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是一種蜘蛛,在生下小孩後就會將公蜘蛛給吃掉,所以這種蜘蛛也被用來形容將自己老公害死的女人。這是從西方傳過來的形容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東方也通用的了。

這個姓雷的寡婦既然被稱為黑寡婦,她的手段可想而知。

就木清風打探到的消息說,這黑寡婦確實她老公在五年前死得不明不白的。

而且在死前買了大約五百萬的保險,這一死,保險就落在她的手裏了。

五百萬,別看數目不大,特別是在修行人眼裏。

但也不是個個修行人都膽子包天,能夠跳到銀行裏去搶錢的。

也不是個個都能像玄飛那樣靠抓鬼賺錢的。

有的修行人別看修到了雙魂、三魂境地,可是呢,卻很害怕外麵的世界,仿佛他跟外麵已經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了似的。

這黑寡婦可能就是這樣。

叫開了門,黑寡婦一臉的不情願,可看到是木清風,立刻擠出一張笑臉。

她倒是長得極美。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全身穿著一件素色的睡衣,沒有任何的斑點,看起來就跟一件長裙似的,裙擺曳地,有著V字的低胸,肌膚雪白,事業線深遂,身高也極高,大約在一米七二左右。

相貌尤其柔媚,舉手投足都不像是住在這種老城區裏的女人,倒想是那哪家大宅子裏跑出來私奔了好幾年的富家小姐。

把玄飛和木清風讓到裏麵坐下,屋子也很簡陋,看來她就算是拿到那五百萬,也沒亂花。

這樣的女人,不該是黑寡婦才是。

屋子裏沒有別的男人的魂魄味道,想來她也沒在她丈夫死後帶過男人回家。

或者她能狠下心將丈夫給弄死,不是因為那五百萬保費的關係,而有別的原因。

會不會是家暴?

玄飛在腦中想著,就聽木清風說:“這位是我們幫主……”

一句話就讓這位雷寡婦驚住了。

要說現在全天下修行人中名聲最響的是誰,莫過那蘇葉全,而第二響亮的就是這位山神幫幫主。

誰都在等著玄飛跟蘇葉全的之戰。

都說要能把所有的修行人從無盡可能的危險裏救出來的人,也僅有這位山神幫幫主能做得到。

何況,在修行界裏山神幫現在也無疑是第一大幫會了。

一個小小的散修的修行人,哪裏會不害怕他。

“您喝茶!”雷寡婦給玄飛倒了杯好茶,那是她珍藏著的茶葉,不是真正的貴重的客人,就算是想讓她拿出來,她都不會拿。

玄飛微笑接過,這茶跟他喝過的茶比起來,還隻能算是下品。

這雷寡婦倒是真的太勤儉了吧?

玄飛剛想開口,木清風就撲的一聲將茶吐了出來:“這是什麽茶?”

雷寡婦臉上訕訕的說不出話來,她認為的好茶葉,跟玄飛、木清風認為的好茶葉,那光是價錢都相差了幾百倍。

“好了,清風,將就著喝吧,你還想喝雪茶嗎?那你滾回長白山去。”

玄飛一句話說得木清風老臉通紅,那雷寡婦倒是投以感激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勾引之意,隻是單純的感激。

“聽說你有馮三娘的消息?我跟三娘也是老相識了,你告訴我,我找她有些事。”

玄飛慢悠悠的茶杯放下,他是喝不習慣,但他不會當場折人家麵子,像是木清風那樣的,一看就是涵養不夠啊。

“我有三娘的消息,”雷寡婦局促的說,“她現在住在新城區的世紀官邸裏,我給你寫地址。”

“有聯係電話嗎?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吧?”木清風說著轉頭看向玄飛。

這次玄飛點了點頭,是該先這樣做。

“她沒有留給我電話。”雷寡婦一臉的抱歉。

玄飛接過她拿來的地址,看了眼,遞給木清風,然後說:“我看你住在這裏也是一個事,去山神幫住吧?”

雷寡婦愣了半晌,才欣喜的說:“是,我這就去收拾。”

丈夫死後,她就是一個人生活,而聽到蘇葉全在天門裏做的事,放出的風聲,她一直都感覺很不安。一個散修的修行人,要是對上蘇葉全的話,那還能活著嗎?

要是能有一棵大樹就好了,有的時候雷寡婦這樣想著。

“清風你給安排一下,給李謙打個電話,唔,你連夜做飛機過去吧,下飛機有人接你。”玄飛起身說。

雷寡婦連連點頭,感動得就像是玄飛要娶她一樣。

出了雷寡婦的門,站在大街裏,空氣有些微冷,其實重慶的春季也不算是太有春意的,現在也不是真正的春天來了的時節。

玄飛看到巷子口有賣抄手和豆花就大步走過去坐下。

木清風緊跟在其後。

“來碗紅油抄手,再來一碗豆花,清風,你呢?”

“我要一大碗抄手,不要豆花。”木清風笑道。

老板是個光看那手背就能看出一輩子都是在苦難中度過的人。

手背就像是一張被反複揉、搓過後的紙張,很瘦,皮包骨頭,血管突起,在關節上還長著很厚的老繭。

做小販生意的一般家裏都不富裕,真富裕的誰願意起早抹黑的做這事。

累得半死不說,還要被那些良心給狗吃了的城管攆得跟狗一樣。

那城管多半都是些閑漢組成的,其中還有不少直接都是地痞流氓。

說是為了城市的美容,其實就是怕他們鬧事,就讓他們做個事,來欺負下老百姓。

至於老百姓的死活,那完全不在考慮之列了。

老百姓的忍耐力,一直被高官津津樂道啊。

喝著豆花,一股曖流直接從喉嚨滾到了胃裏,一下就不覺得冷了。

其實玄飛現在就算是到南北極去,也不用穿什麽別的衣服,光著身子那也問題。

紅油抄手是玄飛最愛的一個玩意兒,有叫雲吞的,餛飩的,在四川重慶這兩個地方都叫抄手。

這個典故玄飛也沒整明白。

難道是說手一抄就能吃嗎?

那得多燙的水啊。

加點蔥花那就更加完美了。

也無法理解為什麽有些人都不喜歡吃蔥花,說它臭,玄飛卻感到它是一股香味。

休息了會兒,就往新城區跑。

世紀官邸沒多久就到了。

大半夜的沒什麽人,玄飛和木清風都是撒開兩條腿直接用跑的。

這個地方為什麽叫官邸,也大多是房地產開發商想著那些普通人的心態。

這隻要是人都有些想要攀附權貴的心思。

官邸那可是老早之前在解放前的那些國民黨的大官才能住的地方。

像是什麽李宗仁官邸,蔣、介、石官邸。

那都是別墅,這裏卻是一個個的小高層住宅。

裏麵像是也有些別墅,可那都是聯排別墅。

聯排別墅根本就不叫別墅,那叫貼麵房。

有別墅跟別人家還是連著牆的嗎?哪天別人家裏打個洞過來問好,那叫什麽回事?

這守在門口的警衛正在跟個穿花內褲的女孩聊天,女孩穿著短裙坐在那警衛身前的桌子上,屁股放外撅著,一眼就能看到她穿的花內褲,全是斑點,一股子的騷、味。

玄飛和木清風就像是閃電般的走到裏麵,他倆根本都沒發現。

警衛的手還在那女孩的大腿上遊走,哪裏會有注意力放在這裏,就算是看也看不到吧。

來到第七棟第五單元的三零一號,玄飛按響了門鈴。

“誰?”是馮三娘故作低沉的聲音。

“送快遞的。”玄飛突如其來的幽默感差點讓他受傷。

就感到一股強烈的魂氣從身後跳出來。

馮三娘的魂技?

玄飛快速轉身將那魂氣直接吸走才說:“是我,玄飛。”

這下那防盜門才慢慢的打開。

露出來的是一張疲倦的臉,美是很美,可那倦意就像是一輩子都沒睡過覺一樣。

她更沒有任何的驚喜之色,隻是讓開半片身子,讓玄飛和木清風進來。

打開門就露出一股子的中藥味。

到得房間裏,就像是在個藥廠的車間裏一樣,比那補天士的屋子還要難聞。

“秦師兄怎樣了?”玄飛心情沉重的問道。

這藥自然不是馮三娘用的,她還能用魂氣,還能走來開門。

這表明馮三娘的行動還不成問題,而這樣重的藥味,那病人的病情可想而知了。

“他受了極重的傷,現在臥病在床,行動不便……”

玄飛感覺到秦陽的魂氣極弱,都快弱到了極點的那種。

他不禁皺著眉頭來到臥房裏,就看秦陽整個人已經完全不像是人樣了。

那個總是意氣風發,很有威嚴的大師兄,如今就像是一個老人。

他的生氣都像是被抽盡了,再細細一觀,卻看到他的三魂中,天地二魂受創極重,而七魄裏,那精魄、英魄都被毀掉了一半。

玄飛轉過頭看著無力的馮三娘說:“一直都沒醒過來嗎?”

“嗯。”馮三娘現在麻木得就像是行屍走肉似的。

“我有辦法讓他醒來……”

馮三娘聽到這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塊浮木似的,一把抓住玄飛:“你有辦法?”

玄飛點點頭說:“但我要找些東西。”

說著,他衝木清風使了個眼色,他出門去給淩風打電話了。

“要找什麽,我有……我把所有的家當都帶過來了……”馮三娘手忙腳亂的說。

“我要找的東西叫一足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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