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才人,路易絲和基修就開始準備著馬鞍。才人身上背著德魯福林哥。因為是一柄非常長的劍,所以不能掛在腰上。
路易絲還是一如既往的製服裝扮,唯一不同的就是穿起了騎馬用的長筒靴。看來是要騎馬騎上很長時間的樣子了。到底從這裏到阿比昂有多遠呢?因為害怕知道這個答案所以就沒有多問。
還沒有習慣起馬呢。啊!也許腰又會受傷了。
就這樣,做著出發前的準備,基修困擾地說道。
[我有一個請求……]
[你真是的]
才人一邊將行李放到馬鞍上一邊狠狠地瞪了基修一眼。才人還不能原諒給予自己那樣傷害
的基修。
[我想帶著我的使魔一起去]
[使魔什麽的你有嗎?]
[當然有了。這不不是當然的嗎?]
才人和路易絲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看著基修。
[說什麽可不可以帶過去,它到底在哪呢?]
[這裏]
基修指向地麵。
[不是什麽都沒有嗎?]
路易絲一手拿著馬鞭,裝模作樣地問道。
基修笑著用腳敲了敲地麵。就在這時,地麵緩緩地往上湧了起來,一個茶色的巨大生物露
出了臉來。
[貝露丹蒂!啊啊!我可愛的貝露丹蒂]
才人從心底裏呆呆地說道。
[這是什麽啊?]
[被你說‘這是什麽’的話我會困擾的。非常困擾的。這就是我可愛的使魔貝露丹蒂]
[你的使魔是那個巨大的東西?]
乍看之下那是一隻巨大的鼴鼠,大小可以抵得上一隻小型的熊了。
[是的。啊啊,貝露丹蒂,你什麽時候看上去都是這麽的可愛呢。可愛地令我困擾呢。你是
不是吃了很多蚯蚓才來的啊?]
巨大的鼴鼠高興似地哼著氣。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基修摩擦著巨大鼴鼠的臉頰。
[你……其實不能像你說的帶著它吧?]
才人厭惡地說著。
[呐啊,基修。不行呢。那個生物是在地底行動的吧?]
[是的。貝露丹蒂怎麽說也是鼴鼠呢]
[不能帶著那樣的去呢。我們是騎馬去的呢]
路易絲困惱地說著。
[不要緊,在地底行動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呢。對不對?貝露丹蒂]
巨大的鼴鼠,嗚嗚地點著頭。
[我們等會要去的是阿比昂啊。呆在地下行動的生物去是不行的!]
路易絲這麽一說,基修半跪在地麵上說道。
[分別什麽的,很痛苦,非常痛苦呢……貝露丹蒂……]
這個時候,巨大的鼴鼠哼著鼻子,向路易絲貼近了過去。
[幹,幹什麽呢這個鼴鼠]
[和主人一樣,喜歡女孩子吧]才人說著。
[停,停下來啊]
巨大的鼴鼠一下子壓倒了路易絲,用鼻子開始擺弄著路易絲。
[呀!快停下啊!你到底在摸那裏啊!]
路易絲被鼴鼠用鼻子啄弄著,在地麵上翻轉著。短裙蓬亂著,連內褲也露了出來,路易絲暴
怒了起來。
才人不知不覺中,好像看到了絢麗的東西一樣,陶醉在這個場景裏。
[呀啊,和巨大鼴鼠戲耍的少女從某些方麵來說很養眼呢]
[就是這樣呢]
才人和基修抱著肩膀點著頭說道。
[不要再說這些白癡的話了,快來幫幫我啊!啊啊!]
巨大的鼴鼠看到了路易絲右手上戴著的放著光芒的戒指,用鼻子啄弄著那裏
[這個!無禮的鼴鼠呢!不要用鼻子去碰公主殿下賜予我的戒指!]
基修邊點著頭邊嘟囔道。
[原來如此,是戒指嗎。因為貝露丹蒂最喜歡寶石了]
[真是討厭的鼴鼠呢]
[不要再說什麽討厭了。貝露丹蒂是為了我才去尋找那些貴重的鑽石和寶石的。對於土係統
魔法使的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更厲害的協助者了]
就在路易絲準備發怒地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卷了起來,吹走了纏著路易絲的鼴鼠。
[是誰!]
基修情緒激動地叫到。
從微弱的晨光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貴族出現了。戴著一頂插有羽毛的帽子。才人吸了一口
氣。
這,這家夥應該是……
[你這家夥,對我的貝露丹蒂做了什麽啊?]
基修一下子拿出來薔薇花來。但是戴著羽毛帽的貴族比基修更加快地揮動起了魔杖,
將薔薇花吹走了,花瓣在飛翔在空中。
[我不是敵人。從公主殿下那裏接到了和你們同行的命令。隻有你們的話還是不大放心。可
是既然是秘密的任務也不能派遣一個部隊隨行。因此,我才被指名來協助你們的]
身材高大的貴族取下帽子,行了一禮說道。
[女王殿下的魔法衛士隊,格裏芬隊隊長,瓦魯多子爵。]
剛想出口抱怨的基修一下子沉默了。魔法衛士隊是全體貴族的憧憬,當然基修也不會
例外。
瓦魯多看著這個樣子的基修搖了搖頭說道。
[對不起。看著自己的婚約者被鼴鼠糾纏著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啊?
才人的身體僵住了。
既然說婚約者?
才人的嘴巴張著大大的。
這家夥是?那個戴著羽毛帽威風凜凜的貴族是?路易絲的婚約者?
原來是這樣啊!
[瓦魯多大人……]
站起來的路易絲發出顫抖的聲音。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路易絲!我的路易絲!]
我的路易絲!什麽啊這是!才人的嘴巴張得更加大了。
瓦魯多浮著迷人的微笑,走近路易絲,把路易絲抱了起來。
[很久不見了]
路易絲臉頰紅著,被瓦魯多抱著。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輕呢!就像羽毛一樣]
[……這樣很不好意思呢]
[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夥伴嗎?]
瓦魯多將路易絲放下了地麵,再次戴起了帽子說道。
[那,那個……基修•德•格拉蒙特和使魔才人]
路易絲指著他們說著。基修深深地低下了頭。才人則厭煩似的低了低頭。
[你就是路易絲的使魔嗎?沒有想到是一個人呢]
瓦魯多驚異地湊近著才人。
[我的婚約者一直受到你的照顧呢]
[那個不用客氣]
才人從頭到尾打量著貴族。啊啊,這家夥好帥。基修確實是美少年,可是裝模作樣,又不
冷靜,而且興趣古怪。居然用臉去蹭鼴鼠的臉頰,怎麽說,就像是一個很容易受到鼓惑的類型。
不過,這家夥卻很有型。眼神銳利,像鷹一樣放著光芒,優雅樣子的胡子更加襯托出男子汗
的氣質。
還有,這是多麽強壯的身體啊。還以為魔法使都像是基修一樣的呢,可是卻錯了。大概如果打
架的話,才人兩秒鍾就會被製服的吧。
才人歎了口氣。看著才人這個樣子,瓦魯多笑著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怎麽了?難道說是害怕阿比昂這一行?什麽呀!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你不是抓到了土塊
之芙凱了嗎?隻要有那份勇氣的話就什麽都能做成的]
這樣邊說著,邊豪氣地笑到。才人懊悔著。這家夥難道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嗎?
總覺得能勝過他的地方一個也沒有呢。是呢,路易絲和這家夥什麽時候就會結婚的吧。一想
到這,不知為什麽心裏就覺得很寂寞呢。
路易絲因為瓦魯多的出現無法冷靜下來,總覺得很焦躁。才人背過了臉去。
瓦魯多吹響了口笛,從晨霧中格裏芬出現了。鷲的頭的上半身和有著獅子下半身的幻獸。
長有非常漂亮的羽毛。
瓦魯多優雅地跨上了格裏芬,向路易絲伸出了手去。
[過來,路易絲]
路易絲好象稍微有點猶豫似的低著頭。那個樣子就好象戀愛著的少女一樣。才人更加激烈地
吃起醋來。
什麽啊那家夥。過來什麽的算什麽啊。真是裝模作樣!裝模作樣!真是個裝模作樣的家夥!
才人怎麽說都是個男孩子,所以隻好憤恨地忍耐著。沉默著跨上自己的馬去。
路易絲猶豫了一會兒可是突然被瓦魯多抱了起來,騎上了格裏芬。
瓦魯多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舉起魔杖叫到。
[那麽各位!出擊吧!]
格裏芬動了起來。基修帶著感動的心情跟在後麵。才人也失落地鬆了鬆肩膀緊跟其後。
才人呆呆地望著天空,到底阿比昂離這裏有多遠呢。才人心中想到。
安莉艾塔從窗戶中看著從魔法學院出發的一行人。
閉著眼睛,雙手合著祈禱著。
[請給予他們以守護。始祖BRIMIR啊……]
在旁邊,奧斯曼正在拔著鼻毛。
安莉艾塔回過身麵想著奧斯曼。
[不去送行嗎?奧魯德•奧斯曼。]
[哦哦,公主殿下正如你所看到的,老朽正在拔鼻毛呢]
安莉艾塔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咚咚地敲著。[請進]奧斯曼說道。模樣慌張的格魯貝魯飛奔了進來。
[事事,事情不妙了!奧魯德•奧斯曼]
[你不是一直都是大事不妙了嗎?你總是這樣慌張呢]
[當然慌張了。我隻是偶爾慌張而已!從城堡那裏得來的消息!芙凱從監獄逃跑了]
[嗚…….]
奧斯曼撫著胡子哼著聲音。
[根據門衛的話,某個貴族用風的魔法讓他昏了過去!乘著魔法衛士隊保護公主的間隙,不知
是誰來劫獄了。也就是說裏麵有叛徒存在了!這不是大事還是什麽啊!]
安莉艾塔臉色蒼白。
奧斯曼擺了擺手讓格魯貝魯退了出去。
[明白了,明白了。關於這件事等會再詳細地詢問。]
格魯貝魯退出去後,安莉艾塔手撐著桌子,歎著氣。
[居然有叛徒!不會錯的,是阿比昂的貴族的行動呢]
[也許是這樣呢!]
奧斯曼拔著鼻毛說道。安莉艾塔呆呆地看著他的樣子。
[這可是關係到特雷絲特因的未來的。為什麽,那個輕鬆的態度……]
[魔杖已經完全地揮舞了出去。我們能做的也隻有等待而已。難道不是這樣嗎?]
[雖然是這樣…….]
[沒什麽,隻要有他在的話無論有什麽困難都會解決的]
[他?那個基修?還是那個瓦魯多子爵?]
奧斯曼擺了擺頭。
[那麽,是路易絲使魔的那個少年?怎麽可能!他隻不過去一個平民而已!]
[公主你知道始祖BRIMIR的傳說嗎?]
[如果是大概的話我是知道的……]
奧斯曼笑著繼續說道。
[那麽‘綱達魯烏’這個章節你知道嗎?]
[始祖BRIMIR所使用的。最強的使魔的事?難道說是他?]
奧斯曼注意到自己說的太多了。‘綱達魯烏’的事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裏。並非是安莉艾塔
不能信用,隻是對王室的人說這些話的話會很麻煩,隻是這樣想的。
[恩,總而言之他有著和‘綱達魯烏’相同的力量,就是這麽回事。不過,隻是他是從另一
個世界來的少年。]
[另一個世界?]
[對。不是哈魯克吉尼亞中的任何地方。並非是‘這裏’ 的哪裏而是從‘那邊’過來的。隻要
有他在的話無論什麽都能解決,老朽的我一直堅信著這點。輕鬆的態度也是因為有他在的關係。]
[真的有那樣的世界嗎……]
安莉艾塔眼神好像是在遙望著遠方一樣。那個少年嘴唇的觸感仍舊殘留著。安莉艾塔豎起手指撫
摸著自己的嘴唇,閉上眼睛微微地笑著。
[那麽就祈禱吧。為這陣從異世界所吹來的風]
海港拉•羅舍爾離特雷絲特因的行程騎馬的話,大約要兩天,位於阿比昂的門口。雖說是港口城市,卻被設計成狹窄山穀的山道,狹窄的通路。人口大約隻有300人左右,可是算上來往於阿比昂的人,時常有10倍以上的人在這條路上行走。
處於狹窄山道之中,背靠著懸崖,各種商店和旅社排列著。都有著雄偉的建築風貌,可是排列
著的建築物一座座都是從同一塊岩石中切割出來,樣子非常的相近。是土係統的SQUARE級別的
魔法使的技藝吧。
處於峽穀間的街道,即使是白天也顯得微微的昏暗。在狹窄通路的深處,更加狹窄通路的一角
有一家酒家。
酒瓶樣式的看板上寫著‘金酒杯店’。不過別說是金了,乍眼一看隻是像廢屋般的肮髒酒家而
已。損壞的桌椅被堆放在門旁。
在裏麵喝著酒的是傭兵和一些看上去就不像樣的家夥們。
他們隻要一喝醉,隻要有點細微的小事就會立刻吵起架來。理由都是些無聊的事情。不接受我
敬的酒拉,看著不順眼等等。就是由於這樣的小事產生口角,然後和對方動起手來。
每次吵架引**亂時,因為傭兵都攜帶著武器,所以經常有死人和重傷的事情發生。看不
過去的店主於是在店了貼出了張告示。
[打人的時候至少請使用椅子]
店裏的客人好象被店主悲鳴似的告示所感動似的,吵架的時候就開始用起了椅子。這樣雖然會
有受傷的人出現,不過死人的事情漸漸沒有了。但是以後,每次吵架都會損壞桌椅,損壞的桌
椅就這樣被堆放在了門旁邊。
接下來,今天的‘金酒杯店’滿員了。從內戰狀態下的阿比昂回來的傭兵都擠進了店裏。
[阿比昂的王權已經要結束了呢]
[呀,難道是‘共和製’要開始了嗎?]
[那麽就為了‘共和製’幹杯吧]
這樣說著幹杯著的,笑著的家夥們就是附屬於王黨派的傭兵們。他們眼見雇主戰敗,在決定性
的戰役之餘逃了回來。並非是什麽恥辱的行為。幫著敗軍戰鬥到最後的傭兵是幾乎不存在的。比起職業的責任感,自己的生命確實比較重要,僅此而已。
在幹了一杯以後,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身穿深色的禮服,隻能看見臉的下半部分。可是僅僅這樣就知道是一個美女。在這麽肮髒的酒家出現這麽美麗的女人是十分少見的。店裏的人們都注視著這個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卻並不介意這些視線一樣,點了葡萄酒和肉料理,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酒和
料理上來之後,女人將金幣遞給了服務員。
[這,這麽多?可以嗎?]
[住宿費也算進去的啊。房間還有空著的嗎?]
非常高雅的聲音。雖然是像貴族般的語調,可是卻像是帶有街垢似的話語。店主點了點頭,走
開了。店內的幾個男人一邊直視著一邊站了起來,向女人的座位靠近了過去。
[小姐。一個人進這樣的店可是很危險的呢。]
[是呢。因為有很多危險的家夥呢。不過你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的]
接著,一邊浮現出下流的笑容,一邊慢慢地撩起禮服。還發出咻的口笛聲。女人,非常美麗的
女人。漂亮的眼睛,細細高高的鼻梁。
那個女人就是土塊之芙凱。
[真是漂亮呢!快看呢,肌膚是淺米黃色的呢]
男人抬起芙凱的下巴。用他的手撫摸著。芙凱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其中一個男人站了起來,將
刀抵在芙凱的臉上。
[這裏不是用椅子代替刀劍的嗎?]
[隻是威脅而已。隻是椅子的話不能構成威脅的吧?呐,不要再裝樣子了,你是來釣男人的吧?
讓我們來陪陪你吧]
沒有看見絲毫畏懼刀的樣子,芙凱扭倒身體拔出了魔杖。
一瞬間,就念出了咒語。
男人所拿的刀變成了沒用的土礫,散落在了桌子上。
[貴,貴族!]
男人們紛紛往後退去。因為沒有穿著鬥篷,所以沒有注意到竟然是魔法使。
[我是魔法使,但可不是貴族呢]
芙凱若無其事地說著。
[你們是傭兵吧?]
男人紛紛呆住了,互相看著。既然不是貴族,那麽至少不用擔心會被殺掉。如果像剛才那樣對
貴族做出那樣的事的話,肯定是會被殺掉的。
[是,是呢。你是?]
年長的男人開了口。
[無論是誰不是都可以的嗎?總而言之,我要雇傭你們]
[雇傭我們?]
男人迷惑地看著芙凱。
[幹什麽這副臉。雇傭傭兵很奇怪?]
[不,不是那樣的。有錢的吧?]
芙凱把裝滿金幣的錢袋放到了桌上。男人們確認著裏麵的錢嘟囔著。
[哈哈,這不是金幣嗎?]
門被一下子推開了,戴著白色假麵穿著鬥篷的男人出現了。就是那個幫助芙凱脫逃的貴族。
[哦呀,來得真早呢。]
芙凱看著那個男人嘟囔到。傭兵們看著男子奇怪的打扮,都屏住了呼吸似了樣子。
[那些家夥出發了]假麵男說道。
[這裏也照你所說的,雇好人了]
白色假麵的男人掃視著被芙凱雇傭的男人。
[你們是不是被阿比昂的王室雇傭的呢?]
傭兵們浮現出冷冷地笑容說道。
[隻是上個月為止呢]
[失敗了的家夥就不是主人了呢]
傭兵們笑著。白色假麵的男人也笑著。
[金幣就是付給你們的報酬,不過我不是那樣仁慈的王室,逃跑的話是會殺了你們的呢]
自魔法學院出發以來,瓦魯多一直騎著格裏芬飛馳著。才人他們在中途換了兩次馬,
可是瓦魯多的格裏芬卻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樣子,仍然奔馳著。真是堅韌不拔的幻獸呢。
[是不是速度太快了呢?]
被抱著,坐在瓦魯多前麵的路易絲說道。在閑聊中,路易絲的語氣已經從原先的尊敬變成了現
在的語氣了。這是瓦魯多拜托的關係。
[基修還有才人都支撐不住了呢]
瓦魯多往後麵看去。的確兩個人半倒的樣子騎著馬。看來這次兩人要比馬先垮掉了呢。
[到拉•羅舍爾的海港為止想不停下來一直前進的呢]
[太勉強了。一般騎馬要花兩天的距離呢]
[如果不行的話就隨他們去就可以了]
[不能這樣做吧]
[為什麽?]
路易絲不好意思地說道。
[因為都是朋友嘛,還有……仍下使魔不管不是魔法使的所為呢]
[果然還是惦記著他們兩個人呢。哪一個是你的戀人呢?]
瓦魯多笑著說道。
[戀,戀人什麽的才不是呢]
路易絲臉紅了起來。
[是嘛。如果是的話就好了。如果聽到婚約者居然有戀人,會受打擊死掉的了呢]
這樣說著,瓦魯多笑了起來。
[父,父母決定的婚事呢]
[父母?路易絲!我的路易絲!你難道討厭我嗎?]
和以前一樣,以說笑的口氣說道。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呢。很失禮呢]
[對於我來說你現在還是個小女孩呢]
路易絲想起來前天所做的夢。出生的故鄉的城堡裏的庭院內。
浮現出無法忘懷的水池,小船……
年幼的時候,每次躲在這裏的時候都是瓦魯多來接自己的。
父母決定的婚姻……
年幼時的約定。婚約者。結婚的對象。
那個時候,還不明白那個意思。隻是被告知可以和自己憧憬的人一直在一起,總覺得很高興。
現在已經明白了那個意思。就是結婚。
[怎麽會討厭呢]
路易絲說道。
[很好。那麽喜歡嗎?]
瓦魯多用牽著韁繩的手,抱住了路易絲的肩膀。
[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記過你的事情呢。你還記得嗎?我的父親在朗斯的戰鬥中陣亡了……]
路易絲點了點頭。
瓦魯多回憶似的慢慢地說道。
[母親也很快就去世了,爵位領地繼承之後,我很快就自己一個人出來闖蕩了。為了成為最好的貴族。
我時常記起父親為先王戰死的事情。因此立刻就加入了魔法衛士隊。最初隻是見習,非常的辛苦
呢。]
[幾乎都沒有回過自己的領地呢]
路易絲好像在回憶似的閉上了眼睛。
[軍務很忙呢。現在領地還是讓管家在負責著。我拚命地在執行任務呢。托這個福,很快就有所
成就了。怎麽說,這也是離開家時就決定的事呢]
[什麽?]
[成為最好的貴族,然後去迎接你呢]
瓦魯多笑著說道。
[開玩笑吧。你很厲害吧?怎麽也不會和我這樣的人結婚的吧……]
對於路易絲來說瓦魯多與其是現實中的婚約者不如說是隻是在遙遠的夢中才出現的憧憬對象吧。
婚約者,反正隻是戲言。雙方的父親開玩笑似的約定……隻是這麽認為的。
自從10年前道別以來,幾乎就沒有再遇到過瓦魯多。結婚的事也很早就忘記了。因此前天見到
瓦魯多的時候,路易絲動搖了。
憧憬的事意想不到的成為了現實。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呢。
[旅行是個好機會呢]瓦魯多冷靜地說道。
[如果繼續一起旅行的話,就會有懷念的心情呢。]
路易絲沉思著。自己是不是喜歡瓦魯多呢?
當然不是討厭。的確憧憬著。這些是不會錯的。不過那隻是女孩的年幼時的憧憬而已。
一下子就是婚約者。結婚呢,不管怎麽說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怎麽說,沒有見這麽久是否真的喜歡根本就不清楚。
路易絲向後觀望著。
才人疲憊地騎著馬。看來已經是相當的疲倦了呢。真是沒用!路易絲心裏想著。不知道為什麽
總覺得焦急不安,胸口不斷震動著。
[已經騎了半天的馬了呢。到底怎麽了啊。魔法衛士隊的家夥都是石頭嗎?]
向著疲憊地騎著馬的才人,基修說道。和才人一樣基修也早已經受不了了,疲憊地把上
半身靠在了馬上。
[我怎麽知道]
才人疲倦地聲音回答到。瓦魯多每次碰到路易絲的身體,總覺得不舒服。啊,碰到了。抱著
肩膀。什麽呀這家夥。卻什麽也不能說出口。因為是婚約者,但是至少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做這種事情呢。
每次這樣想著就更加地感覺到疲勞感。身心都不行了呢。
基修看著才人這個樣子,偷偷地笑著。
[呼,呼呼。難道,你……是在吃醋?]
[啊?什麽意思啊!]
才人一下子從馬上直起了身子。
[啊,說中了嗎?難道你迷戀上了]基修更加張膽地笑了出來。
[給我閉醉。你這鼴鼠混蛋]
[呼呼呼呼。對主人抱有愛戀呢。真是的!不說難聽的話了。身份差別可是戀愛不幸的根源呢。
可是,你可真是可憐呢]
[真是吵呢。那個家夥,喜歡或者其他什麽任何東西都沒有。確,確實臉長的是很可愛,可是
性格卻非常的差。]
基修看著前麵,發出驚訝的聲音。
[啊,在親吻呢]
才人一下子往前麵看去。可是兩人卻並沒有親吻。
看向基修那邊,看見他正擋著嘴忍不住地笑著。
[可惡]
才人生氣地向基修飛撲了過去。兩個人都從馬上摔落了下來,纏打在了一起。
[喂,要丟下你們了]瓦魯多對著兩人怒喊到。
基修慌忙地跨上了馬。才人注意到路易絲正看向自己這邊。
眼神對視的一刻,才人背過了臉去。
換了好幾次馬,不停地奔馳著。才人終於在那天夜裏來到了拉•羅舍爾海港的入口。才人驚訝
地環視著四周。雖說是海港,可是看見的卻隻是山道而已。哪裏看上去都不像是有海的樣子。也
許越過一座山之後就能到海邊了吧。
月夜下,月光透過峽穀間的縫隙照射了進去,能看見峽穀間的街道。街道兩邊排著用岩石建造
的建築物。
[為什麽叫海港卻都是山呢?]
才人這樣說著,基修驚訝地說道。
[你,不知道阿比昂的事情嗎?]
才人和基修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了,可是卻還是從暫時的安心感中開始拌起嘴來。
[我怎麽知道]
[怎麽可能!]
基修笑著,可是才人卻沒有笑。
[如果把這裏的常識和我的常識相提並論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就著這個時候。
從山崖上很多個火把朝才人們的馬扔了過來。
火把熊熊地燃燒著,照耀著峽穀。
[什,什麽啊]基修怒喊到。
一下子飛來的火把讓沒有經過訓練的馬不安起來,不安的馬舉起前足,才人和基修被從馬上直直
拋了下來。
[是突襲]基修叫喚到。
發出清脆的聲音,箭矢射了過來。
才人慌了起來。握起背上的德魯福林哥,就在這一瞬間兩,三支箭朝才人射了過來。
無數的箭矢朝著才人個基修襲來。
[哇啊!]
沒想到會這樣子就結束,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
一陣風卷了起來,才人麵前的空氣糾集起來,形成了小型的龍卷風。
風將射來的箭矢卷了起來,向後方彈了過去。
騎著格裏芬的瓦魯多提著魔杖。
[沒關係吧?]瓦魯多的聲音傳向才人。
[沒,沒關係……]
嗚,居然被路易絲的婚約者所救!悔恨的心情一下子溢了出來,刺激著才人的自卑感。拔出了背上的德魯福林哥。左手的印記放出了光芒。疲勞感一下子消除不見了,身體變得非常的輕。
[搭檔,我很寂寞呢……一直被放在劍鞘裏,很過分呢]
才人看著山崖的方向可是,這次卻沒有箭射過來。
[是盜賊和山賊嗎?]
瓦魯多嘟囔到。路易絲一下子說道。
[難道是阿比昂的貴族?]
[如果是貴族的話,是不會使用弓的吧]
就在這時……傳出了翅膀拍打的聲音。才人他們互相對視著。
在哪裏聽到過這聲音呢。
從山崖上傳來了男人們的慘叫聲。看來是一下子看到出現在自己頭上的東西,感到恐懼害怕發出的
聲音吧。
男人們朝著夜空放著箭。可是那些箭被風的魔法全部都擋了下來。
接著,卷起小型的龍卷風將山崖上的男人們全部吹走了。
[哦呀,不是風的咒語嗎?]瓦魯多說道。
放著箭的男的們從山崖上一個一個摔落了下來。
男人們都落向堅硬的地麵上,放出慘叫聲。
在夜月下,出現了已經見過多次的幻獸的身姿。路易絲發出驚訝的聲音。
[希爾芙德]
的確這正是塔巴撒的風龍。降下地麵後,紅發的少女徑直地飛奔了過來,撩起頭發。
[讓你久等了呢]
路易絲對從風龍上下來的丘魯克怒喊到。
[什麽讓你久等了!你到底來這幹什麽啊!]
[不就是來幫助你們的嗎?早上從窗戶裏看到你們騎馬出去,所以立刻就去找塔巴撒跟在了你們的後麵]
丘魯克指著風龍上的塔巴撒。因為還是在睡覺的時候被叫醒的,所以身上仍穿著睡衣。即使這樣,
塔巴撒也沒有介意,翻著書本。
[丘魯克,你這是跟蹤呢!]
[跟蹤?不管怎麽說你要感謝我們呢。是我們抓到了襲擊你們的家夥呢]
丘魯克指向倒在地上的男人們。受傷不能動的男人們不停罵著路易絲他們。基修走近了過去,
開始尋問著。
[你不要誤會了。並不是來救你的呢。呐啊?]
丘魯克向騎著格裏芬的瓦魯多湊近了過去。
[留胡子的你真是帥呢。你,知道情熱嗎?]
瓦魯多盯著丘魯克,左手將丘魯克推了開。
[啊呀!]
[救了我們是很感激,不過不要再繼續走近我了]
[什麽啊?為什麽?我說了喜歡了吧?]
瓦魯多不為所動。
至今為止,從沒有被男人用這麽冷淡的態度對待過。不管什麽樣的男人,被自己湊近了過去都會顯露出些須動搖的神情的。可是,瓦魯多卻不是這樣。丘魯克張著嘴巴,驚訝地看著瓦魯多。
[不要讓我的婚約者誤會了]
這樣說著,向路易絲看了過去。路易絲的臉紅了起來。
[什麽?你的婚約者?]
丘魯克無聊地說著。瓦魯多點了點頭。路易絲困惱似的憂鬱著。丘魯克看著瓦魯多。
遠遠看去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眼神很冷,像冰般的眼神。丘魯克哼了哼,什麽呀這家夥,真是
沒有意思的家夥。
然後看向才人。總覺得,沒精神的樣子。無精打采地跟劍交流著。
啊拉?難道是我誘惑瓦魯多所以才沒精神的嗎?這樣想著,才人一下子看上去變得非常的可愛。丘魯克看著這樣的才人,一下子抱了過去。
[是真的呢。因為擔心親愛的呢。]
才人一副驚訝的臉龐可是,又立刻背過了臉去。
[騙人]
撅著嘴唇,才人說道。啊,吃醋?丘魯克心中的情熱之火一下子升了起來。
[好可愛。真是可愛呢!難道你在吃醋?]
[並沒有……]
[對不起呢!我這麽冷淡你,你肯定生氣了吧?]
丘魯克這樣說著,把自己的胸部壓向才人的臉。
[就原諒我吧!隻是稍微有點花心而已可是,對於我來說最喜歡的是你呢!]
路易絲咬著嘴唇,發怒了。被謝魯普斯特的女人搶走使魔是無法忍耐的呢。
瓦魯多輕輕地將手放在了路易絲的肩上。瓦魯多看著路易絲,微笑著。
[瓦魯多……]
在另外一邊尋問著的基修跑了回來。
[子爵,他們說隻是單純地想搶東西而已]
[嗚恩……那們就不要管他們了]
輕鬆地跨上了格裏芬,瓦魯多颯爽地抱起路易絲。
[今天先在拉•羅舍爾停留一天,一早就前往阿比昂]
瓦魯多對著一行人說道。
丘魯克跨上才人的馬,坐在才人的後麵高興似的歡鬧著。基修也騎上了馬。風龍上的塔巴撒
還是一如既往地看著書。
道路兩旁,被峽穀包圍的拉•羅舍爾的街燈閃著怪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