不是夢呢。

試著看一下……

自己得救了。

路易絲的心中充滿著暖意。

在將要被那個背叛者瓦爾德殺死的時候,才人衝了進來。然後自己就昏了過去,起來後詠唱魔法然後又被彈飛了。

然後就這樣失去了意識……看來才人打贏了呢。

我們雖然得救了可是,王軍大概敗北了呢。

威爾士也死了吧。

得救的喜悅和悲傷混雜著,路易絲想哭的樣子。

不過,因為討厭在才人的麵前哭泣,所以路易絲閉著眼睛。

道謝也覺的很羞恥。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要在丘魯克,基修,塔巴撒三人的麵前向才人道謝,自己還是覺的很羞恥。因此路易絲決定假裝睡著。

即使這樣,為了能夠確認周圍的情況,路易絲還是偷偷地睜開了眼縫。

才人的眼睛看著自己。直直地看著自己。

回想起先前的夢境,幹什麽這麽看著我啊。路易絲心裏想著。

風龍提高了速度。

強風撫過自己的臉頰。

是讓人心情舒暢的風。

這陣風和才人熱情的視線,讓路易絲有著活著的充實感。

擾亂自己心靈的事情有很多,可是……

背叛者瓦爾德的事。

死去的威爾士皇太子……

取得勝利的貴族派‘光複運動’的事……

必須轉達給公主的事……

有很多,每一件都讓路易絲非常的傷心,可是現在卻什麽也沒有想,被風撫慰著。路易絲這樣想著。

脫離死地之後,有一斷時間沒有體味到活著的充實感了。

像這樣假裝睡著,充分地體味著活著的感覺……

才人的臉湊近了過來。

剛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才人的唇和路易絲的唇相互重疊著。

路易絲的手不自覺地舉了起來……可是又立刻放回了胸口。

像疾風般飛翔的希爾芙德,一陣陣強風刮過臉頰。

不知道是什麽,一股熱熱的暖流充滿心中,治愈著被悲傷和痛苦所刺傷的心靈。

和先前的夢一樣,原以為自己會發怒可是……

至少在這陣風……

在這陣由異世界吹來的,溫暖心靈的風……

在撫慰臉頰的這段期間,繼續裝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