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小炎抱著白一一在黑夜裏奔走。

“夏哥哥,我們現在去哪?”白一一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隻是現在氣血虛弱,說話聲音微弱。

“我們趕緊回大宋,把遼國即將攻宋的消息告訴朝廷才是。”夏孤小炎回答道。

“夏哥哥,我好開心。”白一一道。

“一一,你受傷都因為我的緣故,是我沒照顧好你啊。”夏孤小炎心疼道。

“隻要和夏哥哥在一起,受再重的傷我也開心。”白一一說道。

夏孤小炎心中感動無比,說道:“一一,我也是,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不過你現在需要休息,別再多說話,好嗎?”夏孤小炎柔聲道。

“夏哥哥,我聽你的,一定早點好起來,和你一起在江湖玩耍。”白一一道。

夏孤小炎心說,真是一個傻丫頭。但心中卻對她更加的憐惜了。

夏孤小炎抱著白一一在黑夜中像沒頭的蒼蠅似的亂走,好在沒走多久便在官道邊找到了一個客棧,名叫“有光”客棧。

夏孤小炎心說這家客棧的名字倒是很新鮮得很。客棧門虛掩著,夏孤小炎進了客棧,三更半夜的那房東和夥計正在打瞌睡,夏孤小炎走到了櫃台前,拍了下櫃台,那房東才醒來。一看有人住店,趕緊打起精神,說道:“客爺,您住店,要什麽樣房間?”

“一間上房,有嗎?要快。”夏孤小炎說。

“有,當然有。”房東答應一聲,對夥計喊道,“快帶客爺去房間休息。”

夏孤小炎隨著夥計到了二樓的一間房,夥計先進屋點亮了燈,便向夏孤小炎道了聲安,便關門走了出去。夏孤小炎把白一一輕輕放在**,蓋好了被子,問道:“一一,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隻是有點口渴。”白一一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打壺茶來。”夏孤小炎答道,“好好躺著,我很快就回來了。”夏孤小炎說完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在門口想起一事,心說,壞了,身上沒有帶錢,明天怎麽付房東房錢啊?難道前些日做了強盜,現在又要做賴皮不成?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沒辦法,先把茶水要來,明天再想轍吧。

夏孤小炎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房東和店夥計在低聲嘀咕什麽,夏孤小炎耳力極好,附近再低的聲音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隻聽夥計說道:“東家,這一對男女半夜匆匆而來,我看身上必然沒什麽油水。”

房東道:“真是倒黴,好幾天沒來客人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對男女又沒什麽油水可榨,唉,現在生意難做哦。”

“東家,雖然油水沒有,可是我看那男子懷中所抱的小娘子卻美得不得了,深更半夜出門必然是偷情私奔的,不如,小人和東家您今晚開開葷,您看如何?”那夥計一臉的奸笑,嘴角哈喇子流老長。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不過,也好,好幾天不開張,拿這小娘子開開葷也是好的,權當衝喜,就照你說的辦。”房東同意道。

“夥計,泡一壺茶來,要好茶。”房東和店夥計剛剛商議完,夏孤小炎在樓梯口喊了聲。

房東和店夥計渾身一震,房東馬上鎮定,說道:“馬上就給你送去,客爺請稍等。”

聽到夏孤小炎的腳步聲走遠,房東和夥計對眼奸笑。

店夥計輕聲樂道:“東家,這回不用費力就可得手了。”

“快去,快去。”房東也奸笑著催道。

不一會的功夫,店夥計把一壺泡好的鐵觀音送到了夏孤小炎的房間。夥計送完茶回來,房東問道:“那男子有沒有疑心啊?”

店夥計說道:“疑什麽心,俺毛驢跟著東家混了這麽多年,賺人的本事早學全了,會被他一個沒出過大門的公子哥看穿?東家您就等著好好享受吧。”店夥計得意地說完,又一陣奸笑。“隻是咱們茶房的茶壺少了一個,很是奇怪。”

“不會是你小子打碎了吧,故意先告訴我,哼,這個月要扣工錢。”房東不滿地說道。

“東家,那茶壺一直都不少,就是我剛才去泡茶時才少了一個,真不是我打碎的,可能是貓或老鼠弄翻掉地摔碎的也說不定。”夥計辯白道。

“不管,反正要扣工錢。”房東說道。

夥計心說冤枉啊,又扣工錢,算了,也不辯白了,他愛扣就扣吧,也不是第一次了,隻要今晚能享受美人就值了。

就在這時,啪地一聲響,像似有人倒地的聲音。

“東家,那男子倒了,蒙汗藥發作了。”夥計驚喜地說。

“你去探探,看是不是真的倒了。”房東道。

夥計已經急不可耐了,他飛跑到夏孤小炎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問道:“客爺,還需不需要添茶水啊?”連叫了兩聲,沒有回答。

夥計趕緊跑下樓,說道:“東家,得手了。”說完一溜煙又往回跑。

那房東也趕緊上樓,嘴裏喊道:“媽的,毛驢,老子先上。”說著也一頭紮進了夏孤小炎的房間。

房東跑進房間一看,夏孤小炎正坐在那裏喝茶呢,但是桌子上卻有兩壺茶。房東心裏一下子涼到了底,心說丟的一個茶壺原來在他這裏。再看夥計,正在一張凳子上練倒立呢,呲牙咧嘴,好不痛苦。

房東轉身就跑,卻突然發現夏孤小炎已經站在了他眼前,房東咧嘴說道:“客爺,我也去練倒立。”房東說到做到,和夥計並排練倒立。漫漫長夜,房東和夥計在練倒立熬夜,好在兩人還都有些功底,但每一次支持不住要下來,都會以掉一顆牙為代價。

夏孤小炎一直坐在凳子上打坐,一直到天亮。

看看天色破曉,夏孤小炎說道:“你們兩個懲罰完畢,趕快給大爺我準備一桌上好的飯菜來。”

房東和夥計如蒙大赦,趕緊翻身要下來,可是動了半天就是顛倒不過來了,倒立了一夜,胳膊都木了,還是夏孤小炎踢了兩人各一腳,兩人才啪的一聲摔到在地,慢慢爬起來,趕緊作著揖喊著爺爺祖宗跑下樓去做飯。

不一會飯菜做好,房東和夥計一趟趟地往夏孤小炎的房間送飯菜,整整做了二十大碗菜,葷素俱全,夏孤小炎房間內的桌子上都擺不下了。

“有毒嗎?”夏孤小炎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不敢。”房東和夥計一個勁地搖頭說道。

“諒你們也不敢。”夏孤小炎說著正要動筷子,突然停下,心說還是小心為妙。說道:“過來,你們兩個人每一樣才都給我嚐過。”

房東和夥計趕緊去嚐,他們確信沒有毒,所以嚐的非常起勁,他們也餓了一夜了,但是每樣菜隻敢嚐一口,怕所剩不多的牙再突然掉了。

看兩人嚐過了,夏孤小炎才放心。走到床邊扶起白一一,把白一一扶到凳子上坐下,正要夾菜給白一一吃,這時突見房東和夥計咕咚咕咚倒地,口吐白沫,翻了兩下白眼,死去。

夏孤小炎一驚,白一一趕緊所在夏孤小炎的懷裏。不可能是房東和夥計下毒,夏孤小炎心說。

“哈哈哈,夏孤小炎,你也有今天。”聲到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