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小炎說道:“如今安徽一帶黃河水患雖然已止,但很多的災民尚流離失所,缺衣少食,這些禮物,連同這些銀票,”夏孤小炎數了數手中的銀票,竟然一萬兩,心中大罵單名的貪汙受賄之狠,繼續道,“一並送到相關的衙門,救濟災民吧。”

管家聽完,心中暗服,道:“遵公子之命,一定辦到。”

“慢,”夏孤小炎突然想起什麽,“你征詢陸大人意見,直接送到災區,不要通過那些衙門了,以免中間有貓膩。”

“是,公子想得周到,一定照辦。”

夏孤小炎交代完,就回房而去,他推開房門,一個陌生人正氣定神閑地坐在他的房間內。這是個穿青衣的契丹男子。

夏孤小炎一驚,隨即鎮定,說道:“歡迎貴客貴客光臨啊。”

那契丹男子也不站起身,說道:“夏大俠終於歸來,在下等候多時了。”

“累這為兄台等候,實是很是抱歉。不知這位兄台要不要喝杯茶水啊?”夏孤小炎也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說道。

“一直慕名一笑長俠的大名,曾威震我大遼國,在下無緣得見,今日特來拜會。”那契丹男子說道。

“在下很是榮幸啊,兄台說無緣得見,我看卻是差矣,在下可是早見過兄台的風姿哦。”夏孤小炎道。

“哦?咱們會過麵?”契丹男子驚問道。

“昨晚在柔曼公主的窗外,在下有幸見到了兄台一麵。”夏孤小炎淡淡道。

契丹男子一驚,說道:“原來昨晚閣下也在啊。”

“哈哈哈,保護公主可是我的職責。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兄台的來意,也知道閣下的大名,但卻不知道兄台的高姓。”夏孤小炎說道。

“夏孤小炎果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佩服,佩服。在下是契丹人,名叫赫連長風,今日特來請夏少俠幫我這素不相識之人的一個忙,不知道夏少俠肯否?”赫連長風說道。

“不敢當,在下一定竭盡所能保護好柔曼公主的安危便是。”夏孤小炎答應的很爽快,因為他知道眼前的赫連長風是一個癡情之人,也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否者他原可帶柔曼公主遠走高飛,故此夏孤小炎也深深佩服這樣的人。

赫連長風的眼中充滿了驚異的光芒,繼而轉化為無限的感激,很快又化為一種敬服,最後化為一種惺惺相惜的眼光。他說道:“在下從未求過任何一個人,這一次我赫連長風欠你一份人情,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他說的如此絕對。

“保護公主原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算不上是你欠我的。”夏孤小炎說道。

“不一樣,你的職責是對大宋皇帝而言的,而我求你就是我欠你的。”赫連長風說道。

夏孤小炎說道:“赫連兄莫怪我多嘴,你作為契丹人愛上一個宋朝的公主,原本就是沒有結果的。”

“你不懂,愛一個人是無條件的,愛就是火,無論你愛的人在哪裏,是什麽身份,也無論結果是什麽樣的,愛就是愛,是一往無前的愛,義無反顧的,生死不悔的愛,是兩個心的交換。”赫連長風望著虛空深情地說道,仿佛柔曼公主從他的心中走了出來,就在他的眼前。

夏孤小炎完全被他眼中的熾烈的愛的火焰所震撼,他心說,或許我真的還不懂什麽叫**。

“在下告辭,能見到夏孤小炎,是我赫連長風的榮耀,如果來日因為民族大義要在戰場相遇,我不會對夏兄留情,希望夏大俠你也一樣。”赫連長風道。

“好,我會記住閣下的話,而且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夏孤小炎道。

赫連長風轉身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腳步,說了句:“小心防範外人劫殺公主固然重要,也要防範公主會逃走或輕生。”說完,他身影晃動,消失不見。

好高明的輕功,此人絕對是勁敵。夏孤小炎看著赫連長風消失的身影心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