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活人地獄（7）
[我池竟然沒推開他！]
[前麵忘了嗎, 池崽公然出櫃好幾次了！而且我記到好久好久以前, 他開玩笑說過自己的擇偶標準：比他高, 性格冷一點, 你們不覺得謝星闌正合適嗎？！]
[臥槽這麽說謝星闌簡直是長在池崽擇偶標準上的男人！]
[我就說怎麽他們一見麵互相眼神就不對勁！]
[磕到了磕到了, 連死了都能嗑cp，腐女的春天]
[這這也太快了吧？第二次見麵就抱上了, 第三次見豈不是要……]
[前麵住嘴，有畫麵了！直播呢怎麽可能]
[莫非我a爆了的池崽要被攻了？]
[試問如果有這麽個男人，從最天堂般的頂層殺到地獄般的底層，就是怕你冷了熱了餓了被欺負了，你不動心嗎]
[這樣的男人請給我來一打！]
[他們真的不認識嗎？]
[真的！你說要是是熟人, 怎麽可能謝星闌跳下來謝池都沒認出來, 差點要殺了他？]
[有道理啊！能到這情分, 不可能認不出背影, 池崽反應不像是假的, 他肯定跟這人不熟,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一見鍾情啊臥槽！！]
[冷酷無情翻臉比誰都快的謝小池都淪陷了？！]
[幸好我是媽粉，不然要哭暈在廁所]
[都姓謝, 絕配，我已經起好cp名了, 就叫謝謝cp，溫文爾雅]
[星池cp它不香嘛，墜入清澈池水的璀璨星辰]
[雖然我知道有點煞風景, 但是我還是想說……池崽可能是雙重人格啊，謝星闌萬一喜歡一個人格不喜歡另外一個這可怎麽辦？]
[嗯嗯莫名np感？]
[喂，你們還記得這是個驚悚片嗎？！]
[我覺得闌神的身手有點熟悉，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
一起回山洞的路上，謝池看了眼謝星闌身上的血，掏出紙巾想幫他擦掉，謝星闌拒絕了，自己接過，低頭心不在焉地擦，輕笑說：“我們不熟，不能讓你幫我做這種事。”
謝池瞥他一眼。
演上癮了，得意吧你。
他收回視線，默不作聲地走著，過了會，道：“殺了很多人？”
“嗯。”謝星闌怕他多想，輕描淡寫道，“底下的向上很難，頂上的下來隻需要暴力，沒那麽複雜。”
謝池：“你知道你這叫什麽麽？”
謝星闌不解地看向他，見他似乎在笑，心下好奇更甚：“快說。”
“普羅大眾中的極小一部分最先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一躍成為血腥罪惡又富得流油的資本家。”謝池眼帶揶揄地掃了眼謝星闌周身滿得溢出來的能量。
“要按中國曆史來說，私有財產的出現，貧富差距的擴大，部分標誌著原始社會走向衰亡，封建社會即將到來。”
“……”謝星闌被他逗笑了，“我是資本家，你是什麽？”
謝池仔細思索了下這個問題，很快在曆史洪流裏找到了幾個合適的答案，淡定道：“你要是用微末的能量雇傭我為你工作，目的是生產更多的價值，讓能量翻倍，你就是我的boss，我靠你糊口，聽你擺布；你要是將能量無償施與像我這樣的貧困者，慢慢建立威信，積累民心，然後人為拉開和普羅大眾的距離，塑造神格，最後建立王國當統治者的話，那麽我就是被你拉攏的臣民，你要是……”
“那我如果賺能量是為了養你呢？”謝星闌似笑非笑。
謝池原本還滔滔不絕，聞言心頭一跳，身形頓住，好半晌才輕飄飄又若無其事道：“那就是你老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
[我靠！！！]
[他們是在討論學術話題，很嚴肅的，一定是這樣！！]
[臥槽我不淡定了！！]
謝池暗暗深吸一口氣，撐著臉麵無表情地就話題聊話題，“當然，如果你有多餘的能量，你大可以養別人，這是一夫一妻多妾製，剩餘資源是可以用來交換其他資源的。”
“那我隻想養你一個呢？那是什麽？”
“是……”謝池對上他笑意深深的眼，徹底說不下去了，狠剜他一眼，錯開視線，沉默地往前走。
[這題我會！！！是愛情！！！]
[哈哈哈哈哈哈星星你別欺負人啊，明目張膽占池崽便宜哈哈哈哈哈]
[好過分！但我喜歡！]
[沒臉沒皮謝小池竟然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我靠]
“別生氣。”謝星闌把人拽了回來，笑說，“是喜歡你。”
他一字一字，吐字清晰，聲調低沉溫和，像是冰川下悄然遊走的流水，於無聲處已走過千山萬水，終於在冰雪消融的那刻被人驚覺。
[臥槽！！！]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沒聽錯吧？我的老天鵝啊]
[我的小心髒]
謝池驀地抬頭，對上謝星闌的眼眸。
那雙眼裏，有月光在靜靜流淌，星辰在微微閃爍，還有他自己清晰立體的倒影。
謝池嘴角緩緩挑起很小的弧度，隨機板下臉錯開視線：“沒生氣。”
“那……”
謝池抬頭瞥他一眼：“我高興，不行？”
[？？？]
[臥槽啊啊啊啊]
謝星闌怔了下。
謝池趁機抽手，雙手插兜，懶洋洋地往前走。
[完了我不淡定了！！是“我高興”啊啊啊啊！！這是互通有無了！！池崽喜歡他啊！！]
[臥槽了！！]
[嫁兒子的心態嗚嗚嗚嗚]
[我的媽啊啊啊啊啊]
[誰還記得這是個恐怖片啊啊啊啊！！]
謝星闌大步流星跟上。
漫漫雪地裏，二人並肩走著，背影一個高大挺拔，一個清瘦綽約。天地蒼茫，萬籟無聲，白晝遙遠。白雪堆在山脊，永遠滯留，無法奔騰，無法蒸發，生命在這瀕死絕望、顯露醜惡。這裏本該是孤獨寂寞罪惡彌漫之地，卻成了勝卻人間無數的重逢仙境。
[嗚嗚嗚，沒有愛的地方才是地獄]
[原諒我文藝病犯了，有他在的地方，地獄勝似人間]
[文藝愛情片石錘]
[那年，我也有一個願意陪我吃苦的女朋友……]
[住嘴！]
……
有謝星闌在，謝池並不需要再擔心有人從上層掉下和自己爭搶能量。
山洞裏遮雪，他將外套鋪在地上，開著手機屏，和謝星闌分享信息。
謝星闌掃了眼謝池的從老頭那裏獲得的一把簡陋至極的小刀，又想起他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把，問：“你之前在小刀上用了虛張聲勢？”
謝池尷尬點頭。
威脅人光一把簡陋小刀肯定不行，所以他用了道具複拓的專屬技能“虛張聲勢”，他將小刀幻化成了惡靈之刃，這樣就能嚇唬掉下來的人。
卻沒想到第一次用，就拿惡靈之刃嚇唬了惡靈之刃的主人謝星闌。
謝池很想把這段尷尬記憶掐掉。
“效果不錯。”謝星闌公允評價。
謝池點頭：“我也覺得，最主要的是，它無視道具等級，隻要你見過的道具你都能幻化。”
“對了，你在熱地獄第一層，有看到極樂世界嗎？據說那裏是離極樂世界最近的地方。”謝池回憶著老頭說的話。
“沒有，第一層的天也是封死的。”
謝池若有所思：“有兩種可能，一，從熱地獄第一層進入極樂世界的這法子根本行不通，二，要滿足什麽特殊條件，才能打通熱地獄一層到極樂世界的門。”
“我比較傾向於後者，”謝星闌道，“你的消息是從老頭嘴裏得到的，我的消息是從熱地獄一層的石碑上獲得的，人言有誤，石碑上的記載，我不太相信會有假，石碑上明確說了‘熱地獄一層的犯人可以進入上一層’。”
謝池有點感歎，上層人獲得信息容易且錯誤率低，都是一手信息。
他道：“這麽一來也說得通，如果真的隻要進入熱地獄一層就能進入極樂世界，那未免太容易，太隨機性，太靠運氣了，不像app的風格。”
謝池又和謝星闌說起了河童畫的事情。
“畫？”謝星闌微詫。
謝池有點意外：“你穿越十五層，遇見那麽多屍體，沒有看到其他畫？”
“沒有，你篤定有其他畫麽？”
“我傾向於有，因為線索鏈斷得太厲害了，蛛絲天梯在哪，怎麽打通熱地獄第一層的天，這兩個問題太關鍵了，你是從第一層一路殺下來的，試問換了別人，十五天換一層，走完所有層要多久？這個時長太可怕了，app絕不可能讓電影持續那麽久，所以你現在獲得的信息，我敢說絕對是目前所有演員裏最多的最充分的，一定包攬了幾乎能解答謎題的所有信息，你再想想，可能和畫有關的。”
謝星闌垂眸回憶片刻，倏然道：“石碑上有這麽一行字‘刀山地獄、血池地獄是探險之地’。”
謝池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句！”
“為什麽要探險，探險這個詞，幾乎是和藏寶有關的，刀山和血池地獄很可能藏著至關重要的東西，而且我獲得的機遇內容太曖昧了，剛好是‘可以選擇降落在任何一層’，我之前以為這是某種福利，可以讓我在某個輪回裏呆在第一層緩緩，可加上你說的石碑上的那句，暗示就很明顯了——河童可以帶我去刀山血池，這種關聯，讓我更傾向於相信，刀山血池裏可能藏著的東西是畫，下一幅畫，下一幅畫肯定更加關鍵，河童這幅畫，隻是帶我們去那裏的直升梯。”
“而且，刀山血池的位置是隨機的，也就是說，犯人即使運氣不好，沒有直接住進刀山血池，也可以在某個輪回裏，和刀山血池挨著，這個幾率並不小，就算不挨著，跨越一層、兩層、三層，進入刀山血池，對犯人來說，難度並不大。”
謝池朝謝星闌眨了下眼：“畢竟你幾個小時就跨越了十五層，正常人三天內跨越個兩三層絕不是難事，就算自身實力不行，一層都跨越不了，也能被動地被人打掉層，說不準就直接掉進了刀山血池。這個難度是非常正常的，對所有人都相對公平，無論強大還是弱小，都有可能進入刀山血池。河童隻是幫我省了這個跨越的過程。”
謝星闌靜看謝池，謝池推理時，眸光璀璨如星，整個人光芒四射，自信而又魅力。
“看我幹嗎？”
“欣賞啊。”謝星闌煞有其事道。
“……別鬧，”謝池瞪他一眼，繼續道，“我知道我下個輪回要去哪了。”
“刀山還是血池？”
“血池我們天亮就去，血池就在我們腳下，下個輪回我們去刀山地獄，我用河童去。”
“那我呢？”
謝池瞥他一眼：“自己殺過去。”
“那我萬一在下麵怎麽辦？在上麵倒是可以殺下來，在下麵上不去，在中間的話，沒辦法確定刀山的位置，我連向上還是向下都不知道。”
“自己解決。”謝池繃緊嘴角。
謝星闌睨他一眼：“真絕情。”
“不開玩笑了，不會不管你的，你不要老忘了自己的資本家身份。”謝池的笑容有幾分神秘。
“我是個暴力的野蠻人，不懂。”謝星闌懶懶道。
“……”這話還是《僵屍愛人》裏他無意說漏嘴的，謝池沒想到他還記得。
“所以還得請精明的資本家教教我。”他故意說得慢，又突然靠近，一幅陳懇求教的表情。
謝池心頭一顫，低下頭，若無其事道：“嗯……是這樣的，最好的情況是，刀山地獄就在血池地獄的下一層，我們去完血池，就能直接去刀山，還省了河童，也不用糾結匯合的事情，最壞的情況是，刀山地獄目前在熱地獄一層的上麵，就是我們目前誰也無法抵達的地方，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在下個輪回裏想辦法前往，就必須要考慮匯合的事情。”
“嗯，我聽著呢。”
“對了，你也沒找到無間地獄對麽？”
“嗯。”
“我……我繼續說，如果真的需要匯合，其實也很簡單。”
“洗耳恭聽。”
“你別忘了，你是個有‘錢’人，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在下麵，完全可以用你的能量收買上麵的人拉你上去，對他們來說，他們拉你上去，自己並沒有什麽損失，還能獲得不少能量，何樂而不為？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他們之前不願意拉，就是擔心風險又嫌麻煩罷了，怕你上去了和他們廝殺，但你知道，當利益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甚至願意拿性命去搏，隻要你給的能量夠多，他們肯定願意拉你上去；至於你在上麵，自己殺下來就好，這個對你來說最簡單，你在中間的話，你可以花能量向周圍幾層的人購買刀山地獄位置所在消息，然後方法同上。”
謝星闌恍然，一臉惋惜道：“聽說你是個藝術家？”
謝池知道他在惋惜什麽：“藝術家不能有商業頭腦？”
“當個商人，出去了不就是你養我？”
謝池白他一眼：“當藝術家也能養你。”
謝星闌笑意更深。小池的確很有錢，不說身家數億，養他一輩子絕對沒問題。
“還有個問題，我比他們強，他們怎麽敢信我？就不怕拉我上去，故事是農夫與蛇？我上去了後，不但沒給他們能量，反而殺了他們，畢竟他們打不過我。實力不對等的時候，好像信任也無法架構？”
謝池說：“不用想這個，看你願意給多少能量了，一次投資，暴富一輩子的事，多少人願意幹？越是水順火熱的地兒，人越是敢冒險，因為前有狼後有虎，怎麽都不好過，何不搏一搏，一勞永逸，底層人絕對好搞定，你放心。”
“那頂層呢？頂層人有充沛的能量，不缺我那點。”
“未必，人會嫌錢多麽？再說了，頂層人聰明啊，確定風險大幅度降低甚至幾近於0後，他們願意幹這筆互惠互利的買賣的。”
“風險大幅度降低甚至幾近於0？”
謝池也覺得和謝星闌講解這些太為難他了，忍笑道：“你第一次成功上去了，沒有殺掉拉你上去的獄友，你就建立了‘信用’，就會有人開始相信你，你每次都遵守信用，完成交換，獄友就會向上一層人推薦你，證實你是真的，不是騙子，口口相傳，口碑就有了，信用就大大增加了，頂層人厲害又聰明啊，願意相信你的信用和口碑，畢竟在一次次的往上中，他們已經確認，和你交易，風險是極小的，而且他們厲害，他們互相之間可以合作，一起打壓你，如果你欺騙他們，他們可以聯合起來把你擠下去，也許你單挑誰也不怕，但是所有人圍攻你呢？這就是威懾。製衡是互相的，這是對方心裏的底氣，就是有這份底氣，他們才敢交易。萬事開頭難，你做好最開始，之後都是小意思。”
謝星闌盯著謝池看了會。
“別拿短處和我比，就好像我不會打架一樣。”謝池以為他受挫了，安撫道。
“沒，”謝星闌看著他，笑道，“我就是覺得我賺了。”
“賺……什麽？”
“我想了下，員工、臣民還有老婆，好像並不矛盾，”謝星闌笑意深深，“你可以一人兼三職……”
“滾。”謝池又氣又好笑，臉有點熱，“再亂說話你去外麵守天洞去。”
謝星闌瞬間正色：“謝老師，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謝池沒好氣道。
“又要養你，又要搞事業收買人的話，那我到哪去攢那麽多能量。”謝星闌看了看自身，他原先還覺得自己攢了那麽多，肯定夠養謝池了，現在卻覺得少得可憐。
“要不我下一輪回再殺一輪？不過這應該賺不了多少。”
謝池咳了聲：“暴力鎮壓後，你要改變血腥的手法，改用文明人的方法賺能量，你需要改變你的萬惡的資本家身份，洗脫掉你身上的罪孽，搖身一變，成為正經的商人，既然能量能分出去，那能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該怎麽做？”
“人可以靠三種不對等賺錢，資源不對等、權力不對等和信息不對等，暴力鎮壓讓人畏懼你以後，你可以用信息不對等和他們交易賺能量了。”
“別說理論了，”謝星闌頭疼，“怎麽操作？”
謝池問：“他們都知道你是熱地獄第一層下來的對不對？”
“嗯。”
謝池又問：“他們都知道熱地獄第一層有唾手可得的正確消息對不對？”
“嗯。”謝星闌好像有點明白了。
“來吧，”謝池掏出了一早準備好的之前老頭用來記日記的小筆記本，“把你在石碑上看到的消息一字不漏地抄上去，你抄第一遍，之後的我抄就行，我們去販賣消息賺能量。”
謝星闌萬萬沒想到謝池早有準備，眼裏閃過驚豔，繼續問：“他們為什麽敢信我給的是對的？”
“你笨死了，你一開始賣便宜點不就好了，誰都買得起那種，買還是不買都不會對他們的生存造成壓力，就好像你月入三千塊，你會介意買一塊錢的可能對可能錯的消息嗎？畢竟是對的血賺，是錯的也不虧啊，等建立起了信用，他們確定你的消息是正確的紛紛找上門之後，你再賣貴點啊，反正信息這種東西，你是壟斷的，誰也沒你知道的多，畢竟你走過十五層啊，什麽概念！你走完了15/19個地獄！光是每層地獄的地貌你兜售出去，你知道這是多少能量嗎？！”
“……”謝星闌有點委屈，他覺得邊上坐的不是風花雪月的謝池了，而是精打細算的老婆。
“而且你有武力，占據過多消息也安全，如果是我知道了那麽多消息，想要搞信息販賣，就絕對不行，因為他們會打我的主意，他們會想直接綁架我折磨我，就能從我口中套到消息，又何必多此一舉花能量購買。”
“所以這事兒隻能你幹。”謝池一錘定音，不由分說將筆塞進了謝星闌手裏，“開始寫吧，寫完你睡覺，我對著抄。”
謝星闌剛要動筆，謝池提醒：“那個……你字寫好看點。”
“……哦。”
“還有待會兒把劍撿回來，還能用的，你不用我還能拿去兜售換能量。”
“……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媽一路看過來目瞪狗呆]
[畫風突變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前一秒還在說神仙愛情]
[這談戀愛談著談著突然成了老夫老妻，這怎麽還是個妻管嚴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謝小池太會過日子了]
[他倆要是在這呆久了，不是還能把地獄整成資本主義社會？]
[我的媽還真有可能，謝小池神作]
[我又有了讀書的動力]
[謝星闌“哦”十萬分的委屈哈哈哈哈]
[這倆也太配了我笑死了哈哈哈哈，賢內助簡直了]
[我就覺得他倆碰到一塊兒連電影基調都upupup了哈哈哈好歡樂]
[真的好配啊]
[畫風最清新脫俗的一對]
[別人艱難求生，我還以為有了足夠的能量要飽暖思□□，我都興奮了，結果成建設帝國了？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要有野心，宏圖霸業啊，怎能甘心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瞅著謝星闌挺願意的]
[哈哈哈哈哈有事業心的池崽揪著謝星闌的耳朵逼他出去幹活，我有畫麵了！]
[哈哈哈哈哈謝星闌你怎麽字這麽醜啊，你看到池崽嫌棄的表情了嗎？！！]
[謝池現實世界裏肯定很有錢]
[好了我放心的把池崽交給星星了，這誰能讓池崽吃虧啊哈哈哈哈，謝池沒了愛情還有錢，還有臉，還有腦子]
[我躍升成cp粉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