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鎮,一處在餓鬼界完全排不上名號的小鎮,整個鎮上住著的都是一些極其普通的鬼,除了一個食水鬼外。他是這安定鎮的鎮長,在這鎮子裏已經住了有七千年,那鎮外的圍牆都是他帶著鎮民一點一點的蓋起來的。

那鎮裏的井也都是他帶著鎮民一口一口的打出來的,要說鬼跟人在人間界有什麽不同,那隨便找個人都能說出數百點來,而要是說鬼在這餓鬼界有什麽特別的話。

除了那些異能外,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與人相異的地方。

當然還有那與生俱來的,強大的陰氣,任何一隻鬼身上帶著的陰氣都是極為瘮人的,那種能將皮膚給直接凍傷,將血管都給凝結的陰氣,是每隻鬼都帶有的。

陰氣的濃薄也是判斷這鬼是否能強大與否的標準。

但他們同樣需要一絲絲的陽氣,這樣才能做到鬼的陰陽平衡。

想要吸取他們身上的陰氣那是極不易的,這就像想要吸走人身上的陽氣一樣,而想要吸走人身上的陰氣卻是極易的,同樣,要吸走他們身上的陽氣也很容易。

要對付這餓鬼界的鬼的話,包括畢舍遮和羅刹,最好的辦法,不是將它們全都吸到地池裏變成魂氣,太多的陰氣要是直接的衝到地池中,對於玄飛也不是好事。

而最好是將他們的陽氣給吸走,那樣的話,他們也同樣會因為陰陽不平衡而魂魄消散,這個道理是玄飛走在去安定鎮的半道上想到的。

而那安定鎮的鎮長還在跟長平鎮的鎮長談判。

從那長平鎮到安定鎮僅有數百裏,他們幾日前就趕過來了,可安定鎮的鎮民說什麽都不讓他們進鎮。

有幾隻鬼想要*進來的,都被那守在牆頭上的鬼用長箭射死了。

大半的鬼都是稀鬆平常的,這安定鎮的也是一樣,那長平鎮也不例外,而那些擁有異能,而且擁有不俗異能的鬼,都有一些重要的安排。

像是做一些鎮裏的小頭目什麽的,管一些事,而在安定鎮裏,那就是散在各處的負責巡邏的隊長。

那長平鎮有個擁有異能的鬼竄到了安定鎮裏,立時被那裏的隊長合擊將他給打死了。

這也讓長平鎮的鎮長很是憤怒,可那位食水鬼的實力也不弱,大家也隻能在這裏對峙。

安定鎮的圍牆高達四米,也不是很容易就能翻過來的。

何況,那牆上還有著一長排的拿著長弓利箭的士兵。

雖說都是民兵,可都是精挑細選過的,而長平鎮普通的鬼裏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角色。

長平鎮的鎮長自以為躲在那洞穴裏就能百世無憂了,可誰想會有個鬼獸竄到那裏,而且是八佛相鬼獸。

真是要人命了,他這才緊張的帶著所有的鎮民從別的洞口裏出來,來到這安定鎮,想要托身在這鎮裏,畢竟這裏有著圍牆。兩鎮的人口都差不多,大家要是合力的話,說不定能將那八佛相鬼獸給趕走。

可誰知就是因為人口都差不多,所以那安定鎮鎮長說什麽都不能讓他們進來。

這可是接收很多的鬼,那要是定居在這裏了,怎麽辦?雖說那長平鎮的鎮長說等將那八佛相鬼獸趕走就回長平鎮,可這話誰信呢?

這裏的石頭可都是安定鎮的鎮長帶著鎮民一塊塊的挖出來蓋起來的,為了蓋得嚴絲合縫一絲不差,都花了上百年的時間,憑什麽幫你們?

兩鎮雖說距離不算遠,這對人來說都不算遠了,對鬼來說更是了。

可來往很少,時不時還打個群架什麽的。

現在跑過來說後麵有八佛相鬼獸在跟著,誰信啊?

再說,你們都在那裏等了幾天了,也沒看到那鬼獸過來啊。

安定鎮的鎮長朱長信根本就不信,他站在圍牆上看著那長平鎮的鎮長展平,冷笑道:"第四天了,你們還不肯走嗎?想要誑開我們的門,想要衝進來是不是?住在洞裏做鼠輩做煩了就想染指我們安定鎮?我看你們是異想天開了!"

展平是個瘦高個,他穿著長袍,可頭上的冷汗都不斷的往下掉了。

越是在外麵耗得久,那八佛相鬼獸追過來的可能越大。

他可不想死在那鬼獸的利爪之下,傳說那些鬼獸可都是吃鬼不吐骨頭的。

"朱鎮長,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一位好鄰居,那需要千萬年的福報才能得到,你就看在這長平、安定二鎮都是在這南方的份上,幫幫我們吧,"展平咬牙說,"我可以不進行,你讓我們這些鎮民進去好不好?"

朱長信冷笑道:"姓展的,你說的八佛相鬼獸呢?我可沒看到任何的鬼獸?我隻看到你們在這裏住了四天,每天都有人想要偷偷的逃進來!你說的話沒人信。"

旁邊一位隊長喊道:"就是啊,姓展的,那八佛相鬼獸是那樣容易出現的嗎?傳說那鬼獸早在一萬年前就被羅刹王的親衛給殺了,你說的鬼獸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石頭裏嗎?"

他這話一說,那些圍牆上的民兵全都笑了起來。

連朱長信都笑眯眯的拍著他的肩膀說:"說得好!"

那隊長憨憨一笑,轉頭就被朱長信拉著衣襟差點就推到了圍牆下去。

"老子的風頭也敢搶,活膩了?"朱長信惡狠狠的說。

那隊長才回過神來,忙賠笑道:"對,對不住,鎮長……"

"給我滾回到鎮裏去巡邏!"

"是,是。"

展平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回頭瞧著這些餓了四日,大半都是髒兮兮的鎮民。

出來得匆忙,那吃食什麽的全都沒帶,這在城外,又怕那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的外障鬼、內障鬼。

那有的餓凶了的外障鬼吃人也不是什麽少聽到的事。

要被他們當成是食物,隻瞧得上一眼,便就會化成膿水。

還不說那八佛相鬼獸什麽時候會追上來。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也不相信八佛相鬼獸又出來了,他是連那鬼獸的主意都不敢打的,誰能像那少年一樣的那樣英勇呢?

展平沒看到那少年,要不然他也會帶著鎮民躲到別的洞穴裏,等到那大戰結束後才出來。那樣的話就會等到玄飛他們了。

也不會這樣周折,要是那少年勝了的話,他們還不用跑來這裏被侮辱。

朱長信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他那對三角眼就說明很多事了,相由心生啊。

就算是生下來的時候,性本善,可那三角眼長著,別人對他的看法也能讓他慢慢的變成這樣。

任那展平在圍牆下求訴,朱長信就坐在那圍牆上喝著一壺上等的好茶。

茶亦是水,那茶水也是能當食物的。

朱長信可是喝得極爽,這茶是由那西方的茶山上采來的,而那水則是本地的井水。

這本安定鎮下方有處水源,打出來的井吊上來的水那都是甜的。

那可是極少能遇到的,也就是這樣,朱長信才會帶著鎮民定居在這裏。

這鎮裏除了很少的從外跑過來定居的鬼,大半都是當年朱長信帶來的。

可說這安定鎮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他可不想自己的成果被長平鎮的人給玷汙了。

這甜水井可是獨一無二的啊。

就算是不用來泡這茶山上采來的茶,就是單獨拿來喝那都是沁入心肺的。

隻需要一碗甜水,他等於一天都不用再吃什麽東西了。

他也就大半的知足了,還能帶著這十七八個老婆,天天上演人肉大戰。

這樣的日子去哪裏找?這展平要是帶著人入鎮裏來了,還不知怎樣被破壞呢。

"喂,小六子,給爺去弄一壺熱的來……"朱長信喊道。

一個小廝裝扮的鬼忙托著茶碗就下圍牆去了。

他才走,朱長信就站了起來,從他那張紫滕木的椅子上,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看到了鬼獸。

就看一頭背上長著雙翅,翼展少說都在七米以上,形如鷹羽,而頭上卻長著像是犀牛一樣的利角的鬼獸,臉型卻是像一頭猛虎,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從遠處奔過來。

後麵的長平鎮民一陣**,而展平卻是一臉的驚駭。

這不是他在洞裏看到的那隻八佛相鬼獸,可除了那鬼獸外,這哪裏來的一隻這樣的猛獸?

這可不是普通野獸的模樣啊。

就看那鬼獸在快趕到鎮民前時,前爪一抓地麵,能聽到一聲長長的滋聲,然後,就看他轉身。

天啊,他竟然還拖著一隻長達五六米的獅尾。

這就算了,在遠處還有一個快速跳動的身影。

那是一團全紅色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朱長信和展平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就等那煙塵全都消失了,才看清那個身影的模樣,兩人差點暈過去了。

"你以為你融到地裏我就無法找到你了嗎?別忘了,我們景羅刹一家的追蹤術!"

說話的是著長著極其醜陋的模樣的少年,他的手裏拖著一把長槍。

"哼,你以為你將本相露出來我就怕你了?"那鬼獸狂笑道,"知道嗎?這才是我的模樣,我乃天妖座下水法獸是也!"

話音一落,天空中閃下一道九天紫雷!直接衝向那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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