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望夫石為什麽要說四周一覽無遺,那全因為這裏是一處平原,而那望夫石就像是一個突然突起來的石頭,要說大自然巧奪天工,在這餓鬼界裏也是一樣。

那望夫石看起來是極為突兀的,而雖說突兀卻很是有一種讓人震驚的感覺。

畢竟這石頭太像了,雖說是放大版,可那座名山上的望夫石在某些人的眼裏是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得出來的,說白了,需要一定的美術天份。

而這塊望夫石,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它實在是太像是一位想要等待著丈夫回家來的妻子了。

它完全像極了一位美人的模樣,要說這是一位像是米開朗基羅那樣的藝術大師所留下來的作品,大家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隻是這個可能性不大,誰會弄個一百多米高的巨石在這裏?而且能雕塑成這樣,那也不是普通的雕塑大師就能做到的。

那需要極強的實力,還要擁有真正的大師級的藝術天份。

玄飛自問在他認識的人中都做不到,他雖說醫星相卜都略知一二,畫出來的畫也算是能看得過去,雕塑這個行當,他也有過小小的接觸,可讓他來雕一個這樣的大的雕像,他可能一蜚子都雕不出來。

可在這一處四周連一個山包都沒有的地方,突然的有這樣一個巨石在這裏,那還是很奇怪的。還是上回跟著玄飛他們去雪泥山的鬼卒,他聽到玄飛的疑問就說:“沒人知道這巨石是從哪裏來的,應該有好幾萬年的歲月了,您看,它這下麵都長草了。”

玄飛仔細一看,倒是果然,那巨石的底部在跟大地接觸的地方,都長出了一排的青草。

“你說在這種地方那冶星會藏在哪裏?”淩寒沒跟著去找,他跟淩一寧、櫻寧一樣站在原地,不停的打量著望夫石。

“有可能地下有著什麽秘室,或者是洞穴,他藏在地裏也不是讓人覺得奇怪的事。”玄飛歪歪嘴說。

淩寒挑了挑眉說:“他要是躲在地下的話,那就好辦了。”

“好辦?”玄飛詫異道,“那要是在地下的洞穴裏,那洞穴中無不都是有著各式各樣的通道的,說不定還有著一大片的洞穴,要下去追的話,哪裏能找得到。”

“我有兩個法子,一個是我在地冥經裏看到的一種佛咒,能讓一個半封閉空間裏的所有生物全都滅絕,包括魑魃魍魎,什麽都能一氣消除。”

那鬼卒聽得眼皮子都狂跳了,這是一種怎樣的佛咒啊。

玄飛卻想,當時要是在那雪泥山的洞裏,這淩寒跟在一起的話就好了,用那佛咒,倒是比用那散魂術還要方便一些。

“再就是你的六式魂術,你那玩意也能將在一定範圍內的所有活物全都給弄死……”

“但有一個問題,那冶星的實力可能跟我相仿,那樣的話,對於六式魂術來說,就比較麻煩一些。”玄飛抿了抿嘴說,“我看還是你的佛咒保險。”

“也是,”淩寒很清楚那六式魂術的反噬,“還有件事,那忘情石你研究過了嗎?”

“我拿在手裏仔細的看過,連隨身帶著的放大鏡都拿出來了,那玩意兒也隻能讓我的視力提高一些些,我用肉眼看就差不多了,但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倒是那忘情石上麵那滴血跡很明顯,”玄飛說著從懷裏摸出那塊忘情石,“你瞧,這石頭的背上,有一滴血一樣的血色印跡,我在河裏的時候,它一直都在噴著果凍皮,我也沒太看清,也不知它是不是原來都有的,但我猜想有八成的機會是我那血沒在上麵弄出來的。”

凡是寶物、靈物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怪異之事,這種一滴血能在東西上印出來的不是沒有。像是某些器皿在燒製的時候,要是有汗水滴在上麵的話,那就會留下印跡來,有的時候這種器皿被稱為淚器。

上麵的那種痕跡被稱為淚痕,傳說第一個出現這種情況的是在商代的時候,一位製陶大師之手,他是不小心被煙薰到了眼,而流下來的眼淚印在上麵的。

而這個器皿反而在當時賣出了大價錢,後來傳到了君主的手裏,就被稱為淚器了。

也有叫淚皿的,反倒是不如淚器那樣的好聽了。

這忘情石也有可能是這一類的,它那不斷的噴出來的果凍皮,帶著很高的高溫,這突然之間被人血給封住了,就像是那種煉器的時候,造成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淩寒很讚成玄飛的說法:“那這塊忘情石不會還有滴血認主的能力吧?”

有極其罕見的寶物能會出滴血認主的情況,那都是上古的寶劍寶器才會出現的,而普通的寶物是不會有的。

這忘情石雖說對於水鬼一族來說是極其罕見的,可對於人來說,那也不算得上是什麽了。

再說滴血認主的寶物,一般都會心靈相通,而這忘情石卻是半點那能表達想法的感應都沒有,它在玄飛的心裏也沒任何心靈感應的表現。

所以玄飛認為這忘情石,充其量也就是一顆有些作用的寶物,算不上什麽。

可要是那水鬼王還在的話,拿這忘情石跟他談些買賣還可以。

現在那水鬼王活沒活著都是一回事了,那這石頭也就先隨身帶著了。

好在這石頭雖有手掌大小,入手還算沉,可玄飛的現在的力量有多大,這石頭拿著也不礙事了。

他現在隨身都帶著一個背包,那是在審判界裏弄來的,布包,有些像是那種逃難的人家帶的那種,可是他也不在意這些形象問題。

想要在審判界裏找個多功能的登山包那是多困難的事了,而趙欺夏的那個背包也不可能給他,要給他了,她那些一大堆的香要裝在哪裏呢?

那忘情石有的時候放在懷裏,有的時候就入在背包裏,不算礙事,那裏還放著一大堆的風水材料,現在大半都轉化成了小型的風水陣。

而剩下的空間還裝著很多的黃綢布,那是用來寫符咒的,別看現在用符咒的機會很少,可要是在身上的魂氣消耗光的時候,又遇到了強敵,那符咒的作用還是不可小看的。

“我現在還摸不透怎樣將它的能力再激發出來……”

淩寒木然說:“你還想將它那果凍皮給弄出來?有用嗎?”

他就算當時不在現在,聽淩一寧和阿灝的轉述就讓他大倒胃口了。

他可不認為那有什麽用,那對於水鬼來說有用罷了,可這裏沒有水鬼。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用了,問了那小基,他也不說。”玄飛想到小基又笑了,“媽的,許用他們叫小基,基爺,他們知道基爺是什麽意思嗎?”

淩寒嘿笑一聲說:“佛門中基爺還少了,特別是那些正規的寺院,古板的方丈,連讓人家下山去開葷腥都不讓,你當我當初是想要拜暗佛嗎?我不過是不想受那些陳規陋條管而已,早知四大佛門都是些生冷不忌的,那我當初可能就不會讀冥經了。”

“正常的經文你也讀了不少,”玄飛笑道,“我看你還是多研究一下佛眼的能力吧。”

“你不提還好了,我突然發現那佛眼能站人全都定住,而且就算是實力比我強的都能定住,時間長短不一而已。”淩寒洋洋自得的說。

那鬼卒已聽得下巴都掉下來了,這兩個強悍無比的家夥,也不理會他。

“你對誰試了?”玄飛突然想起一件事,怒道。

“你昨天夜裏出恭的時候,我就試了試……”

“草,是說我起來的時候,腿都麻了,狗日的,你定了多久?”玄飛掐著他的脖子說。

“我快沒氣了……”

淩一寧看著這兩個老大不小的家夥了還在這樣胡鬧,也掩嘴偷笑。

“快說,要不然我弄死你!”玄飛一個膝撞,衝著他的小腹就來了一下,這才鬆開手。

“咳,咳,沒多久,我算了下,也就是一柱香的時間……”

“我都能定一柱香?你這佛眼的異能也太強悍了吧?”玄飛不敢置信的說。

想來他被定住的時候,那魂氣都沒能起到作用,才讓他保持蹲姿等到起來的時候,會感到那大腿酸麻無比。

要不然那魂氣自動的保護作用下,那根本就不會麻。

“沒試過別人,我就想拿你作實驗,你說我現在的這綜合實力也能算是七級悍魂了吧?”

玄飛心想,你這樣變態的異能,那自然算是了,那就是普通的七級悍魂隻怕都不是你的對手吧?

雖說淩寒的佛力還略微有些不足,可他這佛眼能彌補很多東西。

“你定定這小子試試看?”

“誰?他?”淩寒眼睛一掃那鬼卒,那鬼卒腿就軟了,“兩位爺,我就免了吧,小的就是跑腿的,實力很弱的,沒意思……”

“有沒有意思,那得我們說了算……”說著,淩寒那佛眼就突然一張,將鬼卒給定住了。

等阿灝帶著個全身都穿著白衣的家夥回來的時候,看了眼那像個柱子杵在那裏的鬼卒才說:“這是個熾燃鬼,叫裘白衣。”

玄飛、淩一寧、淩寒、櫻寧都一臉異樣的瞧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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