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在拉•羅舍爾最豪華的旅館‘女神之杵’留宿的一行人在一樓的酒館裏休息著。因為騎了一
天的馬已經精疲力盡了。
‘女神之杵’就算是對於貴族來說也可以算的上豪華的場所了。餐桌,地板都是從同一塊岩石上
削下來的,被打磨地光亮。能映襯自己臉龐般的光亮。
在碼頭那邊去交涉乘船的瓦魯多和路易絲走了回來。
瓦魯多一坐下就困惱地說道。
[到阿比昂的船隻有在後天才能出發呢。]
[那麽緊急的任務……]
路易絲撅著嘴說著。才人他們終於能放鬆一下了。這樣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我沒有去過阿比昂所以不清楚,為什麽明天不能有船出發呢?]
瓦魯多看向丘魯克回答到。
[明天的晚上月亮會重疊起來吧?那之後的早上,阿比昂是最接近拉•羅舍爾的]
才人用疲憊的腦袋想到,是不是和潮汐的起伏有關呢?潮汐是有月亮的變化決定的。
[那麽,今天先睡吧。來拿房間鑰匙]
瓦魯多將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丘魯克和塔巴撒在同一個房間。接著,基修和才人在同一房間]
基修和才人互相瞪著。
[我和路易絲同一個房間]
才人心裏震動了一下,看向瓦魯多。
[因為是婚約者,這不是當然的嗎?]
路易絲吃驚地看向瓦魯多。
[這樣的,不行啊!我還沒有結婚呢!]
才人點著頭。那可不行!心中怒喊著。可是,瓦魯多卻搖了搖頭,看著路易絲。
[有重要的話。想就兩個人談一下]
不愧為貴族的旅舍‘女神之杵’最上等的房間,瓦魯多和路易絲的房間相當的氣派。到底是誰
的興趣設計的呢?床那麽的巨大,上麵還附有昂貴蕾絲的裝飾。
坐在桌子上,瓦魯多打開葡萄酒塞,將酒倒進杯子裏。然後一飲而盡。
[你也坐下來,喝一杯怎麽樣?路易絲]
路易絲也坐了下來。瓦魯多往路易絲的杯子裏倒酒,接著也往自己的酒杯中滿滿地倒了一杯,
然後舉起酒杯。
[幹一杯]
路易絲低著頭,握著杯子。緊緊地握著酒杯。
[從公主殿下那邊得到的信,有好好的保管著吧?]
路易絲按了按口袋中的信。到底是怎樣的內容呢?
還有,想從皇太子那邊返還的信的內容又是什麽呢?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猜到了一點了。安莉艾塔是自己小時候的朋友。路易絲很清楚地明白安莉艾塔是以怎麽樣表情,怎樣的心情去寫信的最後一行內容。
瓦魯多很感興趣地盯著正在想事情的路易絲看。路易絲點了點頭。
[……好好地保管著呢]
[你在擔心嗎?是否能平安地從阿比昂皇太子那邊取回信]
[是呢。非常的擔心……]
路易絲可愛的眉毛彎曲著。
[沒關係的,一定會順利的。不管怎麽說,因為有我在你身邊呢]
[是恩,有你在的話一定沒問題的。那從以前就非常值得依靠呢。對了,重要的話是?]
瓦魯多眼神好像望著遠方一樣,慢慢地說道。
[你還記得嗎?那天的約定……那個在庭園裏的……]
[那個浮在池了的小船嗎?]
瓦魯多點了點頭。
[你經常被父母罵了之後就會去那裏。就像是被丟棄的小貓般在那邊哭泣。]
[真的呢,記得都是一些怪事呢]
[這當然要記得呢]
瓦魯多快樂地說著。
[你一直被拿來和姐姐們比魔法才能,總是被說不行]
路易絲羞恥地低下了頭。
[不過我卻認為那是不對的。的確你是沒什麽用,總是失敗可是……]
[你說的話真壞呢]
路易絲膨著臉。
[不對呢路易絲。你雖然一直是失敗的,但卻釋放著誰都沒有的光芒。也可以說是魅力。那是因為你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力量。我也並非不同的魔法使,所以我知道。]
[怎麽可能]
[並非沒有可能。比如說你的使魔……]
路易絲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才人的事……]
[是呢。他拿起武器的時候,左手浮現出的印記……,那並非普通的咒印。是傳說中使魔的咒印呢。]
[傳說中使魔的印記?]
[對啊。那是‘綱達魯烏’的印記。始祖BIRIMIRU所使用的傳說中使魔的印記
瓦魯多的眼睛放出異樣的光芒。
[‘綱達魯烏’?]路易絲驚訝地問到。
[不是任誰都能駕馭的使魔呢。你就是擁有這樣力量的魔法使呢]
[真是難以置信呢]
路易絲擺著頭。認為瓦魯多在開玩笑。的確那個才人一握起武器就會變得極為迅速,異常地強大,可是說是傳說中的使魔真是難以置信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吧。自己可是‘零之路易絲’呢。總是失敗。無論怎麽想也不會擁有像瓦魯多所說的力量的。
[你大概會成為偉大的魔法使的吧。是的,就像始祖BRIMIR那樣,名留在曆史之中的偉大的魔法使。我這樣預感著。]
瓦魯多熱情地看著路易絲。
[這個任務結束後就和我結婚吧。路易絲]
[啊……]
突然間的求婚,路易絲一副吃驚的表情。
[我並不會隻是一個魔法衛士隊的隊長而已的。遲早,整個國家……,成為撼動這個哈魯克吉尼亞平原的貴族的]
[不,不過…….]
[不過什麽呢?]
[我,我……還是……]
[已經不是小孩了吧。你16歲了。已經到了自己的事自己決定了年齡了。你的父親也許可了。可以……]
瓦魯多說道這停住了。然後再次抬起頭,靠著路易絲的臉湊了過去。
[的確,一直都沒有來找你,我要道歉。婚約者什麽不是隻是說說而已的,這我也知道。不過,路易絲你對於我來說是必要的呢]
[瓦魯多……]
路易絲考慮著。不知道為什麽才人的事卻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自己和瓦魯多結婚後,就會把作為使魔的才人放到一邊不管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是不行的。如果要是烏鴉,貓頭鷹一類的使魔就不會這麽煩惱了。
如果,不管這個異世界來的笨蛋的話,他會怎麽樣呢?
丘魯克或者是……才人以為路易絲不知道的,經常給才人飯吃的廚房的女仆嗎?……都會來
照顧他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非常討厭這樣的事情。路易絲認為之所以這麽想隻是少女任性的獨占欲而已。才人雖然是笨蛋,還經常讓自己生氣……但是卻不想他成為其他人的東西。因為是我路易絲的使魔啊。
路易絲抬起了頭。
[不過,不過……]
[不過?]
[那個,那個,我還沒,還不是和你相配的魔法使呢……想更加地去修行……]
路易絲低下了頭。低著頭,繼續說道。
[那個瓦魯多。小的時候,我就這麽想的。將來,一定要讓大家認同我,成為出色的魔法使,讓父親和母親為我驕傲]
路易絲抬起了頭,看著瓦魯多。
[還,我還不能做到呢]
[是不是已經有人占據了你的心了呢?]
[才沒有那樣的事!不會有這樣的事呢!]
路易絲慌張地否定著。
[沒關係,我明白的。明白了。取消吧。現在,不會讓你回答我的。不過,這次旅行結束後,你的心一定會朝向我的。]
路易絲點了點頭。
[那麽,就睡吧。已經累了吧?]
然後,瓦魯多靠近路易絲,想親吻路易絲。
路易絲的身體一瞬間回避開了。接著,用力地將瓦魯多推開。
[路易絲?]
[對不起,不過,怎麽說,那個……]
路易絲焦躁地看著瓦魯多。瓦魯多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急呢。我]
路易絲再次低下了頭。
為什麽瓦魯多這麽溫柔,這麽威風凜凜的,我卻…….明明是一直憧憬著的卻……
被求婚的時候也並非不高興。可是,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受到了什麽衝擊一樣的疼痛。
那個衝擊好象再傳達,路易絲不要接受眼前的一切一般。
窗戶外麵,才人牢牢地抓住欄杆,拚命地觀望著路易絲和瓦魯多房間裏的情況。左手握著德魯福林哥這樣做,身體就會變得像羽毛一樣的輕,就能輕鬆地觀望屋子裏的情況。從窗簾的間隙中,看見兩人坐在桌子上的姿態。
到底在說些什麽呢?每次瓦魯多的臉靠近路易絲時,才人都會緊咬嘴唇。看上去要親吻時,才人就好象呼吸停止了一樣。不過因為路易絲回避所以沒有接上吻,才人的呼吸看來也沒有停止。
啊,又靠近了。這個混蛋。啊,居然那樣!才人小聲地說著。德魯福林哥嘟囔到。
[真是丟臉呢]
[閉嘴]
[這樣子,像芋蟲般地偷看著窗戶,看著自己迷戀的女人和他的戀人歡談的樣子,不斷咬嘴唇的就是我的搭檔呢,真是丟臉地讓人難受,讓人要哭出來了]
[才沒有迷戀上她呢。那種女人有什麽好的。脾氣暴躁,還把我當狗,性格歪曲。]
才人咬著嘴唇,嘟囔到。
[那麽,為什麽偷窺呢?]
[不過,卻擔心呢。隻是擔心而已]
正說道這裏的時候,從上麵不知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啪撒一下,什麽重重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不知被什麽包裹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什,什麽啊?]
[在這裏做什麽呢?喜歡在牆壁上散步嗎?真是的,找了你好久呢。我]
落下來的就是丘魯克。眼前一片漆黑是因為臉被短裙完全覆蓋住了。
[下來啊,快點]
才人把臉從短裙中掙紮了出來,對著丘魯克說著。
[為什麽?不是很好嗎?對了,你在看什麽呢?]
丘魯克窺視了一下窗戶,然後轉向才人。
[不行呢。偷窺新婚的兩人。我們就不要管他們了啦]
丘魯克雙手手搭著才人的肩膀說道。
[我是這麽想的,像這樣在牆壁上悄悄地幽會,非常的浪漫呢。看,對麵建築物的燈光真是美麗呢!不覺得好象在祝福我們兩個一樣嗎?]
[話說回來,你先下來呀]
就這樣兩人騷亂著,窗戶的門一下子被打了開來。才人一下子靜了下來,像甲蟲一樣附在牆壁上。
一看,是雙手插腰的路易絲。可是,可愛的臉卻像惡鬼一樣扭曲著,直瞪著才人和丘魯克。
[你們在做什麽呢?在窗戶邊?]
才人左手握著劍,有手抓著窗戶邊的圍欄。丘魯克則是麵朝才人摟著才人肩膀的樣子,緊緊地抱著才人。
已經不能說是奇怪,可以說是不得了的樣子。
[看了不就知道了,這是在幽會呢]
才人好象要說什麽可是,卻被丘魯克用手擋住了嘴。嗚嗚地呻吟著。路易絲的肩膀震動了起來。
[去其其其,其他地方**呀。你們這這,這野狗一對]
[可是,親愛的說想在這裏幽會呢]
誇耀般的聲音,丘魯克這樣說著。路易絲的腳一下子踢了過來,丘魯克迅速地閃了下身體,往牆壁上爬去,所以路易絲的腳就直接地蹬向抓著圍杆的才人的臉上。就這個樣子,把才人踩了下去。
才人幸運地握著劍,掉落的時候用劍刺向了牆壁才逃過了一劫。然後朝著上麵怒喊到。
[你想殺了我啊!]
[像你這樣子不知道恩情的人還如去死呢]
瓦魯多在房間裏感興趣地看著。
第2天,才人醒了過來,有人在敲門。基修在旁邊的**熟睡著,沒辦法醒來的才人隻好自己爬了起來。
今天又沒有船,本想好好的睡一覺的,真是的。才人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打開了門。戴著帽子的瓦魯多向下看著才人。瓦魯多身高比才人高了一個半頭呢。
[早上好。使魔君]
被路易絲的婚約者這樣稱呼,真是心裏很不好受呢。
[早上好。不過,出發是在明天吧?這麽早有什麽事嗎?昨天騎了一天的馬,還想睡一會的呢]
才人這樣說著,瓦魯多則在微笑。
[你是傳說中的使魔‘綱達魯烏’吧?]
[啊?]
才人吃了一驚,望著瓦魯多。
瓦魯多好像在澄清什麽似的,歪著頭說道。
[……那個,就是那件。芙凱的那件案子,我對你抱有很大的興趣呢。先前在格裏芬上麵還問過路易絲,聽說你是從異世界來的吧?並且聽說你還是傳說的使魔‘綱達魯烏’呢]
[哈啊!]
是誰說了‘綱達魯烏’的事情呢?奧斯曼應該不會吧這事說出去的。
[我對曆史和戰爭都很有興趣的呢。向芙凱尋問的時候,就對你抱有了興趣,然後在王室的圖書館裏調查了一下呢。調查的結果就是,你是傳說的使魔‘綱達魯烏’]
原來如此,真是個學習家呢。
[我想知道那個逮捕芙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能否讓我見識下呢?]
[見識?]
[也就是說這樣子]
瓦魯多抽出了插在腰間的魔杖。
[戰鬥嗎?]
才人冷笑地說道。
[就是這樣]
瓦魯多也和才人一樣笑了起來。
才人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基修。這個瓦魯多到底有多厲害,我不清楚。但是我也是擊敗了基修,還逮捕了芙凱的了,雖然他是魔法衛士隊的隊長,看來也是有一定實力的,不過我應該不至於差他太遠吧。
就讓路易絲的婚約者見識一下‘綱達魯烏’的力量吧,才人心裏這樣想著。
[在哪裏戰鬥呢?]
[這個旅宿以前曾是為了抵禦阿比昂進攻而建的城堡。中間的庭園裏是有練兵場的]
才人和瓦魯多一同向曾經貴族的集合地,國王的閱兵場走去。曾經的練兵場現在已經成了堆放雜物的地方了,酒瓶,空的箱子四處堆放著。好象在訴說往日的榮譽的石製的升旗台,現在已經布滿了青苔。
[以前……,也許你並不清楚呢。曾經在菲利浦三世的統治下,這裏可是經常舉行貴族間的對戰呢]
[哈啊]
才人握起背在肩上的德魯福林哥。左手的咒印放出了光芒。
[在很久很久以前,王還擁有著絕對的力量,貴族順從王的時代……,貴族仍是貴族的時代……賭上名譽和驕傲,我們貴族詠唱起了魔法。不過都隻是為些無聊的事情而戰鬥著。對了,好比是互相之間在爭奪戀人]
才人臉一下子認真了起來。拔出了劍,瓦魯多用左手製止住。
[怎麽了?]
[對戰有其相應的法則。還沒有見證人呢]
[見證人?]
[安心吧。已經叫來了]
瓦魯多這樣說著,從一邊路易絲出現了。路易絲看著兩人,一下子呆住了。
[瓦魯多,你叫我來,所以來了。你們準備幹什麽呢?]
[我想稍微測試一下他的實力]
[真是的,快停止這樣笨的事吧。現在應該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是這樣呢。不過,貴族的那家夥想要對戰呢。非常的想了解實力到底是強是弱呢]
路易絲看著才人。
[快停止。這是命令]
才人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瓦魯多。
[什麽呀!真是的!]
[那麽見證人也來了,開始吧]
瓦魯多從腰間再次拔出了魔杖。擺出擊劍的架勢,魔杖向前伸著。
[我可是不怎麽可靠呢,所以不知道輕重呢]
才人這樣說著,瓦魯多淡淡地笑到。
[沒關係。你就全力攻過來吧]
才人拔出了德魯福林哥,一躍而起,飛砍了過去。
瓦魯多用魔杖擋下了才人的劍。嘎嘎,火花飛濺了起來。雖然是細長的魔杖,卻能毫發無傷的擋下才人的長劍呢。
原以為就會這樣往後退,沒想到隨著兩人間產生的風壓聲一起,用著驚人的速度向才人突進了過去。
才人用砍向瓦魯多的劍阻下了瓦魯多的突進,魔法衛士隊黑色的披風翻舞著,瓦魯多優雅地向後飛躍了幾步,然後重新擺起了架勢。
[為什麽,那家夥不使用魔法呢?]
德魯福林哥迷糊地說道。
[你不行呢,被他小看了啊]
才人心裏怒吼著。瓦魯多那家夥,居然能和印記放著光時的才人擁有同樣的速度。僅僅隻是交鋒了一下,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與基修巨大的差異。
[魔法衛士隊的魔法使可不是隻會詠唱魔法的啊]
瓦魯多提了提帽子說道。
[連詠唱都被戰鬥給特化過的。構築魔杖的姿勢,向想突進的動作……將魔杖像劍一樣的使用,來完成魔法的詠唱。這可是軍人基本中的基本呢]
才人微微壓低了身體,像風車般揮舞著長劍。
瓦魯多好象完全看穿了才人的攻擊般。用魔杖輕鬆地擋了下來,氣息完全沒有紊亂過。
[你確實非常之快。根本不能想象你隻是個平民。不愧是傳說的使魔呢]
擋下才人的攻擊,用魔杖朝著才人後腦擊了過去。嘶卡,腦中好象飛舞起了火花般,鼻子裏麵也好象被火灼燒一樣。才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麵上。
[可是,全是破綻。僅僅是速度而已,動作完全是外行人。這樣的話是贏不了有真正實力的魔法使的]
才人像彈簧般又站了起來,再次發起了進攻。
可是,步調,飛躍,瓦魯多如風般的接下了才人的攻擊。
[也就是說,你無法保護路易絲]
第一次,瓦魯多擺出了攻擊的態勢。常人無法看見的速度,向才人攻了過去。才人剛反應過來,已經被擊中了。
[DERU YIRU SORU RA WEINDE]
一邊揮舞著閃光的魔杖,瓦魯多一邊低聲地詠唱著。
才人注意到了瓦魯多的突擊以及動作都有著一定的旋律。
[搭檔!不行了!魔法要攻過來了!]
德魯福林哥大叫到。
當發現到瓦魯多的低語是在詠唱魔法的時候……
波卡!空氣一下子糾集起來。
看不見的空氣如鐵錘般將才人橫擊了出去。被擊出了10多米遠,才人撞到了酒瓶堆上。被撞到的酒瓶就這
樣都碎裂了。
撞上酒瓶的瞬間,才人手中的劍也掉了下來。剛想要重新拿起劍,瓦魯多卻踩了上去,用魔杖向才人擊了
過去。被踩著的德魯福林哥不停叫喚著‘快移開你的腳’,瓦魯多卻根本沒有理睬,開口說道。
[分出勝負了呢]
剛想站起來,卻因為劇痛,無法動彈。從額頭上流出了鮮血。
路易絲提心吊膽地靠近了過來。
[你明白了吧路易絲。他是無法守護你的]
瓦魯多靜靜地說著。
[……因為,因為你不是那個魔法衛士隊的隊長嗎!守護殿下的隊伍呢!強大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是呢。不過你打算去阿比昂也挑選敵人嗎?被強大敵人圍攻的時候,你也打算這麽說嗎?我們很弱,因此請收起魔杖]
路易絲沉默了。然後,擔心地看著才人。從額頭上流出了鮮血。慌忙地從口袋中取出手帕,可是卻被瓦魯多催促道。
[走吧。路易絲]
瓦魯多拉著路易絲的手腕。
[不過……]
[總之,就先讓他一個人呆會吧]
被留下來的才人,就這樣膝蓋著地,一動也不動。德魯福林哥說道。
[輸了呢]
才人沒有回應。在路易絲麵前輸了,讓才人非常的消沉。
[不過,那個貴族很強呢!不要在意,搭檔。那個人是相當有實力的人呢。也許是SQUARE級別的魔法使呢。即使輸了,也沒有什麽可恥的。]
即使這樣,才人還是沒有回應。
[在迷戀的女人麵前輸掉,這當然的確非常的悔恨呢。但是不要這麽消沉啊,不然連我也會悲傷起來的……嗚,想起一件事呢。是什麽呢……是非常久遠,很久以前的事呢……]
才人將德魯福林哥收進了劍鞘。啊,那個,給我等等,德魯福林哥叫到。可是,卻被無視了。才人站了
起來,拍掉了膝蓋上的灰塵,腳步沉重地走了起來。
那天夜晚……才人一個人在房間的陽台上遙望著月空。基修他們在一樓的酒廳裏玩鬧著。明天終於就是去阿比昂的日子了,所以好像要大肆玩鬧一番。丘魯克來邀請過,可是才人卻拒絕了。怎麽樣也沒有喝酒的心情呢。
據說,兩個月亮重疊的次日就能夠出港了。什麽好象那天是阿比昂最靠近拉•羅舍爾的一天。
才人抬頭望著夜空,閃爍地星海之中,赤色的月亮隱秘在白色月亮的背後,重疊為一的月亮閃耀著青白色的
光芒。那個月亮讓才人回憶起來故鄉。地球的夜晚。
消沉的才人不停地自言自語著‘好想回去呢,我的故鄉’。也因為在路易絲麵前敗給了瓦魯多的關係,才人越發地想念起了家鄉。
不知不覺間,才人流下了眼淚。眼淚巴噠巴噠地流過額頭,流過下巴,滴落到了地麵上。就這樣一邊眺望著
月空,一邊流著淚水。從後麵傳來了聲音。
[才人]
回頭一看,路易絲站在那裏,抱著手腕看著才人。
[……隻是輸了而已不要哭啊。真是不像樣呢]
才人擦了擦眼睛。不想讓路易絲看見自己流淚。
[不對啊]
[哪裏不對了]
[隻是因為非常的想家,好想回去才哭的呢。回到地球。回到日本。]
路易絲低下了頭。
[……知道都是我的錯呢]
[明明是把我當作狗來對待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呀。我可是貴族呢,不這樣就會有不好的傳聞的。]
[到底怎樣才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呢?我已經不想再呆在這個世界了]
才人從心底發出非常厭惡的聲音說道。
[……什麽呀。你對於我來說也是很麻煩呢]
[既然你這麽想的話,就幫我尋找回去的路啊。找尋將我送回原來世界的方法。]
[……等這個任務一結束,一定會好好地幫你找的]
[真的嗎?]
路易絲雙手插腰,可愛地歪著頭。
[我可是貴族呢。是不會說謊的]
[如果,我無法回去的話又怎麽辦呢?]
臉紅著稍微想了一會兒後,路易絲下了決心似地說道。
[……到了那個時候,也會讓你繼續麻煩我的]
[即使你結婚了?]
[和結婚不是沒有關係的嗎]
路易絲瞪著才人。
[好好呢。像你這樣的,糟糕的性格也會有想和你結婚的人呢。真是奇特呢,那個貴族。你,真是個幸福的人呢]
才人諷刺地說著。路易絲也生氣的抱起手腕說道。
[什麽啊。你不也是被那個丘魯克愛著嗎?那個笨蛋丘魯克居然連你這樣的家夥都會迷戀。算了,怎麽樣都可以。都是笨蛋,肯定很相配呢。]
兩個人都背過了臉去。路易絲閉上眼睛,調整了下心情然後說道。
[總之,在哈魯克吉尼亞的這段期間,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我結婚也好不結婚也好,都是讓你來保護我。剩下就是掃除洗衣。還有其他雜務]
才人轉過臉來麵向路易絲。
柔長桃色的頭發之下,路易絲茶褐色的眼睛露出生氣的眼神。白色的臉頰也因為微微地怒火而染成紅色。撅著的嘴唇也相當的可愛。
僅僅隻是看著就已經讓才人心動不已。雖然被路易絲說了那麽令人生氣的話,可是還是很漂亮呢。路易絲。
不過,真的隻是這樣嗎?隻是因為漂亮,我才會這樣的心動嗎?感覺到並非隻是因為這樣。無論多麽的可愛,多麽的美麗,自己被說了那麽令人生氣的話應該是不會那樣的心動的啊。
握著自己的手,臉紅著的路易絲。照料重傷的自己時的路易絲。明明是零卻屹立於芙凱麵前的路易絲。還有被人叫做零,悔恨著的路易絲。
偶爾看見的路易絲。有著勇氣和溫柔的女性魅力的部分……
才人沉思著‘到底是為什麽呢?’
終於意識到了,為什麽直到眺望月空的今天為止,自己沒有這樣強烈思念家鄉的原因。
不過,卻討厭承認這個原因。
[真是討厭]
[為什麽我會……]心裏心裏不斷地想著。
才人好象發泄般地說道。
[讓瓦魯多來保護你不就可以了嗎?]
[討厭呢。你還在介意輸了的事情嗎?]
才人沉默著。
[你是我的使魔吧?即使輸了,也要挺起胸膛。那樣喪氣的臉會損了拉•瓦裏艾爾的名字呢]
並非隻是輸了那麽簡單的呢。是在路易絲的麵前,敗給了路易絲的婚約者呢。怎麽可能挺起胸膛呢。才人撅著嘴唇,發脾氣似地捅著陽台的扶手。
路易絲發怒地說道。
[明白了。好吧。隨你自己喜歡吧。就讓瓦魯多來保護我。]
[那就這麽做吧]
才人厭惡地說著。這句話讓路易絲更加地生氣了。
[那個人,非常值得依靠呢,一定能讓我安心。雖然並不要對使魔的你說,但是我現在告訴你。現在,我下決心了呢。我,要和瓦魯多結婚。]
路易絲斜看著才人。不過,才人卻沉默著,沒有理睬。什麽呀,路易絲心裏想著。
[要和瓦魯多結婚]
路易絲又說了一次。可是,才人還是什麽也沒有說。仍然發脾氣似地低著頭。
原以為會說阻止的話,可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明明都溜上我的床了,什麽呀,路易絲想著。自尊心被傷害了的路易絲真的發怒了。
[像你這樣的人就一生在這裏眺望月亮吧]
叫著,路易絲走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嗚哇!]
才人大叫到。路易絲轉過了頭。
雖然在眺望著月亮,可是月亮卻好象被什麽東西遮蔽了一樣,一點也看不見了。
月影下,巨大影子的輪廓移動著。仔細一看,那個巨大的影子正是岩石的格雷姆。操縱這麽巨大的格雷姆的
就是……
巨大格雷姆的肩膀上,有誰坐在上麵。那個人的長發隨著風而飄逸著。
[芙凱!]
兩人同時怒叫到。坐在上麵的人,興奮地說道。
[真是感謝呢。還記得我呢]
[你不是已經被關進監獄了嗎?]
才人握著德魯福林哥說道。
[有好心的人在呢。說像我這樣的美人應該為了這個世界作出更多有益的事情呢。所以幫我逃脫了呢]
芙凱吼叫著。很暗看不大清楚,不過卻能看見芙凱的旁邊有個黑色披風的貴族站著。是那個家夥幫助芙凱逃脫的嗎?那個貴族任憑著芙凱的行為,沉默不言著。因為戴著白色的假麵,所以看不清楚臉。不過好象是個男的。
[……原來有多管閑事的家夥在呢。那麽你來這裏幹什麽呢?]
才人左手握著劍。
[謝謝你給我的長期休假呢,我可是來向你們道謝的呢!]
芙凱狂笑著。巨大的格雷姆一拳就將陽台的扶手打的粉碎。那可是用堅硬岩石製成的呢。看來岩石的格雷姆的破壞力比起以前更強了呢。
[這裏隻有岩石,沒有土呢。這樣想著就安心可是不行的呢!]
[誰也沒有安心呢]
才人拉著路易絲的手,跑了起來。跑出房間,跑下一階一階的樓梯。
最下麵的一層現在也成了修羅場了呢。突然間從門口出現的一隊傭兵好像在襲擊正在一樓喝酒的瓦魯多他們呢。
基修,丘魯克,塔巴撒,瓦魯多用魔法迎戰著。人數太多了呢,看來在拉•羅舍爾中的傭兵都襲來了。
看來處於下風。
丘魯克折斷連著地板的桌子的桌腳,立起桌子當盾牌抵擋著和傭兵們周旋著。襲來的傭兵已經習慣了和魔法使的戰鬥了。在持續戰鬥的同時,觀察丘魯克他們的魔法射程,然後躲到射程以外的地方用箭進行攻擊。藏在黑暗中的傭兵擁有有利的地理條件,屋內的一行人陷入裏苦戰。
如果站起來詠唱魔法,箭就會像雨點般襲擊而來。
才人低著身子跑向了拿桌子當盾牌的丘魯克的身邊,告訴她上麵芙凱已經襲擊而來。可是,巨大的格雷姆
的腳已經清晰可見了。沒有告知的必要了呢。
其他貴族的客人都在櫃台下瑟瑟發抖。胖胖的店主拚命地對那群傭兵叫到‘你們都對我的店做了什麽啊!’
可是卻被箭射穿了胳膊,躺倒在了地上。
[真是麻煩了呢]
聽著瓦魯多的話,丘魯克也點了點頭。
[果然那群人不是單單搶劫財物這麽簡單呢]
[那個芙凱在也就是說在幕後操縱的就是阿比昂的貴族了呢]
丘魯克提著魔杖,嘟囔著。
[……那群家夥打算我們使用魔法,然後慢慢地耗光我們的精神力,然後一起突擊過來呢。怎麽辦啊?]
[我的格雷姆來掩護吧]
基修微微青著臉說著。丘魯克簡單地分析了一下戰力,然後說道。
[基修,你的‘瓦魯丘爾’隻能變出一個小隊而已吧。對方可是職業的傭兵呢]
[不試著做做就不知道結果呢]
[呐啊基修。如果論到戰鬥的話我可是比你專業呢]
[我可是格拉蒙特元帥的兒子。怎麽可能輸給那些卑微的傭兵呢!]
[真是受不了。特雷絲特因的貴族隻是嘴巴比較厲害而已,戰鬥能力卻很弱呢]
基修站了起來,正準備詠唱咒語。瓦魯多抓住了他的襯衫製止了他。
[聽好了各位]
瓦魯多低聲地說道。才人他們沉默地聽著瓦魯多說話。
[這個任務隻要有一半的人到達目的地就算成功了]
這個時候即使幽雅的塔巴撒也合上了書,看著瓦魯多的方向。用魔杖指著自己,丘魯克和基修,然後說道‘誘餌’。
接著塔巴撒又指著才人,瓦魯多,路易絲,說道‘去碼頭’。
[時間呢?]瓦魯多向塔巴撒詢問到。
[現在立刻]
[就如剛才所聽到的。往後門走吧]
[啊?啊!]
路易絲和才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現在這裏有他們負責抵擋。應該能夠混淆他們的視線的。趁著這個空隙我們從後門逃走,前往碼頭。就這樣子]
[不,不過……]
才人看著丘魯克。丘魯克撩了撩魅力的紅發,撅著嘴唇鬱悶地說道。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要去阿比昂幹什麽呢]
基修開始確認著玫瑰。
[嗚餓,會不會在這死掉呢。到底會怎樣啊。如果死了的話就不能再見到公主殿下和蒙莫朗西了]
塔巴撒朝著才人點了點頭。
[去吧]
[不過……]
丘魯克催促著才人。
[好了,快點走吧。回去之後……就讓你和我接吻]
然後,麵向路易絲。
[呐啊,路易絲。你可不要誤會了呢。我可不是為了你才當誘餌的呢!]
[知,知道的呀!]
路易絲即使這樣還是對丘魯克他們低下頭行了個禮。
才人他們放低身子,跑了起來。箭咻咻地射了過來,可是塔巴撒揮了揮魔杖,為他們張開了風的保護壁。
從酒廳來到廚房,才人他們剛到另一個出口,酒廳那邊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好象開始了呢]
路易絲說著。
瓦魯多輕輕地把身子湊向門邊,打探著門對麵的情況。
[好象誰也沒有]
打開門,三人躍向了夜晚的拉•羅舍爾的街頭。
[碼頭在這裏]
瓦魯多走在最前麵。路易絲跟在後麵。才人押在最後麵。
月色中,三人的影子向遠方,低低地延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