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法獸相聚自是有數不盡的話要談,而安定鎮的鎮長朱長信和長平鎮的鎮長展平都被玄飛叫到了城外。他們都看到了聽到了這一切,都知道,光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跟玄飛相比,何況,赤佛帥帶著大隊人馬也趕到了。

這些形貌各異,強大無比的隊伍,就算是一座中等城池的城主都不敢不聽話,安定鎮也不過就是幾米高的圍牆能擋得住他們嗎?

"我要找兩個人!"

展平和朱長信交換了個眼色,之前還喊打喊殺的兩人這時倒是極有默契。

"不知您想找誰?"

朱長信更是打定主意,隻要不找自己,就是想自己的那幾個美妾,那都是想要的話,都立刻都會把人交出來。

那美妾沒了可以再找,而自己的命要是沒了的話,那可不會再生的了。

"我要找一對母子,母親的出生的日期除年份外,月份和日子時辰都與兒子無異。"

朱長信說:"我讓人將戶口冊拿過來,給您看看,人我是記不清楚的。"

展平卻是眉毛跳了一下,他這細微的變化沒能瞞住赤佛帥。

"我說的是同日母子鬼,我聽聞有個家夥先到了長平鎮去找了,展鎮長,你們鎮長是不是有這樣的鬼?"

赤佛帥問完,那展平的表情更加的異樣了。

"或許你將你鎮上的戶口薄拿出來給我看看也行。"

展平搖頭道:"出來得匆忙沒有帶……"

"哼,你可知那同日母子鬼要拿來做什麽?為劍閣的鬼劍邪大師的弑神劍開鋒,而要是被那別有用心的拿到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一位佛將厲聲道。

展平眉毛都揪到了一處,他還是緊抿著嘴唇,看樣子不想再說什麽了。

"把人都召集起來,阿灝,用往生咒……"

展平心裏一陣猛跳,普通的往生咒自然是對他們這些鬼沒用的,可是那阿灝念的絕不是一般的往生咒,而阿灝本身的佛力極強,那往生咒裏帶著的佛力就算是擁有異能的鬼,都要被強行的送回到輪回台前。

這對某些人來說是好事,而對於習慣了住在餓鬼界裏的人來說,那可不是好事。

朱長信這時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可算是知道這些家夥過來是幹什麽的了。

"展兄弟,我勸勸你還是將那同日母子鬼-交出來好了,為了一對母子把命給搭上,我還能給你豎個大拇指,誇你一句英雄,而要是連整個鎮的人都搭上的話,那就沒必要了。"

淩寒歪著嘴說完,展平的臉色一白。

他這話軟中帶硬,明著是勸,暗地裏卻是赤果果的威脅。

反正實力比他強出不是一點半點,你要是不把人交出來也行,那冶星要是得不到那同日母子鬼,那弑神劍開不了鋒,那也是好的。

不讓他得逞就是了。

朱長信現在心裏都想笑了,這英雄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這些人也是狠人啊。

"朱鎮長,要是展鎮長沒辦法交出來同日鬼的話,那我就連安定鎮也平了。"

朱長信都要跳起來了,憑什麽呀?

關我什麽事啊?可他看到玄飛那冷洌的眼神,他什麽話都不敢說,隻得勸道:"展老弟,你可不能把我這安定鎮一千來條命都給搭上了啊。這位先生要是什麽,你就拿出來好了,不就是一對母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玄飛說完就走到一旁去了。

水法獸正在侃侃而談說著這餓鬼界裏的新鮮事,看到玄飛過來,忙站起來。

他倒不像那風法獸一樣還要看到玄飛發威好幾回事才曉事,他可是看到玄飛幾下將那少年給擺平,心裏就佩服無比了。

等跟雷法獸他們聊過後,知道玄飛的事跡,那是打心眼裏的佩服。

雖說小白這個天妖後裔有點不靠譜,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畢竟天妖擁有後裔,那妖族也算是有了一線希望了。

他在這餓鬼界裏待著的一千多年也沒算是白待。

玄飛問了會兒才清楚,原來為什麽水法獸的本體會是上古神獸。

像風法獸的本體是金眼大鵬鳥,雷法獸的本體是青蛇,雲法獸的本體是麒麟。

而水法獸卻直接都是比麒麟還要稍強的窮奇,原來這六法獸也上下之分的。

有上三法獸和下三法獸,那上三法獸可都是上古奇珍神獸。

雲法獸都隻能算是下三法獸。

而水法獸才是真正的上三法獸,所以他的能力也比下三法獸要強得多了。

他現在的實力已算得是上七級悍魂了。

而從能力上說,他那能融為水的能力,就是雷法獸他們不會有的。

而那隻是他數十種的能力中的一種,水法獸擁有與水相關的幾乎所有的能力。

"你能飛嗎?"小白突然轉頭問。

水法獸忙點頭說:"我能,主人想看嗎?"

"想!"

水法獸的翅膀就是一展,飛到了半空中,繞了好幾個圈才下來。

小白看得直拍爪子,玄飛看得直搖頭,這小白將自己座下法獸當成是寵物狗了嗎?

靠在小白的背上,玄飛小眯了一會兒眼睛,等他再睜開的時候,那展平還沒有將人交出來。

沒必要再搞什麽酷刑,他拍拍長袍,指著那些縮在圍牆下發抖的鬼說:"都聚起來吧。"

展平打了個寒戰,嘴張了幾下,可還是沒說。

"你不能一個個看嗎?算算生辰八字,算不出來嗎?"淩一寧奇怪的走到玄飛身邊問。

"我讓櫻寧看了,就相術上來說,她雖不會血相之法,但她的本事和我差不多,"玄飛搖頭道:"算不出來,可能那同日母子鬼,那母鬼是從審判界裏判下來的,那她的生辰隻能算到她活著的時候,而按那鬼劍邪的說法,從她下來的時候才能算是新的生辰。這樣就算是擁有再強的相術都沒有辦法看出誰跟誰是同日出生的。"

淩一寧這才恍然大悟,她跟著玄飛隻是粗學了些皮毛,而這都是很深奧的東西了。

所有的長平鎮的鬼,都被佛將給趕到了安定鎮前的平地上。

那裏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平地了,原來還算平整,卻被玄飛一道九天旱雷打得地都翻了起來。

有些想要反抗的鬼,全都被佛將用佛咒給縛住了。

朱長信心裏七上八下,這一個時辰內任他苦口婆心說盡好話,這展平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怎的都不開竅,硬不將那同日鬼-交出來。

他都氣得想要罵娘了,特別是那叫阿灝的上師,那一副冷得讓人心寒的眼神,隻怕在他的眼裏,自己這些鬼,他拿住了,念那往生咒,不過是在積功德。

而根本不把他們當成是在這餓鬼界裏住得好好的"人"。

等人都聚集在了那平地前,朱長信的嗓子都幹了,他比那展平更害怕。

因為他清楚,要是長平鎮的人全都死完了,那就要輪到安定鎮了。

他心裏又氣又急,又不敢爭辯,想著自己好好的在這安定鎮裏也沒惹誰啊。

誰知這長平鎮的人趕過來逃難,最後卻是引著這一大堆的惹不起的家夥過來。

誰願意擔受這無妄之災啊。

等人都聚好了,他忍不住走到展平的跟前,低吼道:"姓展的,你不在乎你這些鎮民,我還在乎我這的人,你要不把人交出來,我就先把你給收拾了。"

展平臉色蒼白的瞧著他,還是一個字都不肯吐。

朱長信往地上啐了口:"狗日的!"

玄飛抬頭看著黑暗的天空,琢磨著差不多了就說:"你們要記住,你們的死全都是因為他,這個姓展的,不敢將那同日鬼-交出來……"

那些鎮民都惡狠狠的看過去,隻怕那同日鬼也在其中,隻是他大半是裝出來的。

可那些戶口薄上登記的事,隻有那展平知道,誰也不知道,誰是跟自己的孩子同日出生的。

這裏的鬼少說也活了幾千年了,那很多都忘記了時間了。

太久之前的事了,而在這時,有個鬼看著展平說:"爸,我不想死……"

是展平的孩子?

朱長信大喜,將那鬼拉到展平跟前,指著他說:"你的孩子不少吧?你也想讓自己的孩子一起死?"

展平的臉皮抽了幾下,才看向玄飛。

而玄飛、赤佛帥那些人也沒製止朱長信的做法。

"你們想知道什麽,我說,但我要求將我的鎮民全都放了……"

"你說了,我們將那同日鬼母子帶走,其它人要來也沒用。"赤佛帥說道。

展平看著這個最小的兒子,才活了二十多年,他已嚇得快要站不穩了,心裏很氣憤孩子不爭氣,可最後還是沒辦法的說:"是燕歸南、燕離人母子。"

橙女王就長鞭一揮:"燕歸南、燕離人出來!"

就看兩個年紀看著差不多的人走了出來,兩人都咬著牙。

女的長得極為標致,而男的呢,則是英俊得沒邊了。

長平鎮的人才發現,這燕歸南曾經是展平的愛妾,而那燕離人一直傳說都是展平的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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