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小炎像在雲霧中一般,感覺一直在飄飄蕩蕩,他在拚命地追著一個人影,那人影像似秋雨燕,又像是白一一,一會又像歐陽菲菲,那人影一直在他前麵飄啊飄,他怎麽抓卻都抓不住。突然一頭從天空中摔落下來。夏孤小炎大叫聲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裏,而剛才在夢中把頭撞在了一塊車板上。他使勁搖了搖頭,心說,我怎麽在這裏啊。夏孤小炎撥開馬車前的簾子,坐在車轅上趕車的人正回過頭來看他。

“哎呀,南宮無恨,南宮大俠,你,我,咱們怎麽會在一起?”夏孤小炎不知道該怎麽問。

“夏兄弟,你啊,喝醉酒了,大鬧了公堂,縣令都差點被你嚇得鑽在堂案下麵。”南宮無恨扭過頭看著前麵的路,邊趕車邊說道。

“哈哈哈,我有做出什麽不太好的事嗎?”夏孤小炎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說道。

“你呀,酒醉前教訓了一個調戲民女的官宦子弟,你知道那官宦子弟是誰嗎?”南宮無恨說道。

“是誰,我可不知道,他調戲良家女子我就要教訓他,管他是天王老子的兒子呢。”夏孤小炎無所謂地說道。

“他正是被當今聖上十分恩寵的樞密使王欽的侄子。”南宮無恨說道。

“那我就更教訓的對了。”夏孤小炎一點也不內疚地說道。

“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把他教訓的那慘樣,估計讓王欽看到都會心疼半年。”南宮無恨也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真是痛快,真是痛快啊。”夏孤小炎說道。

“可惜我南宮無恨現在是官府中人,不象以前那樣可以隨意行事了,不然我早就像夏老弟那樣教訓那小子了。”南宮無恨無奈地說道。

“對了,南宮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夏孤小炎不解地問道。

“帶你去見陸文懷陸大人。”南宮無恨說道。

“陸大人找我有什麽事?”夏孤小炎心中納悶。

“具體何事我也不曉得,陸大人吩咐我務必盡快找到你帶你去見他,我想一定有重要的事才找你的吧。”南宮無恨說道。

“我睡了多久?現在我們是在哪啊?”夏孤小炎問。

“你啊酒醉後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們現在已經在河南界內了,再趕個兩天多的路程就可以到京都開封了。”南宮無恨道。

夏孤小炎一拍腦袋心說,睡了這麽久,看來以後要飲酒節製,否者非誤大事不可。但是這時卻感覺肚中在咕嚕咕嚕地叫,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自然覺得非常的餓,於是他對南宮無恨說道:“南宮兄,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歇會再走。”南宮無恨聽聞說道:“不過這回可不準喝醉啊。”南宮無恨說完,便又趕著馬車走了一會,停在路旁一家小飯館前,對夏孤小炎道:“夏兄弟,我們就在這家酒館將就著吃點東西吧。”

南宮無恨和夏孤小炎下了馬車邁步就進了酒館,酒館不大,隻有四張桌子,剛好還剩一張空桌子,其他三張桌子一桌坐了一個商客,一桌坐了一對四十多歲左右夫婦,一桌被兩個吐蕃喇嘛占了。當夏孤小炎和南宮無恨經過兩個喇嘛的座位時,卻發現兩個喇嘛正眼睛不善地盯著夏孤小炎,當夏孤小炎看他們的時候,兩個喇嘛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夏孤小炎和南宮無恨還沒在一張桌子前坐下的時候,店小二已經從後麵跟了上來,熱聲地問道:“看二位客爺風塵仆仆的,就知道是趕了不少的路,來二斤酒,解解乏可好啊?”夏孤小炎瞪了小二一眼,心說,老子剛準備要節製喝酒,這小二就來給我找茬。但是又不能和小二生氣,人家怎會知他心中所想,正想說不喝時,南宮無恨卻說道:“也是,趕了大老遠的路,夏兄,我們就喝點吧。”

店小二趕緊問道:“二位客爺,來多少斤酒啊?”

“就按你說的,來二斤好酒。”南宮無恨說道。

“杜康酒可滿意”小二又問。

夏孤小炎點點頭。

“好咧,二斤上好的杜康佳釀。“小二朝櫃台那裏喊了聲,又轉過頭,問道:“來點什麽酒菜下酒呢二位爺?”

“你們這拿手的酒菜隨便上來五六樣,快去,別再囉嗦了。”夏孤小炎說道。

“好咧,客爺稍等,馬上就好。”店小二轉身向後跑去。看著店小二很輕快有力的腳步,夏孤小炎和南宮無恨相互對望了一眼。

不大一會功夫,酒菜擺上了桌子。夏孤小炎先給南宮無恨斟滿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他舉起酒杯對南宮無恨說道:“多謝南宮兄一路上的照顧,小弟我先敬你一杯酒。”

南宮無恨趕緊端起酒杯說道:“夏兄弟太客氣,自家人不說外話。”兩人一碰杯,剛要喝下去,就在這時,一聲哈哈哈大笑聲震酒館,隨著聲音一人飄然就來到了夏孤小炎和南宮無恨的酒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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