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塊頭在空地上玩陀螺,我先將他的陀螺用繩子一道一道的綁好,用力一拉,繩子脫落,陀螺在地上滾動起來,陀螺呋呋生風。

大塊頭用他的陀螺去打我的陀螺,他打的方法很技巧,我的陀螺轉動的方向是順時針,他在我的陀螺腳下斜碰,我的陀螺被打飛了。這有點象乒乓球旋球的打法。

大塊頭介紹交流經驗說:“陀螺用樟木做的更耐用。”我說:“用茶果木做的也堅硬。山上的鬆木特別的多,但是沒有人用鬆木做陀螺,為什麽?”

大塊頭說:“鬆木容易裂開,隻要把釘子撞進鬆木心,過不了多長時間起縫了,比較常見的使用番石榴木做,這種木做成的陀螺質量也不錯。”

我問:“你喜歡陀螺做成什麽樣的?”大塊頭說:“我喜歡將陀螺做成鵝蛋形。”我說:“我喜歡平頭裝。”

大塊頭說:“平頭裝不好,容易給人家的釘死。”我說:“容易給釘住,但是耐死。在比賽時,不容易被對家的趕跑。”

大塊頭說:“哎,藍烏鴉,今日無事,釣魚去。”我說:“行,去那裏釣魚好?”大塊頭說:“上米部口。”他指的是西江上遊的鬱江,楊彭村人叫它米部水口。

我說:“去這麽遠的地方,我還沒吃東西,我怕肚子餓。”大塊頭說:“路上有甘蔗,任你吃個飽,我們可以多叫幾個人去嘛。”我說:“行!”倆人行出村口。

大塊頭說:“單單我倆去沒意思。”我問:“找誰去好?”大塊頭說:“找克拉夫去吧。”我倆在池塘埠見到克拉夫,斯特來斯。他倆在水中遊泳。

大塊頭喊:“克拉夫,斯特來斯我們要釣魚去,你們誰去?”斯特來斯和克拉夫同時說:“我去,我去。”大塊頭說:“那你們上來吧。”克拉夫,斯特來斯爬上岸,穿衣服,大家一塊弄釣竿,並一起合在菜院邊挖蚯蚓,我們來到鬱江邊,幾個人各自安心靜靜的守在江岸邊看釣,太陽赤熱,大塊頭忍受不了,跑到離大夥10的地方,連衣服也不脫,便跳入水中遊泳去。在水中我自得其樂,還遊到河心的小島上。

克拉夫,斯特來斯和我各人靜靜地守釣,克拉夫不多時釣到一條3斤重的鯉魚,斯特來斯釣上5,6隻巴掌大的鯪魚。我靜靜的守著,也釣到3條一斤左右的草魚。日簿西山時,大塊頭還沒回來。

克拉夫說:“我肚子餓了,幹脆回家吧。”我說:“咱們還是等大塊頭吧,大家一塊出來應該一塊回去。”

正說之間,島那邊傳來大塊頭的喊聲:“喂,你們等我,我也要會家了。”我們3人望去,大塊頭在泅水過來,大家在岸邊靜靜的等我。大塊頭上岸時問:“今天你們的成績怎麽樣、。”

我回答:“都釣上了魚,今晚可以好好的回家弄一道美餐。”大塊頭逐個看裝魚的竹簍驚歎的說:“嘿,不錯,釣上不少。”

克拉夫問:“你剛才幹嗎去啦?”大塊頭答:“我上島後在那邊找棵大樹下睡覺了,好舒服呀,你們不知,比做皇帝還過癮。”

斯特來斯說:“我們出來是為釣魚,不是來睡覺的,要睡覺不如在家呆著,走吧,回家。”大塊頭問:“今天出來釣魚是不是我叫你們來的。”

大家回答:“對呀。”大塊頭又問:“既然大家今天一塊來釣魚,那麽大家今天釣得的魚是不是大家共同的?”我們回答:“沒錯。”

大塊頭接著問:“既然是大家共同的,我們還是把它集中起來,裝進一個簍裏,不是更好嗎?”我們想,有道理,那裝吧。

於是大家把所有的魚集中都倒入克拉夫的簍裏,行了半裏路。大塊頭又問:“你們說這些魚是不是公家的?”大家回答:“是公家的。”

大塊頭又說:“既然是公家的,我看都讓克拉夫一人背著,不好辦吧,我看還是分了好。”大家認為也對,於是各人想拿回自己的魚。

大塊頭又說:“慢,我來分,共4份每人一份,我做分魚的辛苦,我可以先要,你們說,對不對呀?”大家麵麵相看,都不吭氣,我想等克拉夫,斯特來斯表示,沒見有動靜,我隻好表示:“分吧,隻要你公平。”

大塊頭把魚份4份其中有一份特多,他把這份堆在自己的麵前,其它3份少得可憐。領東西開始了。

大塊頭喊:“1、2、3、分。”他首先把麵前的拿到手,大家認為不公平,我的魚隻等於先前的一半,克拉夫,斯特來斯都認為不公平但誰也沒出聲。我發老騷:“你一個人獨得這麽多,重分。”

大塊頭斜了我一眼:“藍烏鴉,你不明白,我爸說。大人分財產也是這樣玩手段的,先說是公家的,等成了公家的又再分給個人。有特權的多拿點。”

我看看克拉夫、斯特來斯。他們都不幫我,大塊頭的個子比我大這麽多。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大塊頭將‘公家’的魚拿走。我們也不明白什麽叫‘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