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人是雪東流。

但是雪東流更加的驚愕,他沒想到死的是房東和夥計。

“你沒中毒?”雪東流驚訝地問道。問完他知道這句話問得很愚蠢,因為夏孤小炎正安然無恙地坐著,壓根就沒中毒的跡象。

“是,我還沒有中毒死,你也沒死啊,看來你命還真大,是不是等我殺死你你才會死?”夏孤小炎望著雪東流說道,同時心中泛起恨意,因為他想起了死去的若丁香。

“彼此彼此啊,你能逃出遼國的團團追殺,也算是命大之人,好,就讓我們兩個命大之人今天把我們之間的賬就好好算算吧。”雪東流說完,出劍,夏孤小炎不動,依然抱著白一一,劍來,夏孤小炎抱著白一一飛起,回手就是一掌,雪東流閃開掌力,再次挺劍追擊刺出,夏孤小炎猶如鬼魅一般閃到床邊,他放下白一一,雪東流的劍已到,夏孤小炎雙掌哢地夾住雪東流的劍,啪地劍斷,雪東流退,夏孤小炎進身追擊,豈容他逃,正在這時,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從窗外飛進來向**的白一一襲擊而去。是孔雀膽,夏孤小炎心說下毒者原來是你,他來不及追擊雪東流,迅疾回身,一把抓孔雀膽的脖頸,孔雀膽心寒,斜身閃過,雪東流從夏孤小炎的身後撲來,夏孤小炎反手一掌,砰地和雪東流的掌力相撞,雪東流被震飛,空中雪東流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他的傷還沒好,被夏孤小炎的掌力震得傷口崩裂。

夏孤小炎豈會放過這個為若丁香報仇的機會,一掌攜著雷聲再次向雪東流打去,雪東流自知無力再接夏孤小炎一掌,大喊道:“孔雀膽,救我。”

孔雀膽飛身去拉雪東流,他自知更接不了夏孤小炎這一掌,就在孔雀膽到了雪東流的身前,雪東流一把抓過孔雀膽,扔向夏孤小炎的掌前,砰地一聲,孔雀膽登時被打飛撞牆而死,再看雪東流如飛逃去。

夏孤小炎也不追擊,心說孔雀膽也算是遭了報應。就在這時,突聽一聲慘叫,是雪東流的聲音,夏孤小炎一驚,心知又有高人來此,他回身飄落在白一一的床前,說道:“一一,不要怕,我會永遠保護你的。”白一一報以深情的一眸,她的眼中沒有害怕,隻有對夏孤小炎無盡的關心。

一人已走進房間。夏孤小炎轉身,看到了全越聲。

“怎麽?你也是來殺我的?”夏孤小炎淡淡問道。

“是的,其實我非常欣賞你,但我更加想殺你,我想要歐陽菲菲知道殺死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夢有雪,這樣菲菲就不會再小瞧我。”全越聲冷冷說道。

“你喜歡歐陽菲菲?”夏孤小炎問。

“沒錯,非常喜歡,不然我不會加入魔教,但是她喜歡你,所以我必須殺你。”全越聲像似在對著空氣說道。

“你既然喜歡一個人,何必冒險呢?我中了你們教主的無靈草之毒,雖然我答應幫恨天女殺了遼國的皇帝她就會給我解藥,但是我知道她不會給我解藥的,我早晚要死,你覺得你今天冒險殺我值得嗎?你覺得一定能殺得了我嗎?萬一死的是你,你就永遠得不到了歐陽菲菲。”夏孤小炎淡淡說道。

全越聲在猶豫,夏孤小炎的話句句像刀子,在刺他的心,是的,一個劍手動了情,就會有很多牽掛,他不敢保證能一舉殺得了夏孤小炎。但突然,全越聲舉起了劍,說道:“夏孤小炎你騙我,你在拖延時間,你剛才和雪東流對碰的一掌,你也受了傷了,我不會上你的當。”

“那你盡管出手就是。”夏孤小炎依然淡淡道。

全越聲出手,不愧是斷腸劍,瞬間連出七劍,快如疾風驟雨,但沒有逼夏孤小炎離開白一一的床邊半步,十一劍,依然無功,二十劍,隻劃破了夏孤小炎的衣襟,正在全越聲再次出擊,正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畜生,還不住手?”一個長須老者出現在房間內。

“師父。”全越聲驚懼地叫了一聲。

老者正是華山派的掌門楚流泉,江湖人送綽號絕頂劍。

“還不給我跪下!”楚流泉大吼一聲,猶如海嘯一般。

全越聲撲通跪倒在地。

“你這畜生,你投靠十惡不赦的魔教,做出殘害武林同道的惡行,我沒有你這孽徒,今天我要清理門戶,你受死吧。”楚流泉舉起了右掌。

“師父饒命啊,師父,你就看在養了弟子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上,你饒恕弟子這一次吧?師父,弟子知錯了。”全越聲說著爬到楚流泉的身邊,抱住楚流泉的雙腿哭求道。

“我饒你,將來武林正道人士能饒你?武林同道能饒你,正義和公理能繞你嗎?你已經陷入的太深了,為師找了半年了,如果你早知錯,豈用我追尋你半年時間?你受死吧,當我們白有一場師徒之情。”楚流泉喊著淚說道,他的右掌在空中停了很久也沒落下,畢竟是師徒情深二十年,而全越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楚流泉終於一閉眼,下定了決心,一掌就要打落,就在這時,全越聲突然發難,一拳砰地打中了楚流泉的小腹,楚流泉倒退七八步,一口鮮血啪地落在地上,而全越聲早已一躍而起,奪門而出,逃去。

“孽徒,罪孽啊……”楚流泉喊了一聲,再次吐出一口血,終於支持不住,就要倒下。夏孤小炎趕緊走過去扶住楚流泉,為其止血,暗輸一些內力助其療傷。過了好久楚流泉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楚前輩,你沒事吧?”夏孤小炎問道。

“夏少俠,是我楚流泉無能,竟然教出這樣的孽徒,江湖敗類。”楚流泉喘息說道。

“前輩無需自責,你不可能管他一輩子的,每個人長大了都會有自己的選擇,隻不過他選擇錯了而已。”夏孤小炎安慰道。

“唉,話雖如此,徒弟走入邪路,做師傅的也難逃其咎啊,徒不教師之過也。”楚流泉仍然痛心無比。

“楚前輩,事已至此,傷心也沒有用,如果他還不悔改,下一次碰見他您不再心慈手軟就是了。”夏孤小炎勸說道。

“下次老夫絕不手軟,一定要誅滅這孽障。”楚流泉恨恨道。

好一會運功調養,楚流泉仗著功力深厚便複好轉。

“夏少俠,老夫已經無礙了。希望公子如果下次見到我那孽徒,不要留情,替我清理門戶。”

“晚輩一定謹尊前輩之命。”夏孤小炎說道。

“對了夏少俠,你不是護送公主去遼國和親了嗎?為什麽現在遼國在舉國通緝你呢?”楚流泉問道。

夏孤小炎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得楚流泉驚異無比,好一會才從夏孤小炎的話中醒神過來,問道:“遼國真是陰險狡詐,夏公子,遼國攻宋的消息要趕快告知大宋朝廷啊。”

“晚輩現在在遼國境內,遼國對我是恨之入骨,我想遼過在邊境一定會埋伏了大批的人馬等著我去投落網的,我恐怕難以回到宋朝了。況且,遼國新喪了皇帝也未必有時間攻宋,所以這個消息倒也不是很急迫。”夏孤小炎說道。

“夏少俠真英雄,竟然殺了遼國皇帝耶律賢,而且還從遼都中安然逃離,此一壯舉足以震撼天下了。”楚流泉誇讚道。

“其實殺遼帝的並未是晚輩,真正殺他的人若晚輩所料不錯是血聖教的恨天女,晚輩隻不過剛好湊巧了而已,但現在向來一定是恨天女想要嫁禍給我,讓晚輩永遠活在遼國的追殺中。”夏孤小炎道。

“不管誰殺的,既然遼國根本沒有和親的誠意,殺了他的皇帝也是大快人心的,大大利於我宋朝的。”楚流泉道。

但夏孤小炎和楚流泉沒想到的是,殺死了遼國皇帝耶律賢,讓蕭太後簫燕燕掌政,將使遼國對大宋會有更大的攻擊和侵略,因為蕭太後才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當然那時誰又能想得到呢。

“楚前輩,晚輩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前輩能否答應?”夏孤小炎誠懇地說道。

“少俠請說,你為大宋和中原武林做了那麽多有益之事,我楚某能幫到的一定做到。”楚流泉昂然說道。

“晚輩就是請前輩回到大宋,把消息散播在中原武林就是了,不然中原武林人士滿懷希望地以為晚輩能護送公主和親成功,卻不想刺殺了遼國的皇帝,那樣宋遼再起幹戈,大宋的百姓會把罪責全部怪晚輩身上,那晚輩真是冤死了。”夏孤小炎真誠地說道。

“好,此事包在我身上。”楚流泉道。

“那晚輩要告辭了。”夏孤小炎說完就抱起**的白一一向門口走去。走到客棧門外,正有三匹馬在那裏,夏孤小炎也不客氣,借用一匹,和楚流泉抱拳揮別,向西飛馬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