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將血滴在那忘情石上,那石頭果然一下就不噴果凍了,他小心翼翼的將石頭抓在手裏,這石頭說來也不大,大約也就是一個手掌大小,手一隻手來抓正好抓個恰好。

而在平台上,阿灝已經在問小基了:“基爺(他也跟許用一般對他稱呼),您說那個什麽雲道人是怎麽一回事?”

“雲道人是個鶴妖,”小基是何等有大智慧而又喜歡放空的男人,他一眼就看穿阿灝想問什麽了,“你該知道這妖的話,一般隻有兩個路途可以選擇,一是學修行人修魂,二是學佛門弟子修佛,隻要任何一道能走得通的話,那就能成妖。雲道人是修魂的妖。”

阿灝恍然大悟,玄飛也聽到了,他現在的魂氣恢複了八成,已能將這所有的對話都聽到,可想要再進入半入定的狀態可不大可能了。

“您的意思是那雲道人是個妖,那他怎樣得到這塊能噴果凍的石塊?”阿灝又問。

“果凍?”小基一臉的茫然,他可不知果凍是什麽,他在這餓鬼界裏可是待了足夠長的時間了,而以他的性格絕不是那種像杜血一樣的沒事喜歡找新來的鬼打聽消息的人。

隻怕這千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過的,這種人要在是人間界的話,長相又是極俊美白挺的,不用說都是那些喜歡散發母愛的禦姐的收藏品。

可在這餓鬼界裏,想要找禦姐隻怕是很難的了。

這裏的禦姐就算是有,那都是大媽級的,對這位比她們還要大出數倍甚至有可能是數十倍的家夥她們能感興趣那才奇怪了。

阿灝大概的跟他解決了那果凍是什麽玩意兒,玄飛就從水裏回到了平台上。他的手裏還握著那能噴出果凍的忘情石。

“喔,你是說那種浮衣?嗯,那種浮衣是這塊石頭的一種異能吧,算是吧,這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了,原來是水鬼王的藏寶,被雲道人打賭收來後,就直接的將它給藏在了這裏……”

“你知道它藏在這裏?”

“還有水鬼王?”

阿灝和淩一寧問出了兩個不同的問題。

小基很有風度的采用女士優先的法則,先回答淩一寧的問道:“水鬼王是有的,那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了,那時所有的水路都是通的,在這些水路裏,有一位異變的水鬼,他擁有絕高的智商,他又擁有絕強的實力,他將所有的水鬼全都收在了帳下,就成了水鬼王,比之一般的羅刹他的實力都要強一些,有人說他可能比羅刹王稍弱而已,我看呢,可能還差得遠了。”

一口氣講了這樣許多話,小基覺得話也多了些,他就往那洞裏的鍾乳石上瞧了半天,才繼續回符號阿灝的問題:“我不知道雲道人將這忘情石放在這裏,我隻知道他將忘情石藏了起來。”

想也是,這小基雖說看起來冷漠,可他也不會任由大家處於險地。

玄飛握著手裏的忘情石看了他眼說:“你是聽那雲道人提到用這個法子將這忘情石給封住的?”

“嗯,他算得上我不多的朋友之一。”

說完,小基就很灑脫的一轉身,一臉憂鬱的走出洞去了,他的步子極慢,帶著很深的哀傷,像是又想起了跟那雲道人的往事。

誰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他就是個謎一樣的人物。

他永遠都是那一副誰也猜不透我,我也不想看透誰的樣子。

可很多人看著他都有一副被看透心事的感覺。

玄飛掂了掂手裏的忘情石將它扔給阿灝:“拿著,晚些問小基那水鬼王現在還活著嗎?”

“是。”

從山洞裏出來,才知道所有人的搜索都快要完成了,畢竟這雪泥山雖大,可大的步伐卻是不慢的,這些帶來的佛將在找人這一環節上那可是很有經驗的。

“先前發生的那堆灰燼,可能是別的東西,有可能是什麽妖怪被燒成灰的屍體……”

淩寒說道,他看這個倒是很準的,玄飛隻能聽到他跟橙女王說的話,和那裏傳來的聲音,卻無法看到圖象,自然猜不到那可能是被燒成灰的妖的骨灰。

“那這樣看的話,那冶星竟然又跑了?”玄飛失望的說。

不過想來也是,就算他之前不跑,那泥老母跟荊三娘打起來的時候,他要再不趁亂而逃,他那腦子就算是白長了。

誰不知在那時情況下,再加上泥老母跟玄飛他們對答,已經暴露了玄飛的存在了。而那打起來的時候,也是很是凶險的。

冶星也太能滑腳了,玄飛摸著下巴一臉的鬱悶。

赤佛帥和橙女王也是鬱悶無比,好在這回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得了一塊能噴果凍皮的忘情石,還知道了那羅刹王下四胭脂鬼將之一荊三娘的實力。

在說這荊三娘就衝著她能將這大半個山峰都削下來,那她已經是穩在赤佛帥和阿灝之上了。

要是不算是阿灝的密跡咒等召喚佛咒的話,那是這樣,可要是召喚出密跡金剛的話,那就要重新計算了。

而她要跟玄飛和小白打還是要差一些。

要不是剛才那實在是怕整個雪泥山都要垮的話,那叫小白一口青焰,就能將這整個山峰給弄沒了,全都燒沒了,連這雪泥山上所有的雪泥都能燒個幹淨了。

可這也太暴力了,玄飛沒想到,要不然他可不管那麽多,最好將那冶星都給燒死了才算。

大家在山下整理東西,那帶路的鬼卒一臉欽佩的瞧著大家,畢竟能將山峰都擋住,還能將那洞裏的水鬼都消滅,取得傳說中的寶物忘情石,這任何一件事都是他無法想象的。

比許城主可強太多了。

本來也是,有那基爺在的對伍能差嗎?可基爺也沒動手啊。

光是這些人對手就能做到這些,這些來自人間界的人和來自審判界裏的遊魂可真不是好惹的。想許城主還讓我秘密的監視這些人,就算是監視了,可他是這些人的對手嗎?

但這些事都由不得這鬼卒操心了,他可深知自己的老大是個怎樣的人,該不多嘴的時候,就絕不多嘴。

……

許用坐在房間裏聽著那鬼卒說的話,眼睛都快睜出眼眶來了。

“你是說他們將那半個山峰都給毀了?”

“不,城主,是荊三娘將山峰給斬斷了,而玄先生將那從空中落下來的山峰全都給擋住在半空中就擊毀了。”

許用大汗淋漓,媽的,這姓玄的實力也太強了吧?

他身前的抽屜裏放著一封信,想來要不要告訴玄飛他們的好,原本還在擔心這件事要說出去的話,他們會以為自己是挖坑給他們跳。

現在看來,他們強到這種地步,那就種是坑他們都能將那坑給填好了。

想定了,他就起身揮手讓那鬼卒先離開書房,他快步去院子裏找才回來沒多久的玄飛他們。

卻不知玄飛正跟小基在屋子裏密談。

說是密談,其實隻是他問,小基在答。

小基雖說是個木訥淡薄的人,可他也是尊敬強者的,玄飛無疑是這些人裏最強者,他也看出玄飛的實力來源很怪異,說不定還有些淵源,也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雲道人雖是鶴妖,卻是奇葩,當年他就算是在餓鬼界裏也被稱為是十大高手,不在荊三娘、泥菩薩她們之下,你問他還活著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可能還活著,可能沒活著。我都好些年,好些年沒見到他了,唉……”

又歎氣,玄飛就是煩他這一點,要不然對他這神秘得很的模樣還是覺得很討喜的。

畢竟能夠從他的身上多了解很多這個餓鬼界的事。

“那你說那冶星能躲到哪裏去?”

小基眼神又飄移到窗外發呆。

“……大哥,問你話呢?”

“我也不知道。”小基搖頭說,“按你說的話,那個人真是個很難對付的家夥,我在這活了……”

基爺又短路了。

玄飛還是沒能聽到他到底活了多久了,或許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活了多久了吧。

許用推開門進來時,看到基爺蹲在地上,臉看著天空,清咳了聲說:“從朋友那得到的消息,那個傷心人在望夫石那一片……”

“望夫石嗎?”玄飛歪歪嘴,“哪一座山上?”

“沒有哪一座山,就是望夫石,那是一塊巨石,在寧國城的西北麵。”

等到了那望夫石跟前,玄飛才清楚為何要說沒有哪一座山。

這望夫石是一塊大約有一百多米高的巨石,整個看起來,就跟那某個名山上的那個望夫石一樣,隻是卻是放大版的。

而這裏四周隻要掃一眼,就能一攬無遺,可是哪裏有冶星的蹤跡呢?

“分散去找,還是兩人一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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